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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完成一切,那张楚忽然慢悠悠的站起身来。僵硬的朝他走来。他的外形已经完全变了:原本生机勃勃的一张脸已经变得青黑一片,一看便是死去多时的模样!
那张楚伸出双臂,如电影中的僵尸般一跳一跳的向萧默然方向跳来。眼见他越靠越近,萧默然急忙划破手掌,用自己的鲜血浸湿一张橙色的符纸,口中默念如初教给他的口诀“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的快。”果然口诀催动了符咒,一个巨大的保护膜将张楚挡在了身前半米之内!萧默然顾不得咒语的可笑程度到底如何,只拼命的集中精力念着。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萧默然明显感到自己身体内的力量正在流失,而保护膜却在逐渐缩小!
“你时常使用这样的口诀吗?”一道清朗的男声在屋内响起。萧默然睁开眼睛。只见一对男女出现在屋中!赫然是蔺如初与韩英熙。两人如同看热闹般的看着萧默然拼命的抵御着张楚的进攻。萧默然不敢停下来。口中仍念着“两只老虎”而目光却有明显的燎原般的怒火。
“那,太长的我怕自己记不住。”如初小声回答道。
“你还知道丢人。”韩英熙既好气又好笑的道。一旁的萧默然的声调又陡然提高了两度!他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写满了:“你们两个不分轻重缓急的白痴!”
还好如初似乎感受到了默然的求助,急忙运气法术,只见地下钻出一道绿色的藤蔓,死死的缠绕住张楚的脚,随着藤蔓的持续生长,张楚逐渐被藤蔓包围,直至失去了最后的踪影……
“我说半仙,你的脑回路就不能有一次在正常的轨道上吗?”萧默然站起身来,擦擦额头上的汗,一把抱住如初道。如初轻轻拍拍他的背小声的安慰着。一旁的韩英熙看到这一幕反而没有太多的感觉,只走到床边看了一眼床上昏迷的朴海丽。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萧默然和蔺如初方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位,急忙奔过来。
“没事了。再多睡三天就会醒。”韩英熙似乎知道他们要问什么,自己抢先说了。
“浮生婆婆呢?”如初问。
“昨晚就没见过她。”萧默然答道。
“我让她去准备点东西了。”韩英熙忽然插嘴道。“你,回去休息。你,给我做点晚饭。晚上子正交替之时,此事便有分晓。”他说完,转身离开。萧默然刚要开口,却被蔺如初制止。
韩英熙咽下最后一块西兰花,喝尽杯中的露水。放下筷子。
“你的手艺不错。”他由衷称赞道。
“比起粟娘如何?”如初忽然问。韩英熙没有回答,只是淡漠的笑笑。又倒了一杯露水饮下“当下,你是如初。不是吗?”
蔺如初听得此言,心头一动。忽然心中释怀。
就在几个小时前,萧默然还绝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拥有排山倒海,可就在刚才。那红衣女鬼逃入了惠秋山的山腹之中。韩英熙不过冷笑一下,轻轻抬手,只见那纵横数千里的惠秋山被一股难言之力催动得离地百尺!整座山脉悬浮空中。那红衣女鬼的身形显露无疑。韩英熙轻轻弹指,只见一个小如露珠的光球直直飞向女鬼。那女鬼便似水中倒影般越来越淡,直至消失无踪。韩英熙再一挥手,惠秋山瞬间落地,恢复原样!
在萧默然的认知里,神仙他是绝对没见过的,而半仙的力量虽然神奇诡异,但是也仅限于画个符纸,用点极其微小的法术或者是偶尔实验一下总是失败的咒语。像这样只出现在小说中的力量他是绝对想象不到的。今日见了,他心中隐隐升腾起一股恐惧之感。看向韩英熙的眼神也出现了些许的畏惧。现在的他,总算可以明白一些古典小说中出现的人们疯狂祭祀神仙的情节的原因了。原来,神的力量,当真不是凡人所能够想象的……
大佛寺厢房之中。
浮生婆婆恭敬的将手中的冰球递给韩英熙。韩英熙接过冰球,伸出食指一指,只见一团红光迅速注入冰球之中。一个红衣的身影逐渐显现出来。
“闹够没有?”韩英熙语气淡淡的问。
“你是何人?”红衣女鬼诧异,以她现在的修为,连蔺如初都无法一招制住她,这个平凡无奇的男子是如何做到的?
“这你不用管,我只说一遍,说完之后,你给我滚到孟婆那里喝汤去。”韩英熙不耐烦的道。在他说话的同时,一股巨大的威压在屋内聚集。莫说是这红衣女鬼,便是修炼多年的浮生婆婆也禁受不住,匆匆化成了一面古香古色的天青色镜子!
“是!”红衣女鬼自知绝不是眼前这男人的对手,赶忙顺从答道。
“你误会河源家了,他们并没有害死你姐姐!”韩英熙冷冰冰的道。
“你知道什么!”听得此言,红衣女子顿时怒从心起,尖锐的道“若不是他们派那河源健次郎来我家偷师,我祖父又怎会将姐姐许配与她?那河源被我祖父废了双手后,只带了他女儿一起回本国,却将我姐姐留了下来,姐姐不堪族内流言蜚语,投水身亡,你敢说不是他们害的?”
