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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映入眼前的是一片葱翠树林,树林尽头便是一望无际黝黑的海水,她清瘦的脸庞露出欣喜的神色,加快御剑速度,在葱翠树林上方盘旋一圈,欣喜若狂的降下,只觉脚下土地一片柔软,她快速奔向黑海,速度之疾,任尖锐的树枝划破薄纱,脸上是久违的笑容,还有不知所措的泪水。
望着漆黑的大海,万籁俱静,只有大海不断卷起的涟漪,海面上波光鳞鳞,深不可测,淡淡海腥味的海风吹拂着她的面颊,她深吸一口气,没有任何迟疑跳进黑海,运气打出绿色结界保护自身,四周都是漆黑一片,只能感觉自身在水中波动,寂静的仿佛万物都沉睡,越往下潜,极度深寒,她颤抖着唇哆嗦几下,运气继续往下推动。
海底水波逐步激荡,不停用力击打她的绿色结界,忽然四周黝蛇般的黑色水藻缠上了结界,她被海底浪花击打的四处翻滚,水藻也越发凶猛企图挤破结界,她拈指聚绿光稳住,顿时海底翻江倒海,波涛汹涌,她被翻滚的头痛剧裂,额间汗珠滴滴滚落,海藻疯狂挤压,她随着巨浪,像无力弹珠四处碰撞,不慎与奇形怪状的珊瑚猛力相碰击,“哧哧”她隐约听到裂开的声音,心中大呼不妙,全力集中在真气运行上,满耳皆是巨浪滔天的拍击声。
一阵阵巨浪的拍击跟水藻的挤压已将她费力稳住的结界磨损的越发薄弱,眼看裂痕越发清晰,她心急如火,已支撑到了极致,在破裂之前,用力呼吸一口,黑水带着猛烈之势冲破薄弱的结界,瞬间将她淹没,黑水冲进她耳鼻,鼻尖都是酸痛的咸腥味,她四肢扑腾着,一片漆黑只能盲目的朝海底费力游动,巨浪的冲击不住的将她冲回,寒冷的气流让她颤抖着唇瓣,一条海藻乘风破浪卷住她的脚裸。
她心一紧,奋力抬脚企图挣脱,越是挣扎海藻越是勒紧她,带着她迅速拉向深海,她只觉全身被黑水席卷的如同狂风肆虐,全身疼痛,肺部挤压,压制不住费力咳嗽,却让黑水乘虚而入,席卷整个五官,大脑被冲击越发缺氧,眼睛酸痛,看着漆黑一片的海水,意识慢慢模糊,双手拍击的速度逐步减缓,或许这样便能到达魔界,见到心心念念的人。
她的眼因缺氧而变得通红肿胀,在意识消失前忽感觉腰间被一个虚无的东西锁住,将她猛然拉出黑海,带起千层浪。
一道刺目的阳光射在她苍白的脸上,她猛皱细眉,剧烈咳嗽,口中皆是咸腥的黑水,让她倍感难受,一阵凉风拂过,她全身湿透的薄纱更感冰凉,她无力的弓起腰缩起,咳嗽几声,意识逐渐清晰,只觉四周阴寒袭身,带着彻骨的冷寒。
她迅速警惕睁眼,映入眼幕的是一双发幽深的蓝光,正俯视阴冷的望着自己,她惊慌挪身后退,慌乱起身,全身冷汗紧贴身体的湿衣,男子冷笑几声“一如既往的胆小”。
她的记忆慢慢串起,冷风使她全身哆嗦,而他周身的寒气更盛,她又警惕后退一步,如若想取她的命也不会等到现在,更何况还有利用价值,惊恐的心也慢慢安定,强颜淡定道:“隗义杀,你救的我?”
“嗯”
“你为何会在这里?有什么阴谋?”
他负手,蓝光的眼死死盯着她,让她阵阵胆寒,“你想进魔界?”
“你知道这里是魔界入口?”忽一转念玄机阁知万事,便弩弩嘴搓搓冰冷的手心。
“我玄机阁有何不知晓的!”
她听言欣喜问道:“能告诉我如何进吗?”
他走进一步,诡异笑道“哈哈,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你的魂都是我的”。
“哼,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那你救我做什么,据我了解,你可不是什么慈悲的主,不如开门见山吧,免得浪费彼此的时间”。
“很好,我就喜欢聪明人”,说完苍白枯老的手从黑袍内拿出一块黑布,里面包裹的不知何物。
她迟疑片刻,愣愣接住,打开那一瞬间,心脏一阵紧缩,一个古老铜镜,金属漆身,一圈不慎起眼的金属将镜面包裹着,上面错中复杂的暗纹线路像是蒙上厚重的灰尘,镜面数道裂痕,左下角有个细小缺口,她记得这正是夜瞳方便她梳发所备的铜镜,只不过这个铜镜碎裂了,可为何会在隗义杀手里?
隗义杀早就料想到她的疑惑,鄙夷笑道:“此乃天机镜”。
天机镜!长的如此不起眼还破旧不堪!在黑鸾宫时日日对着它都未察觉,片刻震惊,“天机镜!为何在你手上?你何时偷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瞬间明白,“你!那日神界打入魔界,你也在!天机镜在魔宫你如何进的?你到底是什么?”她此时越发好奇隗义杀的来源,一个靠吃魂而生的人只能是冥界,颤着唇试问:“你来自冥界?”
