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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偶尔也会有这类角色……”
众人以评估的眼神看着季胖子。
“但是你怎么越看越像那种本身实力只有初级，只是在评定时走了狗屎运才勉强晋级中级的搞笑角色？”
王沈说出了众人心中的真实想法。
“我跟你拼了！”
“一秒搞定。”
季胖子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便从飞扑的动作变成了仰面朝天倒在地上的姿势。
“确定了，你就是搞笑角色无疑了。”
“你们几个别太过分了。”最为曾经指导了季胖子一个多月的田博士见众人质疑她的教学水平，不得不皱着眉头站出来说上几句：“虽然季秋杰同学一开始被送过来的时候的确是个一身胖肉，跑个五千米都快要累到虚脱，智力平平，没有任何一项素质突出并且满脑子都想着食物的吃货……老实说一开始我也萌生过让他退学的打算，不过在你们看不见的地方，他也付出了难以想象的汗水。”
为什么明明被人肯定了……
却一丁点都开心不起来呢？
季胖子抬头看着天花板，思考起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在我遇到过的新生里面，这家伙的绝对是最差的一个，起点低到甚至不该出现在选拔日，但是我敢保证，就算是这样的家伙，现在也足以轻轻松松地打穿高级区……更重要的是，他现在绝对不再是新生里面最差的那一个了，如果遇上龙套a或者炮灰b这类的角色也完全可以艰难地赢下比赛。”
“你等一下。”王沈不得不打断田博士：“我都不知道你这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了。”
这世上应该不会有人会为自己的能打赢炮灰b而高兴的吧。
然而当众人的目光移到季胖子身上时，却看见后者不知什么时候盘腿坐在了地板上，高振右臂，紧紧握拳，一副经过艰苦努力终于赢下了地区大赛的模样。
终于赢下了炮灰b，接下来的目标……就是小兵c了！
全国大赛见！
谁跟你打全国大赛啊！
“不，你们无法理解他的心情。”田博士会心一笑，眼中满是自己得意门生的成长：“季秋杰同学第一次模拟的时候，惜败给了炮灰b和龙套a，五星图更是全方面遭到了小兵c的碾压，这种心情，你们能够理解么？”
“快别说下去了啊！”王沈已经不忍直视了。
“不，这才是我真正想说的。”田博士摇了摇头：“你们几个，全都拥有各个位置上最顶尖的天赋，在入校前就已找到了属于自己打法的核心型选手，不夸张地说，就算你们入校后便停止努力，虚度四年光阴，毕业成绩至少也会超过星耀半数学生。”
“正因如此，我才不能以你们作为模板，因为从一开始，你们这样的天才就无法体会到普通人的烦恼。”
即便知道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进入校队的学生；每日泡在竞技场，只为了精进自己某一项技术的玩家……
“这就是我所说的改革虽然无法把能力带回现实，但至少在虚拟的世界里，我想给与他们一条道路。”
田博士闭上眼，初次遇到喝得酩酊大醉的季胖子时的场景不禁浮现于眼前。
此时此刻，季胖子本人还留在星耀学院的医务部门接受治疗，他身上的伤是在和世界上最危险的几个通缉犯战斗时留下的。
如果将时间再往前推移一个月，他恐怕会和无数普通人一样，早就选择一个角落里躲起来吧。
她之所以萌生现在的想法，多少也受到了季胖子的影响。
老实说，四院里的“天才”实在太多了。
可是对于那些实力平平甚至垫底的选手们而言……
正如她第一次与季胖子交谈时所说的。
明天的你，难道一定无法赢过今天的自己么？
第五百十一章：设计思路（）
“这是我最近的一大发现。”
话题重新回到了田博士宏伟的计划当中：“你们打不过不少比赛，应该早就发现了吧，初代机能够将你们现在的身体状况，包括能力完完全全复制到内网之中，就连阿尔法的卫兵炮那种级别的服务器都能在内网项目中得到还原。”
“所以说这个初代机到底是什么玩意啊。”王沈问出了心中一直以来的疑问。
按照他本身的理解，进入天网终端的是他们的意识，但是获得机械手臂之后他就改变了先前的看法，机械手臂并没有经过数据层面的传说，他再次登录《泰坦》的时候，机械手臂便自动地被复制进了虚拟世界。
“你可以将其理解为所有天网终端的控制抬，负责维护虚拟网络的一切事项，类比起来的话大概就相当于虚拟世界里的世界联盟——不过它是独立存在的，是全世界最先进的人工智能。”
