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荨!
高邈笑得很灿烂,就好像昨晚的杀身之祸从没发生过一般;没想要远远逃离,避开那个阴森的,散发着黑暗之气的大铁塔。
云容笑着将两头阿根廷巨鹰,一头古神翼龙从龙圈里领了出来。
高邈翻身坐上古神翼龙,“现在就出发吗?”
文起看着笑容和蔼的高邈,“曲达施,我们去了。长则两三天,短则一两天。你转告廖华他们,如果外出务必身骑恐龙。另外,饲料槽就交给你了。”
鹰啼一声,飞向高空,文起趁着袭来的大风,深吸口气,向着红杉林飞去。
文起心神稳定多了,离开家让他丢下了很大一个包袱。诚然,他不单是个怕麻烦,不喜争斗的人,更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也许跟他的星座有关——天秤座;或许是成长环境,总归二十多年,大抵十几年前就形成了。
他不是不想转变,初恋也是因为他的扭捏,犹豫,一点男儿气都没有才跟他分的手。他宅在家里不仅是朋友少,更是因为他这种性格很难交到好朋友,像云容这种大方、无所顾忌的朋友,更是难。
看着远方的天空,回想过往接触的人们。再看看现在的自己,索性心一横,管他娘的谁是谁。在这尖碑世界,他有一席之地,有资本,有朋友,有支持,怕什么?
犹豫——如果说不能果断,那必然是考虑太多,束手束脚。但现在的他又有什么可以束缚的呢?除了自己的命外,家人、地位、资本等等,都没有再能束缚他的手脚。是的,他要放手大干,他要对任何他不喜欢的事物挺胸说“不!”。做自己,做顶天立地的自己。
太阳已离海平面一掌高,蔚蓝天空,朵朵白云来回飘荡。突然轻松下来的文起,好像高空中自由翱翔的无齿翼龙,随心所欲。憋在心中的苦闷,在今天,就在现在随着高空气流,飘向远方,天外正努力爬升的太阳。
“文起,前方要起雾了。”毛球的声音回响在他的脑海,轻松、愉快的脸庞,忽然被紧张取代。
“上次的那种大雾?”
“对!”
“阿根廷巨鹰,能撑住吗?”
“问题不是很大,不过,这雾气要比上次持续时间长很多。”
文起看着身旁的云容,眉梢立起,“云容••••••”
“嗯!毛球刚才和我说了,放心吧!这次可不会像上次那样,丢人现眼。”吐了吐舌头。
“高邈,控制好你身下的古神翼龙。前方马上要起大雾,而且持续时间很长。记住,进到雾中什么都不要做,古神翼龙空中悬浮很稳定,你放松对待就好。”
高邈回过头,成竹在胸的笑着道:“嗯,放心吧!”
“那就好。”文起淡淡道。
丝丝缕缕的云雾,慢慢汇聚于眼前,变得越来越凝实,仿佛一块棉花,从外看不到内,从内更瞧不到外。就这样一点点将空中的三人吞了进去。
第90章 记录者的金眼()
大雾由白转灰,上连天,下接地,既像巨口,又像大门。通往另一处神秘的,缥缈的,仿若仙境一般。被吞噬的三人,静静地等待着,就好像腹中的胎儿盼望着新生,来到一个新的世界。
大雾内静悄悄,听不透,看不穿。谁也寻找不到谁,谁也不想寻找谁。对生的渴望,迫使他们自我保护,在没有绝对把握下,没人敢妄自行动,除非不想活命。
“云容,你还好吗?”关心的问了句。
“嘻嘻!放心,我正跟它交朋友呐。”俏皮的道。
“高邈••••••高邈?”
呼唤高邈的名字,半晌也没得到回复,这让冷静的文起不得不紧张起来。“高邈,你听见了吗?”
毛球闪着蓝光,浮在肩旁道:“这雾气再浓,也阻挡不了部落关系内的传音。”
文起点头,刚欲张口再询问。
“哈哈哈!小白脸死了吧?省的大爷我费事,回来还得劈了他••••••”
“廖华,你••••••”云容厉声道:“好呀!想打?等老娘回去好好陪你练练,小心打得你满地找牙。莽夫!”
“你说谁莽夫?你娘的老猪腿,你在给我说一句试试。妈个巴子,别以为你是个娘们,老子就会放你一马,告诉你,老子从不吃这套。”廖华狰狞道:“嘿,等回来,等回来老子非撕烂你这张臭嘴,拿它当夜壶!”
“够了!都闭嘴。”
文起将部落关系传音切断了。这种无休止的争吵,会给接下来他们的出行带来极大的不便。戾气太重,心烦意乱,难免会在驯服耀尾兽或进入红杉林内出乱子,恐龙可不管你现在状态好不好,有没有分心。
“毛球,建立只有我们三个人的传音可以吗?”
