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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谷之宝‘龙吟宝剑’而来。可叹的是,令尊竟未把如此重要之事,向你们交待清楚,便已过世……阿弥陀佛!”
风健天听了慧明方丈的猜测,暗自惊心。假若事实果真如此,芈家必将上御灵帮的当。虽然风健天也不清楚龙吟宝剑的真正用途,但对方既然处心积虑想要得到此剑,此剑必是关乎鸣风谷安危的重要物事,如若此剑真的落入到他们手中,后果将不堪设想。
“敢问大师,有无甚么法子,把犬子体内怪气,彻底驱除?”风健天问道,他很想尽早赶到咸阳,争取与芈家联络上,以免御灵帮的人先得手,心内却记挂着风朗云的病情。
慧空大师说道:“阿弥陀佛!适才老衲以易筋经内力,暂时把令公子体内怪气镇压了下来。从明日开始,老衲定会为令公子再作调理,疏通血脉。以老衲经验估算,不出半个月,令公子体内怪气自当消除,恢复如初。风施主暂且宽心,就请在敝寺多待上一段时间。”
风健天说道:“如此就有劳大师了!晚辈在此谢过大师!”
慧明方丈继续说道:“阿弥陀佛!风施主不必客气。令尊当年还给老衲留下一句口诀,风施主,你可要好生记住了。”
风健天说道:“大师请讲,晚辈洗耳恭听!”
慧明方丈声音放得更缓了,一字一句地说道:“挽弓射露,飞龙乘御;玉宇当开,风雷莫挡。”
风健天听了,不得要领,却下意识随着慧明方丈,喃喃自语般,复述了一遍:“挽弓射露,飞龙乘御;玉宇当开,风雷莫挡。”
慧明方丈说道:“阿弥陀佛!风施主,令尊当日留给老衲这句口诀时,并没有过多的解释。老衲多年来一直在琢磨,却一直不得要领,老衲料想,或许这口诀与龙吟宝剑有着某种联系。还望你假以时日,自行参悟。”
风健天说道:“多谢大师!晚辈愚钝,一时领悟不透,但晚辈铭记在心,定不负大师与家父所托。”
慧明方丈说道:“阿弥陀佛!风施主若能如此,老衲师兄弟也就放心了!”
慧明方丈说完,朝着慧空望了一眼,便缓缓闭上了双眼,不再说话。慧空双手合什,口宣一句“阿弥佗佛”,然后也闭上了眼睛。
室内一时间沉寂起来,堂室外偶或传来轻微的“沙沙”声响,如微风拂过窗纸,随即响起“喵呜”一声猫叫。
风健天出得堂室,夜风拂过脸颊,神志顿觉一清,暑气渐消,凉气渐起。此时,夜更深寂,四面无声,唯有西天半轮弧月,隐隐而现。
接下来数日,慧空都在以易筋经内力,为风朗云疏通血脉,调理风朗云体内那股怪异的气流。
只有风朗云自己才清楚,他体内这股强大的气流,正是当日太昊为他所输送的那股灵气,原本安安静静地流淌在他全身的奇经八脉里,他按照龙骧玄黄经里的修习之法,引导这股灵气,甚是得心运手的。
但却不知何故,自平安客栈里,风朗云目睹刀疤脸虐待姜茵茵的那一幕,情绪一时失控,从而把体内这股灵气给激乱了,导致灵气在他体内周身到处乱窜,直如万蚁钻心,根本不受约束。
经过慧空这数日的调理,风朗云感觉好了许多。这段时间里,在风健天玄阳神功内力的调理下,姜茵茵的身体也逐渐有所好转,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每日里,姜茵茵便起得早早的,径自到风朗云居住的禅房内,帮着照顾风朗云,小小年纪,仿佛一夜之间便懂事起来。
这几天来,风朗云受到体内灵气的煎熬之苦,加之慧空大师源源不断地为他输送的易筋经内力,此时,风朗云的体内已蕴藏着几股强大的气流,一时之间,却又难以兼容。
风朗云体内已有玄阳神功的内力,还有龙骧玄黄经的内力以及易筋经的内力,在灵气巨大无比的力量牵引下,几股路数各异的气流,在他体内纵横驰骋,有如翻江倒海一般,时而寒时而热,冷热交汇冲突,折磨得他死去活来。
幸亏他对龙骧玄黄的周天运行规律的领悟,已到一定境界,他的内力修为,自上次在平安客栈里被灵气激发,也已突破了小重天境界,否则焉能活命。
这天晚上,慧空大师以易筋经内力,为风朗云调理过后,便出了禅房。风朗云按龙骧玄黄经上所授之法,自行在禅房内运功,正自感觉体内数股气流渐渐融合成一股,汇入到奇经八脉里。
全身暖洋洋甚是舒服时,他耳边却传来一个和尚念经的声音。悠长而浑圆的声音,令人感觉似悲凉,似委婉,却又有遗世之响。
风朗云听了,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一时间被念经的声音所吸引,便出了禅房。
风朗云向小沙弥打听之下,才知道是一个作苦工的老僧,大家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平常收拾吃过的残羹剩饭充饥,吃饱了就伸伸懒腰,找个角落去睡觉,因此大家便叫他懒残。
