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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调集真气,腾空跃起。
岂料方甫用气,便听耳边“呼”地一声,只觉那热浪突然爆涨为炙炎酷热的滔天烈焰,轰然烧来。
眼前一片血红,馨儿“啊”地一声,一缯秀发突然着火。南宫易大惊,将她发上火焰拍灭,真气运转,护住她周身上下,足下用气,硬生生又朝上拔高了七丈。
但那火焰立时又腾地窜烧上来,犹如道道火墙,八面迫挡。南宫易衣襟瞬息焦枯,心中大骇。立时借助避水神珠之力,调用真气,将热浪朝外迫去。但那热浪虽被暂时迫退,立时又有更凶猛的火焰扑面而来。
启爵爷长声道:“火焰木乃本国圣鸟赤火毕方的火翎羽所化,一经真气激发,便会燃烧百倍火焰。阁下这般用气,非但逃不出来,反而会被万火灼烧而死。”
南宫易放眼望去,烈火熊熊而起,滔滔汹涌,知道他所言非虚。没想到自己逃出众高手之围,却又跳入这火坑之中。颇觉滑稽,哈哈一笑,心中镇定下来。
馨儿偎在他怀中,意识逐渐混沌,双臂软软的勾住他的脖子,迷迷糊糊地道:“南宫易大哥,你……你别抛下我。”泪水从紧闭的双眼中淌出,被周围热浪蒸腾,立时消散。
南宫易心中一痛,将她紧紧抱住,温言道:“好妹子,我决计不会丢下你!刀山火海,也一齐闯过。”
馨儿迷蒙中心中大定,嘴角露出微笑,双颊酡红,宛若睡桃花般沉沉昏睡过去。她这几日困顿疲惫,不知经受了多少磨难,此刻心情安定,被这热气一薰,再也支撑不住。
南宫易心道:“馨儿真气不足,需得尽快离开此处。”一面护住馨儿与自己,一面飞快地思虑,寻找脱身之计。苦苦回想所学到之五大帝国法术,又思索激浪涌、风云诀、乾坤五轮书诸多神功。
如那启爵爷所言,自己每发真气,即便是用避水神珠反弹烈焰热气,都会激起这巨树更强的火浪,自己至多一跃能及十余丈,但这火海窜烧腾空远不止这个高度,要想迳直跃出火海,瞬移逃离,殊无可能。
但若是自己丝毫不用真气,纵然能支撑到不被烈焰烧死而定到树荫之沿,也必定身受重伤,纵使其时跳离火焰木,也必然逃脱下出焱礼、苍炎七斩等诸多高手的围击。
突然想到:“是了!这妖树既会百倍反弹,倒不如索性激起万重火浪,然后借助反推力,因势利导,看看有无可能逃走!”精神大振,瞬息间在心中定出一个极为大胆的计划来。
当下真气疏导,贯通馨儿任督二脉,将自己与她周身经脉贯穿相连,雄浑真气滔滔不绝地在彼此经脉间游走,护体真气由内而外,将她完全护住。而后猛地调集周身真气,运用激浪涌,倾注右掌,“轰”地一声朝下掹拍,漫天冰寒之气呼啸奔腾,正是从碧雨帝国豪雄处学来的碧雨帝国法术“千重浪”。
这法术原本较为简单,由他使来,虽未能完全得其诀窍,但威力之大,确实惊天动地。远远望去,犹如凭空突然降霜落雪,白茫茫一片,煞是壮观。
“轰”地一声暴响,如百十个惊雷齐齐绽爆,那火焰木仿佛突然爆炸开来一般,团团烈火蓦地膨胀炸裂,刹那间放大了数十倍,赤焰乱舞,火浪冲天。那窒息热浪如狂风卷席,四下猛冲。
大院上众围兵失声惊呼,被迎面扑来的气浪闪电般击倒,狂呼乱叫声中浪潮般层层摔倒。塔楼上诸人也被那狂风吹得拔身而起,飞出好远。琉璃灯叮当乱响,四处飞散。
水火原就相克,南宫易那汹涌真气激起狂炎烈火,与那漫天冰寒之气相交,立时爆炸开来,比之先前单纯真气相激,威力十倍计。
南宫易一掌既出,立时汇集所有念力于那避水神珠,真气聚敛,全力反弹那惊天骇地的爆炸巨力,立时“呼”地一声,双耳生风,眼前一花,笔直飞起。
身在半空,念力如织,感受所有方向的力道真气,因势利导,斜斜飞起。犹如苍灵展翅,青龙翔空,破云而去。
启爵爷避开那层叠鼓舞的热浪,倚栏远眺,只见漫天红光烈焰之中,一道人影如离弦之矢冲天射起,在苍宇之上宛若黑蚁。心中惊骇,这少年真气之强、法术之高、胆子之大,可谓惊世骇俗。突然更加相信,他便是近来风头极健的海神神少。
南宫易此举危险极大,若非他真气超绝,会使那式碧雨法术,腹有避水神珠,又深谙因势利导之法,早巳被这狂烈的漫天火浪灼烧而死。但他艺高胆大,竟然在电光石火间做这惊人之举,逃出火焰木的烈焰火海。
南宫易身在高空,俯首可见漫漫火海,密蚁围兵。当下藉着那残余推力,凝神调息,空中抄步,瞬移斜冲,朝西城外俯冲逃逸。
风声猎猎,火光熊熊。忽然听见广场上传来雷鸣般的欢呼声,继而感觉到两道真气一左一后夹击而来。左翼真气空明变化,仿佛冰下暗流,捉摸不定。后侧真气霸烈雄浑,犹如沙漠狂风,移山填海。
心中一凛,稍加辨别,似乎并非那苍炎君焱礼,当下回头迅速一瞥。左翼来者,乃是一个紫衫蹁跹的少女,骑坐在一只赤红色的孔雀上,清丽如仙,雅致如画。皓腕上一对彩石链,熠熠生辉。正是炎尚公主。
背后,一条黑紫色的赤龙兽张牙舞爪,怒吼横空,其上赫然便是启爵爷。袖中红色长带倏然迎风挺直,在他手中微微振抖,立时化为一杆红缨长矛。枪尖指处,红光破空,咻咻有声。
一孔一兽,来势极快,刹那之间便只距他数丈之遥。那两道真气登时将南宫易压得遍体燥热,鼻息窒堵,护体真气相激浑身绽放。
南宫易意念探扫,心中微惊,那启爵爷体内真气之强,虽比他稍有不如,但凶霸之势更甚惊人。
那炎尚公主真气却含而不露。以三人真气,若近距离,必定相互激发,而她竟如春水微澜,捉摸不定,其真气之强只怕不在那启爵爷之下。
这两人联手,真气必在自己之上,又有震敝灵禽圣兽,御空自如,占尽上风。
而自己身在半空,受制于人,又要顾忌怀中馨儿,要想从容逃离,难比登天。眼下被他们气势所压,想要反抢先机更无可能。
启爵爷长矛呼啸,斜指上空,驭龙绕翔,沉声道:“阁下神功超绝,若这般带令妹逃离,岂不是更令我国人疑心吗?既是坦荡君子,问心无愧,何必自陷尴尬境地?”