王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实际上各个联邦也只能获得极少部分的权限，能够改变的数据并不多，至少在虚拟数据这一块，还是以初代机的意志作为主导，就算是我，也不能把你们的初始数据直接调成9999，这里面存在着初代机独立的计算逻辑。”
“能不能说得简单一些？”季胖子听得也有些晕。
田博士叹了口气，季秋杰同学各项指标的初始数值都低，而王沈在科学领域这一方面的认知水平则基本和季胖子维持在同一水平线上。
“还有他的文化水平。”周珂及时进行了补充。
所以我们可以发现，即便是最顶尖的选手也有不完美的地方。
当王沈认为特斯拉是中世纪法国的著名诗人的时候，他就已经将自己的缺点暴露无遗。
“好吧，用你们听得懂的方式来说的话，就是你们从《泰坦》内获得的任何东西都需要存在初代机认可的逻辑关系，比方说一个人可以通过锻炼的方式变成肌肉男，或者饮用新副本获得的血清也能达成相同的效果，而当我们想要添加数据的时候，就必须符合这样的运行逻辑。”
“我明白了。”王沈一副了然状：“也就是如果想要在《泰坦》内获得纪明雪的能力，就要服用纪明雪饮料之类的东西。”
“不会说话就少说点！”纪明雪瞪了王沈一眼。
『纪明雪饮料』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还容易让人朝不可言说的方面进行联想。
田博士宏伟的计划和她无关，但如果竞技场的玩家每天都要饮用纪明雪饮料的话，她绝对会把星耀的测试部门给砸了。
“是的，我这次除了收集各个选手的数据之外，也在思考如何将这些额外获得的力量符合初代机的运行逻辑。”
“氪金怎么样？”王沈根据自己多年以来的游戏经验提出了意见，他现在有些认同田博士进门时所说的话了。
氪金抽卡SSR，这种思维定式已经牢牢扎根在老一批玩家的心中，而充钱就能使你变强的逻辑在王沈看来也相当通顺，他觉得初代机一定会认可这种逻辑。
而且以《泰坦》的知名度，一旦开放氪金系统，第一天……不，第一个小时就会涌现出无数土豪——五星纪明雪不是梦，碾压竞技场不是梦！
“到时候记得五五分成。”王沈补充道。
“很遗憾，就算开放了氪金系统，测试部也获得不了任何收入，货币流通这方面一直由初代机完全掌控，就算是测试部的员工也不可能让自己的账户多出来几万联邦币。”田博士无情地浇灭了王沈的希望：“我看根本就是你自己想当无良游戏策划吧！”
“不，我并不想赚钱。”
王沈冷冷一笑。
钱乃身外之物，而且最近一系列比赛的奖金加上日常开销完全由学院承担的现状，让他早就脱离了为钱发愁的低级趣味，而他真正想做的……
“我要把SSR的概率调到0。00001％，让所有人都体验一下十连不出货的绝望！”
“这是比低级趣味更低级的想法。”
很好，田博士已经看穿了王沈的实际水平，她决定放弃从对方那里听取任何意见。如果让王沈成为某游戏的策划，她敢保证这游戏连内测都活不过就会宣布关服倒闭。
“我的初步构想是利用全息手表。”无视了王沈之后，田博士说出了自己原本打算。
无论《泰坦》外的玩家是否买得起全息手表，在进入游戏创建账号之后，每个人都会统一获得全息手表，它会作为未来查看人物背包、面板以及游戏委托、任务的重要渠道。按照这个理念继续开发下去，则能产生一个自洽的运行逻辑：“我打算将选手的能力设计成录入战斗数据的芯片，借由全息手表进行读取，这样的话，初代机应该可以认可，关键就是芯片的获取方式了。”
游戏掉率其实很有学问，掉率太高导致人手一个顶级芯片就会让玩家逐渐失去获取高级芯片的动力；而掉率太低或者太难入手，同样会影响玩家获取的积极性，而且还会在玩家论坛被婊。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像你们这几个SSR级别的选手的芯片获得难度会很高。”
“一款成熟的游戏里面还应该包含一些平民战神之类的设置，让大多数玩家通过努力都能获得不错的体验。”周珂提议道。
“还有初始芯片，给玩家的第一印象也比较重要，初始芯片应该会陪伴玩家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不能太强也不能太弱。”夏冰虽然游戏玩的不多，却也展现出了比王沈更优秀的策划潜质。
“关于这一点，我其实已经考虑好了。”田博士说道：“不能太强又不能太弱，所以嘛……第一个登场的芯片，就由季秋杰同学来担任吧！首先要将绝大多数的竞技场玩家的水平提升到炮灰B的阶段，他是非常合适的人选！”
“交给我吧。”
季胖子双手环胸，沉着地点了点头，一副受命于危难之中的做派。
“季胖子啊……”
“嗯……”
“说实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