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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军十万人到达姑羌境内,一路攻城略地,势如破竹,但是到达姑羌城下,却发现这座城并不好攻。因为这是一座防御体系做到了尽善尽美的铜墙铁壁之城。
伯颜在大军后方观战,见这几个月里,姑羌国倾全国之力加强战备,将都城的城墙加高到五十丈,加厚到十丈,在城墙上浇注了铁水,把整座城墙变成铁板一块。又在城上各处设几百处瓮城箭垛,拢聚了三万人拼死守城,甚至架起了十几具床弩。
这床弩是弩弓中最可怕的一种,足有七八丈长,三丈宽,用机括之力才能拉动,上面装上一根十丈长短的精铁弩箭,一旦射出,其力道有如山崩,夏兵但凡被床弩射及,顷刻之间被弩箭的威力震成碎肉。这玩意儿虽然效率不高,然而威慑力实在是太大,即便以西北军的士气,居然也对这床弩发憷。
自来攻城,如果短期内拿不下,必然要想办法断守城之人的水道粮道,奈何这姑羌都城有充足的地下水,城中囤积了可供十年之耗的粮草,根本无法断绝。
伯颜命大军苦苦攻打了三日,非但没有寸进之功,反而伤了己方万余人,眼见这赔本买卖不能再干下去,伯颜即命大军就地安营扎寨,他却与军中将士一起商量对策。
众人从来没有想过以骑兵见长的胡人居然摆出了守城的架势,而且守的有模有样,一时之间都没有善策。伯颜踌躇之际,却听得士兵来报,说皇帝从大夏四路边防军抽调的精干力量已经到达,正在等候伯颜的准入命令。
伯颜大喜,心道当此军心正沮之时,有四万援军来到,真是提振士气的大好消息。即与军中将领一同出去迎接。
王阳明远远望见四万援军中一名将领正在翘首探望,看到王阳明的一瞬间那人策马上前,跳下马来与他狠狠熊抱,口中欢呼:“王老弟,想煞哥哥我了!”
王阳明心想自己这个老相识,行军打仗的本事自然不消说,但是却也比不过这做人的本事。你看他这热泪盈眶的表情,多到位,多真实,多自然!影帝,绝对是影帝!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镇北军袁崇焕手下名将,当世第一阵法大家,八面玲珑的能言善道之人,戚继光是也。
二人畅叙别情之后,戚继光赶忙与伯颜见礼。伯颜将四路援军中的最高将领都请入帐中,先是大大欢迎了一番,然后一同遥祝洪武皇帝龙体康健,这才与众将言明了当前的局势,询问众人可有什么破城的妙策。
攻城一向是行军打仗中最难干的事情,更何况这次碰到的是这么一座铜墙铁壁的城市,众人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
伯颜见众人无言,心中微微沮丧,他见戚继光正在沉思,叫他一声,说道:“戚将军,你是袁崇焕大帅的爱将,袁大帅是世之名将,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我也知道你是当世兵法大家,不知道你可有什么善策?”
戚继光听伯颜如此高看自己,赶忙谦虚一番,却皱眉道:“自来攻城,多有苦战。咱们这次碰上的可以说是苦战中的苦战,好在咱们兵力上十倍于敌人,粮草供应不绝,当可与他们耗上一阵。但是倘若十天半个月后咱们还是没有什么妙计,只怕军心就要受沮。”
伯颜自然明白他说的有道理,却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便在此时,王阳明挺身而出,说道:“大帅,我有一言。”
伯颜眼睛一亮:“速速讲来。”
场中众人都将目光射向王阳明,不知道这个目下风头正健的四品怀化中郎将有什么妙策,听王阳明道:“我向大帅保举一人,得此人相助,姑羌破城指日可待。”
听得他的话,场中一时安静万分,众人都好奇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说的这人是谁,有什么神奇的本事能解决所有人都无法解决的问题。
王阳明定定地看着伯颜,缓缓地报出了一个名字:“阿基米德。”
伯颜皱眉,本不愿意,但王阳明既然如此说,伯颜不好反驳,只得道:“如此,你就去找他,如他愿意帮忙,且能成功,我就给他一个西北军幕僚的位置。”
王阳明得令,立刻前去,见阿基米德正在帐中读书。王阳明问道:“先生,我自精绝给你运回的书籍,可还令你满意?”
原来王阳明知道阿基米德爱书成痴,当年刀架在脖子上尚且在看书,故在灭掉精绝后,派人将阿基米德的藏书尽数运到西北军驻地。
阿基米德淡淡道:“我很欢喜,谢谢将军。”
他虽然口中说感激,然而脸上并无感激神色。王阳明却不在意他的冷淡神色,转而走到他的面前,缓缓坐下,直视他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今天来,是有求于你。”
阿基米德轻轻抬起头来,淡淡问道:“何事?”
