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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场中两人已开始较量上了。只见禹步罡沉稳地伸出铁剪,“咔嚓”一声,当头向孟笑愚的头部剪去。孟笑愚把头一歪,脚步交替直往前踏去,右手握住雨伞柄,左手顺势把雨伞骨架往前一撑,“哗啦”一响,禹步罡的铁剪顿时被带到了一旁。原来孟笑愚这把雨伞的伞骨是精钢所炼,普通兵刃未必能砍得动它。
禹步罡调整呼吸,错转身形,合拢铁剪向孟笑愚的颈部横掠而去。孟笑愚收回雨伞,头往后一仰,竖起伞柄,锋利的铁剪尖与雨伞柄相撞,“咯吱”一声,堪堪挡住了禹步罡的剪锋。双方越打越快,顷刻间,两人在大厅正中间已交手了上百招,腾、挪、跳、跃之间,迅捷得无以伦比。
风朗云瞧着他们的交锋,感觉两人的一招一式,都非常清晰,并且还感觉他们怎地出招有点慢似的。心下暗自奇怪,平日里看到大人们练功,稍不留神便会瞧不清楚他们的招式,怎地现在却对他们的招式瞧得如此分明?殊不知,昨晚伏羲往他天灵盖里灌注的却是宇宙间最强大的灵气,只是他此时年幼,且不知如何吐纳引导利用,自是不知此股灵气的威力所在。
双方正自难分伯仲之际,禹步罡斗到酣处,突然双脚往地板上一蹬,整个身形凌空跃起,继而倒转铁剪,霎那间,只见铁剪挟裹着一股凌厉的锐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孟笑愚的伞把剪去。这一凌厉的攻势已凝聚了禹步罡四成的玄阳功力,真气所到之处,两片锋利的铁剪隐隐然流溢出一股霞光。
风健天见状,脸露微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姬昊空却暗暗吃惊,想不到凭禹步罡这小子的笨脑袋也能把玄阳神功也修炼到此程度,那风健天岂不是更加深不可测!
果然,只听得当场“咔啦”一声脆响,孟笑愚的雨伞已被禹步罡剪成两截,孟笑愚手握半截伞柄,顿时僵立当场,脸上红一阵紫一阵,此时倒更加符合他“活阎王”的称号了。
“承让!承让!”禹步罡收回铁剪,往腰间剪套中一插,气定神闲。他朝着孟笑愚双手拱了拱拳,傲然退回座位。
“铁剪鳄果然名不虚传!在下佩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孟笑愚撂下一句场面话,尴尬地坐回左厅边的椅子上。
“不自量力!”风二娘见状发出一声嗤笑,忍不住出言讥讽。
“姬兄!胜负已定,咱们就此罢手!从今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众位江湖朋友,我鸣风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大家谨守这条规则,哪天路过鸣风谷,进来歇歇脚,在下定当盛情款待!只是今日嘛!恕我招呼不周了!送客!”风健天长身而起,面对着众人打了个拱!
姬昊天脸上阴晴不定,却不发一言,把手一挥,率领已方一众人等从山庄中鱼贯而出,风健天等鸣风谷的人一直把他们送到了庄门口。
“名流、耿照、连刚、左雄!代我送客出谷!”风健天朗声说道。
“谨遵谷主令!”刚刚一直侍立在风健天身边的四名壮汉,立即从风健天身后飞快地跃了出来,站在台阶下,朝着风健天齐步躬身行礼。
一众庄丁在头前引路,名流、耿照、连刚、左雄等四人尾随在姬昊空一群人身后。其实姬昊空对谷中道路再熟悉不过,风健天只是顾虑入谷路径被姬昊空等人破坏,以及谷中其他居民安全的考虑,送客之举意在以防万一。
此时,太阳已近天心,姬昊空他们一行人渐行渐远。
风朗云跟随在华顺秋身旁,从庄门石阶处抬眼望向对面,但见对面山坡上的杜鹃花漫山遍野,迎春怒放。那一朵朵杜鹃花,仿佛在阳光下开始燃烧成一片火红的图案,彰显着生命的顽强。一丛丛鲜红的花朵,分明蕴涵着一个饱满季节的到来,像是一首永远唱不完的情歌,一篇永远写不完的诗行。
第七章 须夫子()
翌日,风健天召集谷中大小管事在鸣风山庄正厅里议事。
风健天神情凝重,坐在堂壁前的交椅上一言不发。大家坐在底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安静!诸位请安静!且听我一言!”须夫子左手捋着三络长须,瘦骨嶙峋的身板此时挺得笔直。
“在诸位到来之前,谷主已和我分析过,此次姬昊空的出现,今后将会给我们鸣风谷带来诸多不必要的麻烦。故此,谷主紧急召集诸位到此商议,提前计划妥当,以策万一!”须夫子一改平时授课的儒酸味,沉稳而简练地说道。
“有啥好商议的!照俺的意思,昨天就不该放过姬昊空,当场就应把他拿下,解往鸣风谷祖祠,以正家法!”禹步罡身为执法长老,脾性暴烈。此言一出,当堂便有许多人附和。
“理当如此!”
“想当年,我们鸣风谷有多少人因此受伤,更不用说当年的议事长老们了!”
