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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
苏沐听他二人交谈,怒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如何能做这样的事情!难道朝廷就不管吗?”
陈霸先道:“这种事情,都是偷摸干的,升官发财是人人有份,西北地处偏远,所以尽都瞒下了,朝廷中便有人知晓情况,也都被这些人贿赂了,谁会提起?再者,军人生活确实艰苦,所以纵有这些小偷小摸,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况且朝堂之上有些激进分子巴不得把这些汉胡杂交的人都杀光了才安心,因为他们觉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王阳明悠悠叹道:“于他们而言是小偷小摸,于这些平民来说却是生死大劫啊”
苏沐道:“既然撞见了,不能不管。”当下不顾其他人阻拦,催马上前拦住了兵士的去路,其他人见拦不下她,怕她吃亏,也只好都跟上。
领头的军士约莫三十岁上下,正在欣赏手下的人虐待平民,怡然自乐,陡然发现前面有人拦路,心中警惕,喝问道:“大夏军队执行军务,你们是干什么的,敢来挡路?莫不是细作?”
苏沐冷笑道:“被你说的,似乎全天底下都是细作。我们是好义之人,见不得人受苦,特来问你一问,你身后这些人,是犯了王法还是触了律例,为何这般打骂?”
那军士见这七人都是年轻后辈,似王阳明、沈青黛这样的更是稚气未脱,心中约略放松一些警惕,懒洋洋道:“你却有闲工夫来管军爷的事情。也罢,说与你听,这些都是西域流窜来的细作,爷爷们抓他们起来,回军营问个斩首,才保得我大夏边境平安,你们这些毛头小子才能有太平日子过。”
但听得他身后的一众平民都大声呼救道:“少侠们救命!我们是久居汉地的百姓,怎么会是细作!”这些人的汉话字正腔圆,除了长相与中原夏人不同,并不能看出什么分别。
苏沐便道:“你说他们是细作,又有什么证据。再者,你身后那些幼年孩子,才不过五六岁,难道也是细作?”
军士见这些人不受骗,当下怒道:“我们执行军务,哪里需要向你们解释!快快闪开了,否则也认你们是细作,一同抓回去办理!”
苏沐见他气急败坏,已是扯破了脸皮,当下也不客气,道:“好啊,说不通道理便要行凶是吗?我却也不怕你,看招!”就抽了佩剑,在马鞍上腾跃而起,直取那领头的军士。
军士见她动手,大叫道:“反了!弟兄们,与我擒了!”便有身后的军人策马迎上,与苏沐战在一起。
陈霸先见苏沐在对方马上腾跃,身子犹如柳絮一般飘飘荡荡,不比对方坐在马上稳当,怕苏沐吃亏,要上前相助。王阳明却早抢在他头里,取下青铜重剑,瞧准一个正欲上前夹击苏沐的士兵一剑砸去,那人手里辍一把槊,正要前攻,看见王阳明的重剑似蛟龙腾空一般砸来,赶忙使足力气架起槊去挡,却被王阳明一剑将槊从中砸断,余力不止,又将这人砸下马去,足足砸出一丈有余。其余士兵见了尽皆心惊,暗道这年轻人不过十几岁年纪,怎么会有如此怪力。
第四章 勤务兵王阳明()
陈霸先等人也看得心惊,吕奉先暗想,自己当日得这剑谱之时,打死也想不到小师弟居然能凭借这剑谱练成如此恐怖的剑法。王盼盼则暗暗吐了吐舌头,心道以后倘若有人惹得小师弟不高兴,这一剑过去谁能留个全尸?
那些军士见王阳明剑法厉害,都来围他,倒把苏沐扔在一边不管,苏沐只与领头的那个军士缠斗,压力顿时去了大半。王阳明却在几十人的围攻中行若无事,坐在马上横劈竖砍,没人能接得了他一招半式,不过一顿饭功夫,几十个军士早已被打翻在地。这边陈霸先等几人好整以暇,看着王阳明卖弄功夫。
这时,苏沐也一剑横在了那领头军士的脖子上,那人不敢再动,喘息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来头,不怕触犯王法吗?”
王阳明心想,这时候应该立刻中规中矩地答上一句“王法,老子便是王法”才算应景,只可惜自行这一行七人都是自命侠义之士,万万说不出这句话来。
却听苏沐答道:“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们都是京都国子监的学生,奉皇命来西北参军,不想还没到驻地就见着你这种残害百姓的败类。我也不与你啰嗦,速速把这些人都放了,你自己回长官那里领罪认错去,如若以后再犯,我寻到你立刻用这把剑让你了账!”
那军士哪里还敢再废话,命手下释放了众人,一行人灰溜溜的走了。
那些平民见获救,就来齐齐跪在七人马前,拜谢不止。七人赶忙下马搀扶,陈霸先道:“你们不要在此浪费时间了,我们能救你们这一次,却不一定能救你们下一次,我看你们还是赶紧逃难去吧。”
苏沐皱眉道:“却让他们哪里逃去呢?”
