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南宫易微微一笑道:“樊前辈,你见多识广,能给大家讲讲眼下的海上局势么?”樊尚空冷笑不语。。。
第五百四十七章 海神神少()
南宫易道:“当今元泱,泱神已死,战乱纷争,和平之势早已荡然无存。”
一个矮小的汉子嗤嗤冷笑道:“那是元泱之事,与我琼海国何干?”
南宫易听韦爵爷介绍过此人,知道他虽然面目猥琐,却是海神军中的四大元帅之一鼍龙归庞童。当下微笑道:“归大帅,这自然与琼海国大有干系。”
他缓步走到厅中,一面搜肠刮肚的理清纷乱的思路,一面微笑道:“泱神化羽,神位空悬,五大帝国中想做泱神的人不计其数。但坐这泱神之位,不仅要神功盖世,还要众望所归。第一条容易得紧,但这第二条便难啦。”
蒙哥桧对他颇为敬佩,见众人诘难敌意,有心相助,点头道:“那是自然。未来数年之内,元泱上有得战打啦。”
南宫易笑道:“蒙将军说的不错。但依我之见,元泱的内战只怕还得在数年之后,而烽烟最快燃起的地方,却是这元泱外的琼海。”
众人更加疑惑,纷纷皱眉。归庞童久征沙场,精于兵法,听他所言与常理相悖,当下冷笑不止。
椟柽坤皱眉道:“南宫易城主,此话怎讲?”
南宫易道:“泱神羽化不久,倘若便急不可耐的挑起战事,以武力强行称霸,那不是成为众矢之的,千夫所指么?眼下五大帝国之中,虽然以狗贼、惘云帝国最为强大,但要想以一国之力,称雄元泱,也绝无可能。妄起战事,只会引火烧身,被其他各国联合消灭。”
海神笑吟吟的瞧着南宫易舌战群雄,从容不迫,眼光中满是激赏之意。
南宫易见众人默然无语,又道:“既不能发起内战强行称王,又想提高威望。倘若诸位是五大天尊,又会怎么做呢?”
他目光炯炯的扫望座中群雄,一字字的道:“唯一的方法,便是朝元泱之外掀起战事,逼迫外邦来朝,外王而内圣!”声音虽不大,却格外清晰有力。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耸然动容。
南宫易道:“元泱五大帝国素来对元泱之外的邦族毫无兴趣,认为是化外之邦,蛮夷之地。但狗贼何以要倾尽全力,覆灭乌桓城?又何以以此为据点,四年之内,大肆东侵,接连破了琼海八国?”
众人面色凝重,深以为然。
南宫易道:“琼海八国已经全部被灭。诸位,你们以为接下来狗贼会向谁宣战呢?”
椟柽坤缓缓道:“南宫易城主的意思是,狗贼要向海神殿宣战了?”
南宫易斩钉截铁道:“正是!琼海国与元泱素来不两立,从前划海为界,井水不犯河水。但倘若狗贼能打败琼海国,纳入臣邦之内,岂不是鼓舞元泱、大振声威么?恒狗贼必定成为元泱英雄,两年后的五大帝国元良会上,泱神之位还逃得出他的掌心么?”
南宫易此时思路清晰,脑中一片澄明,滔滔不绝,侃侃而谈:“眼下狗贼占据八国,互为犄角,已对海神殿成包围之势。
狗贼兵强马壮,高手众多,士气高涨,属于颠峰状态。以眼下情形,倘若狗贼突然开战,归大帅,以你经验,海神殿胜算又有几何呢?”他突然望向归庞童,大声问道。
归庞童措手不及,先前那蔑视之态早已烟消云散,皱眉半晌,才低声道:“最多四成。”
众人登时变色。归庞童为海神骁将,他这般说自然不会有假。
樊尚空道:“倘若如此,大敌当前,我们更不能将定海珠借与他人。”
南宫易微笑道:“是么?数日之前,我们鸿芜军在沧浪岛海域大破狗贼、鲨牧国联军,狗贼逐鹿军被我击沈九艘,俘虏三艘,仅有两艘得以逃脱。这等战绩,诸位以为如何呢?”
众人大为惊异,狗贼逐鹿军威震琼海,竟遭如此败绩?归庞童道:“倘若真是如此,南宫易城主,你们鸿芜军便是无可匹敌的精锐之师。”
南宫易笑道:“承蒙归大帅夸奖。在下与鸿芜城曲法灵曲风扬,都是乌桓城里逃出来的,乃是狗贼的眼中钉。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四年来,我们以复城为己任,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击溃狗贼,粉碎他们的阴谋。
天道酬勤,我们终于众志成城,广纳群雄,组成了一支实力不弱的海上舰队,与狗贼抗衡。但是孤掌难鸣,如果海神殿与我们能并肩联合,同仇敌忾,在琼海之上互为援引,要打败狗贼,那不是轻而易举么?”
