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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根本长久不了。那么禅善世界的人类有没有做好归于一统的准备呢?你先好好考虑一下这个问题吧。”
说着话将身一纵:“我去也,你好自为之吧!”直接就从并不大的窗中直蹿出去,如同大鸟般振翅而飞,瞬间便不见了影踪。
众红袍人见了莫不大惊失色。要知道伽奢城内布置着防护大阵,就算黑余上人到此,只要不先破阵,他也是飞不起来的,怎么这个人瞧着装束古里古怪的,还挺年轻,竟然能够视大阵如无物,顺利飞天遁去?他们大多并不清楚张禄的来历——自己让人直接挺着剑逼到面前,这事儿伽奢城主绝不可能到处张扬啊——只当是城主又请来的什么“隐世奇人”而已。
只有伽奢城主和苦行僧并不以为异——天上的使者嘛,本该无所不能吧。苦行僧跪下膜拜,城主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位贵人可算是走掉啦……
其实个人之力,有时而穷,张禄能为再强,只差一两步就能恢复超三维身份了,终究斗不过世代相传,不知道由多少人力再加多少镇物所造就的大阵效果。他自忖比起黑余上人全盛时期来,就算强点儿也有限,那么黑余都轻易破不了阵,更何况对禅善世界天地法则了解并不透彻,涉足时间也不长的自己呢?他完全是利用“雷神之锤”中刚刚充上不足百分之一的那点儿能量,这才能够在人前彰显奇迹,傲然飞天。
既然有装逼的机会,又岂能不用?至于那六名红袍人倒霉,白做了好些天的无用功,那就不关他的事情啦。
可是等到飞上高天,瞬间便脱离了伽奢城护城大阵的范围,张禄这才猛然醒悟过来:老子还没有留名哪,光装逼有啥意义?以后禅善之人提起自己来,只好说“那位贵人”、“那位奇人”,最多不过“天降使者”……天降使者多了,上次一来就是四个,怎能显出自己与众不同来?“拳王”之名哄传各界,自己光留下一个模糊的身影,可没法追步这位同乡先贤啊!
可是若然报名,我究竟报上何名何号为好?好吧,趁着数百里飞行无事,且待我好好构思一下吧。
禅善世界的天地法则与天垣有异,高空中气流湍急,所以张禄也不敢飞得太嚣张,仅仅离地数百丈而已。俯瞰下方,阡陌纵横,伽奢城四周貌似还布列着数座跟碉堡似的副城,看城上高张的旗号,应该都归伽奢城主管辖。越过某座副城,一路向西,时候不大,便见到了海岸——海面上波涛汹涌,却少见船只,怪不得这世界渡海远征甚难,要等诸岛汇聚,伽奢城主才会骤起统一之心哪。
如今看起来,各岛貌似都以伽奢城所在岛屿为中心,陆续汇聚,他离开此岛,飞去不远,便来到另一座岛屿上方——估摸着两岛之间的海面也就不到十里宽阔。又飞一阵,有大城耸立,估计便是利稽城了,然后利稽城西南方数里之外,便是诃陵山。
这座山并不高峻,占地面积倒挺广,张禄空悬在诃陵山上方,一边打量,一边琢磨,自己该去哪里寻找线索呢?根据那名苦行僧占卜所得,但入诃陵山中,必有所获,估计光跟山顶上飘着,是寻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来的吧……
他眼光敏锐,已经见到自己斜下方正好有个樵子在砍柴,当即按下云头,降落到那人身旁。
樵子一抬头,就见张禄纵下来了,不禁大吃一惊。其实他也不是没见过人飞,但在此禅善世界,你起码得修行个三五十年才可能达到飞天遁地的高明境界吧,那等水平的强者大多跟黑余上人一般年高德韶,即便为了凸显自家身份,那也必然行动坐卧从容不迫,飞在空中有若闲庭信步,降落的时候纾缓、平稳,哪有这样猴子似的一跟头就蹿下来的道理?
可是再一细瞧,当即弃了手中工具,双膝一曲,趴伏在地,口称:“天使在上,且受小人一拜!”
张禄打量这樵子,隐约认得,貌似正是当日在鹫灵峰顶聚集祈祷,向上天求取援助的“善师盟”众,不禁大喜,心说老子运气颇佳,这线索来得倒快。摆摆手示意对方站起身来叙话,可是还没等打探黑余上人的下落呢,对方先就拧着眉头、犹犹豫豫地问道:“请问天使,您跟黑余上人之间究竟……是不是起过什么误会啊?”
