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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镜尘大惊失色,暗道:“我命休矣!”只得尽力催动内劲相抗。
厅内剑气纵横,刀劲飞舞,便似有无数奔雷滚过,又似一阵疾风刮来,奔雷与疾风相互冲撞激荡。
奔走得一会,风镜尘只觉得对方内劲越来越强,剑气剑法森严,变化莫测。却又觉得他指中所发出的剑气路数,与自己修习的玄阳神功剑招不尽相同,令人实难捉摸。
旁人却不知,风镜尘这一惊实是非同小可,他心想:“玄阳神功讲究的是拈指弹出内力,自成剑气,似他这般胡戳乱点一气,劲气却是十足,与玄阳剑法似是而非。难道咱们鸣风谷中,竟还有我不知晓的武功?瞧他年纪轻轻,只不过十五六岁,怎能有如此修为?”
风镜尘哪里知道,风朗云只是仗着体内灵气强盛,能够随心所欲发挥,浑不知玄阳剑法的招式。
此时,风朗云初试锋芒,不过任意弹指,随意乱刺,只图享受灵气渲泄而出时,那种酣畅淋漓的快感。
风镜尘心下既惊且悔:“鸣风谷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少年高手。姬昊空还大言不惭,说甚么只须降伏风健天,便万事大吉。早知如此,就不随姬昊空入谷来了。今日当真是自取其辱。”
风镜尘奔到厅堂角落的一张案几后,突然间,矮身蹲了下去,双手抱头,叫道:“住手!”
风朗云已能随心所欲地控制体内灵气,此时听得风镜尘喝叫“住手”,便把灵气缓缓收回丹田气海,心想:“瞧爹爹模样,好似不大愿意把事情闹大。戏弄得他也够了,见好就收罢。”
灵气既收,厅内激荡的气流顿时消失,四壁烛光不再摇曳。在通明的火光映照下,风镜尘站起身来,满头大汗,气喘息息。他神色慌乱,尴尬地走回座前。
此时他站在座位前空地上,大厅正门外一股夜风吹入厅内,掠过他身上。只见风镜尘的衣衫飘动,霎时间飘下一片片拇指般粗细的圆布,周身衣衫上露出数十个破孔。
原来风朗云这数十下凌空点指,所发出的剑气都点在他的衣衫上,柔力洞穿衣衫,初看时完好无损。此时一经风吹,被洞穿的衣片飘然而落,风朗云功力这才显露了出来。
风朗云掌控灵气的力道,恰到好处,这与他自小的善良禀性有关。他虽不清楚风镜尘此行入谷的真实目的,但从辈份上来说,毕竟他还是自己的长辈。因此他在运劲时,暗用巧劲,衣衫虽然受损破孔,但却未伤及到风镜尘毫发。
禹雄杰、崇峰、似水寒等少年见状,顿时欢呼雀跃,只是风健天既未发话,他们仍不敢径自闯进厅来。此时,他们聚拢在正厅门口,手舞足蹈,议论纷纷。
风健天虽然不知在风朗云身上发生过甚么,一夜功夫竟变得如此厉害。但他却暗自思忖:“瞧云儿此时身手,当不用再担心他会吃亏了。且让他胡闹一番,说不定就此化解一场危机哩。小孩子顽皮胡闹,也作不得数。”
想毕,便与须夫子、禹步罡等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示意大家切莫轻举妄动,只须静观其变。
姬天豪望着风镜尘,只见他衣衫褴褛,气喘未定,不由得胆颤心惊。他暗自想道:“风兄武功如何,我自清楚得很,却被这小子攻得丝毫无还手之力。只怕今日里,我们的计划要落空了。”
姬昊空胖圆的脸上也是狐疑不定,他给芈季莲暗暗递了个眼色,嘴角却朝着站在他身旁的黑白双煞孥了一下。芈季莲会意地点了点头。
风朗云气定神闲地站立当地,目若朗星,神情顾盼间奕奕生辉。他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带着些许顽皮,斜睨着风镜尘。
风镜尘狼狈地站在座前,惊骇地望着风朗云,道:“你……你这剑气……”
风朗云笑嘻嘻地道:“太伯公,我这剑气怎么啦?不就是学学你的样子,依样画葫芦么?”
芈季莲冷笑一声,道:“伯公,您瞧瞧,这小子的剑气竟如此强大。许是鸣风谷上辈对您老也藏着私吧?”
风镜尘厉声叫道:“风健天,玄阳神功原谱在哪?我要瞧瞧!”
风健天微微一笑,道:“伯公,您老该当知道鸣风谷的谷规。谷中之人想瞧瞧功谱,那也没甚么,只是您老……”言下之意,竟似不把他当作鸣风谷中人了。
风镜尘一时语塞,神情间显得有些迷惘,道:“你……你……这……这……”
“伯公,您老就坐下先歇歇罢。”芈季莲说到这里,脸色一变,森然续道,“白煞何在?”
风镜尘茫茫然地坐回座椅,双眼空洞无神,旋即垂首,兀自发呆。
白煞闻言,跨上几步,对着姬昊空与芈季莲躬身唱诺:“白煞听令!但凭芈夫人吩咐!”
芈季莲道:“我倒要瞧瞧,这小子功法到底是何来路?你且下场去,就和他切蹉切蹉!”
