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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花怒火中烧,他不甘心,背叛仙界神界,却得到这样结局,如何甘心,凝气挥动星火剑,气贯长虹,带着仙气十足的火焰,妖王长袖旋转,数条枝蔓发着绿光与星火剑绞缠,火光与枝蔓四射,犹如花开,敬花已彻底被逼疯狂,招招狠戾,直逼妖王要害。
殿上五坛主纷纷后退,留给二人足够大的空间拼杀,暮晓慢慢移至角落,避免被波及,她很想帮忙,可是能力委实太弱,再说大人物打架,小人物都是围观才是正常,还是先观察观察,放冷箭比较好,反正她自认不是高尚的人。
妖王枝蔓如同网一般,死死将敬花缠绕在里面,敬花在鬼雾密林时已受了内伤,如今与妖王战了几回合内力不稳,气血攻心,强压住涌至喉间的腥甜,右手挥剑不停劈砍枝蔓,赤红着双目,仿佛要与妖王同归于尽,绿彤半趴在地,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不停哽咽大叫:“哥,求求你,不要伤他”。
妖王听到她的求救,嗜血的眼神更阴冷,将缠绕着的敬花狠狠一摔,一根粗壮的枝蔓带着迅猛之势如闪电般袭向敬花心脏处,绿彤惊恐万分,没有任何迟疑用毕生法术提速飞向敬花身前。
四周万籁俱静,只有绿彤胸口跟敬花胸口滴落的血迹声,一滴一滴,慢慢染红身下的灰石,暮晓心一紧,没想到这只绿藤精竟是这般痴情的女子,生生与敬花被这枝蔓穿胸而过,时间仿佛静止,那一滴滴血滴的声音让人听着无限悲凉,敬花轻抬手擦拭她眼中的泪水,温柔道:“你还是一样傻,跟百年前一样”,她满足笑着:“只要你不赶我走,我一直都是你的傻姑娘”。
回忆起百年前,第一次偷出妖界,好奇敌对的仙界是何样子,南岳山是仙派之首,便跑到距离南岳山不远处的清心潭,变成原形在潭边的草丛中休息,无意间被出山办事的敬花不小心踩到,他惬意的捡起地上的枝蔓,眼中明朗,“原来是个绿藤精,今日就放你一马”。
那明朗的笑容像天际璀璨的星辰,毫无征兆的射进了绿彤的心,原来仙人是这般美焕耀眼,便日日跟随着他,只为了那一颦一笑,日日痴念,偶尔变成人形偷偷给他倒水扇风,这些敬花一直知晓,只是仙妖有别,一直不肯承认自己的感情,为了赶走她狠心的砍断她的手臂,可她却还是那么傻,从未责怪,一直等着他。
妖王看着身前相拥的人,看看二人身下满地的血痕,眼中不可置信跟愤恨,抽出枝蔓,阴狠道:“你死都要跟他在一起吗?”发疯一般分开二人,“你为何对我这般残忍”。
敬花的白袍已染成血红,上面像是布满红莲,显得凄然,绿彤在血泊中爬向敬花,二人奋力勾住彼此,深深抱在一起,誓死也不分开,她如春风般笑着:“哥,你终究是我哥,我们同根生,你是我永远的哥哥,我等了他一辈子,他也终于放下仙界职责与我厮守,我已满足。”
妖王绝望踉跄后退,面目痛苦,看着身前幸福相拥的人,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抽着,他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射出枝蔓要将二人劈开,忽然一阵发金光的火焰包围着二人,狠狠弹开了射出的枝蔓,竟是红烨焰火,是敬花用毕生修为引渡,要与绿彤一同消失化成灰烬,或许能去往西天极乐世界。
暮晓已从最初的哽咽,变成嚎嚎大哭,她忽然有些明白敬花的执念,那深深的情意让她的心也跟着悲痛,只怕这爱是深入骨髓了,才会这样不顾一切。
敬花与绿彤脸上的幸福笑容是多么炫目,像是开在金色火焰莲花里面的仙子,身下的血泊似乎永远化不开,带着绝境的美,敬花面目温柔看着暮晓:“请你替我向南华仙派请罪,我对不起师兄以及众位弟子,我为了谨记仙界职责,一次次伤害我心爱的人,我非圣人,只想为自己为她而活,就算是下阿鼻地狱我也不悔,她等了我百年,我不能再负她,负我自己,对不起,将你卷进这场风波“。
暮晓早已泣不成声,她还记得敬花提及职责时脸上的苦涩,现在终于明白了,可想而知在职责与爱人间艰难徘徊的苦楚跟绝望,如今他选择了一条不悔的路,一切都还重要吗?哽咽回道:“我会替你转达,爱便爱了,祝你们幸福,我不怪你,去吧”。
敬花与绿彤相视一笑,身体慢慢透明,像星片一样四散开来,随风而逝,再也没有职责,没有仙妖之别,可以自由享受彼此的爱。
妖王如疯了般,红着眼拼命抓那些散片,眼神空旷绝望还有无限的恨,暮晓无奈擦擦眼泪,这也是个可怜的人,爱上自己的妹妹,这样的执念带着深深的疯狂,最终害死了大家。
第二十九章 惨虐()
妖王像被掏空灵魂般看着飘散不见的星片,眼神空洞,五坛主纷纷严谨站在大殿内,暮晓细微的抽泣着,如今敬花已形魂破散,对这样的结局感到无限哀凉。
妖王阴寒大笑几声,再转身已收拾好心情,面色冷寒,绿色眼睛布满阴狠,看得她浑身颤抖,此时也意识到,现在是插翅难飞,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能下狠手,可想而知此妖的丧心病狂,如今敬花已死,更没人护着她了。
她缓缓起身,抖擞着心脏,等着他开口。
妖王坐在首位面无表情,“你可知本王为何抓你?”