“可以。不过,我需要照到高邈胸前方形图案,才能建立这种连接。你现在只能与云容相互联系。”
雾气由灰转黑,丝毫没有消散的意思。文起看着周身发黑的雾气,深吸口气,提了提精神,现在情况不容他抱怨,只能坚定自己的想法做下去。
他不太清楚云容的具体位置,更不知道高邈现在何处。阿根廷巨鹰在空中停留时,会向前滑行一段,而古神翼龙则会直接停在原地。所以,高邈应该在他的后方,除非他控制着又飞了一段。可这又能怎么样呢!他还是救不了他,还是要苦等大雾消散。
忽然,部落关系传音再起,不过,是高邈的声音,“对不起,这么晚恢复你,文起。我••••••”
“你跑哪里去了,高邈?吓死姐姐我了,还真以为你出事了。”云容关心的声音传了过来。
“抱歉,云蓉姐。我稍稍在雾气中转了一圈。”
“嘿,好小子,竟然没死。那看来我这把双斧要磨得快一些了!哈哈••••••”
每人关心廖华说了什么,因为高邈在雾气中转了一圈。如果他说的是真,而且还没迷路或者死亡的话,那这意味着大雾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仿佛如履平地,随意穿行在崇山峻岭之间,如入无人之境。
“高邈,我们的位置你知道吗?”文起试着问道。
“我就在你身旁!”
只见一只白皙修长宛若女儿般的手掌,穿透层层雾气,撕裂重重阻碍,握住了文起的手臂。全身极不自然的哆嗦一下,仿佛被扼住咽喉般,生死全在这只毫无缚鸡之力的葱白玉手上。身体僵硬,动弹不得。
雾气中徒有一只手,切痕非常完美,没有一丝血迹,而且并不冰凉,很温暖。一只手牵动着他的手臂,进而带动缰绳杆向着不知何方飘去。不是仿若,更不是好像,就是真的,真如仙人骑着坐骑,飘荡在仙雾氤氲,神云变换的神秘天空中。
“高邈,你••••••”
视线从手臂上,周围的雾气中挪开。文起刚想问出内心的疑问,便见到一双好似金色灯笼,在大雾中是那么的耀眼,那么的吸引,朦朦胧胧,指引着迷茫人的方向——灯塔。
冰凉的雾气扑面而来,抚摸着他的脸颊,唤醒出神的他。心中一切的迷惑在见到金光时,好像活结,轻轻拽动,变成了直线。
“记录者还能由此特性!”文起心中惊诧不已。了解到这一点,文起内心不再沉闷,不慌不忙道:“是要找云容吗?”
话音未落,周身的雾气不再像是块厚厚的棉花。风缓缓吹了进来,灰黑色的雾,变得白皙晶莹,带着那么点仙气,随着它的伴侣飘向远方。
渐渐地,海蓝的天空,像一块巨大无边的幕布,依旧老实的挂在天空,太阳爬升到了十点钟的高度,低矮的云朵,仿佛还没绽放的花朵,俏皮的镶在天穹幕布之上。
不远处的云容微笑着,挥动着手臂,那样轻松自如。文起揪着的心,落了回去。高邈柔嫩的手,不舍的松了开来,滑过手臂上的铁甲,兰花指般握向古神翼龙缰绳杆。
文起浑身热辣辣,像极了夏天里突起痱子的孩子,刺痒的全身不自在。恨不能好好搓搓身子,洗去刚才的污浊。
“呼!这场雾气可真够大的。不过,姑奶奶我挺过来啦!哈哈。”云容大方地笑着很阳光,很灿烂。
“嗯!别的先不说了,赶快找棵红杉巨松枝歇一歇吧!阿根廷巨鹰的耐力可不多了。”担忧的说了句。
已在沼泽林上空的文起,没过多久便飞到了红杉林的外围,找了棵安全的红杉巨松停了下来。云容无聊的拿出了长刀,擦拭了起来。文起下鞍走向一旁的高邈。
“高邈,我要建立咱们三个人的独立联系,再交流,不需要通过部落关系内的传音,也省了不必要的麻烦。”
阳光灿烂的笑容中,有一丝魅惑,“嗯!那我要怎么做?”亮亮的目光看着文起。
后背一麻,胡拉着脑袋,“将你胸前方形图案让毛球照耀一下。”
高邈没有反应,站起身来,与文起并肩。双手交叉,握住腰间铁甲下缘,向上提起,将铁架上衣完全脱掉。不远处的云容望了过来••••••
蓦的,白嫩的皮肤,凹凸有致的肌肉显现在文起面前,向左转身背向云容,面向文起,抖了抖胸肌,似是炫耀,更似挑逗。
不远处的云容,看着背肌均匀,脊线挺拔,背形美丽的高邈,嘴角不自觉地溢出些晶莹剔透的液体,滚动着,奔向精致的下巴。
对这些无动于衷的文起,偏头看了眼肩旁的毛球,淡淡道:“开始吧!毛球。”
一束金光直射高邈胸前方形图案,似是听到一声“呻吟”,额头上的青筋跳动,抽搐,不自然的蠕动。心想道:“这家伙不会‘那个’取向有问题吧?真是鸡皮疙瘩落一地。万事小心的好!”
俗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隐藏的再深,时间久了狐狸的尾巴也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