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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的,”霍湘震先结束了这个缠绵的吻,盯着楼辕被吮吸到红肿的唇,说,“我说过的,天打杀一对,雷劈死一双。你以为你在这种状态下熬得过天劫?中了这种药,你连真气都无法凝聚,你等着直接被劈死么?你觉得让我站在一边,天雷就只劈你不劈我是吧?你觉得你被劈死之后,我自己一个人逃开外面侍卫追捕也挺好是吧?你当我是什么?”
“唔……”楼辕的眼神很涣散,喘息着倚在霍湘震怀里。霍湘震伸手撩开他凌乱的头发,掌心抚上他的脸颊:
“有我在,你为什么还要忍着?”
因为这句话,他终于放弃了理智。
楼辕又一次主动缠上霍湘震的唇,低声呢喃着——
“师兄……要……你……”
丝帛被撕裂的声音突然十分悦耳,放浪的几声喘息连房门都挡不住。门外的侍卫们听到了这样的声音,不约而同的脸上尴尬却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扭头又躲开几步。
“暮皓……”霍湘震咬着楼辕的耳垂,低声道,“小点声……你想让外面的人都听见我cao你的声音是怎样?”
“唔……哼……”仿佛被霍湘震的话语刺激到,楼辕竟然又兴奋了几分,突然张嘴狠狠咬住了霍湘震的肩头,眼睛红得仿佛闪着血光……
“时间有限。”霍湘震吻着楼辕的眉眼安抚激动的楼辕,“我尽快……你忍一下!”
“嗯!嗯……”
小半个时辰之后,门外几个侍卫窃窃私语起来:
“里面好像消停了?”
“真不容易……话说这回时间比原来要长啊?”
“没准是里面那姑娘漂亮的原因?”
“嗯,那种美人,给我的话我也得拼着多来几回……”
正是这么议论之间,突然听得一声巨响,一道剑气破门而出。几个侍卫刚刚回头,霎时间只见血花四溅出去——连一声惨叫都未曾来得及发出。
血花四溅,埋伏于暗处的侍卫纷纷涌现。只见两个男子并肩立于房门前,身前身后皆是血腥扑面。那两个男子一人白衣紫衫,手持三尺长剑,剑上清光如水;另一人白衣似仙,然脸上一道狰狞伤疤平添凶气,手上一柄铁刀,刀上冷光慑人。
“你还好么?”持剑男子问道。
“……别问了行吗?难道我说我腿软腰酸,你就背着我?”持刀男子话里有点酸,却是说不出的带了股亲近意味。
霍湘震听着楼辕那近乎撒娇的揶揄,唇角微微扬起:“也行。”
楼辕白了他一眼:“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刚才天劫没来不代表现在还不来。不在雷劫之前杀出去,到时候一边遭雷劈一边被人追杀。”
霍湘震却是笑了起来:“你觉得劫雷长眼睛了么?又不是专挑你劈,劫雷下来的时候周围的人只能被劈成飞灰。你想离人群远点,让这些人免遭无妄之灾,为什么不直说?”
说话间,天色忽然昏暗,几团阴云聚集在头上的天空中,隐约带着雷声……
第三十七章 纷纷扰扰扰红尘()
隐隐一声闷雷,响在头顶。楼辕和霍湘震不约而同一愣,而后异口同声看着对方就是一句:“你这个乌鸦嘴!”
沈府的护卫已经涌了出来,大内的侍卫统领见楼辕和霍湘震出现,后面房中又是一片血腥,当下大惊——
“拿下这两个刺客!!”
侍卫涌上,楼辕和霍湘震一刀一剑,背后是房屋,两人便是并肩,对着重重包围他们的官兵。霍湘震的眼睛盯着前方,嘴上却取笑了楼辕一句:
“你有六年没拿过刀了吧?你还会刀法么?”
楼辕只是淡淡嗤笑了一声:“就算到了你骨头都烂没了的时候,我也忘不了刀法!放心吧你!”
说罢,只听空中隐约泛起雷声滚滚,楼辕的眸光瞬间变冷,仿佛恶虎露出尖牙一般,冷冷肃目:
“你们最好让开,无仇无怨我不想多杀人。”
霍湘震却是和他搭戏一般,笑着回到:“暮皓,你刺杀了皇帝,就算不杀他们,他们也难逃失职死罪。”
这才是侍卫绝不能放走楼辕和霍湘震的原因。若能留下这刺王杀驾的刺客,他们还有一线生机。
然而那样一来,就是楼辕和霍湘震必死无疑。于是楼辕唇角微微一扬,淡淡道:“真抱歉了诸位,只是楼暮皓的命还有大用,实在不能交给诸位……”
说罢,挽刀强攻出去!霍湘震不必看他更不必和他有任何交流,身形如疾风破浪,与楼辕近乎同步杀将出去——
苍狼白鹿,时隔六年之后第一次一同出鞘!生死相搏,两个人面对的是千军万马,却全然不惧,因为身畔那人也在全力以赴。刀剑双身灵力激荡,生生激起寒气层层,紧接着就是漫天飘雪!
炎炎夏日间,因这杀气与双妖布法,寒凉戾气激起层层风雪翻涌。千百侍卫心头生怯,然而横竖纵是一死,便舍命杀来。只听首领暴喝——
“他们只有两个人!就算是拖也把他们给我活活拖死!!”
