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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朗云早已瞧见在灵石原来的位置下压着一包东西,他伸手拾了起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片片的龟壳,上面刻满了各种符号,与风健天和须夫子平时教他记认的符号竟然一模一样。
“你可认得上面的字?”太昊问道。
“认得,爹爹和夫子都教过我。”风朗云一边低头瞧着龟壳上的符号,一边回答。
“这是鸣风谷世代传授的上古文字,龟壳上面所记载的便是《龙骧玄黄经》,此经由两部份组成,一为歧黄之道,一为至上内功。天亮时,估计你爹爹要出一趟远门,恐怕要带上你,你我也要有一段时间才能相见了。所以,我现在就把此经传授予你,上面自有修习内功之法,你须勤加练习。歧黄之道暂时不急,只须诵读熟悉,待你成人后当可自悟。”太昊向风朗云解释着。
风朗云此时已对太昊的话深信不疑,也就未再发问。待他匆匆把龟壳包好放入怀里,抬起头来时,太昊的影像却已消失不见,那块灵石依然静静地躺在地面上。空山寂寂,夜影重重。
风朗云回到鸣风山庄时,已是卯末时分,庄丁们正在洒扫着庄中院落。他一夜未眠,却未感觉到一丝丝的倦意,经过*练场时,刚好遇见水阳明。
“云儿,昨晚睡得可好?!我正好要去找你呢!你爹爹要出一趟鸣风谷,此次交待要把你也带上,一同外出历练历练!”水阳明一见到风朗云,便迫不急待地说道,显见此次行程安排得较为仓促。
风朗云已从太昊口中得悉今日将有出谷的机会,心下对太昊的预卜能力倍加佩服。风朗云随着水阳明入得正厅,只见爹娘和须夫子及几位长老都已在堂中相候,耿照全身劲装,早已结束妥当。
“云儿回来了,我们这就出发!谷中一应杂务,就有劳先生代为打理了!诸位兄弟亦当尽心尽力配合先生的安排。”风健天一见到风朗云,便转身对须夫子及长老们交待着。
“谷主但请宽怀!此次若非事情紧急,也不须劳烦谷主亲自出谷。”须夫子说道。
“我等定当遵从夫子的安排,期盼谷主早日归来!”众长老应诺连声。
趁水阳明招呼庄丁准备车驾起程的间隙,华顺秋揽过风朗云的双臂,柔声细语对着他交待着:“云儿,这是你第一次出谷,谷外天地与谷中不同,凡事皆须听凭你爹作主,不可似从前般调皮胡闹,让为娘替你担心!”
“娘!您放心吧!云儿一定不会胡闹,凡事但凭爹爹安排作主!”风朗云一边回答,一边东张西望,“娘,妹妹呢?怎地不见她?”
“你妹妹昨夜偶染风寒,咳嗽了半夜,方才安歇入睡,吴妈在房里照看着她呢。你安心随爹爹出谷办事去吧,待她醒来,我自会告诉她。”华顺秋记挂着风悦云的身体,又掂念着风健天父子离谷在即,脸上不禁露出一丝丝的忧色。
风健天此次匆匆出谷,正是为了鸣风山庄设在中原一带的“天”字号商行。接昨晚飞鸽传书,风健天得知,天字号商行在不久前遭历了一次重创,主管事禹英杰是鸣风谷执法长老禹步罡的长子,也在此次意外中身负重伤,具体原因及过程并未交待清楚。禹步罡已率领议事堂长老:“红鲤”虹泽、“猛虎”夏离、“巨蜥”苡震扬等人,先行一步出谷,赶赴洛阳。
此行之所以带上风朗云,是须夫子向风健天建议的结果。须夫子这几年来传授风朗云的功课,对风朗云的聪颖悟性暗暗赞赏,只是想到此子生性顽皮,在鸣风谷又是少庄主身份,担心他在成长过程中太过娇纵,所以对风健天建议,借此次出谷机会,让他带上风朗云,一同外出历练历练,以磨磨他的性子。
众人送出庄来,耿照跃上马车,扬起鞭子,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马车便向前缓缓行去,送行的众人站在鸣风山庄前一直朝着马车上的风健天父子挥着手。
风朗云回首望向山庄,只见山庄笼罩在一团柔和的晨光中,水塘边的柳树低垂着头,柔顺地接受着晨光的沐浴。晨曦的第一缕阳光慢慢地穿透过云霞,道旁湿润的草丛透出幽幽的绿意,露珠在闪闪发光,清凉的微风抚过脸颊,还带着一丝淡淡的荷叶清香。山庄前送行众人的身影渐渐在风朗云眼中模糊起来。
风朗云从马车窗口向外望去,但见鸣风谷已在群山包围中,在眼前消逝不见。风朗云虽然不知此次爹爹为什么这么匆忙地把他带出谷,但他内心里却是一片欢喜,如同笼中之鸟放飞一般,一路上唧唧喳喳,与坐在车辕上赶车的耿照说个不停。
第十五章 御灵帮()
不上一日,已进入到陕西境内。时值春夏交际,骄阳似火,风健天伸手拢起车厢窗帘,远远便望见前面一片青葱的树林,便对耿照吩咐:“照儿,把马车赶到林荫里,我们暂且休息一会,让马儿也好歇歇脚。”
