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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雪举起双手,对着天边仅剩一边的落日看过去,橘红色的阳光透过手指,刺中她的眼。这样的一双手,从今天开始就要染上血腥了么?
尽管她早就想过,想要帮助介从之,不杀人是不可能的,可是,这一刻来的太快,让她的心难以平静。
她现在不想回去,就这样慢慢的走着,沿着道路,一直的走着,凌雪不知自己是何时走了这么远的,不过,一抬眼,就看到了那天介从之带她来的林子。
这个时候,月亮已经升起了,今晚的夜色很好,月光如水,说的就是这样的时候吧。
凌雪继续向林子深处走去,既然来了这里,就再去看看介从之视之为宝的地方,但是结果却让凌雪大吃一惊。
入眼的是漫山遍野的花,这里俨然已经变成了花海,风中的花香灌进鼻眼,凌雪笑了起来,她没想到介从之真的在这里载满了花,不过只是因为她说她喜欢花。
看现在的规模,他一定花了不少的时间。
凌雪开心的笑着,小心的走了进去,不停的转着身子,一圈,两圈,三圈……直到她累了才停下。
月光,花海,微笑着的凌雪,她觉得这是她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这样高兴,在这样的夜里,她忘却了一切烦恼,忘却了一切担忧。
这是她一个人的世界,是介从之送给她的,可是这四年来他都没有跟她提过一个字,是想给她惊喜么?
凌雪想,或许,她就像喜欢这片花海一样,喜欢着介从之。
她在花丛中待了很久,直到月亮都快落山了,才赶回楚府旧宅。
翻墙而入,避开自己布置的机关,凌雪轻巧的落下。她一眼就看到放在房间门口的药罐。
如今,凌雪的机关已经遍布围墙四周,整个院子里几乎到处都是绳子,她只给自己留了一块空地来练武。
见到这个药罐,凌雪这才想起来,她昨晚没回来,该喝的药也没喝上。
打开盖子,凌雪看到还泡在温水中的碗,嘴角不自觉的弯了起来,一口将药灌进肚子里。药罐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拿出一看,竟是介从之的笔迹。
“记得吃药,介末留”,简短的几个字,瞬间冲散了满嘴的苦味。
凌雪拿出钥匙,打开房门,仔细的收起纸条。她知道她一夜未归,行踪不明,他们三人一定很是担心。
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凌雪笑着,目光游移到柜子上的木盒,她慢慢走了过去。
打开木盒,长剑已经被她拿了出来,放到了别处。凌雪将手覆到空盒上,掀开细绢,一个泛着寒光的匕首就出现在她眼前。
凌雪是最近才发现这个木盒的隐秘的,她不明白为什么秦书勇送她宝剑的时候,没有说这把短匕的事,他也不知道这木盒里有这把短匕么?
可是,凌雪总觉得秦书勇教她的剑法,似乎不像剑法,更像是为这把短匕打造的。
她想不明白这件事,也没有和三人提过,如果这把匕首是个秘密,那么就让这秘密在她这里结束。
第十九章 瞒着什么()
翻过匕首,上面赫然刻着“如意”两个隽秀的字,这样的字体,不会是秦书勇的,她见过他的字,刚正中带着一股威猛,和他平日里对她的温柔完全是两个样子。
那这是谁的字?会是他妹妹黛姬的么?凌雪重新将细绢盖好,不知怎的,她总觉得这把匕首要比那柄宝剑更贵重,如果说宝剑是上品,那这把匕首就是极品。
极品的武器还是不要现世比较好,凌雪自认自己现在并没有能力来守住它。
此时,天已微亮。
屋外传来静若猫步的脚步声,触动了凌雪的神经,是谁?
凌雪将缠着布条的宝剑拿在手中,迅速移动到门边。她刚刚进来的太随意了,竟然连门都没关,药罐和碗随意的散落在门口。
这人是谁呢?凌雪想,若是秦书勇,介从之,或是锦川,他们发现她回来了,肯定会在院子里喊她,可是来人却尽量避免发出声音,慢慢的接近她所在的这间屋子。
若不是凌雪的听力敏锐,她根本不可能发现它。
眼看着来人在门口停了一下,抬脚就迈进了房门,凌雪也不犹豫,出手就是直取面门的杀招。
然而下一刻,她却愣住了,这人竟然是介从之,剑气已经将他额前的几缕发吹开,凌雪这一杀招出的很急,收手已不可能,只能强行偏开自己的剑。
同时大声喊道:“快躲开!”
