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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朗云微微一笑,拿起另一条前腿,放到口边,轻轻地吹凉,说道:“有些烫嘴。茵妹,我先给你吹凉了,你稍微等会儿。”
吹得一会,眼见猪腿热气渐散,便递给了姜茵茵。姜茵茵伸手接过,慢慢吃了起来。
风朗云伸手去拿了一条后腿,正要咬去,也想填填自己的肚子。却见懒残风卷残云一般,不一会儿,一条前腿竟被他啃得只剩了骨头。
他好像意犹未尽,瞧着火堆上剩余的最后一条后腿,又瞟了瞟风朗云。
风朗云暗自笑道:“瞧不出他那干瘦的身材,食量却大。”便拿起火堆架上最后一条后腿,又递给了他。
懒残也不客气,接过猪腿就啃。吃了没几口,却从怀中摸出一个葫芦来,拔开塞子,往嘴中灌了一大口。然后,把葫芦递向风朗云。
风朗云也不客气,接了过来,凑近鼻端闻了闻,顿觉一股酒香扑鼻而来。他端起葫芦,“骨嘟骨嘟”的喝了一大口,赞道:“好酒!”
他自小便爱喝酒,只是风健天管得甚严,便常跑到风二娘家里,找禹步罡去蹭酒喝。
禹步罡的酒量惊人,却不注重酒的好坏,只要是烈酒便行。说到喝酒。一老一少,志气相投,俩人相处倒也甚欢。
风朗云对酒却有着深入的研究,鸣风谷内不泛各种好酒,几乎都被他尝了个遍。时日一久,竟自琢磨出一点道道来了。
风朗云一口酒落肚,顿时觉得一股暖流,直从他丹田中窜了上来,四肢百骸竟是说不出的舒适。
他混身暖洋洋地,更有飘飘欲仙的感觉,不禁又大声赞道:“好酒!”
他忍不住拿起葫芦,拔开塞子,又喝了一大口,脸上酡红一片,醺醉之意渐起,叹道:“这是甚么美酒?我竟从来没有喝过?”
懒残见他还要再喝,赶紧伸手抢过了葫芦,紧紧地抱在怀中,叫道:“你这娃娃,喝了一大口也就罢了,竟想把它全部喝光么?你道我这酒来得容易么?似你这般牛饮,简直是糟蹋了这美酒!”
姜茵茵素知风朗云酒量,然他自小虽然爱酒,但却极有节制,每次喝酒都能掌握到分寸,并非嗜酒如命之徒。
她如今见他这般模样,心下直感奇怪:“凭风哥的酒量,就是把这葫芦里的酒全部喝完,也不至于如此失态。难道这酒里有甚么问题?”
她自入鸣风谷后,便随须夫子学了解毒及治病救伤之法,又常听须夫子说起江湖中各种下毒伎俩,对江湖中的一些险恶也略知一二。
她对懒残并无甚么太深的印象,暗自思量:“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瞧这老和尚,深更半夜的,却独自一人出现在这荒山野岭中,形迹可疑。他该不会是有甚么意图罢?”
当下,她暗自观察风朗云的反应,却见他除了脸上正常的酒醉症状外,并无其他异状。她兀自不放心,边吃着猪腿,边提神留意着懒残的一举一动。
风朗云讪讪地说道:“嘿嘿!这真是我从未喝过的美酒!忍不住便多喝了一口。老师父莫怪!吃肉,吃肉!”说着,便使劲啃起了猪腿,眼角却不时不时地瞟着那葫芦。
懒残见风朗云两大口烈酒灌将下肚,竟似若无其事,露出诧异的神情,暗自点了点头。
懒残哈哈一笑,说道:“并不是我小家子气,这酒烈得很。小娃儿若真是量大,便将这葫芦里的酒全喝光了,却也无妨。”说着,便将葫芦递了过去。
风朗云闻言,顿时大喜,说道:“当真?老师父不会不舍得罢?”说着,竟真的伸出手去接了那葫芦过来。
姜茵茵望见风朗云如此失态,暗自骇异:“莫非这酒里真的有毒?我竟瞧不出半点症兆?”
风朗云却似急不可耐,拔开塞子,又是一大口酒灌将落肚。他肚腹中热气升腾,全身直感舒泰,甚是受用。
当下,他想也不想,端起葫芦来,竟自“咕嘟咕嘟”地大口喝了起来。
几大口烈酒灌将下去,他酒意霎时上涌,脑中有些迷迷糊糊,仰起头来,把葫芦中的剩酒悉数喝干。
风朗云酒量原本甚大,而丹田气海灵气十足,换作平时,这葫芦中的酒尚不够他打底呢。可是,如今却显得有些不胜酒力,说话渐渐多了起来。
他酡红着脸颊,益发显得俊俏,却又带着股邪气。
他卷着舌头说道:“老……老师……老师父,这……这酒……到……到底是甚……甚么酿的?怎……怎地,竟……如此上口?”
懒残听了,似笑非笑地瞧着他,慢吞吞地说道:“你说呢?”
姜茵茵大惊,仍下手中尚未吃完的猪腿,站到风朗云面前,娇叱一声道:“你究竟在酒里下了甚么毒药?”
第一百零五章 古怪酒()
蓦然间,懒残喝道:“咄!倒也!”
