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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前方是什么,我一定要阻止这一切!”她目光坚定,白皙的脸蛋染上霞光,卷翘的睫毛也投下坚定的阴影,辰轩与瑾瑜、子文见她勇敢的模样,望着北方都带着浅笑。
这一路北上,确实是危机重重,一路上都会有窜出来的小妖,都是妖界残留下来的妖邪,都希望通过六界乱的预言而重整妖界。
一个黑暗的岩洞内,四周都是浓阴遮天的千年古树,将岩洞掩饰的密不透风,一袭紫色长袍的男子负手立于岩洞中心,浑身散发着高贵与孤傲,身旁一只白色独角圣麒兽俯在脚边,整个圣洁的画面与周围阴暗景致显得格格不入,却又说不出哪里违和,仿佛这样的亦正亦邪天生就适合这名男子。
一名单膝跪在地上的男子恭声道:“主上,一切都按照计划在行走,非常顺利,只是……”
紫袍男子右手抬起止住跪地的男子,声音清润中又带着一丝寒意:“加快速度找到大羽,不能让神界的人抢先,真是愚蠢可极的东西!”
“是!属下立刻前去寻找。”
月上中天,皎洁温柔,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静与祥和,月亮的光落在树上,落下斑驳的黑影,零星的像是碎条儿挂在树丫上一般,然而这样的平静似乎极其不正常,这一路走来都是腥血,特别像这样的夜晚更让人警觉。
一阵凉风袭来,暮晓身子一抖,从睡梦中立马醒来,堆起的火把依旧在燃烧,她轻轻起身,四周的黑暗在火把的照耀下依稀能看清,瑾瑜面色安稳的在沉睡,也没有了以往的大少爷讲究,直接熟睡在稻草上,子文握着玄剑坐在火堆前一动不动,似乎睡着。
“子文、子文、瑾瑜。”她摇着呼唤一会,见他们二人都没反应,而辰轩不知在何处,一时她不免有些奇怪,这几日她依稀在半夜醒来就发现辰轩消失不见,总是在天明时出现,若不是今夜夜风极寒,恐怕也不会这么早醒来,她给瑾瑜子文打下结界,暂时也无法理会为何瑾瑜跟子文会睡的这般沉,她随即便开始在树林中寻找辰轩。
树林里阴暗而寂静,她静悄悄的行过树林,一片广阔蒲苇林映入眼前,摇曳万里,风拂过,都是细细的沙沙声,连成一片,像是午夜的曲调,她正疑惑是否进入蒲苇林,突然一阵细碎的痛苦呻呤声陆陆续续传来,她心一紧,屏息静气,朝着声源处靠近。
越发靠近,痛苦的呻呤声越发清晰,似乎压抑着极其难忍的疼痛,而这个声音又极其熟悉,她加快脚步,还未靠近,一股金光术法凌乱袭来,她用七彩灵光轻易躲开,惊慌道:“辰轩哥哥,是你吗?”
“你来做什么?我此时不方便,你先回避。”声音带着微颤跟慌乱。
她听言,丝毫不回避,加快步伐奔去,岂不料道道震人的神气袭来,却也只是避开她的要害,企图制止她的前行,她见此不安的感觉越发浓烈,而且她明显感觉这些袭来的金光术法威力极低,她掌掌相抵,顷刻间就进入蒲苇中心,见到来不及整理好一切的辰轩时,她诧异的身子僵硬。
他俊美绝伦的脸上惨白一片,脸上的汗珠如同雨下,绣着雅致羽凤的锦袍一尘不染,只是胸口处却褶痕一片,来不及舒展开的领口都是手抓的痕迹,他清雅的眸子此时泛着微红,有着明显的慌乱,他一直都能很好的掩饰情绪,这样的情景更加让暮晓疑惑不已。
从消灭那些骷髅后,她就渐渐发觉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一直也只是疑惑,此时她心中说不出的酸痛,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却被他急忙挣脱开。
“你怎么了?是受伤了吗?”
辰轩避开她的目光,转过身整理好衣袍,声音无比平静:“无碍,只是练功有些走火攻心罢了?”
“练功?以你现在的修为还会半夜练功吗?”
他轻声一笑:“傻丫头,一日功一日积,练功当然最好每日都勤奋些,哪都像你这般爱偷懒。”
“那你让我看看,你身上可有伤?”
“傻丫头,你如今长大了,哪能随意见男子的身体,放心吧,我没事。”
暮晓一愣,垂眸有一丝别扭,也确实忘记了,已经不是小时候能随意跟他撒娇,她疑惑点头,勉强赞同他的说法,心想等适当时机再探寻。
辰轩轻轻浅浅一笑,“我们回去吧。”带头走在前面,突然他步伐一顿,抬手示意暮晓停下,她疑惑与他相视,他漆黑如墨的瞳仁在摇戈的蒲苇中搜寻,她细微观察,确实发现空气中带着阴寒之气。
辰轩一道金光从掌心射出,顿时黑暗的蒲苇林变得亮堂,狂风大起,金光术法劈散震开,一阵碰撞之声传来,半空中漂浮着被打散的黑雾,再慢慢聚集,黑雾缭绕,形成一个人形,暮晓大惊,没想到隗义杀一直潜伏在她周围。
第九十章 独立的意识()
暮晓慢慢隐到辰轩身后,刚好躲在他伟岸身躯之后,她手紧紧揣着袖口,心中忐忑不安,隗义杀将天机镜交给她修复,最后世事难料,她又落入魔界,天机镜也再次回到夜瞳手中,只怕是触了隗义杀的逆鳞,以她所知,此人对月华谷有着不一样的执着。
“玄机阁阁主?”辰轩警惕道。
“哈哈哈,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神君也知道区区人间小阁之主,实在是在下的幸会。”
“玄机阁在人间界也算颇有名气,只是却做着黑暗的勾当,阁主都是以物易物,从不做交易以外的事情,难道阁主潜伏在我们身边,是在做买卖吗?”