张禄问他为何有此疑问,樵子回答道:“当日我等冲下山去,上人便关照各自躲避,寻机会合。可是我等逃了不久,却见上人带剑而至……那貌似是天使您的佩剑啊!大家伙儿都迷糊,天使您不是跟我们一拨的么,为什么要剑刺上人?询问上人,也不肯回答……”
“善师盟”本来就实力大损,除了黑余上人外,各级善师基本上都被以迪让为首的伽奢兵将杀了个干净,剩下些残党、余孽,正在悲观失望,不知道何去何从呢……即便黑余上人脱离被诅咒状态,甚至恢复功力,估摸着全盟也得蛰伏个三五年,否则无法再对天下施加什么影响了。等到察觉黑余上人貌似跟天使还起了冲突,当即在残党中引发了剧烈的心理波荡。
有人些开始怀疑“善师盟”的正当性——或许应该说是上天所赋予的合法性——陆陆续续地开了小差。关键是黑余上人不肯对此作出任何解释,也不说我是对的,天使们倒错了,也不扯谎说那一剑跟天使无关,是我自己没事儿捅自己玩儿……
最终只剩下了十多名盟众,跟着黑余上来到这诃陵山中,暂时蛰伏。其实留下来这些人也未必全都忠心耿耿,好比眼前这个樵子,只是因为孤儿出身,打小就为“善师盟”所收养,所以离开黑余上人就没地儿可去,才只好继续跟着,他心里可也一直留着那个疙瘩呢。不期然今日重逢“天使”,当即就把心中的疑问给提了出来,寻求答案。
张禄也懒得跟这般小角色多说什么,只问:“上人何在?但见了他,自能澄清误会。”樵子犹犹豫豫的,貌似不敢回答——黑余上人重伤未愈,谁知道“天使”是不是追过来打算再补一剑的?张禄直接幻术就放出去了,对方当即放松了所有的警惕心,老实禀报道:“上人正在山中休养,天使请跟小人来吧。”
跟着樵子在山间转悠了好半天,这才终于寻到黑余上人。黑余还跟初见时一般,是躲在一个山洞里,洞门口有几名盟众,见到张禄不禁大吃一惊,随即面露疑惑和愤懑之色——这些人要么彻底迷信黑余,要么当日就在山洞中服侍黑余,压根儿没见到张禄等四人骤然现身,对于他那“天使”的身份并不确信。
张禄微微而笑:“放心,我此来并非想加害上人……”就算黑余真欺骗了天下人,又与自己何干了?禅善世界的事儿,自有禅善人自己处理,我这趟来只是想取回“电光影里斩春风”剑而已啊。
可是话音未落,突然侧面一人怒喝道:“贼子休走,吃我一拳!”随即一道凌厉的劲风便直迫面门。张禄倒不禁微吃一惊——这家伙功力不浅啊,距离黑余也仅一线而已,想不到“善师盟”内竟然还残余着这等高手?!
第一百四十六章、激斗()
张禄自忖如今功力与黑余上人只在伯仲之间,也就是说,只要黑余上人的伤势还没好透,他张伯爵就能在这禅善世界横着走。可是没想到突然间侧面蹿出一人来,口称:“贼子休走,吃我一拳。”接着拳势挟着劲风便直奔面门而来——啊呀,“善师盟”内尚有这般高手在吗?当初要是有这人护着黑余,迪让自恃能为,独上鹫灵峰,不用我们四个降临,他都未必能够落着好去啊。
当日迪让“雷神之锤”在手,杀灭了“善师盟”堵在山道上的最后几名善师,自以为胜券在握,孤身一人就直接蹿上峰了,结果一个不慎,反为张禄所杀。那是因为迪让认为黑余上人尚且昏迷,掐指算算,峰顶上应该就剩下虾米三两只,无人可以拦阻自己,所以才敢冒险。其实他直接把“雷神之锤”朝峰顶上一拋,自然连同黑余在内,把“善师盟”孑遗全都烧成飞灰了,但一则想要活擒黑余好向城主邀功请赏——要是烧成灰,那就得不着战利品啦——二则鹫灵峰在伽奢算是圣山名胜,不欲破坏……
要是知道还有强人在峰上,迪让宁可一无所获,也必然投下金锤,或者起码多带几个人上来。
如今张禄来寻黑余上人,也没防着还有别的什么高手潜伏在侧,结果这一拳突然间从侧面直擂过来,虽然招式简单,却勾引着一方天地气意,仿佛直接抄起半截高山迎面掷来似的——拳劲若能爆炸,估计跟“雷神之锤”的威能差得也不是太远啦。
张禄匆忙一拧腰,侧身避过,同时也来不及拔剑,反掌击出。直到这时候,他才来得及观察那来袭之人,只见此人不过三十多岁年纪,光着膀子,下身只缠了一条白布,打扮简单随意,就仿佛伽奢城内那名苦行僧似的。看起来这人对于“天使”还是颇为忌惮的,一拳不中,并不惊愕,略略撤步,蓄势再发。正好张禄的掌力也到了,那人双拳在胸前一错,便即轻松化解。
随着掌风,张禄同时放出了幻术,结果周边那些“善师盟”的孑遗——也包括领自己来的樵子——全都头晕目眩,踉跄后退,有几个直接一屁股就坐地上了,偏偏当面这人双眼一瞪,便将张禄的精神攻击化为无形。
张禄心说不好办哪,便即抽出“玄霆”剑来。那人双膝略略一曲,猛然蹿起在半空中,双拳一上一下,搅起一股龙卷,欲将张禄扫作飞灰。张禄横剑抵御,却为巨力所推,不自禁地倒退了半步,随即剑尖上凝出一道火焰来,激射对方面门。那人张开左手,凭空一捏,火焰无风自灭。
二人眨眼间便即交手了两个回合,各自心惊——这家伙厉害啊,看起来这仗不是一时三刻能够分得出输赢的!
张禄陡遇强敌,精神反倒一振——自从等级放开七八成,迈入无人境之后,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