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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冰冷,曾经拥有了自由,拥有了爱情,却不想这一切如镜中花水中月,刹那的烟火,绚丽之后就是无尽的黑暗,还不如从未拥有过,这样便没有失去的痛苦。
他流着一路的鲜血,鲜血拖拉了一路,他眼神死寂,因为失血过多,虚弱倒地,睁着无神的金瞳,望着陌生的荒漠之地,突然炎热的骄阳被挡住,地上投下了长长的影子,他仍旧眉眼不动,影子慢慢挪动,是一身黑衣的男子,全身被包裹,只留两双锐利有神的眼睛。
男子一直陪着夜瞳在这荒漠之中,从晌午到翌日卯时,因为一夜的寒重,二人身上的衣袍略显潮湿,清晨的阳光轻轻浅浅的洒在二人身上,趴在地上一夜未动的夜瞳缓缓移动瞳仁,望向身旁站了一夜的陌生男子,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跟着我?”
男子声音冷冷道:“我想看看一代神王之子是如何自生自灭的。”
夜瞳金色眸子寒光一闪,撑着身上的伤慢慢起身,绝美而苍白的脸上沾满灰尘,却一点也掩盖不了他的芳华,他丢下一去:“我不会自生自灭,那是懦夫的行为。”看也不看黑衣男子,径直往前行去。
“既然你并非懦夫,那就应该迅速振作,你这样放任伤口不管,时间长了也会不利。”
夜瞳猛地回身,愤慨道:“你是何人!凭什么管我!神界弃了我,我心爱的女人也弃了我,你又算我什么人,不要再跟着我。”
男子突然单膝跪地,眼神诚恳道:“那就请入我魔界,我魔界必定对公子不离不弃,以公子为尊!”
“哈哈。”夜瞳长笑几声,略显鄙夷道:“我夜瞳还没落魄到归于魔界的境地,我绝不入魔界。”
“公子乃是神魔之子,母亲幽君魔女魅刹乃是魔界的魔神,公子理应也是魔界的天主,在下暗冥,乃是已逝魔君的影使。”
“原来我带兵攻打魔界,还有你这么个漏网之鱼,你不恨我让魔域血流成河,怎还想奉我为尊?”
“因为只有公子能统领整个魔界,带领魔界重生!”
夜瞳苦涩一笑:“我要你魔界何用,不要再跟着我了。”他说完便拖着虚弱的步子前行。
暗冥又怎会轻易放弃,跟在身后道:“公子为何不肯入我魔界?神界已经容不下公子了……”还未说完,便被迅速转身的夜瞳喝住:“我不入魔,我要做神界的人,我会查明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
暗冥也没想到夜瞳一心只想入神界,闷然道:“神界诬陷公子犯上作乱,为何公子还要入神界,神界表面崇高,实则还不如我魔界光明磊落,我万万没想到公子竟是贪图表面风光的人。”
“你相信我是被冤枉的?”夜瞳死灰般的眼神慢慢闪烁光亮。
暗冥回道:“自然是相信公子,公子神魔之力横扫六界,要杀人岂会藏头露尾,直言杀谁,又有几人能抵抗,山云关之案,明显是有人有意嫁祸,公子生性耿直,怎会是奸诈之人的对手。”
夜瞳一喜:“对,我没杀他们,既然你相信,若是我再追查一番,再跟天帝说说,或许他们就能像你一样想通,并且相信我,那样晓晓便能回到我身边。”他绝望的脸绽放着纯真开心的笑容。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为爱堕魔()
暗冥微微一愣,原来是为了情字才执意留在神界,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暗冥叹息一声,残酷道:“公子真是单纯,天帝若是信你,又怎会将你除去神籍,只怕山云关之案他知道一切真相,只是不加以阻拦,让你在风尖浪口上承受一切。”
“为什么?”夜瞳摇着头,面色悲痛,他不愿意将这一切往最肮脏的地方想,他一直在排斥,只是此时被这个男子残忍的直言,也不得不面对心中的答案,他癫狂大笑,最后悲切自语:“利用我平定四海八荒,见我深陷冤案,便顺水推舟,将我这个隐患拔掉,哈哈。”
“既然公子明白一切,就不要再一意孤行的回神界,那里已经容不下公子了。”
他神色像是承受了无法撑起的痛苦,声音微微颤抖:“若是我不回神界,晓晓便不会理我,只有一切回归正常,说不定我们就能像以前一样永远在一起。”
暗冥肃然道:“公子,天女身份特殊,就算回归神界,天帝以及月华谷绝对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如果公子一定要天女,那么便打入天界,要挟天帝交出天女,这个世间本就是强者为尊。”暗冥再次跪地,声音振振:“暗冥会协助公子,夺得天女!”