霍湘震和楼辕闻言,不约而同便是冷笑:
“那就来吧!!”
白鹿剑冲天冷光,苍狼刀层层杀气,飞雪激荡间鲜血层层!空中又是闷雷一声,楼辕妖瞳中闪烁血光,杀心越战越炽。霍湘震就在他身畔,隐约感到楼辕的疯狂,冷声沉道:
“暮皓!突围即可,切莫恋战。”
满心几乎被杀戮血稠封闭,然而霍湘震的声音便是破开重重迷障的一柄拂世之剑,楼辕眼中顿时清光一闪,唇角虽是狞笑,只声音却是清醒之后的狂放傲然:
“这是自然!”
说话间旋身一刀斩断飞来一支袭向霍湘震背后的羽箭,气劲自刀上激射而出直取箭手人头,冷笑——
“吾之身前,便是界线;吾之身后,绝无李唐刀兵!”说罢,挽刀向天,手上结印划过清冷刀身,祭起刀法剑诀:
“纷纷扰扰……扰,红,尘!”
刀行剑招,这一式猛然爆发清光杀气,刹那间难以分清面前是飞雪还是飞血!
沈雷泽等人闻乱赶来,只见眼前是纷纷杀戮血色满天。见得阵中楼辕和霍湘震更是登时大惊:
“你们是什么人!”
楼辕此时早已换回了飒沓男装,加上血雨纷飞,已经全然看不出之前那个妖媚女子的样子。听得沈雷泽之言,楼辕冷笑一声回眸望去——
“怎么?现在还没明白自己上当了么?”说罢,傲然仰头,同时就是手起刀落又斩下一人胳膊,飞起一脚踢开前方敌人,血花四溅之中,那伤疤覆盖的脸孔带着狞笑,阴阳妖瞳全是冷光,眼底燃烧着熊熊杀意。沈雷泽神魂剧震,踉跄推开十数步,指着楼辕满眼是难以置信——
“是你!!——你是齐家当年抓到的那个……”
“就是我。”楼辕冷笑着,“那个无关紧要,就算死了也无妨的半妖。”
齐家曾将他关在地牢,沈家为打压齐家,利用过齐家私设刑狱之事,沈雷泽也就是那时候见过阶下囚的楼辕。楼辕曾经向他求教,然而沈雷泽因为他是个“无关紧要的半夜”置若罔闻。
沈雷泽几乎已经忘了六年前曾有此事,甚至见到女装的楼辕时也没有记起来,直到看见楼辕此时的眼神。他终于想起,六年前他没有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半妖和齐家对局,那个半妖就是用这样子的眼神,深深看了他一眼……
和齐家的这场对决,是沈家输了。齐家的这枚棋子,布下了整整六年。
雷声轰然,沈雷泽抬头,突见苍天凭空撕裂,一道苍蓝泛紫的闪电突然向着他当头劈下!
吾命休矣,果是报应不爽!
电光火石之间,雷声轰然击地,碎石崩裂四溅,半个院子被轰为焦黑!李唐侍卫不过都是血肉之躯,天劫雷击之下,便是化作了寸寸飞灰!
沈雷泽只感觉一阵剧痛自背后袭来,五脏六腑蒙受撞击,几乎移位。然而他并没有死,因为那道惊雷没有劈到他身上。
隔着半个院子的焦土,他看见楼辕收回了隔空打出掌风的左手。千钧一发之际,是楼辕一掌击出把他打出了雷劫的范围,虽然让他受了内伤,却是留了他一命。
楼辕的唇角微微勾起,却是个寒极冷极的狞笑,开口便是字字诛心——
“我不是救你,我是要你生不如死。当年你不救我,现在,我要你活着看到自己被抄家灭门。”
收刀一挽刀花,笑道:
“毕竟没人比我更清楚,有时候,死,才是最容易的事情。”
霍湘震就站在他的身边,闻言看了他一眼。楼辕眼里有化不开的恨,还有怜悯。
天空中又闷闷翻滚雷声,幸存的李唐侍卫却已不敢再动。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霍湘震和楼辕长身跃起,飞身跃上房顶,几个起落脱出沈家大宅,踏着各路民居的屋顶,急向郊外赶去。
天雷九道,第一道威力最弱,准头也差,打歪了并不稀奇。后面还有八道,一道比一道狠。楼辕和霍湘震往郊外逃,也是为了少造些儿孽。
轰然一声巨响!楼辕猛然跃下房顶,就地一滚,引得天雷追击落在他身旁的空地上,侥幸没有杀伤路人,然而楼辕左臂被天雷余威波及,半只袖子化作劫灰,手臂一时酸麻剧痛,仿佛被劈熟了一般!
“暮皓!”霍湘震急忙落到楼辕身边,扶起了他,“你怎样?”
楼辕咬咬牙:“挺疼的。走!”
霍湘震知道楼辕的性子,当下不再多说,只牵起楼辕右手,再度运功带他并肩冲向城门。仙妖之流多有天劫,只是往往是在深山之中渡劫,在钱塘这般繁华市镇从未有过。当下人群纷乱,霍湘震和楼辕只借房顶为路。
城门近在眼前。
“啪——”
第三道惊雷!
霍湘震拦腰抱住楼辕将他护在自己怀里,猛然长跳起身躲在了城门之下。惊雷狠狠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