白煞道:“谨遵芈夫人令!”眼角却斜睨着姬昊空,待见姬昊空微微颔首,便转过身去,朝着风朗云大步跨去。
华顺秋“啊”了一声,就要站起身来说话,却被风健天及时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她一脸焦急地望向风健天,却见他朝着自己摇了摇头,一时间六神无主起来。她坐在那里瞧着场着满不在乎的风朗云,内心里七上八下。
风悦云却兀自和夏火凤、水亦清、姒慈、虹泽云几人比划着,“咭咭咯咯”地说个不停,对风朗云的举止大感有趣,赞个不停,浑不知场中蕴藏的凶险。
第八十九章 白煞()
风朗云自小便听说过黑白双煞的威名。鸣风谷中老一辈大都陨命于他俩手中,谷中之人对他俩可谓是既恨且怕。七年前,他又在嵩山少林,听得慧明方丈说过,知道黑白双煞武功诡异,莫测高深。
他此时灵气恢复,加之这几年来勤修《龙骧玄黄经》的运气法门,对灵气的掌控经过方才小试,愈加得心运手、运转自如。他瞥见禹步罡、侣胆武等长老眼中似欲要冒出火来,心知大伙对他俩实已恨之入骨。
风朗云暗自想道:“黑白双煞作恶多端,我虽不知他俩底细,但凭方才小试灵气,当不致于输给他俩。今夜定要趁此机会,为鸣风谷除去这两个心头大患,为大伙解解气。”
白煞此时已走入场中,兀自双手抱肩,面朝风朗云站着,眼露轻视之意,竟不发话。
风朗云的身材此时已长高,显得挺拔修长,可是与白煞一比,却足足矮了他一个头。白煞站在风朗云面前,好像一座铁塔一般,透出一股居高临下的气势。
风朗云瞧瞧白煞,又望了望黑煞,“咦”了一声,连珠串般问道:“有趣!你们俩是双胞胎吧?却为什么肤色不一样?你们俩哪个哥哥?哪个是弟弟啊?”
白煞湛蓝的双眼,泛出一丝红光,瞬间即逝。他微微一笑,反问道:“你猜呢?”
风朗云侧着头,假装想了想,然后指着黑煞笑道:“啊!我知道了!他是你的哥哥!”
白煞有些吃惊,道:“真给你说准了。你是怎么猜到的?”
风朗云脸露不屑,道:“这还不简单?年纪大的人,肤色肯定显得黑些,何况他的皮肤,黑如木炭,任谁也瞧得出来。这又有什么稀奇了。”
风朗云学着白煞双手抱肩的姿势,继续说道:“你哥俩还是一起上吧。省得我待会儿,又要和他再较量一次,何况天就要亮了,何必浪费大伙的时间呢?”
白煞听了,苦笑不得,不想再和他罗嗦,淡然说道:“小兄弟的内力强得很哪。就由我先来领教领教。假若你能赢得了我,我大哥自不必再和你较量了。”
他话虽然说得客气,言下之意,却压根就没把风朗云放在心上。
风朗云又“咦”了一声,道:“你的黑棍子呢?怎地不亮出来?难道你想赤手空拳和我斗?”
其实风朗云早就望见了,搁在黑煞脚旁的那两根黑黝黝的棍棒。他暗自纳闷,怎地双煞的兵器,和自己在山洞内拾到的棍棒,长短粗细竟似一模一样?
他现在才想起,自己那根棍棒,因走得太过匆忙,尚自搁在崖壁前的藤架石板上了,竟是忘了带回来。他原想激得白煞亮出兵器,想再次确认,自己拾到的那根棍棒,是否真的和双煞的一样。
华顺秋听了,却暗自焦急,心想:“双煞的兵器岂是好玩的?这孩子怎地就这么不知分寸?”她望着风健天,却见他脸露微笑,好似成竹在胸,并不担扰。
须夫子与禹步罡等长老却听得脸色一变。他们都清楚双煞兵器的厉害,但见风健天并未出声阻止,便也都强自忍住,心下却都在为风朗云担忧。
白煞显得浑不在意,眼睛斜睨着风朗云,双手兀自抱着肩膀,不再吭声。
风朗云知他不会先动手,便收敛起嘻笑。他凝神敛眉之间,顿时显得一脸肃穆,与刚才嘻笑怒骂的顽皮情状,判若两人。
须夫子见状,捋着颔下三绺长须,暗自点了点头。须夫子知他表面虽顽劣,但真正遇上大事却不糊涂。
他殊不知,风朗云此时却暗自想道,灵气若当真全力施展出来,定会惊世骇俗,到时爹爹又要问这问那的,好不麻烦。风朗云主意已定,还是不要太过着痕迹,尽量收藏些的好。
风朗云脚步一错,陡然间朝着白煞身前滑去。待到他身前时,蓦地竖起双掌,往白煞胸前按去。
此招名为“推窗望月”。正是鸣风谷最简单的入门功夫。风健天见他面对强敌,竟自使出这么简单的一个招式,脸色一变,好像出乎他的意料一般,眉头又紧皱了起来。
白煞双眉上扬,双眼球顿时布满着血红色,他眼前好像有一团光球,如烟似雾。他垂下双手,轻轻一抖,双手隐然泛出一丝红光。
待见到风朗云欺到身边,双掌推到胸前时,却未觉出有丝毫压力迫身。他微感诧异,随即暗运内力,周身渐渐泛起一团青光,在烛火的映照下,若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