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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过之地都没人阻拦,众人也不傻,今日这场大婚全是这个女子一手设计,也使得天宫大变,各方势力也将重组,一手改变了四百万年的僵局,从而对这个女子更是避如蛇蝎,以防不慎被陷害。
她走出宝天殿,见来来回回全是禀报前方战局的将士,幽幽隐入阴暗处,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出,强压住的疼痛也在松懈的同时被无限的放大,腹部更是绞着般疼,连着头皮都是疼的,她惊慌而快速的从胸口取出一个绣帕,里面全是晶莹亮泽的雪莲花瓣,毫无形象毫无停顿的,像是见到沙漠的一片绿洲,将雪莲全部塞进口中,不带咀嚼的一口咽下,引来阵阵痛苦的咳嗽,捂着肚子歉意道:“宝宝,娘亲对不起你。”雪莲咽下不到片刻,疼痛感也渐渐得到缓释。
她又扯下头上精致的凤冠,三千青丝华丽泻下,一挥手,身上的红色嫁衣也顷刻化成灰烬,露出里面白色的翠烟衫。
她一步步向着南天门行去,那里有一个人即将杀来,每走一步不知是期待还是绝望,但她必须去,她知道他会来,所以才会提前举行了婚礼,不管他经过千年的磨砺变得如何残暴,有一点却从未改变过,那就是他对她的爱,矢志不渝。
第一百五十六章 尘埃落定()
千年前她被人算计,输的一塌糊涂,千年后,她含恨复仇,让这些人步入她的死局,或多或少都得到了惩罚,赢了吗?依旧是输的一塌糊涂,因为她最终还是没能得到幸福,所有依旧是输的,早在千年前一刀刺进夜瞳心脏时,看着他元神破散时,她就知道她再也没有拥抱幸福的资格。
南天门,碧沉沉,暮晓老远就瞧见惊慌失措的守门人,连兵器都拿不稳,不停呼叫杀上了来,来来回回的神将见暮晓不听劝,一意孤行去南天门,便也索性放弃她,不劝了。
南天门前上百名天将浑身瑟瑟的拿着法器,微弯的脊背都在细微颤抖,而她也感觉了铺天盖地的杀气。
“你们让开。”她一边说一边推开挡成一道严密防守的神将。
神将不明所以,奈何她力气颇大,被她便略显吃力的挤出了防守,不多时一个宝天殿的仙侍前来,遣退了这些一副大敌当前模样的南天门守卫,她嘴角一笑,这天帝也是聪明的紧,早就算到她会来南天门面对夜瞳,本来惊慌的守卫听到天帝的命令,迅速的撤离,重新布下了防守结界,将南天门入口封的严严实实。
她一眼便瞧见了白云之上一袭暗色红袍的男子,一望无际的白云,仙雾缭绕,红霓滚滚,男子满头银丝轻轻拂动,像是最净白的丝绸,比萦绕的白云还要白,但此刻却看的暮晓双眼生疼,她还记得满头墨发的他,俊美绝伦。曾经她问他为何是银丝。他只是寒冷的回答不记得,这声不记得现在回想起来不停的撞击着她的心,那样残酷的现实他选择了遗忘。
一昔墨发染满霜,花期在何夕。
她看着那双死死盯着她的金瞳,很想抚一抚。疼惜的问一声还疼吗,曾经她问他为何有眼疾,他只是无澜的回答自己的挖的,那时的她不明白有什么痛苦不堪的事情,会让这个如神邸般的男子做出这样自残的事情,现在回想曾经的慰问真是如刀霜。刺的是彼此的心,恢复记忆后她才知道,那是不想见到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瞎了眼爱上了她,那便不要这眼睛了;她清晰的记得。一脸血迹的他,两个空了的眼窟窿,她当时心里恨极了他,为什么要这么残忍,更恨的还是自己。
二人隔的距离不远亦也不近,他只身一人前来,右手握着紫气缭绕的圣焰赤龙刀,慑人的刀锋还残留着鲜血。红袍上也沾了一些血气,他定是等不了大军,急匆匆赶来的。苍白的脸色泛着一丝急促的红晕。
她心脏不自觉的紧缩,他永远都是这样,总是用最直接最霸道的方式表达深藏的爱意,千年了,这是她回归真身后第一次见他,却不能奔入他的怀中。双脚早已向生钳一般,动不了一分。
两人隔空相望。爱意难却,生生的成了彼岸。用尽全力还能摆正彼此的位置吗,他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成婚的人会穿着一袭白衣站在这里,她也清晰的看见了他眼中的惊讶跟一丝隐藏的喜悦,虽然藏的真藏的沉,千年了,她早已能用感觉去体会他释放的情意。
夜瞳一眼不眨的望着站在南天门外的女子,清瘦了,穿在身上的衣裙显得极其不合身,发丝泻下,只那么轻轻的被吹拂着,也能吸引住他全部的眼神,他是震惊的,心中对她的恨是彻骨的,一路单刀杀来,连他自己都分不清为何今时今日了还这么急躁,他不停的蛊惑自己,不要让她嫁给别人,要杀了她,不能让她幸福,是地狱也要拉着她,这样才能抚平心中的愤怒跟急躁,并非是爱她,一遍遍的自我蛊惑才迫使自己相信,做的这一切并非是爱,当看见她出现时,自己不经意呼出一气,那便让她再多活些时日。
