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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十天九地,六界乾坤,超凡入圣,唯我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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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山旧事()
东华圣州之南,羽山极峰之巅,坐落着一个名动天下的修炼宗派——广源宗。
说起这个广源宗的来历,就要追溯到几万年前,那场空前绝后的人魔大战。
当年,魔族大兴,人族衰微,魔族枭雄莫云天野心勃勃,乘机发难,欲吞并人族,以魔为尊,一时间风云变幻,人心惶惶!
大战伊始,魔族大军杀入人族领地,如入无人之境,短短三载,人族伤亡惨重,元气大伤,魔军一鼓作气,乘胜追击,眼看着人族便要道统沦丧,走向灭亡。
就在这危急关头,一位名叫北宫傲的修士从天而降,他以一己之力,潜入魔族老巢,一夜间屠尽魔族八大长老,魔军后方,阵脚大乱!
莫云天得知消息勃然大怒,恨恨的发下重誓,势必斩杀北宫傲,灭了人族一众!但事已至此,魔军只能暂缓攻势,稳定后方。
苟延残喘的人族阵营突然出现了这么一名霸道人物,众人大喜过望,士气倍增。
月余,魔族重整旗鼓,卷土重来,一路血风肉雨,杀气腾腾!北宫傲临危受命,号令群雄,经过几番惨绝人寰的恶战,大地血流成河,哀鸿遍野!
北宫傲眼看着生灵涂炭,于心不忍,斟酌之下,紧急召集人族各方领袖商议,最终决定兵行险招,向魔族首领莫云天赌战于羽山!
“莫云天胜,则魔族胜,人族臣服魔族;莫云天败,则魔族败,千年内,魔族不得踏入人族范围一步!”
一纸赌约如同横空出世的惊雷,很快就传到了莫云天手中,莫云天收到战书,只是仰天长笑。
十五日后,羽山白云峰。
北宫傲莫云天凌空相对,天地皆惊,二人一经出手,天地变色!风雨列阵,雷电随行!火山喷发,江河倒流!
这场赌战整整持续了十日之久,直到莫云天坐骑游天鲲鹏浑身浴血从高空飘摇坠落,才算是落下帷幕。
此战过后,莫云天就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无踪,魔军群龙无首,仓皇败退,势力也因此一分而三,形成了九幽魔域,丧魂海,万鬼林三足鼎立的局面!
北宫傲一挽狂澜,声名大噪,开宗立派,定于羽山,成为广源宗开派祖师,只不过此人神秘的很,留在宗内仅仅百年,便如一道惊鸿,不知去向,给世间留下众多迷题和遐想的空间!
悠悠岁月,瞬息万载,物换星移,旧事难追,当一切辉煌和落寞渐渐地从时间的洪流中消弭无迹,另一段传奇又将开始!
第一章 山村少年()
羽山山下有个牛庄村,村子不大也就几十户人家。
沈云今年十六岁,村头沈老三家的孩子,独苗。要说起这小子的名头,那在牛庄村真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整日游手好闲,四处惹是生非。
这不,就在前几日,这小子又惹麻烦了,他带了一帮小兄弟,把村头沈大壮家的玉米地踩了个稀巴烂,沈大壮两口子本就不是什么本分人,得知此事后,二话不说,吆三喝六的跑到沈老三家闹起来了。
“三骡子,你怎么管教这个小畜生,看把我家玉米地糟蹋的,今天你要不给个说法,老娘就捣了你这王八窝!”
沈大壮媳妇是村里出了名的泼妇,掐着水桶腰怒目瞪着沈老三一顿好骂。
沈老三四十出头的年纪,满脸褶子,皮肤黑得发亮,卷着裤管蹲在东墙根一言不发,只管低头吧嗒吧嗒抽着旱烟。
沈云娘性子软,搂着沈云抹眼泪,还一个劲儿的说好话:“大妹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都知道这孩子野,以后肯定严加管教,都是乡里乡亲的,就放过他这回吧?”
“放过他?那我家的玉米地就被这小畜生白白糟蹋了?老娘告诉你,甭想!今天要不说出个道道,老娘让谁都不好过!”
沈大壮媳妇唾沫星子满天飞,丝毫不让,刀尖眼一横,用手肘使劲的怼了一下身后的男人。
田大壮拉着脸,不温不火的走上前说道:“三哥,这回咱家孩子也太过分了,不信你和三嫂去地头看看,谁瞅一眼谁心疼,你说这可咋办?”
沈老三听罢,猛劲儿吸了一口烟,烟袋锅子在土墙上敲了几下,粗着嗓子对沈云娘说道:“去面缸里掏六十斤白面给人家。”
田大壮两口子一听,心里乐开了花,闭上嘴不说话了。
一会儿功夫,沈云娘手里拎了个面袋子从屋里走了出来,伸手将面袋子递给沈大壮:“大壮兄弟,你劝劝大妹子,这事就算了吧,回头我和你三哥好好管管这孩子。”
田大壮掂了掂分量,喜笑颜开,爽朗的说道:“行,三嫂,孩子可得管,这时候不管,长大了还不敢捅破天。”
田大壮媳妇瞄了眼面袋子,阴阳怪气的说道:“要不是看在都是乡亲的份上,这事不算完,哼!”
