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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中午,众人在渡劫谷外的客馆歇息,九死一生正与白吊鬼为此事争执下休,客馆之外烟尘飞扬,又来了数十名白衣汉子。这群汉子听见九死一生二人气急败坏的争执之声,纷纷回头望来。
尹黄眼见来者不善,悄悄给九死一生与白吊鬼使了个眼色。
白吊鬼乖觉,当下住口,冷笑不语,九死一生背对着大门,没有瞧见众白衣汉子冷电也似的眼神,也没有瞧见尹黄的眼色,见白吊鬼突然住口,只道他终于理亏辞穷。
当下得意道:“黑色布带系在头上,黑带长三尺,那就是第一等的贵人夭亡,你这蠢老鬼什么也不知道,还在狡辩,当真可笑之至。”
众白衣汉子大步围上前来,将他们六人团团围住,冷冷地盯着,不发一语。
九死一生这才吃了一惊,低头喝茶。
白衣汉子中一个三角眼的冷冷道:“你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见曲风扬等人不答,“呛然”一声拔刀喝道:“鼠头鼠脑,胡言乱语,不是叛党也是外国奸细!”
第六百一十五章 诡异()
众白云汉子纷纷拔刀,一时白光乱闪,寒气扑面。
曲风扬这几日心情正自不好,馨儿又被天焰帝国擒去,一路上暗暗抑郁不乐,听见这群白衣汉子下分青红皂白便拔刀相向,心中大怒。
正要动手,却见启诗毓淡淡道:“爷台,我们只是路经此地的捕猎人,可不认识什么叛党和外国奸人。”
那三角眼的眯眼望去,见她肌肤莹白若冰雪,眉眼碧翠如春波,淡雅如画,不胜娇弱,登时目光闪动,冷笑道:“小妞妞,你手指嫩得像细腻柔滑如青葱细柳,象是捕猎的人吗?乖乖跟老子回军营,让老子全身上下好好搜上一搜,如果没有可疑的东西,老子心情又不错的话,说不定可以放你们—马。”
众大汉冷冰冰的脸上都闪过淫猥的喜色,一个汉子叫道:“姚老大,我瞧就在这里脱光了,好好搜上一搜岂不简单。”
几个大汉笑道:“不错,这等可疑之人,咱们须得一道搜查,搜得仔仔细细,绝对不能放过一个地方。”
曲风扬大怒,见水七娘柳眉倒竖,正要一起发难,匆听启诗毓淡然道:“你们都坐着,这二十八颗狗头都让我来取。”
话音未绝,只见她突然红影闪动,“哧哧”之声接连响起,血雨冲天喷涌,登时将客馆梁顶染得红梅开遍。
惨叫声中,红雾蒙蒙,二十八柄长刀当啷掉地。
启诗毓身形一闪,重新坐在椅子上,手指勾绕茶杯,轻靠唇前,姿势不变,仿佛根本没有离开过一般。
客馆中血雾迷蒙,二十八个白衣汉子的头颅已经不翼而飞了,但身体却依旧环立在众人周围,兀自不倒。那二十八颗头颅在地上“骨碌碌”地打滚,彷佛西瓜般散落四方。三角眼的头颅滚到柱子旁,眼睛眨了一眨,脸上满是惊疑与不信,自此不再动弹。
过了片刻,那二十八具无头尸体才轰然倒地,尘土飞扬。在客馆中休息的十几个汉子蓦然惊醒,惊呼着“杀人啦!”发狂似的跑了出去。
尹黄等人目瞪口呆地望着启诗毓,曲风扬心中也是震骇惊讶。这天焰帝国炎尚公主真气内敛,有如此身手不足为奇。但她瞧来娇怯赢弱,碧绿的眼波中寂寞倦怠,丝毫不带烟火气息,想不到脾气竟是暴烈若此。
刹那之间以手腕上的紫炎引火索绞杀二十八名大汉,素手之上街且沾了一滴血珠,竟然眼睛眨也不眨,若无其事地继续端坐喝茶。心中对这美丽女子的印象,登时起了变化。
尹黄回过神来,低头望见自己茶杯之中,也溅了几滴鲜血,在茶水里泅散开来,登时打了个寒噤,暗自庆幸自己一路上并末对她有何不轨举动。
启诗毓将茶一饮而尽,淡淡道:“走吧!”款款起身,经过那二十八具尸体时,纤指弹飞,五十六道红光一闪而没,那二十八具尸体与二十八颗头颅突然燃起幽蓝色的火焰,迅速跳跃,不消片刻便化成灰烬,被风轻轻一吹,顿时消散殆尽不留痕迹。
曲风扬等人均想:“这女子瞧来娇怯怯的,手段却是如此狠辣。”
出了客馆,尹黄沉吟道:“这一路上惘云帝**队接连不断,必定是有紧急军情,赶往某处集结。只要他们发觉这几十个大汉平空消失,必定起疑,只怕要沿着这些家伙的行进路线盘查回来。我们需得立时转变路线,避免与他们起了无端冲突。”
众人均觉有理,当下取出南宫易的地图计议,又听从九死一生的建议,选了一条与原先路线平行的山路,偏北绕行。
六人骑着追风兽缓缓而行,除了白吊鬼与九死一生一路斗嘴不休之外,曲风扬四人各怀心事沉默不语。
曲风扬想到此来元泱,莫说打败狗贼,重建乌桓城,就连馨儿也无法救出,反倒被锦毛鼠玩弄于股掌之间。
虽然意志坚毅,并未因此气馁,但想到那锦毛鼠戏弄自己的得意之态,仍是忍不住怒从心起。突然心中剧痛,宛如被当陶刺了一刀,险些从追风兽上翻落,登时一凛,又是那该死的“听心相思蚁”发狂咬噬了!
