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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阵阵冷风,阴寒之气席卷整个蒲苇林,辰轩疲惫的脸色一寒,猛地朝身后望去,暮晓咬紧唇瓣,鬓发间一滴滴冷汗顺着脸颊滑落,原先欣喜的心瞬间冰冻,还来不及转身,便被一股带着愤怒的力道拉的倒地,她抓紧脖子的暗红血线,通红着眼不可置信道:“这样你也死不了!”
辰轩也因为暮晓的倒地,而被带至摔下,苍白的脸更加白,他修长的手不可抑制的紧紧抓着心脏处,似乎隐忍着极大的痛楚,她一边挣扎着一边急切的望向辰轩,倔强的脸上都是愤怒。
“臭丫头,简直是不自量力,妄想杀本阁主而获得自由。简直是痴心妄想。”隗义杀越走越近。
辰轩全身凝气,稳住心脏的疼痛,立马翻身而起,面色不容侵犯的凝视隗义杀。隗义杀顿住脚步,把玩着手指的血线:“神君身中剧毒。还是不要运气为好,在下并不想与神君为敌。”
她一惊,满眼酸涩的望着辰轩,心中的猜测也渐渐确定。
“暮晓乃是我神翎族的人,你收了她的魂就已经与本君为敌,希望阁主以大局为重。将暮晓的魂魄放回,我神翎族必定重谢!”
“哈哈,神君可真是幽默之人,玄机阁在人间数千年,也不是因为儿戏立足。她既然同意将魂魄卖给在下,那就是归在下所管,可惜她是个不安分的丫头,处处想将我除之后快。”说完愤怒的一拉手指。
“啊。”暮晓只觉四肢百汇抽咧般的疼,意识也异常薄弱,隗义杀轻笑一声又放开对她的牵制,她微张唇瓣呼出一气,意识也因为牵制的解放而聚集。
她愤怒道:“隗义杀。你要么就痛痛快快的杀了我,只要我一有机会便会杀了你!”
“臭丫头,我留你性命至今。你毫无感激,又给你天机镜,你却处处与我做对!”
“我不喜欢被人威胁!要么杀了我!要么就少指指点点!”
辰轩眸光一闪,此时才知道是此人当初潜进魔界偷了天机镜,他与暮晓合力也未将他除去,这个人如同虚无。不受任何力道的攻击,他微诧异后不可置信的打量这个人。全身黑袍包裹的严严实实,只余两双发蓝光的眼睛。似乎不愿意别人瞧见他的肌肤。
辰轩疑惑道:“本君听闻有一样东西能穿透生死,不为六界中的任何一物,无形无体无心,盘古开天这样的记载只在古书上有记录,莫非阁主就是传说中的意识?”
她震惊不已,她一直知道隗义杀是由数亿魂魄所滋生,是个虚无之物,却没想到是独立的意识,以她神界的菜鸟也听闻过意识这样的东西,只有修炼成形的人才会有意识,这样虚无的东西能单独存在已经是六界的奇事,这根本就是完全不存在的事情,她无法相信面前的黑袍男子是一种形识,如果真是如此,就没有任何东西能消灭它,他将不是他,而是它。
隗义杀身形微顿,不可置否的陷入深思,她也越发相信辰轩的猜测,心也跟着烦乱起来,难道真要一直受制于他。
辰轩见他一直不搭话,问道:“你本可直接收了晓儿的魂,却并未这么做,相反还盗取天机镜给她,明显你并不想她死,你也想去月华谷?一个意识去那么圣洁的地方有什么意义?你很有可能会被净化消失在六界。”
隗义杀的杀气慢慢收敛,黑雾中的他竟然带着一丝让人无法直视的落寞跟孤独,整个身躯瞬间变得哀凉,他幽幽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念,我只要进月华谷即可,其他的我都不放在眼里。”
“不能让他进月华谷,他的目的我们都不清楚。”暮晓严声道。
辰轩定眼凝视他,面色突然变得冷漠:“你可会放了暮晓的魂!否则神翎族将寻遍盘古书籍也会找到除去你的方法。”
“神君,大可放心,只要进了月华谷,这个丫头的命我自会放了。”
“好!那你就随我们一起去月华谷。”
“辰轩哥哥。”她急的面色微紫。
“晓儿,这次你得听我的。”
暮晓扭过头,倔强的咬紧唇瓣,只能妥协的点头,隗义杀见此满意的收回牵制在她脖子上的血线,她紧绷的神经也瞬间松懈下来,脊背却依旧挺的笔直,怒着眼望向隗义杀。
正在这时一阵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急切的呼唤,正是醒来的瑾瑜跟子文,呼拉拉的扒开蒲苇,见到混乱的场景跟一个黑雾袅绕的男子,瞬间全身警惕,纷纷拔出法器,一脸担忧齐声道:“你们没事吧。”
“没事,你们可真能睡。”暮晓扶着辰轩慢慢起身。
“这个人是谁?”瑾瑜挡在她身前。
隗义杀冷笑一声,黑雾弥漫,瞬间消散不见,无影无踪,辰轩防御的心也顷刻松懈,再也支撑不住倒地昏迷,俊美的脸上星星点点全是冷汗。
第九十一章 正邪同行()
“辰轩哥哥!”暮晓大惊手足无措,急的满眼通红,喃喃道:“怎么办……怎么办。”
子文连忙探其脉搏,皱眉道:“神君体内真气混乱,体温全无,心脏跳动的频率很微弱。“
瑾瑜将急切的暮晓推至一边,垂眸叹息一声:“是锥心毒。”
“你知道?”暮晓见他不否认的眸色,瞬间怒火膨胀:“你一早就知道了!你却隐瞒我,亏我一直这般信赖你!”
