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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拽着大羽胸口的手猛地一抖,趔趄退步,通红的双眼都是彻骨的悔痛,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不能遏止地往外汹涌,曾经她因为一路的血而对夜瞳失望,曾经因为这个六界乱的谣言,而质疑夜瞳的爱,直到子文死的时候她将所有积累的恨意释放,再次将利刃插进他的身体,并且断丝斩情丝!
她记得夜瞳在天山上曾说:果然你只会信别人,你跟所有人一样,只会觉得我是残暴无心之人,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手下留情!那时她不明白这话里的含义,如今是明白了,他唯一当着她亲手杀的只有子文一人。
大羽见她这副痛苦模样,鄙夷笑道:“听说你与辰轩要成婚了,辰轩可是一直都知道真相,你也一直被他蒙在鼓里。”
她猛地寒光一闪,惊的大羽紧闭牙关,这丫头的怨气可真重。
“炎东大帝为什么要做这些事?于他有何好处!”
大羽紧张开口,这丫头真有可能一怒就在此了结了他,“你千年前因爱生恨差点颠覆六界,这一世,大帝见没有机会扳倒天帝,便希望能六界混乱,再谣言天帝无能,直接易主,大帝将筹码可都压在你身上,希望你对夜瞳因爱生恨,与千年前一样,即便计划失败,你回归真身也会怨气冲天,哈哈,我看大帝万万没想到,你苏醒后竟然彻底沉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现在只怕比我还急,做了这么多,毫无收获。”
那把指天剑确实使得她与夜瞳彻底决裂,一路的血也确实让她恨了夜瞳,还好每次在紧要关头隗义杀都劝她不要堕魔,一切真的是世事难料;她含泪变成一道白光,“你将这些真相告诉我,无非是希望我与两方复仇,如你所愿,希望你上了诛仙台能瞑目。”
大羽见白光消失不见,垂下眸子,“你也是个可怜人。”
暮晓一路奔回月华谷,痛苦的泪水洒满一路,每一寸理智,每一寸肌肤,好像都被扯碎,揉成一团,生不如死;前世的乐天晓,今世的暮晓,都被所有的人算计着,使得她与他,本来相爱的两个人,命运捉弄,一生凄凉。
“晓晓,对不起,你不要离开我,你可知千年前、千年后,颠覆六界,只为了一个你,可你终究是个没心的女人,为什么总是要离开我。”
“我们离开这里吧,不管六界,不管月华谷,不管神树,我们找一个隐秘的地方,闲云野鹤,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好吗?”
她蹲在溪水边,夜色太浓,像化不开的墨,看不清她的神情,只听得到她撕心裂肺的哭吼。
为什么,他总是将苦埋在心里,恢复记忆了也不将一切告诉她,千年前他被心爱的人亲手杀死,那份信任早已支离破碎,千年后他一路质疑,一路猜疑,不敢再爱,最后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说我们离开这里吧,不管六界,不管月华谷,不管神树,重新开始。可她面对彼此之间的累累尸骨,怎么可能会信他,最后再次用指天剑对准他。
她捂着腹部痛苦哽咽,语不成句:“宝宝……爹爹再也不会信我……是娘亲伤他太深……宝宝怎么办……爹爹一定恨死娘亲了,我们一家还能团聚吗?”
回到月华谷时,天色早已破晓,但族人们还未起身,她一直立在华月殿外,三千青丝略显凌乱,一袭白色轻纱些许刮痕。
当辰轩起身出殿之时,便瞧见了她,她的脸色白的有一丝吓人,双唇微微发抖,两双明亮的眼睛如同一汪死潭,没有一丝气息,他心咯噔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再也抓不住她,心恐慌的连步伐也不再稳健。
他急忙走进她,“晓儿你怎么……”
啪!话音还未落完,便被一阵清脆的巴掌声打断,时间仿若停止,辰轩完全怔住,偏着俊脸,只觉脸庞火辣辣的疼,心口更是疼的无法呼吸,白皙的脸颊清晰的五指印,如此显目而有力。
“这巴掌我是替敬博仙尊所打!”她眼若寒星,未曾放下的苍白手掌猛地又打向辰轩。
啪!“这巴掌我是替芊心所打!”
啪!“这巴掌我是替子文所打!”
啪!“这巴掌我是替瑾瑜所打!”
啪!“这巴掌我是替南华仙派所打!”
啪!“这巴掌我是替被屠杀的百姓所打!”