说完,那婆娘转身大摇大摆的走了,田大壮颠颠的跟上,好事儿的村民见没热闹看了也就散了。
屁大个功夫,院子里就只剩下沈老三一家三口,沈云本以为自己老爹会像往常一样好好的修理自己一番,索性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反正从小到大,榔头加棒槌没少使,一点用不管,不知哪天心里一痒,又得闯祸,自己就是不怕打,爱惹麻烦的性子,天生的,没办法。
然而,今天沈老三的反应,却让沈云有些捉摸不透,自己老爹既没骂自己也没打自己,只是长叹一声,招呼沈云娘俩进屋说话,沈云不明所以,只能依言奉命,紧跟着进了屋。
沈老三拉了条椅子坐下,点上旱烟,狠狠地吸了几口,升腾的烟雾呛着他的眼,微微眯缝着。
“二表哥那边我托人问了,他镇子上的酒楼最近招伙计,让小云改天去就行。”
沉默片刻,沈老三从嘴里拔出烟枪,平静的说道。
沈云一听,眼睛瞪老大,心里那是万般的不情愿,但因刚闯祸的缘故,也不敢说话,只能抬起头满目哀求的看向自己的老娘。
沈云娘一眼就读出了儿子的想法,抹了把眼泪,紧搂着沈云说道:“咱儿子才多大,镇子上离家这么远,你就放心的下?这孩子从小就是惹祸精,在家里有爹娘罩着,若是在外面惹了祸,谁给他支个点子,说句好话?”
“你懂啥!他也不小了,应该知道分寸,再说了,在这村儿呆一辈子也没啥出息,还不如出去走走,见见世面,要是出门在外还闯祸,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当老子的能管他一时,还能管他一辈子。”沈老三气哼哼的瞪着沈云娘,接着一拍桌子说道:“好了,就这么定了,明天瘸子五正好赶着驴车去镇子上拉货,那地儿他熟,我给人家知会一声,去的时候带上这小子,你去给他收拾收拾行礼,好好交代交代。”
沈老三说完,便撇下沈云娘俩,叼着烟袋锅子出了门。
“当家的”
沈云娘盯着沈老三的背影,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拉着沈云进了里屋,她一边忙活着给沈云收拾行李,一边千叮咛万嘱咐沈云一些话,沈云也不吱声,脸蛋上写满了委屈,强忍着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不让它流出来。
沈云娘拉着沈云说了半夜的话才恋恋不舍的回房休息,沈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小小的心灵里莫名的慌乱感伤,他曾听村里的长辈说,神芒镇很大,也很热闹,有说书的,唱戏的,还有耍把式的,大街上到处都是做买卖的商贩,车水马龙,数不胜数。
就这样,沈云胡思乱想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开始响起轻微的鼾声。
第二天一早,沈老三夫妇站在村口给儿子送行。
“三哥,三嫂,回去吧,镇子上我熟,保证把这小子送到运来客栈。”
瘸子五单腿一蹿,上了驴车,龇牙傻笑着宽慰沈老三两口子。
沈云娘红着眼抽泣着,紧拉着沈云的手不放开,沈老三只是点了点头,继续吧嗒吧嗒抽着旱烟。
随着一声鞭响,驴车动了,沈云坐在车上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的老爹老娘,心里酸溜溜的。
山路漫漫,驴车渐行渐远,沈云看着村头那两道身影和那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小山村,一时悲从中来,回过头,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一脸。
神芒镇,在很早以前叫做石头镇,某年某月,这个镇子突然发生了一场瘟疫,真是惨绝人寰,哀鸿遍野,幸亏有一位路过的神芒镜高人,赐下仙药灵方,至于井水之中,使人饮之,方解了那场灾祸,此后,人们便把这石头镇改成了神芒镇。
沈云二人赶了一上午的路,都感到口干舌燥,身体疲乏难耐。
瘸子五一边拉着栓驴的绳索一边回头对沈云说道:“小子,咱们赶了大半天的路,想必驴子也难受,距镇子也不远了,咱们停下歇歇脚吧。”
沈云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只是“嗯”了一声。
随着驴子一阵嘶鸣,马车停了下来,瘸子五从包裹里取了水葫芦,一摞烧饼,胡乱抓了两个递给沈云。
“小子,饿了吧,来来来,吃两个烧饼填填肚子。”
沈云低头看了眼烧饼,撇嘴说道:“五叔,我不饿,你吃吧。”
“咦?你小子怎么转性儿了,村里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什么时候变成斗败的老母鸡了?”
沈云翻了个白眼反驳说道:“五叔,你懂啥哩,那是公鸡好不好,前年,我抓了光头爷两只鸡,一公一母,让它们在场院里斗了一场,那母鸡浑身鸡毛都被啄光了,打架母鸡不行。”
沈云抱着膀子,一副天知地知还有老子知道的得意模样。
“哦,原来是这样,我说那天光头叔怎么举着个白拉杆子满村溜你小子,原来你小子没干好事啊。”
瘸子五咬了一口饼,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沈云听罢,老脸一红,有点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