夜瞳神色挣扎,金色眼睛在挣扎之后泛起一丝狠戾。
乐天晓在祠堂忏悔后,因为夜瞳大闹月华谷的事情而被安置到云山之巅净化心灵,潜心修炼,断却七情六欲,云山之巅能将整个月华谷尽收眼中。水碧山青,艳丽如画,一袭浅绿轻纱的女子立在耸立的巅峰,凉风习习,三千青丝随风舞动。清丽如月的面容全是落寞跟宁静。
身后白衣胜雪的男子手持玉笛,一首悠扬的曲子作毕,立在她身旁,与她一起遥望天际,今日难得太阳没有出来,显得有一丝阴郁。不时有白云飘荡而过。
“情难却情相牵只羡鸳鸯不羡仙,师父是不是一早就看透了天晓的宿命,便从小告诉晓儿仙魔之恋注定是悲剧。”因为就在昨日,一条让她震惊的消息传入了月华谷,夜瞳堕魔了。只短短几日就收服了九幽魔都,手段强硬狠戾,无不诚服,都尊称他一声魔尊。
辰润孤冷出尘,一双漆黑如墨的瞳仁淡然望向她:“晓儿,有些东西注定是悲剧结尾,既然知道结局又何必执着不放下呢?苦的只会是你自己,还有关爱你的人。”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跟历代天女的命运一样,我不甘心不能主宰我自己的人生,师父。我很累。”她深陷的双眸猛地泛起泪雾,无力的跪坐在地。
“又有谁能主宰自己的人生呢,我们注定是身不由己。”辰润永远清冷的眸子涌现股股悲凉,这是乐天晓第一次见师父放出内心的情绪,她好像看到了师父肩上更加沉重的担子,她一生下来便交由师父教导。一万五百年了,她从来都没了解过师父。因为这个男子永远将自己冰封着,表露出来的都是深深的云淡风清。圣洁而高远,他一生都在遵守职责,教导着她,不曾离开过月华谷,从小她就知道,师父的母亲因为神树的救治才得以顺利出生,师父吸收了神树的灵气,便被留下来守护这里的一切,同时也联络神界与月华谷的关系,而她也从未见师父笑过。
她疑惑道:“难道师父就从来没有想过放弃一切,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吗?”
辰润握着玉笛的修长手指,不可抑止的一颤,慢慢隐入绣袍内,声音清冷道:“天晓,一个人能有多大的能力,就要担负多大的责任,我们不是为自己而生,天地赋予我们应尽的责任,我们不能抛弃这些。”
“师父,这句话你对我说了一万年,天晓只想做个平凡人。”
“天晓,执着如泪,是滴入心中的破碎,破碎而飞散,皆是虚妄,我们要学会放弃,为师会一直守着你。”
“可是他堕魔,他生性善良,是我伤了他,我又如何坦然自如的将这一切当做虚妄。”
“这是他的命数,也是他的劫难,就算没有你,他依旧会走入魔界成魔。”
她知道师父是在安慰自己,只有她知道,夜瞳绝不会轻易入魔,她匍匐在师父脚边,嚎嚎大哭,穿透着寂静冷漠的云山之巅。
十日后,在云山之巅潜心净化心灵的乐天晓,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临近,云雾散尽,竟是一脸慌张的素素,十日前,素素因为违反了族长的命令,触犯了族规,被绑在祭台受了三百鞭刑。
她回身望着满头汗珠的素素,疑惑道:“素素,慌慌张张的,发生何事了?你的伤可好了?”
素素二话不说就拉着她向山巅下奔驰,乐天晓见此也跟着她速度行驶,急切道:“素素,你倒是说话啊,发生什么事情了?”
素素回头:“殿下,我的伤早就好了,现在时间紧迫,先去绛云殿再说吧,到了那里就知道发生何事了?”
“奶奶同意我下云山之巅了?”她此时更加疑惑到底是何急事,而解除了她的禁令。
素素一边奔驰一边回道:“自然是族长的解令。”
不到片刻,二人以最快的速度行至绛云殿,只见大殿七灵玄将殿外围的水泄不通,像是大敌当前,人人面色严肃,她刚踏进殿内,就见族内四大长老皆在,左右祭祀立在一脸肃然的族长身旁,大祭司则也立在殿中央,这样的情景难免让她察觉一丝异样,往常只有重大事件,族内长老大祭司才会聚集在一起,而且也都是端坐喝着清茶,如今却都站立着,显得有些压抑之感。
众人见到进殿的乐天晓,纷纷皱眉垂首,局促不安,她惶恐不安的走向师父身前,突然瞧见了师父身旁还有一名男子,这名男子正是神界与月华谷之间的差使,难道神界出什么事情了?她在所难免的会联想到夜瞳,整个心脏也缩紧了几分。
差使见到乐天晓,就像老鼠见到大米,满目欣喜:“殿下来了,就赶紧随下仙去南玉仙山吧。”南玉仙山正是四重天的关卡。
她被弄的一愣一愣,见众人一脸愁容,疑惑问道:“仙官,到底发生何事了?”
“哎呦,我的好天女,再磨蹭,那魔尊就要攻上九重天了。”
她震惊得像头顶炸了个响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仙官急的团团转,见乐天晓傻着眼,还以为被吓傻了,对着族长急道:“族长,时间紧迫,天帝还等着呢,神界保护月华谷九千万年,还希望族长莫冷眼旁观,天帝说了绝对会守住天女。”
族长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我与晓儿单独说几句。”
仙官急的脸上汗珠连连,辰润慰安道:“仙官,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