一声接一声的清脆响声穿透这个不寻常的清晨,辰轩的脸颊早已红肿,耳边失望透顶的声音伴随着凉凉的风声刮进他的耳内,短暂的愣神过后便是无止境的害怕。
他神情无措,整个身子都在颤抖,蠕动着双唇,刚刚朝她走近半步,她便一脸厌恶的后退一步,辰轩蓦地死死钳在原地,再也无法动弹半分,他能听见心口的滴血声。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与两方合谋()
“聪明如你,自然知道我这六巴掌的含义,辰轩,曾经我看不透你,猜不透你,如今我已将你看的一清二楚,不要在我面前带着虚伪的面具,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辰轩双手狠狠颤抖,连忙用衣袖捂住,望着她一滴清泪滑下,这是她第一次见辰轩落泪,是忏悔还是被暴露的恐惧,她已无心再理会。
“千年前,你利用我杀了小瞳,千年后你仍旧利用我,我暮晓将你放在心里九年,视你如兄如父。”她猛地哽咽道:“若是千年前,你们放我与小瞳一条生路,或许今日的悲剧根本就不会存在,芊心不会死,子文不会死,瑾瑜也不会死,为什么你们这么残忍,连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放过,我只想做个平凡人,与心爱的人、与我的孩子,简简单单的生活。”
“我恨你!我日日被这恨啃食着,但我还要忍,是你们将我与小瞳逼到了万劫不复的境地。”她声声嘶吼,彻底崩溃,从回归真身到现在,她一直强行的压制着,导致这些愤怒生生被挤压着,无处发泄,如同闷在蚕蛹中的人,要么死要么爆发。
辰轩早已按压不住内心的慌乱,昔日的神姿只剩尘埃般的乞求:“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想安抚她崩溃的心,却无处着手,。
她猛地将靠近的辰轩狠狠一推,“不要用你肮脏的手碰我,只会让我恶心。”
辰轩被推的瘫坐在地,华丽的锦袍都沾上尘土,他泪流满面。抓着心口止不住的抽泣,如冠玉的脸庞全是凄凉的泪痕。
暮晓也泣不成声:“千年了,你可有一丝忏悔,小瞳曾经是一个多么单纯的男子,被炎东大帝陷害犯上作乱。”手指着辰轩。愤怒道:“你与天帝为了将小瞳赶出神界,就默许了炎东大帝的罪行,生生的让他受冤受辱,而我,更是该死,为了所谓的职责一次次的伤害他。”
“辰轩。这一千年,你看着我这张脸可有一丝悔恨,从小我就觉得你是个深明大义之人,只是一心为神界,却不想你的心比利刃还要锋利。我恨你!我恨你!从你逼迫我将指天剑插进小瞳心口时,我对你的恨已经埋葬了所有恩情,只要我活着一天,我便不会原谅你。”
月华谷大地猛地一颤,神树更是落叶不断,七灵玄都嘴角流血。
暮晓瞬间压下所有的愤怒,捂着腹部,转身不再看他。
辰轩压抑的哭泣声。久久不散,他缓缓起身,一身落寞。像落日的最后一道晚霞,声音是无限的空洞:“我千算万算,却惟独算漏了自己的心,这便是上天对我的惩罚,我曾经不明白何为对,何为错。只一心想着苍生,想着神界。千年了,看到你这般痛苦。我知道我已经无法苛求你的原谅,也请你不要原谅我,让我记住犯错的结局,你已经将我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我这一生都不会在快乐,错了便是错了,我不会抵赖,对你,对夜瞳,我都是亏欠的。”
“既然你知道自己错了,那就为我做一件事吧。”
暮晓带辰轩离开月华谷来到了上次见炎东大帝的密林,她伸开掌心放出手心的金黄色火焰,她也清晰的看见了辰轩的震惊跟不可置信。
“你不用问什么,先隐了身形吧,等会你便知道了。”
辰轩也万万没想到暮晓会跟炎东大帝搅在一起,虽疑惑,还是隐去了身形,藏在隐秘处,金黄色火焰放出在蔚蓝的天际滑成一道耀眼的阳光,绚烂尊贵。
她斜倚在古树旁,嘴角一丝阴戾笑容,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空隙,透过早雾,一缕缕地洒满了密林,也洒在了一脸苍白的女子身上,她的眉宇间都是沧桑的痕迹,那里是化不开的伤愁,
曾经单纯调皮的女子已经被磨去了棱角,岁月蹉跎,终究变成了她最讨厌的那种人,也开始暗藏心机,不折手段。
本在微微摇曳的树叶,幅度明显频繁,阳光最明媚的地方一个紫袍男子慢慢显身。炎东大帝导致今生的暮晓与夜瞳滋生误会跟恨意,她还要强压心中的愤怒,惨白的面容却要如常,她觉得自己就像频临倒塌的断崖,只要外界给一丝力量,她就能失去理智跟支撑的力量,不顾一切的与崖上的人同归于尽。
炎东大帝虽一脸无波无谰,其实她早已看出他内心的焦躁,千算万算,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上次的合谋的事情本神说过要好好想想。”炎东大帝走近道。
暮晓表示赞同的点点头,又邪笑道:“恐怕你没有时间好好想了。”
“什么意思?距离你成婚可还有三日。”炎东大帝感觉一丝不妙。
她一边拂袖一边闲情道:“大羽被押入天庭了。”
只这一句话就暗藏了太多信息,炎东大帝终于露出一丝慌乱跟急躁:“本神凭什么信你。”
她知道炎东大帝还是有顾虑,担心她会报复,她不急不忙指着前方:“你大可去一百里的废墟瞧一瞧,那里可埋了你的部下,大羽是我亲眼看着被抓的,你如今已经四面楚歌,两大重罪也得让你身败名裂,若是与我一起合作,还能有一线生机,似乎你没有什么选择了。”
炎东大帝此时已经完全混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