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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没招你。”
“你少来这套!你是人不是人!你凭什么毁人家的项目!你狗屁不懂,凭什么
乱插话!告你说,这日子你要是不想过,咱就散伙!”郑雯说着,呜呜哭起来。
寒烟眨巴着眼睛听,一看老婆哭了,知道动了真气,赶忙出来劝。“好好,都
怨我,我不好行了吧。明天我找老头赔礼道歉去。”
“Break wind! 人家还能相信我吗?人家不知道你是骗子呀!还许先生?都是
你出的馊主意!”
寒烟哄了老婆半天,才把抽抽涕涕的郑雯拥进车。寒烟小心翼翼地打开收音机。
老婆没反对,寒烟试探的问:“咱们去哪?”
“回家!我哪都不去了。”
“嗨,别生气了。就算我长个教训还不行吗?你干吗对那鬼老头子那么实在?
你不赚钱他赚你。给他价目表怎么了?丑媳妇早晚见公婆,谈不拢就拉倒,免得浪
费时间。再说了,我的确比你懂画,是不是?”
“就你能!象你那样谈早砸锅了。你吃几两干饭自己知道不知道?没长经商的
脑壳还臭逞能。Bullshit!”郑雯的火又给勾起来,大声朝他嚷。
“好,我狗屎。你看吧,我是这么想的。这的华人买画是为了逃税,根本不是
他说的那样存什么黄金。大款买了画捐给文化馆,这一可以算是善举,这二呢,税
也就不用再交。为什么那么多阔老资助慈善事业,你以为他们是活佛吗?不是,那
全是鬼机灵。既然那笔钱怎么都得花,所以,不愁他不买画,那价吓不死他们。”
“就你精,就你知道这些。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是我谈还是你谈?我有我的
方法,你那么猴精怎么从来做不成一笔买卖?你说啊!怎么不说了!”
“嘿嘿,我福气没你好呗。我给你当军师还不行,我甘愿吃软饭还不行?”
“别来这套!告你说,下次你要再多嘴,看我不踩烂你脚巴丫子!”郑雯终于
破涕而笑,大概是想起来那老头的可怜样。
“去哪?娘子”
“费什么话!我今天三个约会,不早告你了吗?”
“橄榄球项目,对,喂!那可是我的长项,咱吃的就是那碗饭。”
郑雯把打开的皮夹啪的一合,“我不去了,回家!”
寒烟不敢再多话,老实开车。
市中心,寒烟这次规矩地停到车场。两人进了一幢大高楼。“这次你就带上耳
朵,我让你补充你再补充,不许多一句废话,我们两人的态度一定要一致。”郑雯
给寒烟下命令,寒烟连连点头。
一间布置得典雅的办公室内,一个上年龄的女秘书给郑雯和寒烟端上咖啡,两
人欠了欠身子道谢。郑雯加了块糖,寒烟犹豫了一下,加了两块。他们对面坐着一
男一女两个洋人,面带笑容。
“真是个奇妙的想法,让北美的橄榄球队去中国进行首次表演,这个策划书很
好,很诱人,”那个身材高大的男的说。
“我们公司和美国博雅公司在中国的业务互为代理,我们曾成功地搞过许多大
型体育项目。”郑雯趁机介绍她的公司。
“他们公司正在策划将西班牙的斗牛拉到中国去表演,”寒烟憋不住,插了句
嘴,说完看了眼老婆,郑雯面无表情。
“Wow,Another great idea。”那女的则发出声赞赏。
“请问,北京最大的体育馆能坐多少观众?你们预估门票收入有多少?”男的
问。
郑雯捅了下寒烟。 寒烟清清嗓子,用流利的英文答:“最大的可装8万人。门
票如果按平均10美元一张,收入大概在800万左右。”
“Great!That can almost cover every thing。 How much do you expect we
can get from mencialads?〃
郑雯讲了一下她的估算。两个洋人彼此满意地点点头。
“还有什么具体的问题吗?”男的又问。
“你们对佣金有什么看法?”郑雯笑着问。
“这个吗?佣金可不可以采取后付的形式?”女的试探地说。
“当然可以,只要我们签下协议就没问题,”寒烟又自作聪明起来。
“我认为佣金必须要先期按照国际惯例付,这也是贵方表示诚意的一种态度,”
郑雯语气很坚定地强调。
“这个我们可以再协商一下,许先生您看如何?”那女的调和地说。
寒烟看郑雯点头,也随之点头。
“那我们就再起草一份协议,下次再协商。”男的脸上总挂着莫测高深的笑容。
寒烟见他是对自己说话,便友好地点头说:“这样也好,也好。”
谁知他又错了。
郑雯反驳说:“还是我拟就协议为好,因为我们更熟悉情况,你们看如何?”
两个洋人看看郑雯,再看看寒烟,不知谁说话算数。
郑雯笑着说:“许先生是个记者,不太了解市场运作,这是我们公司主办的比
赛。”
“那么,许先生代表谁呢?”女的问。
“我谁也不代表,我就代表我自己,呵呵”寒烟一笑。郑雯的脸色变了,喝咖
啡的手僵在空中。
“郑小姐不是说许先生代表中国媒体吗?”男的不解地问。”
“不,我是留学生,我出国前是记者,”寒烟解释道,心说还是实话实说吧。
出楼后,郑雯快步奔走,寒烟在屁股后撵。
“怎么了你又?难道我又说错了?”