她不确定道:“颠覆六界?”又干笑几声“我现在回不了月华谷”。
“颠覆六界与本王何干,本王只要妖界做大,你不是魔尊的女人么,你现在只是本王手中的筹码”。
魔尊的女人?看来阴骨山一役,她当真是名声大震,原来是因为那妖孽才被误抓的,释然道:“妖王,我看您是搞错了,魔尊的女人是那花神芙蕖,我就是一战俘,你们都误会了”。
妖王听言,衣袍内枝蔓迅速掐住她脖颈,她没料到这么快就招突击,憋红着脸死命挣扎。
“若你不是他的女人,本王留你何用?”
她急忙拍拍掐住脖颈的枝蔓,艰难的吐出“是——是他的女人”。
妖王狠狠将她摔下地面,她拼命咳嗽,因妖火烤红的脸此时被憋的更红,像个滑稽的小丑,发丝凌乱不堪。
妖王嫌弃道:“魔尊威名震慑六界,眼光竟这般独特,真让人咋舌”,三娘一阵鄙夷荡笑。
她弩弩嘴,知自己此时有利用价值,也不如先前惧怕,怂着胆子道:“你放心,魔尊惜我如命,你莫伤我”。
“那最好,否则本王便让你尸骨无存”。
她惊的内心胆寒,要是夜瞳不救她,岂不是要小命不保,妖王见她面色复杂,又冷笑道:“你最好说的是实话,否则你便跟敬苍一个下场”说完体内飞出一人粗的枝蔓,上面妖气弥漫,她瞬间也明白这便是让敬苍胸口大血窟窿的元凶。
她毛骨悚然向身后移动,不敢面对这让人胆寒的枝蔓,想着敬苍大血窟窿连内脏皆无,更是吓的嘴唇惨白。
三娘扭着身姿,阴阳怪气道:“王上,您要准备前往太刹湖跟魔尊会面,这个丫头属下看管着。”眼神阴险的看了眼暮晓,她全身像被电击般,汗毛倒竖,手开始微微颤抖,一种不祥从内心深处散发。
妖王轻轻点头,三娘没等她开口,就提起她向殿外行去,走过几个石柱回廊,打开一个铁门,一阵阴寒扑面而来,带着让人作呕的血腥味,里面阴森恐怖,一片漆黑,她精神一抖,觉得不对劲,拼命扭着身子,大吼:“你个婆娘,我可是一等筹码,要是我少了一根汗毛,小心魔尊拆你筋骨。”
三娘猛皱眉头,满目愤怒,像是被激怒,暮晓忽然觉得脖颈一阵瘙痒,偏头一看,圆目怒瞪,脸色刹白,竟是一只黑色恐怖的蜘蛛,结结巴巴道:“姐、姐、有话好好说…”还未说完脖颈一痛便头脑昏沉,眼皮无力,昏迷前最后一口气嘀咕:“奶奶的,老娘最怕蜘蛛,还咬我!”
再次睁眼,她觉得四肢无力,双手像是被禁锢,无力摇晃,一阵阵金属碰击的声音在空旷的石室回荡,显得刺耳,脚下悬空,她缓缓睁开双眼,四周昏暗,慢慢才适应石室内的阴暗。
石室陈旧潮湿,四角都插着五颜六色的骷髅,上面冒着腥红的迷雾,墙面依稀可见锋利的裂痕还有已渗进石头里的黑血,想来年代应该有些久远,她摇晃下才反应自己被掉挂着,精神瞬间清醒,当她看到墙面依稀挂着干裂的人皮时,内胃翻滚抽搐,浑身颤抖,面色如白纸般,阵阵腥臭扑面而来。
而面前的三娘一脸愤怒跟冷寒,手里握着腥红的长鞭,上面带着细小的针刺,她再迷糊,此时也明了,不停挣扎,只会让铁链更剧烈的摩擦她的手腕。
“你这是要做什么?妖王马上要去与魔尊会面,你若对我动刑,不怕与魔尊谈崩么”声音颤抖不堪。
三娘越发被刺激,赤红着眼,右手狠戾一挥,一阵皮肉绽开的撕裂声,在冷寂的石室异常明显,她一声惨叫,疼的四肢抽咧,呜咽道:“你疯了么!”
“连你这般丑丫头都能入他的眼?我只要留你一口气就行”,又痴狂一笑“只要你变的更丑,那魔尊便会爱上我,哪会看你一眼”。
她总算明白这是痴恋魔尊的女子,难怪一路对她阴冷怒目,如今被夜瞳连累而抓进妖界,现在又被连累惨遭毒手,她慌忙解释道:“美女姐姐,你也说了我很丑,我其实跟魔尊没什么勾当,是你们误会了”。
三娘抚着青丝,斜眼道:“那你在大殿说魔尊惜你如命”
“那是为了保小命才说的,你不要当真”。
“是吗?那你的意思就是骗了妖王,那即便是死了也没关系”。
她心一颤,这横竖都是死,看来这蜘蛛精是铁了心要虐待咱,恶向胆边生,愤怒道:“横竖你就是看我不顺眼,就你这样阴险歹毒,魔尊一眼都不会瞧,你就去做春秋大梦吧”。
三娘怒火中烧,眼中是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