“杀了这个大逆不道,欺师灭祖的畜牺!”
“一定要杀了他,为我们死去的父亲报仇!”
佀胆武、虹泽等现任议事长老更是咬牙切齿,人人脸上露出悲愤之色!
眼见群情汹涌,风健天缓缓地从交椅上站了起来,往前迈了几步,然后伸出双手作了一个打住的手势,堂下议论之声顿时止息,大厅内一时之间,变得鸦雀无声。
“你们的心情,我非常理解!我何尝不是作如是想!”风健天满脸戚然,想起早逝的父亲风清凡和前任议事堂的叔伯们,眼中渗出几滴清泪
风健天深吸了一口气,语气较为缓和了些,接着又说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何况鸣风谷还有更重要的责任,要我们大家担当,岂是我等意气用事之时!”
“谷主说得对!当务之急,便是商议出一个办法来,以防外人趁虚而入!”须夫子点了点头。
看到大家的情绪已逐渐平复下去,须夫子继续说道:“我们鸣风谷自十五年前逐出姬昊空后,谷口的防御虽说已重新按奇门八卦之法排布过,但从姬昊空此次轻易率众入谷来看,我们谷口前的防御措施在姬昊空眼中不堪一击,必须重新布防,此为其一。”
众人听了,都不由得暗暗点头。
须夫子接着往下分析:“昨晚观姬昊空所带来人物,不乏江湖上的奇能异士,武功高强之辈,并且出入举止有序,显是训练有素,实力当不容低估。我们谷中这么多年来,诸位都从事着耕织农事,武功虽说从未搁下,也未显生疏,但论到排兵布阵,面临敌人的大举进犯时,我们谷中这么多妇孺老弱,难保没有闪失,此其二也。”
“须夫子顾虑得甚是!这点俺倒没有想到。”禹步罡粗人快语地接过须夫子的话来。
“昨晚姬昊空与咱们比试,前五场出场较量的人都不过是些未入流之角色,我方也仅派出鸣风山庄几个看庄护院的庄丁,便把他们打发了。只有禹兄弟与孟笑愚的最后一场对决,方显真章,想必禹兄弟也很清楚,若是孟笑愚放手全力一博,胜负实属难料!”
“须夫子不必为俺遮藏!这一点,俺自己最为清楚,昨晚对决,那姓孟的确实未能出尽全力!”禹步罡胸怀坦荡,直言不讳地道出实情。
“姬昊空隐忍了十五年,此番大费周章地入得谷来,又空手而归,难道仅仅就是为了与我们的几个庄丁比试武功?所以,我断定,姬昊空定有更大的阴谋,此次只不过是先作试探而已,一来也是向我们宣告:他姬昊空回来了。此其三也!何况,黑白双煞尚隐伏在暗中!”
须夫子不愧是鸣风别院的先生,思路清晰,观察入微。从其刚才所剖析的三点,也可以看出须夫子无论是智计或者是武功,在鸣风谷中除了风健天以外,也确实无人可出其右。
“不错!须夫子分析得是!昨晚我就此三点,已和须夫子讨论再三,权衡利弊,鸣风谷当务之急,便是重新布防!”
说到这里,风健天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语气变得冷峻异常:“禹步罡!”
“属下在!”禹步罡这时赶紧离开座位,站立到堂下,面朝风健天躬身领诺。
鸣风谷在平日里都是兄弟相称,只有在正式场合,谷主行使权力时才会如此肃穆。
“着你负责鸣风谷外入谷路径的布防,按奇门转宫法重新布防,此法姬昊空离谷前并未掌握,但姬昊空天姿聪颖,此阵法恐不能阻他太久,但务须确保十二个时辰,一旦姬昊空率众攻谷,我们才能有足够的时间转移谷民!另外,鸣风谷乾宫位置仍旧由你职司警戒,西北方向的安全由你全权负责。”风健天一气呵气地安排着。
“遵令!”禹步罡朗声回应,然后退回座位。
“虹泽!”
“属下在!”议事堂长老之一的虹泽,擅使飞镖,只见他玉树临风,脸色粉嫩,双目澄澈,若单从外表来看,直似二十五六岁的年龄,与其外号“红鲤”倒也有几分相衬。
“着你率部负责兑宫,专司鸣风谷正西方位的安全!正西谷民若遇危难,从速撤退至鸣风山庄的隐秘通道,以避风芒!”鸣风谷自古只有一条出路,自姬昊空被逐出鸣风谷后,风健天为防外敌入侵,万一不敌,确保谷众的撤离安全,便率领谷民在鸣风山庄后院挖通了一条秘道,此秘道可直通鸣风谷正北山峰外的栈道。
“遵令!”“红鲤”虹泽领令而退。
“夏离!”
“属下在!”议事堂长老之一的夏离,擅使一杆金枪,双目如炬,深邃有神,人称“猛虎”。他看似粗犷,行动起来实是身手敏捷、动如脱兔,却又不失那股刚强威猛。
“着你率部镇守离宫,专司鸣风谷正南方向的安全,正南谷民若遇危难,从速撤退至鸣风山庄的隐秘通道。”
“遵令!”“猛虎”夏离伸展虎背熊腰,退回座位。
“苡震扬!”
“属下在!”议事堂长老之一的苡震扬,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