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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再也没有了心事,各自回房休息。
待得傍晚,张骞见太阳已经落了,就命众人吃饭之后启程。鹰扬军九十人和使团一行各自收拾行装,上马而去。一路上龟兹国边防军都已经得到了京城的信息,因此使团一行畅通无阻,快马加鞭行到夜半,已经出了龟兹国地界,进入了温宿国境。
温宿国离花剌子模已经不远,众人见经过一路艰辛跋涉,终于就要快到达终点站了,心中都很欢喜。王阳明却知道离开夏朝越远,所经过的国家与夏朝的关系就越是疏远,这些人遇到危险的可能性也就越大,因此命众人不可喧哗,只是安静行军,待得朝阳初升,众人都已经疲累,就命大家扎营休息。此时使团一行离开嘉峪关已经四个月,时间也已是深秋,颇有些寒意了。
众人纷纷吃过早饭之后原地休息,王阳明却突然神觉一紧,似乎营地远处有人窥测,这纯粹是一种直觉反应,是精神力修炼到一定境界之后的本能,其余人的精神力没有他这么强大,因此一无所觉。王阳明不敢放松警惕,却又想到或许是自己多心了也有可能,不宜扰乱了军心。当下命众人还是该休息休息,他则带了武器,说要去周边查看一下环境,就上马离开,向自己感应到危险的地方走去。
众人见王阳明神色如常,也都没有放在心上,任他去了。
王阳明走出去五百米远,忽然发现远方有个黑影潜伏在沙漠之中,他心道这应该就是自己感应到的危险了,当下不动声色地向那黑影靠近,他运起天眼通,借着朝阳的光线看清楚了那黑影,见那是一个瘦削的身影,正在那里静静地站着,手中端着一本书,口中却在念念有词,身边隐隐环绕着一股黑气。
王阳明心中好生奇怪,觉得这场景似乎在哪里见过,猛然间想起,这不正是念师的标志么!
他心中知道念师实在是这片大陆上最危险的职业,心道这念师出现在这里定是不安好心,他正要悄悄上前将这念师擒下,却见那黑气猛然向自己这边袭来,拉出长长的一条轨迹,仿佛一条凶恶的黑龙一般。王阳明心道不好,这念师必定是发现了自己的存在,对自己发起了攻击。他虽然与念师交战过,却没有真正见识过念师的手段,心道自己千万不要着了对方的道儿,赶忙跃起,避开了那黑气的袭击,却听得半空中有桀桀的笑声,空中突兀地显现出一个黑影,那黑影一掌向王阳明袭来。
王阳明大惊失色,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听这笑声就知道来人是谁,危急之中他来不及做任何事情,只得运起全身内力与那黑影对了一掌,只觉得对方的掌力排山倒海,他难以抗拒对方的内力,被一掌打出老远,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恨恨道:“黑袍!”
来人缓缓落到地面,阴沉沉道:“王阳明。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这就怨不得老夫了!”正是魔族最神秘的高手,黑袍。
王阳明来不及与黑袍说话,运起残存的内力,向鹰扬军的方向大呼道:“敌袭!”半晌无人应答,也不见鹰扬军阵地有所行动。按理说鹰扬军距自己不过五百米远,断不可能听不见自己的大吼。
黑袍桀桀笑道:“不要白费力气了,我在你的周围布下了结界,你的声音传不出去的。除了九品高手之外,其他任何人都无法闯入这个结界,你的手下也看不到你所在的这个地方,你就乖乖地跟我走吧!”
王阳明心道傻子才会跟你走,眼见自己求救无望,于是暗运内力,打通了胸口的一股郁结之气,顿时内力再次运转自如,他刷地一声拔出了藏锋重剑,全神贯注地做好戒备。他知道黑袍与自己之间的实力实在有天壤之别,此刻旁边又有个念师随时伺机而动,可以说是从来未有过的危险境地,但是当此险地,反而激发了他的斗志,丝毫没有退缩。
黑袍赞赏地看了他一眼,道:“一路西来,你杀了我四个徒弟,连我的得意之作降魔九部也给破了,倒不得不让我刮目相看。只是你越往西走,离我的大本营就越来越近,我就在这里埋伏好了等你来送死,哈哈哈哈。王阳明,我看你今天还能跑到哪里去。”
王阳明心中暗骂自己糊涂,他既然知道那车迟国的三个国师和尉犁国的国王都是黑袍的手下,自然应该想到这些人虽然死了,消息却也传了出去,黑袍收到消息之后必然知道自己已经来了西域,上前劫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怪自己放松了警惕,想当然地以为黑袍的根据地是在极北的天弃山,应该不会贸然在西北出现,却忘记了黑袍的势力早就遍布在西域各地,致有今日之祸。
王阳明暗自估量眼前局势,心道自己如果八门遁甲全开,或许能与黑袍拼个两败俱伤,只是旁边那个念师却让人头疼。他想起伯颜当日的教导,想要杀死念师,就必须以神弓之术远距离杀伤,因此将藏锋剑虚挽了个剑花,向黑袍刺出一剑,黑袍轻轻巧巧地躲过了,王阳明却趁此机会猛力跃开十余丈,拔出了背后的铁胎弓,他在瞬息之间弯弓搭箭,气机牢牢锁定了那远方的念师,一箭射出,他这箭的射程约有五百米,虽然不及伯颜的神弓,却也是世间难得的弓箭,那念师离他不过百米远近,按道理说这一箭断没有失手的道理。然而不知道为什么,那箭以雷霆之势射出之后,却在空中划了个诡异的弧线,弯弯扭扭地落在了地上,距离那念师尚还有几十米的距离。
