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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易见她手指穿梭不停,抽出一捆又一捆的绿丝,甚为不解,问她她只是笑着不答。
过不多时,只听她道:“够啦。”
纤纤素手从绿丝间穿过,也不知使了什么法术,手臂一振,便抖出了一卷青色布匹。
她歪着头抿嘴笑道:“我给你做的这件衣服,你可不许丢掉。要是下回我瞧见你穿了其他衣服,我可不睬你啦。”
南宫易方知她是给自己做衣服,笑道:“要是这衣服洗了呢?我岂不是要光屁股?”
寰姬芙不理他,双手来回飞舞穿梭,三下五除竟真的织出一件青衫,将南宫易从怀中拖出,套入那青衫之中,大小肥瘦竟恰到好处,令南宫易啧啧称奇,
寰姬芙白了他一眼道:“抱了你几天,连你的尺寸都不知道么?”
两人相对大笑,南宫易从她温软香腻的怀中出来,不知怎地,竟隐隐怅然若失。两人整顿衣冠,骑在恐兽上继续前行。
日落时,两人来到客馆。那客馆颇大,有两层楼,俱是用风暴木建成,倒象是一个城堡。门外栓了百余匹追风兽,里面人声鼎沸,甚是热闹。
两人将恐兽牵到门前,众追风兽纷纷惊嘶让开。进了大门,厅堂内百余大汉的目光齐刷刷的瞧了过来,面色纷纷大变,互相使使眼色,手都轻放到兵器上,这些汉子一大半尽是先前路上遇到的豪雄。
寰姬芙袅袅娜娜的走了进去,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牵着南宫易的手,径直到角落里的空位坐下。
众人见她似无敌意,只管与那青衫少年谈笑,叫了堂倌点酒菜,稍稍放心,均想:“这魔女单枪匹马,即使真动起手来,咱们也不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下众人纷纷恢复原状。
过不片刻,客馆内刃拔弩张的紧张气氛消失殆尽,众人又开始觥筹交错,喧闹谈笑,竟逐渐忘了在那角落之中还有一个驾御百兽的碧雨帝国媚姑。
南宫易已经数日未曾好好吃过东西,酒菜一上来,便风卷残云,狼吞虎咽,寰姬芙瞧得吃吃而笑。
南宫易被四十八道真气冲透经脉,又扩张肌肉骨骼,虽然眼下肌肉恢复原状,但所需能量却大大激增,是以胃口更增。
寰姬芙心想:“倘若能永远这么待在他身边,瞧他这么吃我烧的饭,什么楼兰国主、碧雨帝国圣姬,我全不做啦。”想着想着,竟不由得痴了。
忽然听见一个大汉大声道:“咱们这一路也不知闯了多少关,才来到这里,经过的八座玄风帝国城,竟然一座也不让我们通行。他亲娘的个熊,难道玄风帝国真和狗贼凑一块了吗?”
他抱拳笑道:“诸位碧雨帝国朋友,我可不是说你们。”十几个玄衣汉子笑着举杯示意。
一个灰袍汉子道:“段兄弟,乌桓城和玄风帝国的梁子都结了三十年,没有帮着狗贼围攻乌桓城便不错啦。”
那姓段的大汉愤愤道:“他亲娘的个熊,封锁所有捷径,不让咱们过境,那可不是帮着狗贼打乌桓城么?”
一个玄衣汉子道:“我听碧雨帝国的朋友说,牧老贼带着月关少主去遮龙山找玄风天尊,岂料遮龙山上上下下连个人影都没有。想来是玄风天尊不想摊这趟混水,带着玄风天尊门人躲起来了,牧老贼倒是在山上遇着了乌桓城的屠狂人。”
南宫易听到他们谈及屠狂人,登时竖起耳朵倾听。
那灰袍汉子笑道:“段老大我也瞧见啦。前天在惘神山下,他骑着蚀日兽在等人,还帮我们宰了几个狗贼呢。”
寰姬芙心中一动,笑吟吟的盯着南宫易,心想原来那在那里等他。南宫易微笑不语。
那姓段的大汉笑道:“要是牧老贼和屠狂人打起架来,这一战倒有得瞧啦。”
一个黄衣汉子沈吟道:“屠狂人跑到遮龙山找玄风天尊,倒真是奇怪,只怕这次乌桓城真是困境重重。”
众人都纷纷点头,面有忧色。那灰袍汉子又道:“曲城主杀碧眼金睛兽时受了重伤,前些日子听说在海上和狗贼对峙时又死了好几个大将,眼下城里人心惶惶,都觉得碧眼金睛兽的凶兆难以化解。”
众人又纷纷感慨一阵,均是担忧眼下乌桓城的局势。这些人自四面八方赶来,路上得了不少消息,又是一路闯将过来的,是以对目前形势颇为了解。
南宫易听了一阵,大约知晓了全局。乌桓城是琼海湾的一个海滨城池,海上已被狗贼包围,切断交通贸易,陆地上又尽是狗贼的阻兵,玄风帝国城境连日封闭,禁止交通。乌桓城已经是重兵围困下的孤岛。
但这些人明知前途凶险,仍是义无返顾的前去增援,这份侠义委实难得。南宫易不由对他们增加了许多好感。
姓段的汉子对那黄衣大汉笑道:“武冰兄弟,这次西边狗贼最多,你能冲得过来当真了得。”
黄衣大汉武冰脸上一红,叹道:“段兄弟笑话了。倘若不是路上有高人相助,我哪能到达这里?”