瑾瑜见她愤怒的样子,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为今之计还是先帮助神君要紧,他迅速解开辰轩腰间的青色祥云宽边锦带,扯开银丝边流云纹的颈口,众人见到辰轩的身子瞬间僵硬住,瑾瑜第一个回神,净白的掌心紧紧贴着辰轩的心脏处,源源不断的银光传输到辰轩心脏内。
暮晓泪水潸然,震惊的捂着颤抖的唇,辰轩胸口处全是深其见骨的伤痕,原本完整健康的肌肤满是裂痕,一些伤口已经在慢慢愈合,但未消的痕迹依旧让人触目惊心,她咬着唇瓣掀开辰轩的袖口,手臂上全与胸口一模一样,那么这些裂痕肯定是遍布全身。
“为什么……”她眸色酸涩,紧紧握着辰轩冰冷的手,这些伤痕都是当日为她挡天劫所导致,她完全没想到伤势会这么严重,因为跟辰轩之间嫌隙重重,对他也不如以往上心,也并未细细观察他的反常,全身的伤再加体内的毒,让她一时无法从震惊中缓神,他到底强忍多少?
因为瑾瑜不断的输入真气,辰轩苍白的面孔也有了一丝缓和。瑾瑜见此停下动作,合起辰轩的领口,望向暮晓道:“你当日中毒情况危机,一时间也没办法寻到无根草,神君便将你体内的毒导入自己身上。每晚承受锥心之苦,只要运气便更加剧毒性的发作,刚刚肯定是因为搏斗,更深的引发了毒性。”
“那他会不会有事,我们去昆仑找无根草。”她急忙道。
“丑丫头,担心则乱。神君修炼二十七万年,这点毒还是能消化的,只是要承受数万獠牙啃食之苦,过了七七四十九天就没事了,锥心毒对你或许是致命的。但对神君来说只是一件小事而已,过些时日这些毒就会被神君排出体内,你不要太担心了。”
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第一缕光辉洒在所有人脸上,暮晓与瑾瑜、子文在附近找到一件荒废的茅屋,刚刚将辰轩安顿妥当,他便苏醒过来,苍白的脸色已经完全缓和。与平常无异,他总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收起所有的情绪,平静如水。带着淡雅的浅笑。
他睁眼便见到简易榻旁的暮晓,清瘦的白皙脸颊都写满疲惫,眉宇间都是挥散不去的愁色。瑾瑜跟子文见他醒来,相视一下,便留下二人在屋内。
室内安静极了,都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辰轩清浅一笑:“你都知道了?”
她凝视着他深沉的眸子,一眼不眨。随即她自嘲一笑,不明白为何自己会这般单纯。以他深不见底的心又怎么可能让人瞧见一点情绪呢,她垂眸道:“我都知道了,我没想到九九天劫会让你伤成这样,还有锥心毒,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
“九九天劫是因为你与夜瞳相恋,违背了天道,神魔相恋终究是一路坎坷,你应该明白,我能做的只有这些,至于锥心毒,你不用太担心,连续几天的拼杀,废了不少真气,所以才会出现昏厥,过不了几天就会没事了。”
“从我九岁那年初次见你,到现在已经快十年了,弹指一挥间已是匆匆数年,你将我抚养长大,教我修道,不管最初目的是什么,我都很感激你,你说人有多大的能力就要担负多大的职责,以前我很任性也很倔强,不希望这些束缚我的命运,我想主宰我自己,不想成为任何人依附的工具。”顿了顿,她笑望道:“你说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执念,应该放下这些才能成就大爱,我不知道我能否做到,但我会努力,你为天界为天帝做了很多,是很称职的神官,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明白你待我的真心,我无法保证与夜瞳之间是否真的兵戈相见,但我可以保证我会尽最大的努力阻止他,成就你们所谓的职责。”
辰轩内心泛起阵阵涟漪,面前的女子一身简单的装束,眉宇间已经不是往日的青涩,相反有了属于自己独特的魅力,她很坚强,也很执着,只要是坚定下来的信念便会勇往直前,绝不会退缩,这样的她更让他欲罢不能,却从内心感到一丝欣慰,她长大了。
他笑着点头:“晓儿,你长大了,我相信你会做出最正确的抉择。”
她起身宛若清风,灵动眸子皆是明朗的笑意:“那是当然,我就是我,不是千年前的那个女子,只是我暮晓罢了。”
屋外的空气一丝凉凉的寒意,远处的山峰,树木,笼罩在晨曦里,一缕一缕轻柔的雾,在缓慢地游离,她出屋一眼便瞧见站在远处驻足已久的子文,他笔直的身躯在清晨的朝阳下显得悲郁,这次相逢她已深深的感觉到他的变化,再也不是以往那个淳朴憨厚的大男孩。
她慢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