介从之虽然想着凌雪可能会打他,可是没想到她一出手就是索命的杀招,反应慢上一慢,再躲开已来不及,肩膀被划开一道血红的口子。
不过,好歹并没有伤及性命。凌雪解下包绕着剑刃的布条,布条已经染血,自是不能再用,她也是没想到这剑竟然这样锋利,看来以后她得多缠几层。
检查了一下介从之的伤,发现并未伤及筋骨,凌雪才松了口气。
“楚意,身手越来越好了啊。”介从之捂住受伤的肩膀,咧着嘴说道。
“还不都是你,这么鬼鬼祟祟的。”凌雪擦掉剑上的血迹,白了他一眼。
“怎么,你伤了我,还是我的不是?”介从之瞪大眼睛看着她。
“本来就是你的不是。”凌雪嘴上说着,手上却已对着他的伤口简易的包扎起来。
秦书勇到门口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轻咳了一声,神色不明的说:“你竟然让介从之进你房间了。”
凌雪居住的这间屋子一直是对三人不开放的,平日里,凌雪无论如何都不让他们参观。
可是今日,介从之竟然在她的房间里逗留了这么久,凌雪似是才想起来这个问题,急忙将介从之赶了出去,再次将房门紧闭。
秦书勇一眼瞥到介从之肩膀上的伤,抚了抚额头,叹道:“我就说,妹妹的房间不是好进的。”
介从之却是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忍痛从袖子里拿出一样东西。
“这是什么?”秦书勇看着这个布满干涸血迹的物什,不解的问道。
“这怎么会在你这儿?”凌雪不可思议的看着介从之,这明明是她昨晚打死那人用的半截玉簪。
“有人把它交到我手上的。”介从之看着凌雪,“楚意,你昨天到底去了哪里?遇到了什么?”
凌雪激动的抓住介从之的衣服:“是谁交给你的?!”
“你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介从之锁着眉头,看向凌雪的眼睛。
“有人跟踪我。”凌雪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激动,平静下来。
“你杀人了?”介从之说。
“嗯。”凌雪点头,“你知道幕后主使是谁,是不是?”
“香荷公主,是她派人跟踪你的,又凭着这个簪子找到我的头上。”介从之摩挲着手中已经看不出原来样子的玉簪,“可惜了我这个簪子,就这么碎了。”
说完,略带悲伤地看着凌雪:“另一半在哪儿?”
凌雪从袖子里翻出另一半,交到介从之手里,垂下眼睛:“她怎么会找到你?”
“楚意,你相信我么?”介从之抬起没受伤的手臂,搭上了凌雪的肩膀。
“介末。”凌雪不知何时,在她面前的介从之也会变得这样沉重了。
“你要相信我,楚意,不要招惹香荷公主,这件事,我会帮你解决。”介从之手上用力,晃了晃凌雪的身体。
“你要怎么解决?”凌雪推开他的手。
“我会永远保护你不受伤害的。”介从之坚定地说着,将凌雪拉进怀里,拍了拍她因为紧张而绷紧的身体。
秦书勇一直没有打断两人的谈话,听到介从之的这句话时,突然看向介从之,眼中不明的神采,在凌雪看向他时消散无踪。
“妹妹,你的生日快到了吧。”秦书勇一提起这个,眼睛都亮了起来。
凌雪听到他提起,这才记起来,六月初六,她的生日,同时也是她生母的忌日。
“我准备给你小小的庆祝一下,怎么样?”秦书勇期待地看着凌雪。
真是难得,在这恪守礼法的洛国,秦书勇竟然会想到给她这个义妹过生日,专属于亲人的温暖瞬间弥漫了凌雪的心。
“好呀。”她笑了开来。
锦川这个时候也来了,他看到介从之的伤,并没有像秦书勇表现的那么淡定,急忙拉着他去寻医馆了。
其实,秦书勇和凌雪都清楚,介从之的伤并不很严重,对于整日舞刀弄棍的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大碍,故此,两人才能若无其事的跟他说话。
要不,以凌雪的性子,早就跳着高的去医馆了。凌雪安慰自己,或许就是因为他伤的不重,她才没有特别紧张吧。
“义兄,你说,香荷公主为何会如此针对我?”凌雪看了介从之离开的方向,说道。
看了看秦书勇欲言又止的模样,凌雪继续说着,“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妹妹,我们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你好。”秦书勇勉强地说。
“为我好?为我好就应该告诉我!”凌雪加重语气,她是如此享受着三人的保护,以至于现在连最基本的知情权都失去了么?
沉默半晌,秦书勇似是下了很大决心,轻道:“我原本并不想让你卷进这个漩涡中的,可是……”
“你若是真想知道些什么,就跟我来。”秦书勇说。
“去哪?”凌雪顺手将房门上了锁。
“楚府。”秦书勇用着只有凌雪能听到的声音说着。
第二十章 以为她是谁()
“你确定要大白天翻墙进?”凌雪撇着嘴,看着身前的高墙。
“越是白天,防守越松。”秦书勇瞄了一眼四周,“跟我来。”
轻巧的落地,翻到矮树丛后,屏息看着很快出现的护卫队,凌雪白了秦书勇一眼,难道不知道白天视线开阔,更容易被发现的道理么?
最后一个护卫的身影还没消失,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