那与十余个豪雄约好同行,到了断臂山时,被碧雨帝国的狂兽群冲散,又遇到百余名拜月阁狗贼,激斗良久逐渐不支,危急之际被一个白发男子所救。
听到此处,又有几十个人齐声惊呼,纷纷道:“那白发男子是否带着一个小姑娘,腰间插了一支银珊古玉箫?”
武冰大奇道:“正是,难道你们也瞧见他了么?”这几十个大汉七嘴八舌,十分惊异。原来这厅堂中竟有六成人都受了白发男子的援助。
武冰皱眉道:“那位高人所施的神功与法术,似乎也是碧雨帝国的。颇为高明。武某生平见所未见。”
碧雨帝国的豪雄中也有人受过那白发人的援助,纷纷点头,大家猜了一阵那人的来历,遍数碧雨帝国中声名显赫的豪雄,均对不上号。
南宫易心想:“这人腰间插了一支银珊古玉箫,倒和我是同好。”
忽见寰姬芙满脸奇怪的神色,眼波流转,似笑非笑的想着什么,颇为好奇,问道:“寰姬妹子,你在想什么?”
寰姬芙痴痴笑道:“没什么。”
此时外面忽然卷起一阵狂风,窗户乒乓大作。窗外彤云蔽月,树影摇曳。追风兽惊嘶不已。众人纷纷起身,面面相觑,难道是狗贼追来了吗?
过了片刻,大门吱呀一声推开了,一个青衫汉子牵着一个约莫十岁的小姑娘的手走了进来。那男子长长的白发束于脑后,面目清俊,嘴唇之上的两撇髭须俊逸挺秀,满脸萧索寂寞,青衫鼓舞,腰间斜斜插了一支银珊古玉箫。
厅里鸦雀无声,众人目瞪口呆的瞧着那白发男子。
南宫易心想:“难道这便是他们所说的白发人么?这可巧了,说风便是雨。”
只见他虽然落寞憔悴,但眉目之间有说不出的高贵之气,令人不敢逼视。那小姑娘冰雪雕琢,小仙女一般,双眼滴溜溜的四下转动,牵着白发男子男子的手,左顾右盼,对众人的表情似乎觉得颇有有趣。
武冰上前三步,一揖到底,大声道:“武某断臂山遇困,多亏恩公相救,大恩没齿难忘。恳请教恩公尊姓大名,也好日后在家中立牌烧香。”
第五百零七章 白发如雪()
这时,受他援救的数十人纷纷上前,恭恭敬敬作揖求教。
白发男子淡然笑道:“乡野村夫,贱名不足挂齿。身在江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再寻常不过的事,诸位豪侠无须挂怀。”
他这几句话淡淡说来,却有不可违抗的力量。一时间众人不敢再多询问,只是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慢慢退回到自己座位上。
那白发男子眼光一转,恰好朝南宫易这里望来。目光如电,停在寰姬芙的脸上,突然显出微微惊诧的神色,稍纵即逝。
南宫易心中一动,眼角余光处看见寰姬芙正笑吟吟的盯着那男子。
白发男子拉着小姑娘,径直走到南宫易桌前,坐了下来。寰姬芙目光温柔如水,微笑道:“好久不见。”
那白发男子也微笑道:“好久不见。”
他笑起来的时候胡子微微上翘,虽然脸容落寞依旧,但如阳光乍现,温暖灿烂。
南宫易心中又惊又奇,难道他们二人早就认识么?瞧寰姬芙这般欢喜的模样,难道竟是旧相好?南宫易心中突然感到酸溜溜的一阵疼痛。
众人心中惊惧远胜南宫易,这白发男子倘若与这碧雨帝国魔女是故交,那么岂不是成了他们的敌人么?此人神功法术深不可测,是友则大福,是敌则大祸。
那小姑娘似乎对寰姬芙颇为不喜,皱着眉头道:“你是谁?是我爹爹的老姘头么?”
屋子里的其他人均竖长了耳朵,似乎急欲知道寰姬芙的回答。
寰姬芙先是一楞,旋即笑得花枝乱颤,朝白发男子道:“这是你女儿么?年纪小便晓得吃醋啦。”
那小姑娘哼了一声,指着南宫易道:“我吃醋?我看他才在醋坛子里泡过呢。他瞧着我爹爹的时候,浑身都冒酸气。”
南宫易一口酒还没来得急咽下,却被这一句话呛得喷了出来,洒了自己一身,忙不迭的擦拭。
寰姬芙格格娇笑,素手悄悄捏了一把南宫易的大腿,笑道:“是么?我可没瞧出来。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姑娘翻了翻白眼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白发男子拍拍她的头,道:“管教无方,对她太过迁就,就成了这刁蛮性子。”
寰姬芙笑道:“你对女孩还是这般束手无策,当年这样,现下对自己女儿还是这样。”
她凑到南宫易耳边,柔声道:“小鬼头,他可是我青梅竹马的老相识,你别喝醋,只管喝酒。”
南宫易被那女孩当面拆穿,颇为狼狈,听得此言,脸上微红,却听那白发男子微笑道:“这位小兄弟是你的朋友么?最近受了什么伤么?”
寰姬芙道:“被你瞧出来啦,他体内有四十八道真气,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