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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几位老兄示下,等此事一了,在下定会相邀一聚帝都宫。”说完,在金睛苍猊兽头顶一拂,那凶兽似是明白他的心意,当下急转身躯朝帝都山北侧追去。
无忧佐使原本是想说“我们这就陪玉衡星君一起去追那七个贼人!”可惜又被南宫易半途打断。眼看那金睛苍猊兽飞掠如电,几个起落便已消失不见,无忧佐使和其他九个人自知这次失事无论如何都跟他们脱不了干系。那青木车中却不知装着什么事物?若是被那七人取走,这项上人头可是答应许给那复姓诸葛的青年了。
众人怔了一怔,只听无忧佐使长长的叹了口气,语气之中满是愁苦无奈,接着说道:“弟兄们,咱们丢掉的东西,定要拿回来,可不能在此地干等着!”
说着奋力驱驰坐下追风兽,朝着地上依稀蜿蜒东进的金睛苍猊兽脚印急追而去。其余几人听他之言,似是非要找回那青木飞车不可,可是谁都知道,这个想法于此时而言,又何其渺茫。
南宫易得知那七人是从帝都山东侧逃去,便驱使金睛苍猊兽疾驰飞掠,随后紧追而去。金睛苍猊兽的飞驰速度何止三目青狮兽的倍于,原本自是能追上那七人,只是那七人奔逃已久,是以片刻之间竟未能发现他们的丝毫踪迹。
金睛苍猊兽四蹄如飞,在青碧的草地上急速驰骋。西侧便是帝都山巍峨峭壁,其上青松虬结盘曲,古柏傲然屹立,青白的峭岩险壁突兀悬空,作势欲出。飞禽高飞啼鸣阵阵,在这空旷的碧野之上,倏忽传出数百里。眼前一轮红日依然升至半空中,烈芒熊熊,只消片刻似要喷火吐焰。
南宫易青丝戟张,飘逸于身后上下起伏,耳旁狂风呼啸声如震雷。只是片刻功夫,已经向东追出百余里,可是依然没有见到半个人影。心下正自思忖这七人是不是躲到了什么山壑低谷之中藏了起来?却忽然前面五十丈外冒出一辆青木车,青木车横倒在南侧地壑之中,只因那地壑不深,是以可以瞧见露出一半的车厢。
淳于翼然见状,心中暗忖:“难道那七人是驾着飞车来此的?若不然,怎地前面会有一辆飞车横倒?只怕那七人自觉驾着飞车奔驰有些拖累,最终还是将飞车弃掉了!”
第二百九十七章 分尸惨祸()
念头忽起忽定之际,那金睛苍猊兽依然奔驰到青木飞车的旁边,眼看便要闪身掠过,南宫易还是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
疾奔中,他忽然瞧见在那辆青木飞车的旁边,似是有一人横倒在地,只因金睛苍猊兽急掠的速度太快,这一眼只看到一个人的左足,其他部位一概没有看清。
“难道便藏在此处?”南宫易心念一动,可是旋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推断。那青木飞车如此招摇过市的横倒于此,贼人再藏身近旁,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但有人横倒在那里,其中自是必有蹊跷。南宫涤尘好奇心起,当下猛地调转金睛苍猊兽的。只见金睛苍猊兽在疾奔中巨大的身躯忽地腾空而起,然后在空中翻转一圈,四爪一落地身躯便已然调转。只是刚才奔跃之速实在迅捷,虽然稳稳的落在地上,但刚才的冲奔劲道却是丝毫不减,直将整个身躯向后拉动三丈多远,这才生生定住。
刚一停住,金睛苍猊兽再次发足疾驰,呼啸而向来路而去,兀自留下山侧石道上四行巨爪划过的深痕。
再次回到那辆横倒的青木飞车旁,南宫易凝视片刻,见地壑旁侧生出的草木将那人周身遮住,除了一只左足之外,其他一概不能瞧见。
南宫易为避免那七个贼人在此故布疑阵合力伏击与他,当下双手掌运足无为真气待发在侧,身子从金睛苍猊兽的背上而起,倏忽掠过那葱茏的乱草丛花之上,左掌轻轻一拍,将泥土中的花草径自连根拔起。身子在空中回旋,右手抬起就要凝气而发。
却不料那些草木清除之后,只见到一条人腿横在其中,身体其他部位却不见踪迹。南宫易见到不是贼人伏击在此,心中松了口气,缓缓地放下右掌,身子急掠而下,上前两步托起那条断腿细细瞧去。
只见那条断腿至大腿根处生生被人用利刃斩断,断口处平整光滑,鲜血兀自还在汩汩渗出,显然是刚刚斩断不久。
再瞧片刻,南宫易心中一动,暗道:“这条断腿上的衣袍怎会如此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寻思未定,忽听“呯”的一声脆响,似是有金石撞击之声。
南宫易低头一看,见是一块一寸余宽的金扇贝掉落在身前一块方岩之上,当即将那断腿倒握与左手之中,右手捡起那枚宽不盈寸的金扇贝,心道:“这又是哪里来的?”
一念未定,又听“呯呯”两声没入耳中,这次他瞧得清楚,原来这三枚宽不盈寸的金扇贝乃是从那条断腿的鞋口中掉落的。刚才他专心细看那断腿处的伤口,金扇贝不知怎地从那鞋口中掉落,他却没有留意。当他去捡那枚金扇贝时,左手倒握那条断腿,鞋子颠倒,剩下的那两枚金扇贝便也顺势掉了下来。
南宫易见到这等情形,嘿嘿一笑,自言自语道:“这人倒有趣,竟把三枚金扇贝装在鞋口中,真是……”一句话尚未说完,突然脸色一变沉吟道:“三枚金扇贝藏于鞋口……三枚金扇贝藏于鞋口!”