王阳明见这一箭居然徒劳无功,心中暗道这必是黑袍搞的鬼,果然听黑袍轻蔑地笑道:“你以为你的弓箭之术很了不起?方圆百米之内都是我的结界,其中空气都被我操控,你的箭射出之后,我想让它落在哪里,它就落在哪里。还是不要抵抗了,乖乖地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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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阳明气苦,心道自己这次可能真的难逃毒手了。双方正在僵持,却忽然听得那念师惨呼一声,黑袍心中讶异,转头去看那念师,见他软软地倒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血中全是破碎的内脏,明显是被人用极刚猛的内力震碎了脏腑,眼见是不活了。
这念师是黑袍手下硕果仅存的一个念师了,一向得他重视,此次如果不是为了劫杀王阳明,黑袍还舍不得让他来此,不想居然莫名其妙地就这么死了,黑袍怒气勃发,喝道:“何方宵小,暗中伤人!速速现身领死!”
只听得空气中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冷冷道:“我许久不与念师交战了,不想世间武学早已日新月异,念师却还是这么不长进,身体还是这么脆弱。真是令人扫兴。”话音未落,场中出现了一个女子,见她宽袍大袖,身材风骚,却是鱼玄机!
黑袍见鱼玄机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闯入了自己的结界,而且她方才那一掌刚猛之极,纯以力道而论,连自己也没有这份功力,心中暗自警惕,喝问道:“你是何人!”
王阳明见到鱼玄机,心中好不惊讶,心道如果按照苏沐的说法,鱼玄机前天晚上还与自己大战了一场,这会儿应该在某个地方修养全力运转九阳神功造成的伤势才是,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但是眼下鱼玄机一掌格杀那个念师,明显是来相助自己,鱼玄机与自己只是内部矛盾,黑袍才是自己的死敌,有如此强援在侧,他必须好好利用才行,于是故意跟鱼玄机打招呼道:“鱼老师,你怎么从国子监赶到这里来了?”
黑袍见王阳明称鱼玄机为老师又说她是从国子监而来,心中郁闷,暗道自己好不容易创造出这个与王阳明单独放对的机会,正要将他一举拿下,不想这个女人出来横生枝节,她既然是国子监的教习,那必然与王阳明是一路的了。当下道:“我看阁下武功高超,想必是个九品以上的高手,莫非是来阻拦我行事的?”
鱼玄机却不理他,走到王阳明身边,冷冷道:“看看你这副不争气的样子,怎么被人家一掌就打趴下了,与我对战时那番豪气呢?”
王阳明心道只要你愿意帮我,你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又不会少块肉,赶忙对鱼玄机道:“鱼老师你有所不知,这人是魔族的高手,叫做黑袍,武功已经超越九品,迈入宗师境界,鱼老师你千万要小心。”
鱼玄机眉毛一扬:“他就是魔族大名鼎鼎的黑袍?”黑袍之名,她也是听过的,知道此人神秘莫测,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而且听说武功早已出神入化。她见黑袍一掌之间让王阳明没有还手之力,心道传闻果然不假,自己虽然是九品高手,看来与这黑袍相比倒是差得远了。但是她生性倔强,当年都敢正面挑战散宜生,又怎么会怕了这个黑袍。
她对黑袍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虽然是魔族余孽,说起来天下人人尽可诛之,只是我也不是救世主,对付魔族不是我的任务。但是这个人,”她用手指指了指王阳明,继续道:“他是我罩着的,你如果要动他,我劝你还要趁早放弃,不然我必定不会让你得逞。”
黑袍仰天大笑,神色之间说不出的轻蔑,说道:“你叫做鱼玄机?从来没有听过你的名头。不过是个小小的九品实力,居然敢对我放如此大话。即便是散宜生在此,也不敢如此胡吹大气。国子监中人,个个都是眼高于顶之辈,今日老夫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说干便干,一双肉掌已经向鱼玄机压来。鱼玄机见他掌力迅猛,掌法诡异,赶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与他交战。王阳明见二人之间虽然实力有别,但是鱼玄机的九阳神功本就霸道刚猛,黑袍因为要先探探鱼玄机的虚实,因此种种狠厉手段并没有用出来,二人一时之间倒也打了个旗鼓相当。他深谙军法,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如果鱼玄机被黑袍打败了,自己就真的是绝无幸理了,当下赶忙运起内力,上前骚扰黑袍的进攻,让鱼玄机能够最大限度地发挥九阳神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