耿照、名流、连刚、左雄四人均是风健天一手调教出来的。他四人自幼便父母双亡,风健天年青时行走江湖,从谷外偶然遇上带回谷中,风健天夫妇向来视他们四人如同己出,他们四人从小便对风健天忠心耿耿。耿照办事尤为干练,善解人意,深得风健天赏识,凡是外出办事,便常把他带在身边。路途中一应琐事,耿照自会安排妥贴,不用风健天*半点心思。
此时,听得风健天的吩咐,耿照便把马车停妥,卸下辕套,牵着马儿,拎着两个水袋,自行往前寻觅水源去了。风健天扶着风朗云下了车厢,在道旁的一棵松树下遮凉歇息。
林荫下,微风拂过,风朗云一时间觉得凉爽清透,便靠在树干上打起盹来。迷迷糊糊中,只听得一阵阵清脆的“叮叮当当”声响,顿时又惊醒过来。抬眼便望见爹爹正紧张地盯着右手方向的树林。
“云儿,悄悄跟在我身后,不许声张!”风健天一边叮嘱风朗云,一边弓身往右边的树林里悄然行去。
耳边的金属撞击声响越来越清晰。风朗云跟紧爹爹,藏身在一株巨松之后,探头望去,但见前面一片开阔的树林里,围着一群黑衣劲装的汉子,圈中一名束发盘髻、身穿青色道袍的长须老人与一名脸瘦身长、飘逸洒脱的中年男子激战正酣。'。千千听书'
长须道人手持一柄拂尘,脚步摇晃,如同喝醉酒一般,身形东倒西歪,手中拂尘抖动,不时揉身进攻,激荡起阵阵风声。中年男子身着锦袍,撩起手中长剑,时而进击,时而斜挥,身形飘逸。双方兵器交击,响起阵阵“叮当”的脆响,显见长须道人的拂尘柄亦乃精钢所制。
“咦!这不是崆峒派掌门栖霞子么?那中年人又是谁?怎地如此面生?”风朗云紧挨着爹爹,目不转睛地瞧着场中激烈的交锋,耳边却听见爹爹的喃喃自语。但见那名锦袍中年人眉如墨画,风度翩翩。
“世传崆峒勇,气激金风壮。”长须道人正是崆峒派现任掌门人栖霞子道长,他自幼修习武功,加之天赋过人,把崆峒派的“醉八仙”拳法揉入拂尘打法,独创一格。此“醉八仙”拂尘打法施展开来,用意而不用力,变化莫测。栖霞子在此拂尘打法中浸*数十年,一柄拂尘早已被他使得出神入化、登峰造极。
锦袍中年男子的招数却颇为怪异,风健天虽然见多识广,一时间却也瞧不出他的武功路数。但觉得此人身形异常灵活,举手投足间犹如夜猫般敏捷灵动,手中长剑递出,直似猫爪撕扯活物,迅若闪电,身形晃动之际,令人感觉有如幽灵般诡异。
转瞬间,两人越打越快。长须道人双脚摇晃,转身一招“八仙过海”,但见白色的拂尘丝散开,在他真气灌注之下,根根竖起,直朝着中年男子脸部激射而去。
“哎呀!不妙!”风健天轻呼了一声,赶紧弯腰在地上拾起一枚松籽。
锦袍中年男子待到拂丝袭面,身形一弓,脚如猫步,轻灵地向一旁闪去,顺势将手中的长剑朝长须道人握紧拂尘的右手快如闪电般削去。此时,长须道人已出尽全力,招式用老,势必难以回护。围观的一众黑衣人眼见得长须道人的右手就要被长剑削断,不禁发出一阵欢呼声!
“铎!叮当”两声脆响,场中情景却形势急转,众人只见锦袍中年男子手中的长剑,堪堪要削到长须道人右手的时候,霎那间断为两截,尺余长的剑尖掉落当地,地上一枚松球正自滴溜溜地打着转。
“是哪位高人?敢请现身相见?!”锦袍中年男子脸色陡变,扬声朝着风健天父子藏身之处发问。
众人顺着锦袍中年男子的眼光,一阵骚动惊叫后,又立即分散站到锦袍中年男子的身后,但见百米开外的一株巨松后面,慢慢地转出风健天父子。
风健天潜运内力,拉着风朗云的右手,往前疾行。风朗云顿时感觉脚不沾地般,又若腾云驾雾,转瞬间,便已和爹爹站立在了众人面前。一众黑衣人顿感骇然,直如遇见鬼魅,呆立当场,一时间都敛声屏息,寂静无声。
“道长!久违了!”风健天朝着长须道人作揖打恭,脸露笑容,神色坦然。
“原来是风老弟!承蒙出手相助!若不是你及时赶到,贫道这把老骨头恐怕就要埋葬在荒山野岭中了。”栖霞子反手把拂尘插回背兜,向风健天拱手回礼,一脸愧色。
“尊驾何人?敢问尊姓大名?”锦袍中年男子把手中断剑往旁边一扔,迎向风健天父子面前站定,抱拳问道。
“鸣风谷风健天!请问尊驾高姓大名?为何要对崆峒派栖霞道长下如此毒手?”风健天气定神闲,目光注视着中年男子,全身上下隐隐透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崆峒派与鸣风谷同处甘肃境内,向来世代交好,况且,崆峒派是江湖上十大名门正派之一,此地虽属陕西地界,但仍属崆峒派势力所及之范围,等闲帮派或江湖人士并不敢轻易招惹崆峒派,更何况此次这群黑衣人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