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 “跑啊,该死的,还炸雷呢!狗屎!嗨,寒烟,这破马你也敢押,1赔32,你
有病啊。”
寒烟就象没有看到她一样。
五圈过后,炸雷突然发疯,尾巴象根棍般地撅起,嘴向前伸,一霎眼功夫,它
居然从外道超到第三的位置。
嫣然兴奋地跳起来,狂喊“go!go!No。4!go!go!”
最后一个弯道处。红衣骑手开始连续用鞭子抽打坐骑,他的头已经埋进马鬃,
屁股撅到天上。炸雷的前腿抬得反常地高,狂乱而不规则地捣着地,象患了热病般
不断喷着响鼻,头部痉狞地向前死命探伸。
还差30米, 炸雷和1号马并驾齐躯!红衣骑手拼命地抽打马臀,几乎站到了马
背之上,炸雷嘴中喷出雾状气体,鼻息响得惊人,四蹄已经腾空。最后这段距离,
炸雷简直不是在跑,而是在飞,象道划破空气的黑色闪电。在人们的惊讶声中,它
以明显的优势首先掠过终点。红衣骑手踏着马镫,站直马上,双手高举着,接受人
们的欢呼。
看台上,嫣然一边亲吻着马票,一边歇斯底里地乱叫。其他人则失望地将手中
马票撕碎,扔向空中。寒烟在飘洒的纸片雨中,起身离座。
“寒烟,你真神了!两把挣了4000多。再压一把!”嫣然数着大把的钞票,乐
不可支。寒烟一把抢过钱,胡乱塞进口袋,转身朝大门外走去。
一个中餐馆里,寒烟和嫣然坐在角落里。桌上摆着龙虾、芥兰、河粉和半打啤
酒。寒烟一边喝酒,一边抽烟。
“以后教我赌马吧。那马一跑起来,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真刺激!”
“低头塞吧,你有几张嘴。”寒烟烦她。
“你烦我也不怕,我就喜欢你冷冰冰的样,这才叫他妈的男人呢。寒烟你特别
cool而且心特狠,知道吗?”嫣然说。
寒烟皱眉。他掏出钱,分出一搭,往嫣然眼前一扔,“拿走,以后少缠我。”
“那可不行。你以为我贪你钱呀?我是喜欢你这人。”
“我倒招你喜欢上了,真他妈的怪事。享静让你跟我干吗?是不是觉得我离开
女人活不了?我可没那么贱。”
“你管她呢,她想的太多,什么老婆孩子的,我才不在乎呢。真的,能在一起
一天是一天,我不会要求你什么,你拿我怎么都行,完事把我一脚揣开,我也不怨
你,是我自找的,我绝不后悔。”
“整个一婊子!”寒烟起身就走。
嫣然把钱拿起来,给了店员一张50的,快步追去。
寒烟开车将嫣然送回家门口。嫣然对他灿然一笑:“多谢,路上小心警察。”
寒烟看也没看她开车离去。
公寓前,小周的面包车停在街边。寒烟绕到楼后,发现享静屋里亮着灯。他想
了一想,开门进楼。寒烟轻轻用钥匙看门,首先看到小周的球鞋放在门口,他皱皱
眉。刚往里走,听到享静房间里关熄电灯的声音。他呆站原地。
享静坐在床上,小周站在窗前,胆却地想说什么,享静用手指示意他不要出声。
寒烟转身一摔门出去,腾腾下楼,进车后,疯狂地开车驶去。
享静把灯打开,呆呆的表情。小周坐立不宁,对她说:“你关什么灯呀?“
“我也不知道,他一来我心就乱,”享静后悔地说。
“我可有点怕,寒烟那脾气你不是不知道,我看我还是赶快走吧。”
“你不怕你老婆怕寒烟干吗?
“我要是出去,他激动起来揍我怎么办?我可惹不起他。”
“谁让你来这的?你走吧,我该睡觉了。”享静把他推出去,插上门,转头倒
在床上,用枕头蒙住头。
“那我去哪?我干脆去厕所躲着吧,你可得给我证明,我没进你屋,”小周可
怜兮兮地在外面说。
寒烟将车停在斯坦尼公园里的林茵道边,坐在车里,看着眼前的海水。远处是
一架被雾遮掩的吊桥的暗影,高高的吊索象空中巨大的绞架,夜雾湿漉漉的,灰蒙
蒙的充满恶意,四周是死寂的宁静,能听到海水拍打岸礁的生气的声音。他将坐椅
靠背摇下,脚翘起来躺在车里,一明一暗的烟头照亮他无光泽的眼睛。他打开录音
机,贝多芬命运交响曲叩门声响起……
黎明大雾。小周揉着眼睛和享静走出楼门。小周的老婆和另一个人在拐角处指
点着他们。
寒烟在厅里蜷曲着蒙头大睡,没有脱鞋,被子仅盖在头上,脊背裸露在外面。
地上的烟灰缸里满是烟蒂。
享静和小周悄悄进家,闻到满屋烟味,轻轻地进了卧室,关紧门。
“要是把那几个房子减价卖掉,你看行不行?”享静问,显得十分的憔悴。
“那还不够还银行一半的贷款。要是能借钱把贷款还上,等地产复苏后就好了。”
“差多少?”
“20万。其实,我私下还藏了10万,我老婆不知道。我是为你留的。”
“What?〃享静气得眼睛瞪圆,“真可耻!我才不要你的臭钱!”
