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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还我们鸣风谷一个清白。”
姬天豪哈哈大笑起来:“照你这么说,我们鸣风谷就只能坐以待毙,任由别人前来宰割?这就是你这个现任谷主的无为应对之策?好!好!好!”
风朗云听至此处,心下有些了然。想必是最近江湖上出了一些乱子,不知何故,各大门派都误以为是鸣风谷所为。姬昊空等人便趁机以此为由,又挑起谷主之位的争夺。却不知他又从哪里,请出了两家久不见消息的长辈来,为他助威添势。
此时,双方尚未正式撕破脸面,姬昊空坐在一旁默不作声,想让两位老者替他把话说出来,并借机煽动谷中姬姓一脉,向他靠拢。这如意算盘打得可够精明的!只是在心智已开的风朗云眼中看来,却直如儿戏般。
华顺秋听了,冷嘲热讽道:“拙夫难道就稀罕这谷主之位了?当年姬昊天在江湖上倒是威风得紧哪!若不是各大门派发出联合柬函,长辈们硬是要把护卫鸣风谷的重担,压到拙夫肩上,哼!我们倒可以落得个清闲自在!”
风镜尘冷笑道:“如此说来,倒是难为你们了?既是如此,便早早退位罢了,何必勉强!”
华顺秋淡淡一笑,道:“退位倒是容易,那也得鸣风谷的长辈允许啊。”
姬天豪道:“我与风兄正是考虑到你们的难处,这才重新出山。今日里,我们既已到此,便应允了你们的要求。”
禹步罡闻言,霍地站了起来,叫道:“呸!你们又算哪门子的长辈了?若不是瞧在谷主的面子上,依俺之见,早把你们轰出了鸣风谷。”
风镜天脸色更加阴沉,道:“健天贤侄孙,这就是你这谷主,多年来管教出来的结果?简直目无尊长,无法无天!”
禹步罡站在那里,赤着一张脸,被他激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你……”
风健天缓缓说道:“二弟,你且坐下。无论如何,我们不得先自乱了辈份,失了礼数。”
华顺秋道:“二弟,你且莫急。大伙都听仔细了,我们倒要好好瞧瞧,他们要如何做好这个长辈的?”
芈姓美妇顿时娇笑起来:“唉哟!瞧不出来嘛!感情这鸣风谷都是女人做主啊?!这么多大老爷们,竟然听凭一个女人在发号施令!我说,当家的,你若把谷主之位抢回来了,不妨学着人家点,到时让我也过过鸣风谷谷主夫人的瘾!”
风朗云听她与姬昊空如此说话,暗自诧异,莫非她是姬昊空的夫人?可是爹爹怎么又称呼为“大姐”?娘今夜的行为也是有些古怪,平时她遇到这种场合,基本上是不会随便发话的啊。
活阎王孟笑愚打了个哈哈,接过腔来:“素来听说鸣风谷风谷主治谷有方,却不知道,鸣风谷还有个太上谷主啊!”
华顺秋怒道:“芈季莲,别人不知你低细,我却是清楚得很。你自个如何,非要我当众揭了出来不成?”
芈季莲冷笑道:“我自个的事自个知道,用不着你来说三道四。今日我们就来个痛快的,让大伙评评理,瞧瞧姬姓长辈到底是听你姓风的,还是听我当家的?”
她此话一出,坐在后面的一众江湖人士顿时哄然大叫起来,齐声附和。而鸣风谷几位姬姓长辈也在私底下交头接耳,显见也是希望姬昊空出任谷主之位。但风健天尚未发话,他们倒还不敢就此站出来表态。
“入云龙”吕建成更是公然叫道:“自古成败论英雄。说一千道一万,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老规矩,既是争论解决不了的问题,咱便以武定输赢!”
禹步罡正自有气没地方出,听闻此言,顿时勃然大怒:“连个姜伯阳都斗不过的人,有甚么资格在此瞎嚷嚷?来来来,你既是如此爱逞能,俺便成全于你。”
禹步罡说着,“呛啷”一声,反手便把铁剪抽了出来。他跨出座位,大踏步向前,站到了厅堂中间的场地上。
吕建成脸上微微一红,正待开腔,却见身后一人窜了出去,手握长刀,站到了禹步罡面前。他一见此人抢先出面,便即闭上嘴巴,尴尬地坐了下来。
“在下‘霹雳堂’堂主熊鹏飞,前来见识见识铁剪鳄的真功夫。”那人说完,便提起手中长刀,朝空中斜挥了一下,摆了个姿势。
“慢着!”禹步罡正要答话,却听得似北叟断喝一声,便望见他从座中走了出来,一张好像饱经风霜的脸上,显得异常冷峻。
第八十四章 雄鹿与白鲨()
似北叟本来个子稍显矮瘦,此时背插双刀,仿佛头上长了两支长角,身形益显瘦削。
“二哥,让我来!”他站到场中,对禹步罡说完,转身面对着“火霹雳”熊鹏飞,冷冷地瞧着。禹步罡知他性子,也不答腔,收起铁剪,“哼”了一声,径自回座静观。
霹雳堂堂主熊鹏飞,人称“火霹雳”,但见他短装结束,身材魁梧,向似北叟凝视了一下,傲然问道:“你就是那‘雄鹿’似北叟?”
似北叟听他说话如此傲慢,心头火起,但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做事把细,又不知对方深浅,便冷冷地说道:“不错,就是在下,你便是霹雳堂熊堂主?”