隗义杀煞气一沉,枯老的手愤怒的掐住她脖颈,浑身泄露的煞气异常浓烈,枯老的手因愤慨,皮肉慢慢融化,刺鼻的腥臭味扑鼻而来,她被掐的脸色涨红,被腥臭味熏的不住咳嗽,伸手想拍他的手,让他莫激动,不料却穿透而过,她憋着气费力看去,小心肝狠狠颤抖,竟是黑雾凝聚而成。
第三十九章 信赖倒塌()
他重重将她摔下,用黑袍遮住双手,愤怒道:“你个臭丫头,不要不知好歹”。她怒着眼摸摸布满红痕的脖子,有怒不敢言,看他愤怒的气势还是乖点比较好,也心知他肯定来自冥界,否则不会这般激动。
起身挥了挥半湿的薄纱,平静道:“是,是,我不知好歹,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他颚首,寒气收敛,见她态度良好,从袖袍内拿出一个镜片扔向她,她反应敏锐,迅速接住,打量片刻恍然大悟,对比手中的天机镜,拼凑起来完全吻合,此时也渐渐明白他的用途,天机镜六界都想得,他却亲手交给自己,而又是破损的,难道跟自己有关?
还未询问,他缓缓开口“天机镜几千年前便已损坏,此镜片被我机缘巧合所得,能修好它的方法只有七彩灵光,天机镜是上古神器,天地万物皆为灵,而月华谷吸收天地清浊之气,天生灵力,能修补一切灵物”。
她自然不信什么机缘巧合,见他浑身皆是神秘,肯定不愿告知,便也按下好奇,“七彩灵光能修复它,为何当初敬苍不提及,偷掖着做何?”
“哈哈,真是小丫头,天机镜几千年前乃是神界宝物,后来遗失在仙界,神界重视脸面,不愿开口要,你是神翎族的人,岂会相信你让你来修复”。
她恍然点头,这便是为各自利益盘算,真是机关算尽,最后还是被这个不知何物的隗义杀所得,“你将天机镜给我,不怕我私吞?”
“你命在我手上,你可敢?再说了天机镜修复完整,你便能知道月华谷的入口,难道你不想知道你是谁?”
她听言一喜,转着古灵精怪的大眼,“那你可知道我的来历?”
他微侧帽袍,声音暗沉“我至今都看不出你的来历,只怕是六界之外的圣人封印了你”。
她心越发沉重,记得夜瞳曾经也提及过,体内的灵力也是被六界之外的人所封印,到底是何人有这般厉害的能力?心知他一心想进月华谷,便也欣然接受,各取所需,斜着眼道:“你偷了天机镜,就不怕魔尊灭了你?如若你告诉我如何进魔界,我便替你保守秘密”。
他煞气沉重,冷声道:“臭丫头,你总是得不到教训,想要威胁我恐怕也得等上千年”,顿了顿冷笑一声“你何不问问你的辰轩哥哥,让他给你灵鸟顺着你身上的暗粉沿途找到魔界的入口,你不用再费力从黑海进入,没有木龟引路你是进不去的,如若不是我一直等在朝翎宫界外,只怕现在你已是浮尸一具”。
暗粉!她惊的咬紧唇瓣,满目不可置信,“你说暗粉?你休得胡说!”
“哈哈,你跳进黑海不是痴情魔尊么,怎么还这般在意辰轩神君,如果没有你身上的暗粉,试问如何能找到神秘的魔界入口,真是天真的丫头,愚蠢至极”。
她只觉大脑五雷轰顶,心脏紧缩,一片混乱,怀疑的望着他变成一阵黑雾飘散不见,幽幽传来他苍老的声音“天机镜复原之日便是你我再见之时”。
她静静驻足在黑海边,任潮湿的海风吹拂冰冷的薄纱,却无法止住内心的冷,青丝拂过干涸的唇瓣,漆黑的瞳仁带着碎裂的眸光,一眨不眨地望向天际。
直至夕阳西斜,残阳如血,她像雕塑般直直愣着,斑斓的晚霞却点亮不了漆黑的海面,没过多久,她听到身后的动静握紧拳头,手指掐进肉里都没有心口的疼来得十分之一重,身后急切的脚步声顷然停顿,带着沉重的呼吸声。
“晓儿,你怎会来这里,跟我回家”。
她冷笑几声,缓缓转身,精细高贵的羽凤暗纹布在他华丽的锦袍上,风采翩翩的面容上都是逼真的关切,脸色不知是因赶路而显得苍白,还是因为伤势未痊愈而显得苍白,此时在她看来都是那么可笑。
“家?那是我的家吗?你口口声声说我在你心里无人能取代,可你又是如何做的?”
辰轩近身急切道:“晓儿,你怎么了?为何说这些话?一早便不见你的踪影,你可知这有多胡闹”。
她后退一步,在他看来都是莫大的疏离,更加不知所措,她嘲讽道:“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何不把灵鸟也借我使使!”
他眸色一变,没想到她会知道,慌乱的眼神让她一片明了,果真是如此,他抬起手试图握住她清瘦的肩膀,却被她避毒蛇般躲开,瞬间他觉得冰意从头顶心淋到脚底,急忙解释:“我用灵粉是因为你前去南华仙派,我担忧急切才私自在你身上所放,我害怕你出事”。
“是吗,既然如此,那我被妖王所抓,三娘所虐,你又在哪里,偏偏我去了魔界你也来了,竟是有这般巧的事,神翎族的神君可真是精算准确,步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