第五十八章海神少
众人听得砰然心动,他们亲眼目睹了这少年城主的绝世神威,倘若鸿芜军当真大败逐鹿军,那么他所率领的鸿芜军,确是一个极有强大的盟友。与他们结盟,即使狗贼果真大举入侵,也多了一道强有力的屏障。当下都暗暗点头。
南宫易道:“只是前几日,牧大侠之女馨儿,即将登位鸿芜神姬之时,忽遭意外,眼下魂魄游离,极为危险。
倘若不能在狗贼进攻之前,将她救活,士气必定大受影响。鸿芜军只怕立时要分崩离析。”
他语气低沈哀痛,众人颇受感染,更增同情之心。神姬在于一国中的地位是极为重要的,犹如精神旗帜一般。一旦有什么意外,实是大失士气。
南宫易道:“所以我这才冒昧造访,借琼海定海珠。借定海珠与否,不仅关系牧大侠独女的生死,也关系到鸿芜军的存亡,更关系到琼海国的安危。诸位元良,此中轻重得失,还请仔细斟酌。”
众人交相议论,面有难色,偷瞧海神,她依旧是那般浅笑吟吟,不置可否。
椟柽坤沈吟道:“南宫易城主所言甚是。但是国有国规。定海珠绝不外借,这是琼海国祖上遗训。我们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能违背部祖训行事哪。”连连摇头叹息。众人也是默然无语。
南宫易瞧他们神色,知道终究白费口舌,心中失望沮丧,无以复加,不住暗暗骂道:“当真是榆木疙瘩,活人岂能被死规勒死?”但帝国律法森严,徒呼奈何。
忽听海神格格笑道:“帝国律法之中确实规定定海珠绝不外借。但是倘若南宫易城主成了琼海国之人呢?”
众人大惊,纷纷起身。南宫易心中惊喜迷茫,知道事情有了转机。
海神盯着南宫易,嫣然笑道:“南宫易城主,我做你母亲,不会嫌我年纪大罢?”
此言犹如春雷海啸,一时间将众人震得尽数楞住。
南宫易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过了半晌才明白过来,惊喜若狂,连忙拜倒,大声道:“儿臣叩见母皇!”
这一语既出,不仅众人惊诧震骇,便是海神自己,也是有些始料未及。
在那琼海之上,瞧见南宫易俊逸风流,谈笑之间,轻伏巡海蛟兽,海神已是莫名的喜欢。觉得与这陌生少年之间,说不出的亲切,仿佛早就认识一般。
瞥见他腰间的银珊箫,登时大为震撼,立时猜到他与牧战野之间,定有非同寻常的关系。
四年前,传闻牧战野战死乌桓城之时,她极是伤心难过,侦骑四出,一无所获。只是得知一个少年带着牧战野的独女,逃离生天,此后音信全无。稍加推断,便可料知南宫易当是那神秘少年无疑。
惊喜之下,便想上前相问,岂料这少年胃口极大,竟是为了定海珠而来。虚实未定,她自然不能轻易相信,更不能将定海珠率意相托。
是以索性借韦爵爷之手,加以试探。不料这少年一路凯歌高奏,无所阻挡,轻而易举便进了海神殿之中。
大厅之上,箫声孤峭,飘飘若仙,神采飞扬,举手投足大有牧战野出尘洒落之态,令她着迷锺爱。再见他思路开阔,口若悬河,只言片语便直入人心,智勇兼备,更是大为激赏。
但这钟爱欢喜,绝不同于当日对牧战野的痴迷,倒是莫名之间触动了她的母性情弦。
听闻他借取定海珠,乃是为了救活牧战野之女,她早已犹疑心动,只是定海珠事关重大,若不能说服众元良而一意孤行,也决非君王之道,是以隐忍不发。
眼下既然群雄毕服,只是碍于帝国律法之囿,自然该是她出手相助之时了。定海珠乃是琼海国神物,非海神及神少不能使用。
唯一的方法,便是认他为子。这个想法闪过脑海之时,连她自己也颇为惊异。但是刹那之间她便打定主意,脱口而出。
群臣震骇,木立当场,张大了嘴,合不拢来。
海神却是大为轻松,心中隐隐有些得意:“我的心思,岂能让你们猜了去。”
听见南宫易惊喜拜倒,遥呼“母皇”,欢喜之余又有些遗憾转眼之间,便从姊姊成了母皇。韶华老去,莫以此为快。
但想到这可爱迷人的少年忽然便成自己的儿子,又有些腼腆害羞,双颊微烫,格格笑道:“起来罢。”
两人这一番做作,众人瞧在眼中,岂有不心知肚明之理?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但外国陌生少年忽然成了神少,无论如何,终究是大大的不妥。
那椟柽坤沈声道:“神王,南宫易城主虽然少年英雄,但终究并非本国中人。突然之间立为神少,只怕也与帝国律法不符。此事关系重大,还请神王三思。”
琼海国群雄纷纷道:“请神王三思。”
只有韦爵爷、蒙哥桧等人颇有喜色。
海神蹙眉冷冷道:“我收谁为儿子,立谁为神少,又和帝国律法有什么抵触了?”
她的语音突转冰冷,桃花般的笑脸刹那冰冻。海神脾性瞬息万变,欢喜时温柔似水,暴怒时海啸山崩。
众人登时噤若寒蝉,不敢多言。只有椟柽坤不顾群臣眼色,道:“神王要纳子,那自然是天大的喜事。但神王要立神少,却是要参照帝国律法,依法而行。”
海神见他执拗,虽然心中恼怒,但念及他的身份,也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