如此沉吟两遍,南宫易身子猛然一震,一个他万难相信的念头忽然迸出了他的脑海:“是天玑星君淳于翼然兄弟!”
原来,有一次南宫易和淳于翼然喝酒闲谈,酒酣微醺之际,南宫易就和淳于翼然打趣道:“淳兄,你是知道我有一枚貔貅兽元珠的,但是却轻易不曾示人,鹤戍兄弟有一次见到了,很是喜欢,便向我索要。你知那兽元珠实非凡物,乃是小弟神功法术之所寄,自是不能给他了。当时我便和他打赌,只要他能猜中我这貔貅兽元珠所藏的地方,我就将将珠子给他。前提是,最多只能猜十次!你猜他如何猜的?”
淳于翼然闻言嘿嘿一笑:“我这脑子自是不能和鹤戍兄弟相比,谁不知道北斗七君之中除了开阳星君公孙妙策智计百出妙策不穷,其次便是你玉衡星君南宫易了。你就不要绕圈子了,直接说于我吧!”
南宫易嘴角一翘,道:“鹤戍兄弟竟乘我不在,将我房子中凡是可疑的地方在一个时辰之内找了个遍,之后又一沉不变的恢复原状,原本我也不知道,只是我房子中有一只六色琉璃花,这花原本是每隔两个时辰变一次颜色,如此一日便是变化六中色彩。但是只要轻轻一摸,花中颜色便会重新变成起始的黄色。
平时我的房子本就极少有人入内,就算入内,也是无人去碰触那六色琉璃花的,只因他是放于三丈高的屋顶横梁之上的,所以我见花色有变,自知是鹤戍兄弟来过却是寻宝未遂败兴而返了。”
“那你自是将那貔貅兽元珠藏在身上了?”淳于翼然问道。
南宫易点点头道:“鹤戍兄弟最后也是这样认为的!”
淳于翼然道:“我想鹤戍兄弟最终还是没有猜出你藏匿貔貅兽元珠的所在了!”
南宫易道:“不错,鹤戍兄弟十次都没有猜中!”
淳于翼然哈哈一笑道:“我知道你想让我干什么了,可是我却不能白猜。咱们须得有来有往,我猜你貔貅兽元珠的所在,你猜我身上金扇贝的所在,如何?”
就这样,两人互相猜测,到后来,淳于翼然猜了数十次也没有猜中那貔貅兽元珠的所在,南宫易高诉他,那貔貅兽元珠乃是被他封印于体内,虽在身上,却不在体外。
到南宫易猜测时,只三次,就猜到了淳于翼然的金扇贝是藏在鞋口中。淳于翼然见他三次便猜中他身上金扇贝的藏匿所在,当下对他说,从今往后,周身上下就只鞋口中藏上三枚金扇贝,除此之外,身上不带一分钱财。
想到这里,南宫易不觉眼中一湿,两行虎泪径自从眼眶中悄然滑落。忽然他大吼一声,飞身而起。双掌在四周草丛地壑中拨扫寻找,又飞闪到方圆五里处探视,最终在别处五个地方将淳于翼然的双臂、右腿、躯干、头颅找到。
此时,淳于翼然的四肢身躯依然冰凉,背上的七星耀月刀却还依然紧紧的斜身负于残损躯干之上。南宫易眼见他被人分尸残杀,心中何等悲痛,纵是其性硬如坚铁固似磐石,此刻也不免泪水狂涌而出,片刻间便湿透了半边衣襟。
人族北斗七君虽然名为万仁大帝坐下七位奇人,但近百年来,七人感情却情同手足,若有行事,必是结伴而行,遇到凶险也是同进同退。这次因为人族祭天仪式将即,其他五位星君无暇离开九帝城,是以只有淳于翼然和南宫易二人奉命前去追杀蛮族残兵。南宫易因盘古混沌斧之故,所以并没有将蛮族残留凶兵尽数歼灭。
十几天后,两人在兵甲窟外五里处相遇,相互说明际遇。接着,南宫易曾和淳于翼然打赌,说会在三天追杀歼灭残留的蛮族凶兵,三天之内返回九帝城。
可等南宫易第四天返回九帝城时,淳于翼然却并没有回来。本来他还正在暗自庆幸,那料淳于翼然竟会遇到这番变故,以至于落得埋骨青崖之境。
想起从前和和淳于翼然一起杀敌谈笑狂歌畅饮之景,心中既是感怀又是黯然,想不到这短短数日之间,两人竟然天人永诀永无再见之日。
悲痛震怒之下,南宫易身子猛烈的颤抖起来。只见他右手一挥,一道青光顿时而出,青芒吞吐暴涨,撞击在不远处的嶙峋峭壁之上,震得方斗巨岩砰然弹落,碎石飞溅烟尘四起。
烈日似火,青野碧翠,但此时在南宫易看来,却似同一般惨然凄冷。“神魂归幽冥,凄凄何自醒。万丈黄泉下,忘川冷香馨。”心中兀自念着这几句诗词,怔然半晌。忽然他脸上闪过一丝喜色,口中喃喃道:“对对对,神魂!翼然兄弟虽然身躯被碎为六块,可是他的元神想必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