暮晓一步步走向他,面色不知是喜还是伤,又像无任何表情,只是双目望着前方,没有落在他身上,越来越靠近,他的杀气也翻江倒海,好像即刻就要与她同归于尽。
她一直捂着腹部,心中伤痛喃喃:宝宝,那是你的爹爹,你可感受到了。她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强势的牵了牵嘴角,停在他比肩的地方,他身上散发的慑人寒气似乎想将她震开,她退了几步,不再离他这么近,寒气也减弱了些。
她垂眸一笑:“你是来参加婚礼的吗?可能要让你无功而返了,婚礼取消了,我谁了不嫁。”因为我早已嫁给了你。
夜瞳握着刀的手微微一紧,一句也未回答,时间仿若停止,一袭红袍的他,一袭白袍的她,立在白云上,二人深沉的双眸有着同样的情绪,这个情绪叫悲痛欲绝。
不知过了过久,久到暮晓觉得会这么一直站下去,地老天荒,他缓缓开口:“十月初八,我会杀你。”
“好,我等你。”她没有回头的离开了,早已泪流满面,紧咬的牙一丝丝血迹滴出,滴了白云一路。
小瞳,小瞳,她只能在心中呐喊,她还有何脸面再柔情的唤他一声小瞳,前世的乐天晓,今生的暮晓,都深深的伤害过他,那些罪名早已成立,就算她哭着说一切都是误会,他也不会再相信一分一毫,他给的信任都被她深深的绞碎,连一点渣都不剩,她能偿还的都尽力做了,只等着十月初八,等着他们终极的一天。
那日暮晓回到月华谷老远就瞧见了等在谷外的奶奶跟素素,素素在她成婚的那天就被暮晓赶回来,她不希望素素受到牵连。
“你回来了。”奶奶布满皱纹的脸,折痕似乎更深了些。
她点点了头,显得有些疲惫,奶奶急忙让素素扶着她回去休息。
回到磬心园,沐浴过后才将一身疲惫缓解,又喝了些素素用雪莲熬的汤药,她才缓缓睡去,晚上做了个梦,梦见自己与夜瞳还有一个小男孩云游四海,夜瞳满眼宠溺的搂着她,另一只手牵着小男孩,小男孩撅着嘴不满的唤着她娘亲、娘亲,要娘亲抱着他,不要爹爹牵,夜瞳眉梢扬了扬,一把将不满的小男孩抱起来,温柔笑道:“小鬼,这样可好?娘亲身子弱,你都这般大了,抱着你没一会就累着,爹爹抱你。”眼中带着一丝欺压,小男孩碍于爹爹笑容中的威胁,一扫之前的不满,环着夜瞳的脖子撒娇道:“晚上我要跟娘亲睡,爹爹天天跟娘亲睡,我也要。”二人便就这个问题,两双金瞳无形拼法。
暮晓睡梦中嘴角上扬的幅度逐渐扩大,甜蜜、幸福,而枕巾早已湿透。
清晨阳光穿透雕花穿洒在床榻上女子苍白的脸上,素素一早便在外面候着,也不急着叫醒她,她又躺了片刻才起身,素素笑着给她又是梳头,又是穿衣的。
“今日怎么这般开心?”暮晓转了转眼珠子,猜测着素素的心思。
“当然开心啊,恶人有恶报。”素素又叹息一声:“我没想到他人这么坏。”
他?“素素,你说的谁?”
素素将糕点摆在桌上,撑着下巴道:“一早就从神界传消息过来了。”
她吃糕点的动作一顿,又慢条斯理的道:“情况怎么样了?”
“天帝威信受损,四海八荒的神官们都惶恐不安,不知道天帝能否再继续统领神界,所以品阶高的神官与天帝一起去了西方极乐世界,求佛祖指一条明路,这件事一早就传遍了六界,天庭现在可乱了,人人提心吊胆。”
暮晓笑了一声,天帝稳坐天宫四百万年,天庭的官员可谓都是天帝的人,现在天帝被送往西方极乐世界,旗下的势力也受到波及,现在自然是提心吊胆,一着不慎,就会被天帝连累。
“素素,你刚提的他是何人?”
素素又轻叹:“辰轩神君啊,我一直觉得神君是个光明磊落,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没想到心眼这么多,天帝被送往西方极乐世界,神君被关押了,等天帝的事情被解决后,再解决神君的事情。”素素又眨着眼道:“真的是神君下药害天帝跟神官们?”
素素见暮晓狡黠一笑,便也猜出来了,摇着殿下,就不满道:“殿下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一早就察觉殿下想复仇,没想到来这些狠的,现在六界都管殿下叫毒蝎子。”
暮晓噗嗤一笑,毒蝎子,也还能接收,她稳住素素道:“好啦,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不想连累你,我也不知道胜败如何。”
“殿下现在的心可平复了?”
“平复了,也累了,千年前天帝与辰轩利用我杀了夜瞳,炎东大帝陷害了夜瞳,今生我终于让他们都受到了惩罚,现在剩的就是一个我。”
“殿下……”素素突然害怕殿下会做什么事情,以前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
暮晓拍着素素的手,安慰道:“没事的,起码在孩子出生之前,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