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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起源是一个偏远的山村,这个建立在山脚下的小村子因为位置偏僻,远不像其他地方那么难以生存,虽然生活清苦却远达不到能用凄惨来形容的地步。
村子里大多数年轻人都因为兵役背井离乡,只留下一个因为患病而没被征收的瘦弱青年,青年的名字是杰弗里…利布洛姆,一个无依无靠的孤苦之人。
杰弗里…利布洛姆的祖父曾经是个小贵族,为了逃避战乱而带着儿女以及年幼的孙子来到什么都没有的穷乡僻壤想要过上平静的生活。但就像是命中注定无法获得幸福一样,祖父在来到这个小村子后不久便病逝,父母也因为劳苦和疾病早早过世,最终只留下杰弗里一人。
杰弗里的日常生活非常简单,靠着父母教给他的医药知识,他在这个小小的村子里也算是有点威望,平日里给村民治点头疼脑热,遇到揭不开锅的时候就去做点帮工之类的零活,也算是还过得去。
清苦的日子一直持续着,杰弗里也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样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像这样每天为了生活而奔波,过段时间后娶到被誉为村子第一美人但实际还没杰弗里自己长得好看的猎人女儿,生个女儿或是儿子,继续现在这样平淡的生活。
变化就是在这个时候到来的。
一个收成奇差的秋天,不知从什么地方来的逃兵组成强盗洗劫了这个小小的村庄,为了不够全村人一个月口粮的粗制粮食屠戮了整个村庄,除了杰弗里以为全部人都被杀死,而之所以没杀死他的理由不过是因为他在听到惨叫声后立刻就藏到了床下,而强盗光顾着抢劫食物后逃跑,根本没有仔细搜过。
等到强盗离开后,杰弗里从床下爬出来,想要从满地的尸体里找到幸存者,但这却是徒劳,强盗们虽然不擅长抢劫,却非常擅长杀人,全村人除了没被发现的杰弗里之外没有留下任何一个活口。
就这么坐在一堆尸体的中间,杰弗里呆呆地看着天空。父母离开了他,现在邻居和朋友也离开了他,在感到愤怒之前空虚感就已经把他淹没了,孤独就像是无处不在的黑暗没将他吞噬。
对这样的杰弗里敞开了怀抱的是伟大的神灵。
神灵降临到了悲伤空虚的杰弗里面前,告诉杰弗里他是特别的,是能够拯救这个世界的英雄。
只在神话传说中出现的景象出现在自己眼前,杰弗里惊呆了,看着眼前那个伟大而圣洁的存在,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但是从神灵指尖流进他额头里的那股力量却在证明着这件事的真实性。
将力量交给杰弗里后,神灵离开了,只剩下杰弗里一个人留在满是尸体和鲜血的村子里。
强大的力量在杰弗里身体中游走,他能够感觉到自己在一点点变得不同,某些最根本的东西发生了改变,面对这样的改变,杰弗里感到恐惧。
杰弗里…利布洛姆只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凡人,没有出彩之处、会对未知感到恐惧的凡人,即使强大的力量能够让他在这个乱世中获得更好的生活更多的利益,但在接触到的第一时间他所感到的依旧是抗拒。
抗拒并没有用,杰弗里没法将这股力量驱逐出来,只能对其放任不管,既不主动使用也精良不去在以这股力量,这种幼稚的无视是他能想出来的唯一办法。
失去了容身之地,杰弗里为了生活只能心怀地不安开始漫无目的的旅行,他不知道自己想要去什么地方,也许是一个能够让他生存下来的地方吧。
在乱世中旅行是枯燥的,辛苦和危险像是永远不会枯竭的泉水一样不断涌现,杰弗里在旅行中体会到了比在村子里艰难不知多少倍的艰辛,这些艰辛让他想要放弃,但就在这时,他遇到了一个半大少年。
看上去还没成年的半大少年神情呆滞地跪在地上,眼中满是绝望和嫉妒的惊恐,泪水和鼻水混着泥土和灰尘黏在脸上,看上去无比狼狈。让少年如此狼狈的是一群山岭巨魔,这是种没脑子的畜生,但尽管没脑子,堪比巨兽的力量和悍不畏死的凶狠以及将人类看做食物的习性依旧让这些畜生成为人类的恶梦。
杰弗里已经能想象到少年被这些食人的怪物像家畜一样吃下肚的情景。
就在少年快要死在这群山岭巨魔手上时,杰弗里动手了。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了,也许是可怜这个少年,也许是在少年孤独的身影里看见了自己的影子,总之,回过神时他已经冲了出去。
从没用过的那股力量就像是找到了疏泄口一样翻腾起来,以至于杰弗里自己都没法控制,但同时,杰弗里也感觉到了自己对于那股力量所拥有的奇怪控制力,那就像是指挥自己的手脚一样协调。在不久之后,杰弗里会知道这股力量就是魔力。
高浓度的魔力放出在杰弗里下意识的控制下化为了火焰,这魔力的火焰将山岭巨魔卷进其中。焚烧、焚烧、焚烧、焚烧成了这个空间的基调。
