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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心中正是愤怒之时,出手毫不留情,竟将凶兽打得悲嘶狂吼,四下逃窜。真气之强频频超乎自己意料之外,足不点地,杀透重围而去。
这一路搏杀,使得他信心倍增,对战经验亦大大增加。真气运用也更为圆熟流畅。
南宫易奔出珊瑚林,心想狗贼突袭乌桓城,必定全力攻击曲伏府邸,务求速战速决。而曲伏府中眼下必有乌桓城群雄拼死保护,牧战野只怕也在其中。
自己倘能及时赶到,以山月关为人质,便可以引领群雄从容退去,甚至胁令狗贼退兵也未可知。当下气势如虹,径直向曲府杀将而去。
远远的瞧见曲府门外黑压压的尽是狗贼,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泼不进针扎不进,每人手中高掣火束,火光冲天。最外一圈是数百铁骑倚立巨大怪兽,碎步兜转。
南宫易意念集中,御气双足,猛然高高跃起,腾云驾雾般飞掠腾越,故意纵声长笑道:“拜月阁狗贼,瞧瞧这是谁!”
言罢,挥舞山月关,将他抡来舞去,当作兵器般使用。众狗贼哗然惊呼,生怕伤了少阁主,登时收了兵器,如浪潮般朝两边卷开,任他冲入曲府大门之中。
南宫易飓风般冲了进来,立身环顾,只见院中东西两列人正默然对峙,他恰巧站在中心。
只听到一声清脆而欢喜的叫声:“南宫易大哥,你可来啦。”又有蚀日兽欢嘶之声。循声望去,馨儿骑在蚀日兽上,满脸喜悦。旁边牧战野白发飞舞,衣袂飘飘,朝他微微一笑。再过去便是莫万良与曲伏、曲风扬。
对面牧雄括等诸多狗贼将领二十余人参差站列,中间一个戏子脸长身而立,瞧不清他的表情,但月光下那双眼睛精光四射,仿佛要穿透人心。
众狗贼将领见南宫易扛着山月关都不禁讶然失声,不由自主的瞧向那戏子脸。
南宫易心思极快,忖道:“难道这戏子脸便是什么拜月阁的雨侯昊凡么?”
当下又将那情殇刃横在山月关颈上,啧啧道:“我这乖侄子细皮嫩肉的,不知道经不经得起这一刀?”
那戏子脸淡然笑道:“这倒奇了,家兄百年前便已登仙,犬子怎么又多了一个老叔出来?”
南宫易心想:“你果然便是这龟孙子的老爹,那可再妙不过。”
当下哈哈笑道:“是极是极,难怪早上一起来便左眼乱跳,原来今日咱们要兄弟相认。当真是天大一桩喜事。”言下之意,我是这个小子的老叔,你是他老子,那我当然是你老哥了。馨儿格格而笑,曲风扬满脸愤怒的脸上也不禁突露莞尔之色。
众狗贼无不怒形于色,但戏子脸未开口说话,谁也不敢抢上一句。那戏子脸丝毫不着恼,微笑道:“是么?那倒值得大大庆贺。不知阁下扛着犬子,这般辛苦,所为何事呢?”
南宫易笑道:“不辛苦不辛苦,带着乖侄子刚冲完浪。乖贤弟,只要你立时退兵,乖乖的回到拜月阁去,为兄便将侄子送还去。要不然喀嚓一声,我少一个侄子,你少一个儿子,那岂不糟之极矣。”
戏子脸雨侯昊凡哈哈大笑,道:“年轻人有胆有略,难怪家妹寰姬芙这般喜欢你。”
他停住笑声,和声道:“南宫易,倘若你现下弃暗投明,加入碧雨帝国,一道将这元泱叛逆之臣灭了,立时便是碧雨帝国的英雄,元泱的英雄。今后前途似锦,封官晋爵,无可限量。与家妹寰姬芙,更可以时时团圆,岂不是天大的美事么?何苦垒卵自危,与覆巢同下?”
馨儿叫道:“呸!我瞧你年纪老大不怎地这般不知羞耻,难怪戴着唱戏的脸谱,敢情天生便是做小丑的命?南宫易大哥丝毫不喜欢你的魔女妹妹,更不会与你这些狗贼狼狈为奸。”
南宫易哈哈笑道:“乖贤弟,你瞧,这是连小小姑娘也明白的道理,你怎地还这般糊涂不知,亏你活了那么一把年纪,为兄都为你汗颜的厉害!”
