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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微笑的贩卖机器人手中接过包装好的薄脆,转身欲走,忽然,一股奇异的浓烈香气从店门的拐角处传来,悉心的辨别一下,韩美熙忽然喜笑颜开,飞奔着跑到拐角处,一个身穿黑色丝绒斗篷的老太太正蹲坐在角落中,她身边摆放着一大束火红如血的玫瑰!韩美熙惊喜的看着那丛玫瑰,迫不及待的扔下手中的薄脆飞扑上去,在老太太惊讶的目光中将鼻子凑了上去……
“后来我用那束玫瑰提取了不到十克的香精,加入了我的配方中,得到了那瓶样品,可是后来我查遍了所有资料,却再也没有找到相同的品种。所以,尽管成品十全十美,我也没办法将原料来源不清的配方贩卖出去。”韩美熙道。
“你又去找了那老太太吗?”萧默然问。
“去了,店员告诉我那老太太的地址,我曾经亲自登门,可邻居说老太太在卖我玫瑰后的那个晚上就辞世了。”韩美熙耸耸肩,无奈的道。
“这样啊,无所谓,我们慢慢的找替代品吧。”萧默然劝慰道。两人吃完饭,会了宿舍。
翌日,晚七点。
“我今天要去见一个卖家,他说他手里有我要的玫瑰,今晚就不陪你吃晚饭了。你自己在宿舍吃吧。我给你叫好了。”韩美熙的声音从热点传输器中传来。
“我陪你一起去啊。”萧默然便收拾道具边道。他们艺术系正在排练学期末的汇报演出,时间上相当的紧张。
“不必了,你排练那么辛苦,不要麻烦了,反正约的是熟人。不会出什么事情的。”韩美熙道。
“熟人?谁啊?”萧默然问。
“你小叔啊!”韩美熙回答。
“哦,那还好,你自己小心。让小叔送你回来,千万别自己走夜路。”萧默然叮嘱道。又因为实在太过疲倦,叮嘱了几句,便回宿舍了。
刚进楼门,只见蔺如初罕见的站在他宿舍的门口。她见到萧默然回来。一把揪住他的领子。问“香水哪来的?”她语气急促,似有变故。
“美熙自己调制的,她送了我一瓶,我一个大男人不适合擦这种玫瑰味的,那天我去你那里找我丢下的袖扣的时候,就顺手放你桌子上了啊。你不是跟英熙去黄山旅行了吗?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萧默然奇怪的问。
“我问你,韩美熙自己是不是在用这款香水?”蔺如初面容严肃的问。
“一直用啊。”萧默然答道。见到蔺如初严肃的面容,萧默然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这姑娘一贯心态平和,谦逊守礼,若非发生变故绝对不会这样粗鲁的对待自己。
“她人呢?”蔺如初问。
“去芙蕖酒店找我小叔拿玫瑰花去了。”萧默然老实的回答。
“马上走,不然她危险了!”蔺如初不由萧默然分说,拉着萧默然就朝门外走。丝毫不在乎来查房的韩道翔那诧异的目光。“你,也跟着来,你女儿八成有难。”蔺如初一指站在门前的韩道翔,脚下的步子却并未停止。
芙蕖酒店1908号总统套房中,衣衫破碎的女子死死抱着胸前刚刚可以遮挡春光的桌布啜泣着。她的面前,一个上身赤裸的俊美中年男子仰面躺在地上,殷红的鲜血从他的额头上汩汩留下。染红了他身下洁白的羊毛地毯。门被打开了,蔺如初一左一右的拉着萧默然和韩道翔走进来。见此情形,萧默然连忙将自己的长风衣脱下披在韩美熙的身上,韩道翔则第一时间叫了救护车。
经检查,美熙并未受到重大侵害,只是背部被中年男子——萧默然养父的幼弟林宣南抓出了几缕伤痕。但是这种对女子来说极端残忍的伤害事件,还是将纯洁甜美的韩美熙彻底刺激到崩溃的边缘。她觉得自己没脸再见任何人,尤其是心爱的萧默然。她见萧默然进来,赶忙死死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不让他看到她的脸。
萧默然没有多说一个字,只是轻轻走到床边,张开双臂,将床上肉团似的女孩紧紧抱住。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着还在发抖的女孩。逐渐,女孩的身体停止了颤抖,紧抓被单的手逐渐放开。她转身投入萧默然的怀抱,放声痛哭。
医院的另一间病房。唐诗冷冷的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弟弟和在一旁啼哭不止的继母。一言不发……
“哭,你还有脸哭!这就是你给我养的好儿子!”一位精神矍铄的鹰眼老人坐在沙发的另一端,冲着哭得花枝乱颤的女人吼道。
“别演戏了。我说了,有些事情,有一不能有二。我爱莫能助。”唐诗的声音冷淡得似乎可以结冰。
“他好歹是你弟弟!”唐诗的父亲,林季伟柔声道“你好歹也该顾念着一家骨血。那韩家可不是好惹的。韩双亭又在当权中……”
“那你该管好自己的儿子!”唐诗的语气虽然依旧冰冷,却也有一丝动容。
“你弟弟你清楚,自二十一年前那件事情以后,他再没做过任何出格的行为。这次说不定是事出有因。”邱薇,唐诗的继母柔声道。
“好好看着他。”唐诗留下这话,摔门走了。两个老人对望一眼。松了一口气。
唐诗独自在花园中溜达,他还没考虑好如何向韩家交待,忽然,一道黄色的身影吸引了他,不远处的那个女人的气味,好像,太像了。他不由自己的飞步走到女子面前。女子似乎在想着什么,闭目坐在长凳上,一言不发。唐诗看清楚女子的容貌后,失望的想掉头离开。
“你弟弟是无辜的!”女子忽然开口。“他只是被火女迷惑了!”