等到杰弗里从震惊中回过神时,一切都结束了,巨魔也好土地也好森林也好全都在魔力的火焰中焚烧殆尽,只留下一片狼藉。
不知道什么时候,少年醒来了,眼中闪耀着让人动容的情感,那是感动、崇拜、敬畏以及狂热糅合在一起的情感。
强大力量所带来的震惊还没有消失,杰弗里就看到了少年的眼神,那眼神并没有让他感到不适而是让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优越感。
第693章 没能成为神的英雄 其二()
不知道什么时候,少年醒来了,眼中闪耀着让人动容的情感,那是感动、崇拜、敬畏以及狂热糅合在一起的情感。
强大力量所带来的震惊还没有消失,杰弗里就看到了少年的眼神,那眼神并没有让他感到不适而是让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优越感。
这种感觉就像是将滚烫的火炉放在了胸口,让杰弗里身体的血液沸腾了起来,这种被人崇拜的感觉是他之前的人生中从未有过的,甚至连他空虚的心也被填满。
之后少年提出想要成为杰弗里的弟子,而杰弗里同意了。
尝到了滋味的杰弗里带着名为艾邦的少年四处游荡,一边偷偷地学习着自己也并不是很熟悉的魔法,一边还要将刚学到的知识教给艾邦。教导唯一的弟子并不是杰弗里生活的全部,组成他生活的更多成分是——打倒恶人,然后享受人的赞扬和追捧。
这样的而生活让杰弗里乐此不疲,他喜欢这种生活,也愿意过这样的生活,在惩恶扬善的循环中,不知何时开始,他被人们称为英雄。
杰弗里…利布洛姆终归只是个凡人,人们的追捧让他体会到了无上的优越感,这种仿佛自己就是世界中心一样的错觉让他感到满足。
杰弗里…利布洛姆终归只是个凡人,当虚假的满足感退却,他的心态又开始产生了变化。
被尊称为英雄确实让杰弗里很享受,但是当遮蔽了双眼的缤纷光彩消失后,他开始看到了这称呼后面所蕴含的东西。
人们的期待,人们的尊敬,人们的关注,这些全都变成了沉重的责任,如重荷一般紧紧地套在杰弗里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人们期待着英雄,如同神话般无所不能的英雄,能够终结这个乱世让他们幸福的英雄,但杰弗里是个平凡的人类,不是谣传中不可战胜不知疲倦大公无私的英雄,会疲倦有私心会胆怯。
即使这样,杰弗里也不想背叛人们的期待,他喜欢人们眼中充满希望的样子,喜欢人们从自己身上获得勇气的样子,喜欢弟子艾邦在谈到自己时那得意洋洋的样子。于是他开始回应这些期待,将辛苦和努力藏起来,成为人们所梦想中的那种英雄。
随着一件件的事迹,杰弗里…利布洛姆的名字开始被更多的人所认识,而他也开始一步步了解到自己的所作所为还远远不够,想要终结乱世需要的不是包容和互相理解这样的漂亮话,而是绝对性的力量,也就是靠武力清除战争。
靠武力清除战争,这简直就是个自相矛盾的笑话,即使成功了所带来的也不过是虚假的和平,但就算是虚假的和平也是和平的一种,对于饱受战争之苦并且真心期望和平的底层人民来说只要能够安稳生活的话,两者之间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杰弗里开始以这件事为核心行动了起来,他将自己的行动美化成人们愿意接受的样子,开始用极强的武力向各方面施压,这样的行为当然会引起各方的不满,但杰弗里的强硬和强大却让所有心生不满的人所警惕,只能在一定程度上容忍了杰弗里的行径。
英雄杰弗里成了被平民所爱却被当权者痛恨的存在,但他却依旧我行我素。
在各方受到的限制让杰弗里意识到自己的力量还不够强大,而说到强大力量,杰弗里首先想到的就是龙族,只要有这个被称为活传说的种族帮忙,杰弗里就更有把握靠武力清除战争。
于是,杰弗里在某一天,踏上了寻找龙族的旅途。
龙族其实并不难找,那群大家伙根本就不打算隐藏自己,杰弗里很快就找到了龙族居住的‘云上岛’。
云上岛,当然不是说这座岛屿坐落在云彩之上,而是岛屿周围时刻不升腾着仿佛云彩的水气,浓郁到完全遮住海面的水气让这座岛看上去就像是屹立在云端的绝景。
在这座美丽而特殊的岛上,杰弗里见到了传说中的龙族老实说,第一印象奇差。
这些龙族不但高傲自大看不起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种族,最讨人厌的还是他们那种是不是都有意提起双方差别的说话方式和称呼,比如喜欢将杰弗里称作‘渺小的人类’或是‘蝼蚁’。
如果不是有求于这些大蜥蜴,杰弗里一定会用言语来让这些家伙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么不会骂人。当然了,这些东西杰弗里是不会写进书信里的,毕竟他在弟子面前可是一直保持着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