曲风扬强忍疼痛,脑中突然又响起那日紫妙瑶花枝乱颤的笑声:“木头,你知道这虫子是什么么?叫做“听心相思蚁”。从今往后,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你的喜怒哀乐也全部操在我的心上啦!只要我高兴,随时随地都可以让你痛不欲生。你说,是不是有趣得紧呢?”
曲风扬咬牙心道:“难道那千变魔鼠此刻又在操纵这“听心相思蚁”吗?”心中那听心相思蚁“突突”咬了两口,倒象是在应答一般。
脑海中满是那锦毛鼠笑盈盈的粉靥,耳旁彷佛又听见她临别前的话来,“千万别想我哦!想我的时候我可知道得一清二楚。”心中愤恨,忖道:“不知那千变魔鼠现在何处?”不知为何,想到此处时,心中竟似乎有一丝奇异的挂念。
突然听见水七娘暍道:“这是什么怪兽!”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前方树木掩映之间,一只大树懒似的怪兽在树枝上张望,棕色的脑袋毛茸茸的,眼珠橙黄色,冷幽幽地瞪着众人。脚指勾在树枝上,锐利如鹰爪。口涎从撩牙之间滴落,喉中发出低沉难听的嘶哑声。
“哎呀!”九死一生失声叫道,“不妙!大大不妙!”
白吊鬼道:“他亲娘的,你一惊一乍的干嘛?有屁快放!”
九死一生拔着胡须摇头道:“这妖兽‘伐酷’,极具灵性,它可以感觉到不久就要来临的战乱血腥尸臭的气息,乃是大大不吉之兽,所到之处必有大征戈战乱饿殍遍野。此次路上,只怕要不太平了。”
曲风扬自当年父亲曲伏杀碧眼金睛兽导致狗贼寻衅灭城以来,便对这所谓凶兽极为厌恶。
此时又正心痛如绞,暍道:“既是凶兽,留它作甚?”手掌斜劈,气刀飞旋。青光一闪,那伐酷兽叫也来不及叫上一声,立时从树上翻落。
九死一生面有忧色,从怀中掏出那几枚黄色的铜钱,在掌中卜卦,继而面色惨白,叹道:“果不其然,大凶之兆,再向前挺进不过十日,必有大难降临!”
尹黄笑道:“九死一生,行军之中严禁妖言惑众,否则当以蛊惑军心论处。再说,你既是“一日十卜,九死一生”,又怎得知就是这一卜能独活呢?”
九死一生一楞,叹道:“实不相瞒,今日我卜了十卜,每一卜都是大凶之相。相较之下,倒是这一卜稍有回旋余地了。”
曲风扬听得不耐,忍痛扬眉道:“既是大凶,担心又有何用?躲不掉避不开,那便迎头而上。辣块妈妈的鳖毛蛋,就算前有刀山火海又如何?”大声喝来,犹如在众人心中响起一个焦雷。
启诗毓回头望来,眼波流转,仿佛第一次瞧见曲风扬一般。尹黄点头道:“曲法灵说得不错,这一路凶险,担心也是没用,倒不如作好准备,迎难而上。”
九死一生不敢多言,只有愁眉苦脸驱马前行。白吊鬼捂嘴偷乐,险些落下马去。
晴空万里,烈日炎炎。众人在密林之中穿行,仍觉闷热不堪。蝉声响彻,蚊虫飞舞,心中更添烦乱。
曲风扬适才心烦气燥,言语粗鲁,心中不免有些后悔,心道:“此行凶险,众人这般低落散漫,倘若当真遇着危险那便不妙!需得找个话题,提升大家士气。”
当下道:“九死一生,你可知这一路上为何只听见你和白吊鬼拌嘴吗?”
九死一生讶然道:“有么?为什么?”
曲风扬嘿然道:“辣块妈妈的鳖毛蛋,你既是布衣神相,怎地连这也不知?你是惘云帝国,他是玄风帝国,五轮你为惘云之性他为玄风之性,有道是风卷云残,五轮相冲。眼下又是夏天,热风穿梭,流云如飞,便如此处,蚊虫知了一齐嗡嗡响个不停。”
众人笑道:“原来如此!”见一向桀骛冷峻的曲风扬一反常态,突然说起笑话,都不禁莞尔,气氛立时变得轻松起来。
九死一生宛如醍醐灌顶,豁然醒悟,连连点头道:“有理有理!曲法灵果然天纵英才,光只言词就饱含玄机,于我大有所得,大有所得!”
众人见他一本正经,信以为然,更加哈哈大笑起来。
九死一生急道:“你们当真是半根仙骨都没有,竟不知曲法灵此言蕴藏五轮奥秘!想我九死一生卜卦无数,竟然丝毫不知将这五轮之学导入卦经之中,简直是大大的愚笨!”
白吊鬼笑道:“关于你大大愚笨这一点,无需卜卦,我们早已瞧出来了。”
九死一生摇头道:“五轮为世界根本,本来相吸相斥。付诸于五行又相生相克,才有这变化无穷的世界。比如你白吊鬼吧,在鸿芜上最怕的是谁呢?”
水七娘哼道:“那还用说吗?这臭老鬼最怕的自然就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