熊鹏飞抽出长刀,霍地朝空中一挥,摆了个姿势,说道:“正是,赶紧亮出你的兵刃来!”
似北叟也从背上拔出双刀,这时两人站得近了,看得清楚,只见他满脸横肉,胡子拉茬。当下也不再多言语,不丁不八地站立着,想他远来是客,便不先发招。
熊鹏飞有心在大伙面前显弄,说道:“看刀!”语声未毕,长刀出手,朝着似北叟当头砍去,待到中途,却又变招,直往似北叟脖子上掠到。他出刀便是进手招数,攻势凌厉。
似北叟见他刀长过臂,刀光闪闪,猜想定是口宝刀。如被他砍上,自己双刀较短,恐怕要吃亏。因此他不敢招架,展开八卦身法,避让游走,觑得空档,偶或攻得一招。
两人酣斗良久,熊鹏飞见对方一味闪避,胸前门户封闭却是严密,急切间攻不进去,渐渐有些不耐。骤见对方一招“如封似闭”,双刀抬起之际,肘间露出破绽,招式稍显迟滞。立即使招“凌波刺龙”,宝刀改劈成刺,仿如长剑,直戳对方左肘腋。
未料似北叟此招,却是诱敌招数,待他见熊鹏飞上当,左手单刀猛然往下一格,右手单刀向他头上砍去。熊鹏飞低头让过,刀锋堪堪从他头皮掠过,削下几缕头发来。与此同时,众人却听得“呛啷”一声,似北叟左手下格的单刀,从中断裂,刀头掉落地上。
似北叟赞道:“好刀!”便跳开一步,说道:“熊堂主,咱们打个平手,就此罢手,如何?”
他暗自忖度,姬昊空此行,显然准备充分,时隔七年再次入谷,断不会就此善罢干休。他见风健天一味隐忍,任由华顺秋与他们口舌周旋,想是不愿与对方发生正面冲突。
似北叟稳成持重,却不露声色。先前见禹步罡跳将出去,要向对方挑战,却知禹步罡性子暴烈,担心他把场面先自搅乱了,便上场替下他。此时,见好就收,双方都不失面子。风健天见状,颔首微笑。
哪知熊鹏飞却是不依不饶。他的头发被似北叟削断了几缕,虽然把似北叟的刀给格断了,但明眼人一望便知,他只是仗了宝刀之利。他长刀一摆,道:“输赢未分,今日之事不能算完!”
说着,又挥起手中长刀,一招“力劈华山”,身形大开大阖,直砍了过去。
众人但见场中两人翻翻滚滚,窜上跳下,刀锋一触即分,“叮当”声响,不绝于耳。转眼间又斗了四五十招,似北叟身形矮瘦,腾挪窜跃之间,灵敏异常。左手刀虽断,却未见势弱,斜撩砍削之间,与右手刀配合得天衣无缝。
熊鹏飞额头冒汗,知道长打久斗,于己不利,心中暗自叫苦:“这瘦小子竟是这般厉害!逞什么能耐嘛?我刚才见好就收,倒落得个轻松体面。只怕我这一世英名,就要折在这里了。”
似北叟双刀翻飞,一刀快似一刀。熊鹏飞挥舞长刀,刀刀架空,章法渐乱。蓦然间,似北叟刀法陡变,一招“双龙戏珠”,双刀同时攻到熊鹏飞胸前。熊鹏飞急后后退,却不料,似北叟刀势未老,左手断刀收回,右手单刀却直如流星追月般,如影随形,依旧紧贴戳到。
就在此时,厅内烛光一晃,一个白色身影闪动,瞬间便已跃入场中。众人只见那白色身形晃动,霎时插入似北叟与熊鹏飞中间。但见他面对似北叟戳过来的右手单刀,身子往旁一侧,右掌一翻,伸出食指与中指,夹住刀身,左手曲起食指成勾,迅如闪电,向似北叟右脑门“太阳穴”猛啄了过去。
似北叟大吃一惊,赶紧撤步后退,哪知刀身被他双指紧紧夹住,竟自动弹不得。仓促间急忙松手,身形直窜出去。右肩上已被来人食指关节啄中,只感痛彻入骨,顿时闷哼了一声。似北叟右手单刀“呛啷”一声,掉落地上。
熊鹏飞望着那人,见他长得鹰勾鼻,脸庞棱角分明,眼睛湛蓝泛着一丝红光,正是自己阵营里的“黑煞”。
熊鹏飞喘息未定,心内却暗道“侥幸!”黑煞眼中红光流动,盯着他看了一眼。熊鹏飞不自禁打了个寒颤,未敢吭声,收起长刀,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慢慢退回了座位。
“红鲤”虹泽与“白鲨”侣胆武双双抢上场来,扶住似北叟,见他额头沁出豆大汗珠,眉头紧皱,右手虚软下垂,显见是肩关节已被啄得脱了臼。侣胆武朝虹泽递了个眼色,然后面对黑煞站定。
虹泽赶紧将似北叟搀扶入座,禹步罡、夏离、苡震扬、崇阳山、姒浩坤等长老都围了过来,检视似北叟的伤势。须夫子见状,也走了过来,坐在似北叟旁边,伸出右手,捏住他的肩关节,左手抬起他的胳膊,轻轻一抖一顺,便听得“咯噔”声响,关节竟已阖上。似北叟痛楚立减,缓缓舒了一口长气。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