陈霸先也不知该怎么办,王阳明思虑一番,却道:“天子脚下,想必这种腌臜事少一些,我看他们还是去长安城的好。长安城居民万户,他们随便做些什么生意也能养活自己了。”
百姓中有个老者,上前谢恩后说道:“老朽在长安城中有一门亲戚,我就引了这些乡亲去投那亲戚,我们在长安城过活,但凡有一口饭吃,不至于饿死,也强过现在甚多了。”
当下一众百姓径投东方而去,苏沐见他们身上大多有伤,又无盘缠干粮,便将自己带的伤药和银子分了他们一些,又引得众人千恩万谢。王阳明在一旁打趣道:“苏大小姐真是菩萨心肠,菩萨手段。”
苏沐却忧心忡忡:“我以前在江南,后来在长安,只知道天下承平已久,百姓安居乐业,从来没想到原来出了长安便是这等景象。这样下去,我大夏的天下还谈什么江山永固。”
七人各自不言,默默上马继续西行。彼时残阳如血,将众人的影子长长地投射在地上。
众人当晚又觅地歇了一晚,第二天上马前行,在中午时分到达了此行终点,人称西域第一雄关的嘉峪关。几人进去递了军部出具的投军令,验明了正身,当下有士兵引着他们前往军枢处报到。
军枢处原本只有个值班的小兵在,见了几人投军令,知道七人都是皇帝下旨亲封的陪戎副尉,官职尚在自己的上司之上,赶忙派人去请军枢处的主管。不一会,便见一员文质彬彬的军人走了进来,向几人抱拳道:“几位国子监的精英才子,鄙人是军枢处主管,陪戎校尉游坦之,恭候多日了。”
众人纷纷与他见礼,原来这陪戎校尉是七品正职,比王阳明他们的陪戎副尉要高一个级别。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人主管嘉峪关的人事调动,众人不敢对他不尊重。
叙过了一番客套话,游坦之便道:“几日前已经得了朝廷消息,知道几位要来,已经安排了诸位的去向。”当下取了任命状,念道:“调陈霸先、吕奉先去西北一百里处先锋营受训,王盼盼、秀吉去西南一百里处先锋营受训,沈青黛、苏沐去正西巾帼营受训,王阳明在嘉峪关本部受训。”
几人不知道这些先锋营、巾帼营都是干什么的,纷纷讨教,游坦之解释道:“先锋营是我西北驻防军最前沿的营地,平时负责巡逻战地,打探消息,战时则是我防务的第一道防线,因此任务最艰巨,条件也最艰苦。巾帼营则是女子特种营,专门培养女性士兵和间谍。至于本部,是坐镇大后方的指挥所,负责协调各营地的防务和指挥调动。”
几人都无异议,唯独王阳明苦了脸道:“我以为来到西北之后能去前线杀几个胡人立功,却把我放在本部,如何能满足我杀敌报国的志向。过了一年,他们几个都积功升职了,我还是个火头兵,到时让他们笑话。”
游坦之笑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王副尉不要抱怨。再者,本部其实是西北驻防军核心所在,你在这里受训,学的是行军打仗的策略,这是比杀敌更重要的东西,你应该高兴才是。”
王阳明倒没反应过来他说的王副尉正是自己,待得听明白了,也只好受教。几人便各自动身,由几个军枢处的士兵引着去各自的营地报道了。
游坦之看见众人走了,心中思量道,国子监出来的都是些书生,意气甚重,在我这西北大漠军营中能不惹事就是不错了,还能指望他们有什么贡献,圣上圣心虽好,想要让读书的学生都来军营历练,却也想的太简单了。当然这番大不敬的言语可不敢说出来,只在自己心里偷偷嘀咕便了。
王阳明被一个士兵引到了嘉峪关本部,见这本部倒也不是专门建的,嘉峪关本是片沙漠,后来西北边防军在白地之上建起了雄关,关内因军防的需要,倒也聚集了一些商户,但都是卖粮草、吃食、酒水的买卖,加上整个嘉峪关防军也不过五万人余,做不起什么大生意。嘉峪关本部就在关内某处不起眼的民房中,王阳明进去看时,见不过是几处瓦房,心中暗道大名鼎鼎的西北边防军总部就在这里,那边防军的总指挥不知道是不是也经常在这里。
那引路的兵士将他交给本部中一位负责接待的军人,便告辞离开。那军人跟王阳明见礼后说道:“王副尉,幸会幸会,鄙人是嘉峪关本部勤务营主管,七品陪戎校尉庄聚贤,以后大家一起共事,还请多多关照。”
王阳明跟他客气了几句,庄聚贤便带他去营房宿舍安置东西,王阳明见这营房也简陋,只是一间瓦房,好在王阳明一个人单独住这一间,听庄聚贤的意思,七品以上的军人才能住单间,普通军人都是八人一间的,王阳明却想这么点个屋子居然要住八个人,也真难为了这些军人了。
王阳明放好了东西,庄聚贤又引他到勤务营,向几个勤务兵道:“王副尉以后就在勤务营挂职,是我的副手,你们几个用心伺候好了。”王阳明赶忙跟几个勤务兵客气道不敢,大家如同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