此后一连数日,只要风朗云运起龙骧玄黄经的内力与体内的灵气相融合时,懒残的念经声音便会在他耳边响起。
声音里仿佛带着一股柔和的安抚作用,又给人以清心涤尘般的享受。每当风朗云运行内力不畅,感觉稍有阻涩时,听到这念经的声音,便又心神合一,体内气流又自绵绵不绝地在他周身流转起来。
第五十五章 懒残()
风朗云自从知道了懒残禅师的事迹,禁不住内心的好奇与潜意识里的吸引,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忍不住爬了起来,悄悄推开禅房木门,顺着念经的声音寻去。
顺着那个和尚念经的声音,风朗云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偏殿里,正碰到懒残把捡来的干牛粪,垒作一堆当柴烧,生起火来烤红薯。
时值夏日,气温上升,夜晚也稍显燥热,此时身处山上,夜风袭来,令人顿感一阵清爽,甚或带着丝丝凉意。
风朗云看这个和尚,却在火堆旁缩做一团,好像很冷似的,被火堆烤得红彤彤的面颊上,竟然挂着长流的清鼻水。
风朗云看了,一声不响,径自走到他的身旁,挨着他席地坐了下来,显得非常自然。
懒残也好像没有看见他似的,一面在牛粪中捡起烤熟了的红薯,张嘴就吃。一面又自言自语地骂风朗云是不安好心,要来偷他的东西。
边骂边吃,忽然,懒残转过脸来,把吃过的大半个红薯,递给风朗云。
风朗云年纪虽小,却很懂礼节,当下便恭敬地接着,也不嫌它太脏,大口大口地咽了下去,许是身体渐渐复元,也实在是有些饿了。
懒残看着他吃完了半个红薯,便说:“好!好!好!孺子可教也!”
当下两人捡起烤熟的红薯,你一块我一块地吃个不停,不一会儿工夫,红薯便所剩无几,地上却抛满了红薯皮。
风朗云正待开口相问,却见懒残拍了拍双手,将手中残余的红薯泥,用力搓了几搓,打着饱膈,说道:“慧空与慧明这两个小秃驴,居然这么为你疗伤,岂不是要把你害死么?”
风朗云奇怪地问道:“老师父,您怎么知道我身上有伤?老师父,您骂他们俩人是小秃驴,那您自己岂不就成了老秃驴了么?”
“哈!哈!哈!说得好!问得妙!他们是小秃驴,我便是老秃驴!”懒残哈哈大笑,转首瞧着风朗云,不停地点着头,“有缘千里来相会!娃儿,也是你我有缘,既是遇上了我这个老秃驴,也算是你这娃儿的造化。”
懒残说完,伸出一双脏兮兮的手来,往风朗云头顶摸来。风朗云下意识地一动,想要避开。
懒残的动作看似慢吞吞的,不待风朗云晃动,双手却已搭在了风朗云的头顶上。
风朗云顿时感觉到头顶有一股热流,从懒残双手缓缓传了过来。
不一会儿,风朗云丹田之气被这股热流激活,渐渐沿着奇经八脉慢慢散开,随即又聚拢到他的头顶百会穴周围,与懒残传来的热流,如涓涓细流交汇着,最后又融为一体。
此时,风朗云体内原本被数股气流积郁阻塞的穴道,豁然疏通。但见风朗云盘腿坐在地上,身形竟然慢慢地升了起来。
懒残也站起身来,他的双手好像带着一股强劲的吸力,随着风朗云盘腿上升的姿势而向上提起,待提至与他肩膀相齐时,便即停住。
风朗云盘腿悬在半空,脸上渗出粒粒汗珠,头顶渐渐冒出一团雾气,懒残那张脏兮兮的脸,也逐渐淹没在了袅袅上升的雾气中。
不知过了多久,风朗云飘落回地面上,睁开了双眼,暗暗运了口气,发现原本郁积的几股气流只剩下了一股。
这股气流纯正浑厚,随着风朗云的一呼一吸,在他体内运行自如,早先的胸闷、头晕及体内的所有不适症状,竟然全都消失了。
风朗云顿时感觉体态轻盈,体内真气鼓荡,浑身上下充满了活力。风朗云喜出望外,站起身来,正待开口说话时,却见懒残吸了口鼻涕,朝着他摇了摇手。
“娃儿,瞧你样子,应该没事了!你也不必多说了,老秃驴许你将来十年的太平!道业却不说了!”懒残说完,拾起身旁的一个火盆,倒扣在快要燃尽的火堆上,拍拍手就走了。
翌日清晨,风朗云早早便醒了过来,他披起衣衫,推开禅房木门,走到山寺外面。
东方彩练当空,如梦如幻,朝阳初现一点,却是美不胜收。远处、近处,云雾缭绕,似篷莱仙人之居所,似老君炼丹之所在。须臾,朝阳慢慢上升,一瞥惊鸿,直入云雾,跃上青天。
远处山峰云雾依旧,清新自然,如水墨之青山,令风朗云心为之醉。更些时,朝阳全现,一轮红日,充盈天地,万丈光芒,洒向千山万壑。
风朗云极目远眺,暗暗运转丹田之气,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呼出腹内排出的一口浊气,顿觉神清气爽。
他情不自禁地摆了一招“白鹤亮翅”的姿势,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