南宫易笑道:“那独眼老儿一口咬定是我们所为,贵国对我们也怀疑得紧。眼下与其困在这里,含不白之冤,倒不如自己去查个水落石出。”
启爵爷道:“阁下言行磊落,启烽也相信其中必有隐情但要洗清冤屈,查明真相,就需要我们同心协力。启烽保证,在未查明事情原委之前,绝对不难为阁下与令妹,只将二位当作本国贵宾。如何?”他直爽诚恳,令南宫易登时心动。
炎尚公主碧绿清澈的双眼凝注南宫易,淡淡道:“我大哥一言九鼎,海内闻名。
如果公子还不放心,那我也愿意许此承诺。”
南宫易哈哈笑道:“公主、爵爷金玉之言,南宫易岂有不信之理?”颔首道:“多谢了!”他见两人胜券在握,却不藉势凌人,大生好感。心想倘若再一味逃脱,未免猥琐狭隘,当下御气转身,轻飘飘地翻身跃上那赤龙兽脊背。
启爵爷大喜,暍道:“贵客临门,备宴!”突然又想起一事,加了句:“也为泱神传人洗尘!”声音浩荡雄浑,震得广场上众人耳中轰隆作响。
城外众侦讯卒也都听得分明,引颈眺望,只见四人分乘孔雀龙兽,在霞光火色之中徐徐转向,朝城内降落。
晚宴依旧设在塔楼二楼。落日西沉,暮色降临,窗外西望,那火焰木的百丈荫盖依然红光吞吐,跳跃若火。衬着湛蓝苍穹,淡淡晚霞,颇为壮丽。晚风吹窗,也带来温热的气息。
启爵爷、炎尚公主、苍炎君焱礼、笑面胖子毕方城主沂源志、十七侦讯卒将军分列两旁。
南宫易与馨儿果然坐在上座,俨然贵宾之姿。旁边一个瘦高老者,乃是刚刚到来的元良会使者裴浩津。他是大元良启扈仑迅派遣的全权使者,代元良会追寻神樽下落。不苟言笑,说话缓慢,对启爵爷将疑犯恭为贵宾却是不置可否。
焱礼对眼下情形似乎颇不满意,但启爵爷与炎尚公主既已发话,也无可奈何。满脸木无表情,一言不发,只是浅浅啜酒。
那沂源志满面春风,瞧不出心里所想。十七路将军不敢多言,虽然心中各有疑虑,也只管默默喝酒。
那启爵爷启烽与炎尚公主兄妹俩乃是天焰帝国四大世家“启家”的显贵,也是当下天焰帝国大元良启扈仑迅的亲侄。两人年幼时便师从离法灵焱炘与神姬烈焰灵女。
启烽天资圣绝,又颇有君王之风,乃是备受赞誉的年轻一代中的翘楚。天焰帝国中六大公子,以他为首,将来之前途,更是无可限量。是以焱礼、裴浩津虽然权势都颇大,但见他决意奉疑嫌为上宾,也不便执拗。
馨儿虽然已经醒转,但连日奔波,久未休息,依旧疲怠不已,被那火木烈焰一灼,一直烦闷欲呕,因而只是恹恹地倚在桌旁,脑中尚不明白为何自己与南宫易又成了座上宾。
但脑中纷乱,只要南宫易还在身侧便足够了。众人话语听在耳中只是嗡嗡作响,徒增困倦之意。
启爵爷一边喝酒,一边将此事来龙去脉原原本本说与南宫易听。炎尚公主坐在灯光暗淡处,每逢启爵爷说至国中秘密之处,便偶尔淡淡地说上几句,岔开话来。
原来那紫霄天焰樽乃天焰帝国圣器,排名第一。神樽以上古紫霄石磨制而成,乃是鸿蒙火神祝融引火的宝器,天火种在神樽中万年不灭,绵延至今。
天焰帝国圣城焱虹城中,有一座国中圣塔紫霄引火塔,相传也是当年火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