“在下的买卖早就达成,只是在看着货物而已。”
辰轩一愣,忽觉暮晓一直躲在身后,眸色深沉如海,顿了顿道:“货物?难道阁主所指的货物是我神翎族的暮晓?”
黑雾袅绕中的隗义杀冷笑的抬起苍老的手指,指尖立刻显出暗红血线,血线的尽头正是暮晓的脖颈,她大惊,被一股强硬的力道拉出来,以铺天盖地之势扑在地上,隗义杀只轻轻一拉,她便觉得浑身如同溺水般,意识薄弱,灵魂在脱离身躯,辰轩拧眉一掌挥向血线,岂不料血线毫无反应,只剧烈震动,反倒更加剧暮晓的疼痛。
辰轩见此眼中森寒,一股股金光术法击向隗义杀,力道虽强,却不醇厚,像是受了重伤,隗义杀愣过后。庆幸辰轩重伤在身,阴寒的蓝光眼带着狡黠,两方侧身躲过袭击,每次翻动便牵动血线。
“啊啊啊。”她痛苦的扭动身躯,整个人匍匐在地。脸如白纸一般毫无血色,如同将死之人,她气若游丝,身子也逐渐僵硬,嘴角慢慢流出白色泡沫,辰轩连忙扶起她不停输入仙气。一次次聚气企图震开血线,却也只能加剧她的痛苦,他一早就听说只要落入玄机阁的魂便不能被取回,没想到以自己的神力也无法砍断血线。
“你赶紧放了她!”辰轩一声大吼。
隗义杀通过血线也察觉她的气息羸弱,苍白的手指一收。她如同被勒紧的人瞬间得到释放,再也止不住的咳嗽,涨成紫色的脸也慢慢缓解,充足的空气顷刻充斥她的呼吸道,即将脱离身体的三魂七魄也瞬间安抚下来。
辰轩见此轻轻将她放在蒲苇上,全身发着金光,双手展开大型金光球体,盘旋手心。狂风肆虐,卷起无数蒲苇,隗义杀全身的黑雾与此同时也席卷半空。整个蒲苇地都被笼罩在黑雾中,让人不寒而栗。
辰轩御光一指与隗义杀冲来的黑雾在空中相撞,平地惊雷,黑雾包裹的金光瞬间穿透,成凶猛之势震开,金光万丈。漆黑的蒲苇地如同白昼,隗义杀被一股强劲之力震退几步。周围的寒气越发浓烈,暮晓缓过力气。感觉到辰轩的力度明显不及以往,来不及多加思考,顷刻变出紫光弓箭,面色冷厉,娇俏的脸满是坚定跟杀气。
“哈哈,好个小丫头,就凭你也想杀我?说你是无畏呢还是愚蠢。”
只见隗义杀又抬起苍白的手指,她眉心杀气瞬间膨胀,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拉开弓箭,全身凝气,指尖紫光闪闪,整个箭矢紫光精纯,箭头显出大型紫球,她一声吼叫,以雷电之速对准他的心脏猛然射去,一阵唰的巨响,箭矢气贯长虹芒刺而去,隗义杀诧异之余打出黑雾防御,却不料箭矢直透黑雾,以排山倒海之力穿过他的心脏,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丫头法术进步如此之快。
她又迅速抓住时机猛地射去数箭,“辰轩哥哥,翎羽!”
辰轩微顿,这不是要赶尽杀绝吗?一时无法明白她那满腾的杀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感觉到她的杀气了,灵族人都是吸收天地最纯正的灵气修炼,而她更是天生灵根,理应是纯良无暇之人,杀气更是不能有!虽困惑却还是放出翎羽,翎羽遥响天际,整个山林全是翎羽释放的五色光芒,如同美丽绚烂的凤凰羽毛,散发出来的神气更是让方圆百里的妖邪无法现身,翎羽分身出数万羽毛,从四面八方穿刺隗义杀的全身,无孔不入。
只听见隗义杀一声低沉冷寒的撕叫,一声爆炸之声响彻林间,回音缭绕不散,隗义杀全身爆裂,空中的黑雾顷刻随风而散,四周瞬间安静下来,只余蒲苇摇戈的沙沙声,还有暮晓与辰轩的呼吸声,她警惕环顾四周,不可置信的一笑。
“他死了吗?”她欣喜的笑着转身望向辰轩,没人能在这双重的攻击下还存活,翎羽是重明鸟万年精气聚集而成,威力可比上古十大神器,她来不及收起笑容只见辰轩面色苍白,额间冷汗不断,清晰可见。
“辰轩哥哥,你怎么了?受伤了吗?”她连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他,她心一颤,她温暖的手心能清晰的感觉他的体温极低,像是没有任何温度。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过一会就好了。”他无力的靠在她身上,俊美的脸上写满了疲惫。
突然阵阵冷风,阴寒之气席卷整个蒲苇林,辰轩疲惫的脸色一寒,猛地朝身后望去,暮晓咬紧唇瓣,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