“你姐姐根本没死!”韩英熙冷笑道“当年,你那祖父本想按照族规将河源处死……”
阴冷的柴房中。赵世安和另一个黑影在秘谈着些什么。那人虽然一口流利的天朝话,但是从他细微习惯来看,他却是一个本国人!那人正是河源家的现任家主,河源健次郎的父亲——河源铭!
“赵先生,是我教子无方,才让他犯下如此大错,我在这里,向您表示我最诚挚的歉意!”河源铭站起身来,行了一个大礼,并从包中取出一柄武士刀递给赵世安“我们河源家从不畏惧承担后果,请赵先生念在絮儿的份上,给我儿子最后的尊严!”
赵世安看看那把黝黑的武士刀,接了过来。拔刀出鞘,寒光闪闪,果然是把绝顶的好刀!他拿起一块上好的绣花丝帕轻轻擦拭了几下刀锋。还刀入鞘。眼中闪现一丝精光!
祠堂中,随着河源健次郎痛苦的哀嚎,他的双手手筋被生生挑断!随后,河源家的马车将他和絮儿接走。
黑沉沉的河边。装扮一新的赵盼兮站在岸边,轻轻的对赵世安说了些什么,转身投入河中。她的身影,瞬间便被湍急的河水掩盖!一个黑影伏在不远处的草丛中,她白嫩的手掌被咬出了狰狞的牙印,渗出汩汩的鲜血……
回忆戛然而止。红衣女子眼含怒意:“我姐姐就是这样被祖父硬生生的推下河淹死的!我曾经偷偷雇人打捞过,可是姐姐的尸体应经被河水冲走,我连给她收尸的机会都没有!”
“不插嘴你会死啊!”韩英熙怒道!他手上略一用力,只见女鬼的身形逐渐消散。若不是蔺如初轻轻用柔夷包裹住他攥拳的双手,那女鬼恐怕早已魂飞魄散!
“其实情况是这样的……”韩英熙娓娓道来。
柴房中。赵世安将武士刀递还给河源铭。河源铭一愣,纳闷的看着眼前清瘦的老人。
“我早就知道他的身份。”赵世安轻声道。
“什么?”河源铭一愣“那您还将祖传的技艺传授给他?我知道,你们天朝人最重手艺,那些秘技一向把持得极为机密!”
“所以,现在已经有很多的技艺失传了!”赵世安叹气道“我年轻的时候曾经被祖父送去西洋留学,发现西洋国家的发达程度早已超乎了我们的想象。我在那边边学习边思考,终于让我明白,西洋之所以进步飞速,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们足够的开放!无论是技术还是学问,他们都采取着公开学习的方式吸引众多优秀的后辈来学习探讨,从而加速了他们知识和技术上的进步,而我们天朝人,却还抱着宁可失传,绝不外传的传统观念过日子,所以我们便越来越落后,总有一天,我们会自食苦果!我回到家后,曾经想将手艺传出去,让更多的人将云锦这门技能发扬光大,可是碍于族内压力,多年来未能实现。成了我最深的遗憾。眼下,我赵家人才凋零,虽然还出云锦,却多墨守成规,再难有进步,再这样下去,这美轮美奂的手艺,恐怕真的只能成为历史书上那一笔带过的历史了!”
第一百一十章 飞梭浅唱(六)()
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何慕云被四个身强力壮的家丁抬起直直扔出赵家祠堂的大门。门外一辆马车上走下来几个本国武士,将何慕云台上了马车。马车上,一位慈祥的本国妇人抱着一个小女孩担忧的看着一旁为何慕云清理伤口的丈夫。
“只是伤了皮肉,筋骨无恙,休息几天等伤口愈合就无事了。”河源铭细心的给儿子的手上缠绕好纱布,转头对一脸担忧的夫人智子道。
智子方才长舒了一口气。“那盼兮她……”
“赵先生与我已经商议好了对策。”河源铭望着妻儿那担忧的神情,急忙安慰道。
午夜。盼兮被爷爷带到河边。她只呆呆的看着爷爷。眼中蓄满泪水:爷爷已经是年逾古稀的老人,自己的父母早丧,自己已经是他唯一的亲人,她这一去,爷爷的后半生该如何是好?
赵世安轻轻拍了拍孙女的肩头,他当然知道孙女担忧什么,但碍于周围的监视者,他只露出一个明显带有警告意味的眼神。
盼兮会意,她知道,这个计划如果失败,不但自己全家会真的丧命于此,甚至连自己最爱的爷爷也会被以族规处以填井之刑!她细细的看了一下爷爷,转身投入涛涛河水之中……
盼兮自小在水边长大,凫水技能极佳。她在水中潜行数米,方才到达下游一个隐秘的山洞。山洞中,河源家接应的人已经早已做好准备。
盼兮和何慕云紧紧的拥抱着。涕泪横流。
前往本国的货船上。隐秘的船舱之中,已经换好本国服饰的年轻夫妇轻轻跪倒在船舱中,向赵府方向扣头。
四十年后,年近耄耋的本国著名织绣大师河源健次郎扶着已经病入膏肓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