郑雯不说话,回到车里还是铁青着脸。寒烟有些恼火起来。他点起根烟,使劲
抽起来。
“真够累的!”寒烟半天憋出一句。郑雯突然悄悄抽泣起来。寒烟皱皱眉,嫌
她又来这套。两个人谁也不理谁,坐着。
“走吧,回家。我没事了,”郑雯一甩头,平静地说。
“你没事了?我有事!你说要谦虚,要实话实说,要随你。我哪点作错了?”
“你没错,是我错了。”郑雯苦笑,“走吧。”
“去糖厂?”
“不,回家。”
寒烟把发动起的车啪的一声关死,发起脾气:“你还真没完了是不是?怎么着
呀你?一会热战一会冷战的,你以为你是谁呀?活他妈该!”
郑雯一听他骂脏话,压不住火了,从皮夹里翻腾出策划书,哗哗哗撕了个稀巴
烂,黑着脸一摔车门,跑出去。寒烟根本就没有追回她的意思,看都不看她,只是
把眉头皱成大黑疙瘩,眼珠子瞪得溜圆,在车里一动不动。
郑雯朝大街上跑,拐过一个街口不见了。寒烟又点上颗烟,大口大口吞咽。抽
了几口,把烟掐灭,把脚翘在仪表盘上,闭上眼睛。
暮色蒙蒙中,寒烟开车回到家门前,车子里只有他一个人。他脸色依然不好,
使劲关上车门后,又打开,把郑雯的皮包拿出来。然后到后备箱里拎出一口袋蔬菜。
到门口正找钥匙时,黑影处传来一声:“回来了?”一看,正是郑雯,她站在门旁
植物后面。
“横!”寒烟气还没消。
“我没钥匙,我坐着睡着了,”郑雯委屈地小声说。
“是呀,等着我做饭吧,我菜都买好了。跑啊!你不是能吗?”
“人家身上没带钱,腿都走肿了。干吗这么厉害呀?”郑雯噘着嘴,凑过来,
拿身子轻轻碰寒烟。“真够狠的,我要是让坏人杀了,你就高兴了。”
“我要是让车撞死了,你也省心了。”寒烟嘴里不依不饶,但口气有了变化。
“拿着。”他把菜给了老婆。
进屋后,寒烟指着沙发说:“坐下,咱得好好谈谈。我想了半天想不明白,我
怎么就那么让你看不上呀。”
“你摸,我可能发烧了,”郑雯拿过寒烟的手,小声说。
“别弄这个,先解决问题,你说呀。”
“你糊涂不糊涂?洋人和华人不一样,用不着谦虚,你不先把主动权拿到手,
以后处处被动。我电话里介绍你是新华社记者,告诉过你,你怎么不记得了?老外
最腻味说话变来变去,你这不是成心给我难堪吗?”郑雯抱怨他,说的倒也都在理。
寒烟闷了,他整不清楚是自己错了还是老婆错了,半天不言声。
“你这人有时候猴精,有时候太直,根本谈不了生意,以后别搀和了,我一人
经商还不够,我养你还不行吗?”
“养我?我成大傻子了!拿到博士没出路,经商又不成,我他妈的还能干什么
呀我。你还让不让我活?”寒烟苦恼地抱起脑袋。
“你呀,就是想的太多,老和自己过不去。算了,不提了,什么大不了的事,
只要咱两好不什么都有了。来,我去做饭,你歇着吧。”
郑雯进了厨房。寒烟把腿翘在沙发扶手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第九章
移民局楼下,门口站着黑压压一堆中国人,三五成群,神秘兮兮地议论着什么,
每人手里都攥张表格,鬼鬼祟祟的样子。有人不断地横穿马路,来往的汽车不得不
停下来。一辆警车停在附近,两个身材高大、穿着深蓝短袖制服的警察悠闲地喝着
可乐。
寒烟开着车慢慢驶过来,探出头来朝人群里张望。
享静、二牛、孟勋站在一个角落里,看见寒烟,朝她拼命招手。小任突然不知
从哪蹿了过来,“许哥,嫂子,怎么才来,真绷得住劲,大家等你们半天了。快,
我给你们占了个车位。”
郑雯下车。小任坐上,带寒烟拐到下条街区。一辆摩托车霸道地占了一个汽车
位,“就这,我借的摩托,刚才有个孙子姿扭,说我不讲理,差点打起来。”
车停下后, 寒烟要往meter表里塞钱。小任止住他:“别,看我的。”他鬼鬼
祟祟地摸出一个中国的5分硬币, 上面拴着一根细绳。他把钱塞进去,一摁表,钱
掉下去后,又用绳子往上拉,5分零蹦比quarter薄,很容易拽出来。他又塞进去,
摁表,再往上拉。
“嘿,你小子真损,大侄子就在那边,亏你什么坏招都想得出,”寒烟啧啧地
撇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