正说着,公寓外有人摁门铃,享静拿起话筒,“喂,你好,请问找谁?”
里面传来一个女人沙哑的叫声:“狐狸精,你不得好死呀!周发祥,你给我滚
出来!呜呜呜……”是小周的老婆。
享静脸苍白如纸,话筒一下掉了下来,在空中来回晃动。里面传出那女人的哭
诉和叫骂声。
小周吓得缩成一团,捂着脑袋呻吟道:“完了,完了,她追到这里来了,我可
怎么办呀?享静,你说我躲哪呀?”
享静咬着嘴唇不说话。听筒里的骂声清清楚楚:“都是你这狐狸精勾引的。周
百发你这个缩头乌龟!”
享静看到小周那副筛糠的德性,拿起听筒要说话时,突然话筒被人夺走,是寒
烟。“你他妈的管好你老公,跑这撒什么野来?操你妈的!”寒烟大骂。
“啊啊啊……那个小妖精呀,她不得好死呀!”黄脸婆继续哭叫。
寒烟把听筒一摔,转身跑出门去。“寒烟,你不要去。”享静急忙追出。
门外,小周的老婆和一个男人站在门口,气势汹汹的样子。不待他们开口,寒
烟暴怒地大骂:“你他妈的找死呀!滚蛋!管不了你老公到这撒什么泼!”
那两人看到寒烟凶狠的嘴脸,吓得倒退几步。那男的说:“你是谁?我是孩子
的舅舅,我们找她丈夫。”
“滚蛋!这是我的家!告你们说。这姑娘是我的女朋友,你们谁要是再敢骂她
一声,我宰了你们!我他妈的光棍一条,你们可那妈的有家!”寒烟耍起流氓。
“我们不认识你,我们要找周百发,”那婆娘往楼里冲。寒烟欲上前挡,那男
人拉住他说:“好男不和女斗,走,我们到那边去谈谈。”
寒烟对享静说:“让她抓那滚蛋也好,你回屋歇着去。”
那男人带寒烟往楼后走去。
到背静的地点,那男人突然横起来。“你管什么闲事?”
“我就那妈的管了,怎么着!”
突然,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三条大汉。一个人照寒烟头上就是一棍子,打得他眼
冒金星。寒烟晃了一下,抬手就是一拳,将对面那人的鼻子打得挂了彩。一个人把
他拦腰抱住,两个人朝他脸上乱打。寒烟嘴里不住骂着,抽空抬起脚,揣倒了一个
人,头向后使劲一磕,听到“哎哟”一声。
享静这时追了过来,看此情景,惊恐地大叫:“来人呀,流氓杀人了!”
寒烟刚挣脱开身子,额角处又挨了一棍,眼前一黑,噗通倒在地上。
清醒后,享静正抱着他哭,手上身上,到处是血。寒烟推开她,摇摇晃晃地站
了起来,“噗”地吐出一口血水和半颗牙。“操他妈的,要是一对一,我弄死他们。”
他古怪地笑了起来:“哈哈,真过瘾,跑他妈什么,有种打死我。”
他嘟哝着跌跌撞撞地向前走。享静欲搀扶他,被他用手挡开。
楼门口处,他们正碰上小周和他老婆。小周脸上被抓得满是血道子,那婆娘一
路打一路骂。见到寒烟全身是血,吓得站住。寒烟呲牙笑着,逼进那女人:“嘿嘿,
操你妈的,怎么都跑了?来呀,你他妈的敢再来吗!”最后一句他突然提高声量,
吓得那女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寒烟对疙瘩包轻蔑地说:“滚”。
寒烟坐在桌前,满脸是血地削苹果,享静拿热毛巾要给他擦脸,被他轻轻推开。
享静看小周还缩在旁边,大声叫道:“还不快打电话叫医生来!看你那德性!”
寒烟若无其事地吃着苹果,任凭血从额角和嘴角不停地流淌,他眼睛被打青,
肿得老高。享静坚持要给他擦脸,寒烟还拒绝,享静急了,叫道:“许寒烟!你怎
么回事!”寒烟一震,不动了,闭上眼睛听从享静的摆布。享静不知从哪找出卷绷
带,给寒烟包扎,血马上就把白纱布洇红。
“不行, 赶快送医院, 得打破伤风针。 ” 享静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我到
manager那去再借点绷带去。”她急匆匆出了门。
寒烟站起来,对小周说:“我欠你的情今天还清了,以后再来这我可不饶你,
滚吧。”说罢,抄起一件衣服大步出门。
享静拿着绷带回来,不见了寒烟,问:“寒烟呢?”
“他走了,他让我滚蛋。”小周委屈地说。
“那你就滚吧!”享静跺着脚,捂脸大哭起来。
寒烟把车停在一家电影院边上,血已经凝固,变紫。他面带古怪的笑容下了车,
去买电影票,票员和行人偷偷地看他,他身上的血迹令人害怕。
寒烟一边吃爆米花,一边呵呵傻笑着看一部没意思的喜剧片。他的笑声突兀而
怪异。小剧场里观众不多,一对坐在他前面的情侣回头看看他,悄悄地挪到远处去。
寒烟看着看着,打起盹来。
电影已经演完,灯亮了好一会了,寒烟依然睡着。一个员工带了个警察走向他,
看到他一身是血,头上包着绷带,那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