“我已向伯颜大帅保举了你,如果你能在一个月之内想出办法将姑羌国的都城拿下,你就会成为我整个西北军的第一幕僚和智囊。”
阿基米德哂笑一声,丝毫没有搭理王阳明的意思。
王阳明早猜到是这个结果,并不气馁,他诚恳地说道:“我知道先生并非俗流,也知道精绝虽灭,你仍将自己看做精绝人,无法说服自己给我大夏出力,但我还是厚颜来此,请你出山。”
这话倒说的阿基米德抬起头来,有些好奇地望着王阳明,心想这少年既然已经洞悉我的想法,难道还不明白他是无论如何都劝不动我的?他又有什么理由可以拿出来劝服我呢?
“先生是当世第一数学家,一身算学本事登峰造极,如果这些知识不能生产实实在在的东西,就是无用的东西。先生从此埋首于故纸堆中,满腹的知识尽皆埋没,十分可惜。”
阿基米德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满脸的皱纹都似乎在嘲笑王阳明的浅薄:“用这些知识替你夏人攻城,造下无边的杀戮,这就不可惜了?”
王阳明轻轻叹气,站起身来,郁郁道:“我视先生为天人,所以有些话,我愿意跟你讲,”他凝视着阿基米德的双眼,缓缓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厌倦了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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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阿基米德的眼中闪现出不解,要知道,王阳明凭借在战争中的优秀表现,才能有今天的地位和权威。他的一切都时拜战争所赐,这样的人应该是个战争狂人才对,为什么会说自己厌倦战争。阿基米德虽然一直潜心于学问,并无权谋的才干,却也感觉得到王阳明这句话是诚恳的,没有撒谎。
“夏人胡人,都是生命。胡人杀我夏人百姓,自然是不对。我杀胡人,又有什么分别?只是既然身在局中,不得已而为止。”
阿基米德沉默不言,静待王阳明说下去。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只要有人类存在,战争就不可避免。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结束这场战争,让大家都消停下来。只要西域十五国尽数消灭,这场战争就可以平息,这是我唯一想到的尽快结束战争的想法。”
“先生或许会觉得我浅薄,但是请问先生,除了这个办法以外,你可还有什么办法能实现结束战争的目标?”
他定定地看着阿基米德,等待他的回答。
无论大夏洪武皇帝,还是西域诸国的国王,哪一个不是将开疆拓土作为自己人生的至高目标?谁能劝动这些人放弃战争,和平相处?阿基米德深知其中道理,因此王阳明这番话,他无法驳倒。
“我没有其他办法。”他承认了王阳明的说法,但是却又反问一句:“可即便你说的是对的,难道就可以命我替你造出攻城利器,大肆杀戮?”
王阳明摇头:“不,我要你替我造工具,不是为了大肆杀戮,而是为了尽量减少杀戮。”
他眼中浮现出一丝热切,口气坚定不疑:“我读过一本兵法,里面说道,攻心为上,破城为下。所以我要你造出一种这世间还没有的大炮,用此大炮轰碎姑羌的坚硬城墙,令他们再无战斗的意志,到时我大夏军队进入姑羌城中,只要姑羌人主动投降,从此归附我大夏,成为附属之国,我可保姑羌人一个都不死。”
他深吸一口气,无比诚恳道:“以战止战,这是唯一减少杀伤的办法。而这个办法,只有你阿基米德可以做得到。”
阿基米德半晌不言,心中认真盘算王阳明说的话。这道理并不如何复杂,但是除了王阳明之外,世间还没有谁如此想过问题。这无疑是一种新的思考方式,虽然有些异想天开,却实实在在是真理。
终于,阿基米德深深叹气,点点头,说道:“希望你是对的。你说吧,要我如何做?”
既然已经劝动阿基米德,剩下的事情就容易得多了。王阳明将自己的想法大略跟阿基米德说了一番,阿基米德是世间第一数学家和物理学家,对于王阳明的奇思妙想顷刻就全懂了。听他喃喃道:“黄色**?想不到王将军对于物理居然有如此精深的研究,真令老朽惊讶万分。”
这世间已经发明出了黑火药,用此来制造烟花和火炮。黑火药的配方的配方十分简单,不过一硝二磺三木炭,但是黑火药的威力十分有限。王阳明自百科全书中得知,现代热兵器的突飞猛进,来自于诺贝尔改良过的黄色烈性**,因此当务之急,是要将黄色**研究出来。
王阳明虽然对物理学所知不多,好在黄色**的配方的配方在前世也早已不是什么秘密,百科全书中尽有说明,只要提纯出三硝基甲苯,就是大功告成。阿基米德于黄色**是初次听说,但王阳明大略一讲,他已明白这玩意儿该如何制作,点头道:“十天之内即可制作出这种**。但是如果想与其相配,火炮的制作工艺也需要大刀阔斧的改革。”
王阳明既然敢来此说服阿基米德,心中对于火炮的改进自然胸有成竹。目下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还难以制造出现代社会的各种火炮,比如迫击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