听得此言,唐诗如遭雷劈般的迅速转过头,目光炯炯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第十八章 火女(二)()
唐诗接过韩双亭递给他的栗子,小心的剥起来。不过片刻,完整的栗子仁便出现在他的掌心,他却并未将栗子仁放入口中,而是放在了一旁的茶杯碟中,又从盘中取了另一粒剥了起来。
“我一直以为你是喜欢吃栗子的。从前总见你来我们办公室剥栗子。”韩双亭纳闷的看着唐诗专注的神情,问。
“以前阿臻很喜欢吃。所以我一有时间就剥给她吃。”唐诗似乎沉浸在幸福的回忆中,嘴角露出久违的一丝笑意。
“原来如此。”韩双亭拿起茶杯,轻啜了一口。袅袅的轻烟笼罩住他薄薄的镜片。虽然现在医术发达,人类早已可以轻易治愈各类眼疾,但老人还是喜欢戴着这幅楚辞亲手为他配置的高功能调节眼镜。他还记得楚辞一向面容冷峻。只有接过唐诗递给她的装着栗子仁的小纸包的时候脸上才会浮现笑容。那笑容虽然浅,却有着让人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奇特魅力,他曾经也为了偷偷看看那女孩的笑容而悄悄守候在她下班必经的长廊的隐秘角落。
“逝者已矣,我们还是应该向前看。”韩双亭忽然清醒过来,目光炯炯的盯着眼前的唐诗道。
“当然,不过有的时候,回忆并不是什么坏事。”唐诗的语气中带有一丝莫名的意味。“例如,二十多年前,我弟弟和你家小六的那件事。我还记得,是阿臻帮我们解决好的……”
听得此言,韩双亭的双手猛地攥拳。瞳孔明显的放大。他本是波澜不惊的铁血军人,如今却露出了明显的惊慌表情,委实让人难以置信。韩家的小六,韩双亭的长子,家族排行第六,曾经是韩家人的骄傲,一位比韩双亭更加出色的军人。因为二十多年前的一场变故,他至今生活在津门地底监狱的重犯监察室中,难见天日……
“你的意思是?”韩双亭问。
“阿臻说过,这是债,总要还的。我猜,阿臻的话就要应验了,她要回来报仇了。”唐诗的话将两人再次带入回忆中。
满身伤痕的少女孤独的坐在医院的等候区。她神情呆滞双目无神。任由护士将她安置在手术台上。尖利的仪器刺穿了她的身体。一个小小的血块从她的体内被取了出来。
“杜小姐,这是第四次了,再这样下去,你永远都没办法亲自生孩子了!”医生叹息着看着眼前形如枯槁的少女劝慰道。“你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再这样下去,会危及性命的。再说,孩子是无辜的,你又何苦要执意放弃?”
“死了好。”少女嚅嗫着吐出三个字。神情凄凉的道。“这东西不是我的孩子,这是个父不详的孽种,是我轻信他人所犯错误要付出的代价!”
少女如木偶般的走出医院,汩汩的鲜血从她的身体中流出,滴在地上,和着她的步伐形成一个个的血红脚印,一直延续到门口,她抬头看看太阳,和熙的阳光照在她瘦得几乎一把骨头的身躯上。她露出了三年来唯一的一个微笑,望着疾步赶来的少年军官,轰然倒地……
“也好。”韩双亭叹息着重新倒了一杯茶。“那孩子早就生不如死了,若能了结,也是幸事。你找到和阿臻一样的人了?”
“我答应她守口如瓶。”唐诗道。“既然你也没意见,美熙的事情就请您多多周旋了。”
“我自有分寸。”两人似乎达成了协议,以茶代酒的碰了碰杯。
东大,202寝室。
萧默然焦急的来回踱步,蔺如初却毫无直觉般的打坐。
“你能不能别再打坐了?给我个解释啊?”他忽然上去抓着蔺如初的肩膀拼命的摇晃起来。
蔺如初睁开眼睛,淡定的看了眼前的焦急男子一眼。道:“急是没有用的。该告诉你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你还是去照顾你的小女朋友吧。这个事情男人不适合插手。”此时,202忽然响起了敲门声。萧默然打开房门,只见一个中年女人出现在门口。熟人,是韩美熙的母亲——董珍珍。
“董阿姨?”萧默然好奇于她的出现。
“默然?有一位蔺如初小姐是住在这里吗?”董珍珍问。
“在里面。”萧默然将董珍珍让进屋,指了指仍旧坐在蒲团上的女子介绍道。“就这位。”
“默然,有些事情,我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