风朗云耳中“轰”然一声响,竟自一头栽倒在地。
姜茵茵听得身后动静,赶紧转身,望见风朗云俯伏在地上,竟然一动不动。
姜茵茵不禁花容失色,蹲在风朗云身旁,扳过他的身子。但见他呼吸粗重,全身酒气扑鼻而来,双眼紧闭,脸上却似笑非笑。
饶是姜茵茵这几年来钻研了天下各种药物的毒性,竟瞧不出风朗云到底中了何毒。
她不由得慌了神,用力推搡着风朗云软绵绵的身子,颤声叫道:“风哥!风哥!你醒醒,你醒醒啊!”
过得一会,风朗云鼾声大作,竟似熟睡了过去。
姜茵茵转首对着懒残,厉声问道:“你到底是何人?你究竟在酒里作了甚么手脚?你为甚么要害他?”
懒残伸出衣袖抹了抹油腻腻的嘴角,兀自笑嘻嘻地瞧着,慢吞吞地说道:“小姑娘,莫急,莫急!瞧你也是解毒行家,通晓天下各种药性,竟会瞧不出你风哥的症状么?嘻嘻!”
姜茵茵闻言,顿感愕然,暗自奇怪:“他怎么知道我会解毒?”心下担忧风朗云的安危,却不及深思,便又低头瞧了瞧风朗云,伸手摸着他发烫的额头。
却见风朗云只是呼吸粗浊,脸上却酡红一片,除了酒醉症状之外,再无其他异常。
她渐渐放下心来,说话声音也缓和了许多:“你这酒里到底有甚么古怪?”
懒残哈哈大笑,说道:“古怪?哈哈!小姑娘,若有古怪,我岂能给你风哥随便乱喝?若无古怪,我又何必半夜三更寻来此处,找他喝这古怪酒?”
他这话说得得模棱两可,让姜茵茵听了,如坠云里雾里一般。她小时候听风朗云说过,这老和尚对他实有救命之恩,若说他真要加害于风朗云,又何必等到现在?
刚才情急之下,竟自芳心大乱,如今姜茵茵想通此节,便朝着懒残盈盈下行拜,恭敬地说道:“老师父,晚辈刚才多有得罪,向您赔礼了!我瞧风哥平时酒量甚大,如今为何这般容易就醉了?尚请老师父指点迷津!”
懒残扶起姜茵茵,说道:“小姑娘,莫要多礼!且听我道来,待会我定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风哥!”
姜茵茵听他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不禁羞红着脸,低首不语。
懒残瞧着她,摇了摇头,竟然叹了一口气,说道:“烦恼放下成菩提,心情转念即晴天。小姑娘,盼你能记住这句话。”
姜茵茵暗自诧异,不明白他为何在这节骨眼上,竟打起禅机来了。她怔怔地说道:“谢谢老师父教诲!晚辈记住了!”
懒残却又摇了摇头,说道:“你说记住了?我瞧却是未必。现在不提也罢,到时你自然理会得这句话的含义。阿弥陀佛!”
自他现身山洞以来,姜茵茵瞧他样子,除了穿着一件破旧袈裟外,并不像是佛门中人。如今听他陡然间冒出一句“阿弥陀佛”来,倒显得不伦不类起来。
她暗自好笑,却又记挂着风朗云的安危,说道:“老师父,风哥他……他现在不要紧罢?!”
懒残双眼翻白,竟像是生了气,说道:“小姑娘,你也忒瞧不起我这古怪酒了!若非他是你的风哥,岂能有这般福气?这古怪酒,等闲之人,便是一滴半滴,就是想沾,他也沾不到哩!”
姜茵茵心想:“酒就是酒,再好的酒,若是喝得过了,那也会对身子有损。瞧他说得这般神秘,好像这是甚么灵丹妙药一般。”
懒残瞧姜茵茵流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竟似猜到了她的心思,便说道:“瞧小姑娘神情,我知你不相信。我这古怪酒,自有古怪的名堂。
实不相瞒,你风哥七年前受尽怪气折磨,便是我为他导气归元的。这一点,我想,小姑娘必然清楚?!”
姜茵茵见他嘴角露出一股得意,知他提起当年之事,并非炫耀,定是另有深意。况且听他左一句“你风哥”,右一句“你风哥”的,她芳心暗喜,已对他渐渐产生了好感。
她微微一笑,说道:“老师父的恩德,我常自听风哥念叨,只是一直无缘探知您那如神龙般的踪影,无从报答,他竟是常常自责遗憾。
晚辈代风哥,向您先行谢过。此后,若有用得着晚辈的地方,老师父尽管吩咐,晚辈赴汤蹈火,定当在所不辞!”
懒残哈哈大笑,说道:“好!好!好!小姑娘真是会说话,听得我都要飘飘然了。只是,呵呵!这男儿口气却不大适合于你。
不过呢,话又说回来,你处处为你风哥维护,也算是难得啊。这小娃儿真是好福气,只是……可惜啊可惜……”
姜茵茵听他说得前言不搭后语的,暗自感到奇怪,便问道:“老师父,你说甚么可惜啊?”
懒残微微笑了笑,说道:“我们暂且不说这个。小姑娘,你可知七年前,你风哥体内怪气虽然被我镇住一时,但却仍有莫大的隐患?”
姜茵茵脸色微变,急急问道:“老师父,甚么隐患?”
懒残叹了一口气,说道:“你风哥体内那股怪气,并非寻常习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