众狗贼大怒,再也按捺不住,纷纷拔刀喝骂。雨侯昊凡摇头叹息,道:“与小姑娘一般见识,南宫易,你可让老夫失望之至。”说到“之至”时,突然衣衫鼓舞,如水流般涌动。
南宫易突觉自己宛如沈入海水深处,窒息郁闷,心肺直欲迸炸开来。周遭尽是极强真气,从四面八方朝自己挤压过来。而自己体内真气竟被瞬间禁锢,全身酸软,连手中断刃也几乎把捏不住。心中大惊,这雨侯昊凡果然有些门道。
馨儿惊叫声中,牧战野与曲风扬同时抢身冲出,与此同时,狗贼众将也闪电般冲上,刀光刃影,真气纵横,恶战在刹那间爆发。
南宫易强忍窒息之意,想要集中意念,但满耳都是奇异的波涛汹涌声,仿佛魔咒呢喃不休,自己竟丝毫不能集中意念运气抵御,倒是头疼欲裂昏昏欲睡。
雨侯昊凡知道这少年体内真气惊人,倘若被他爆发出来,那便无法保证爱子的平安。
是以突然发难,以“狂沙舞风神术”抢先控制他的意念,使其念力散乱不聚,真气禁锢体内无法调动运用。然后再以“汪洋澈”真气将他全身真气压迫住,务求瞬间将其击倒。
雨侯昊凡身为当今之世“元泱十大通天法灵”之一,念气双修,已臻超一流之境。以他真气、念力之强,同时释放,虽仅三成力,已决非眼下的南宫易所能抵挡。
南宫易只觉头昏脑涨,全身都要被挤爆一般,难受已极。
突然听到牧战野的声音如金石般破入那片波浪之声,一字字的说道:“南宫易兄弟,意守气海,运气涌泉。”他以激浪涌真气千里传音,切破雨侯昊凡的真气,将南宫易震醒。
南宫易登时一振,心想:“是了,我全身上下被老狗贼的真气罩住,唯有加下踩着地面没有被控制!”当下强振精神,勉力调动意念,默诵浪淘沙,将气海真气朝双脚涌泉穴导去。
雨侯昊凡的汪洋澈真气虽将南宫易真气镇住,不能外逸,但由气海至涌泉穴的经脉由于未受压迫,仍然畅通无阻,是以不能防止他将气流导引脚底。
雨侯昊凡只觉这少年体内自然反激的真气越来越弱,气海也渐转虚空,只道他已经受不起汪洋澈重压,崩溃在即。
院内牧战野玄天浪涛斩纵横交错,大开大合,将狗贼诸将迫得节节后退。曲风扬虽然年轻气弱,却是勇悍绝伦,大刀挥舞,与莫万良一道将围将上来的狗贼击退。但寡众悬殊,胜负已分。
雨侯昊凡眼见胜券在握,微笑道:“玄天侯,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倘若你现下反戈认输,重回本国,恒天君自会不计前嫌。你依旧是玄天侯、监军帅。”
牧战野淡然道:“玄天侯、监军帅那就免了。倘若碧雨帝国今日起革弊除陈,刀兵不兴,不用你邀请,牧某自然会回去。”
雨侯昊凡叹道:“既是如此,我只能将牧兄的尸骨带回北冥山了。”
突听南宫易大喝一声,竟提着山月关,冲天而去。脚底真气直如破天气浪,将他推出汪洋澈真气的包围。
众人大惊,雨侯昊凡更是惊诧莫名,心中登时返起一股寒意。没想到自己稍一分神,竟让他乘隙溜走。这小子真气之强,机狡万变,实在大出意料之外。假以时日,岂不是碧雨帝国大敌?
南宫易跃到院中古柏树顶,将情殇刃抵在山月关咽喉,笑道:“昊凡我儿,我也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泱神圣谕,你竟然敢违抗,难不成想造反么?倘若你再不退兵,嘿嘿。”
说着,手上稍一用劲,刃锋登时没入山月关咽喉三分,鲜血长流。
众狗贼失声惊呼。山月关疼的醒将过来,脸上变色,叫道:“爹爹!”
经此变化,雨侯昊凡再也不敢小觑这少年。爱子性命命系他手,自然冒险不得,但倘若受他要挟,岂不令元泱人笑话?当下淡然道:“你假冒泱神传人,捏造圣谕,欺骗五大天尊,这大罪比之造反又如何呢?”
他转身对曲伏说道:“曲城主,一个月前,泱神早已在忘仙山顶羽化。有人瞧见南宫易将泱神泱神帖偷走,伪造血帛。这幕后指使之人,应当不是你吧?”
曲风扬大怒,骂道:“老乌龟!你含血喷人!”
馨儿叫道:“南宫易大哥偷东西?当真可笑。瞧你贼眉鼠眼,一脸小丑模样,我看哪,你才是天生做小偷的料吧?”
第五百二十二章 破碎山河()
雨侯昊凡毫不理会,径直道:“玄风帝国元良陆少白在忘仙山上亲眼所见,那还有假么?乌桓城为保全自身,竟出此奸计,人神共愤。拜月阁受命于天,起兵平乱。别说牺牲犬子,即使全城战死,又有何惧?”
他说的大义凛然,倒真如是义军一般。曲风扬气得面色煞白,直欲上前拼命,被牧战野拉住。
雨侯昊凡突然喝道:“莫万良,还不动手!”
那莫万良突然将刀横在曲伏脖颈上。众人大惊,过了半晌曲风扬才嘶声叫道:“你这个奸贼。原来你是乌桓城的内鬼!”
曲伏脸上惊诧困惑,叹道:“莫六弟,这是为何?”
莫万良面如死灰,低声道:“曲大哥,我实有不得已的苦衷,只有对不起你了。”
曲伏扬眉怒道:“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乌桓城十几万父老乡亲黎民百姓!倘若想要曲某性命,只须说上一声,曲某随时引颈将头颅割了给你又有何妨?但为何连累城中父老乡亲?”
莫万良颓然不语,面有愧色。
雨侯昊凡嘿嘿笑道:“乌桓城已被我碧雨帝国大军攻下,你们困兽之斗,又有何益?”
南宫易喝道:“老狗贼,快将曲城主放了,否则恕少主可真没耐性了!”他再一用劲,刃锋登时又进了三分,山月关痛得大叫。
雨侯昊凡盯着牧战野道:“我有一个建议,不知玄天侯愿不愿意?”
牧战野道:“倘若依旧是劝降的话,那便不用说了。”
雨侯昊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