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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祸之前,庄姜回到恶人坑寻求庇护,你们失败了”,薛怀礼道。
“你还留在这里,是因为你改变了立场”,
在恶人坑也好,在关内也好,薛怀礼很少玩弄什么计谋,因为不屑,别人也很少对他玩弄阴谋,因为他一眼就能看穿;聪明人之间打交道的最好方式就是实话实说。
对于庄姜,认识她的人都称呼她为先生,连陆鸿也不例外,因为以她的能力担得起“先生”这两个字。
但薛怀礼却一直都是直呼其名,因为在他的眼中,所谓的智者不过是一群没有实力,所以只能摇唇鼓舌,卖弄小聪明的人而已,难成大器。
冯妖妖点头道:“所有人都低估了阁主,她早就知道有人心怀不轨,庄先生的计划都在她意料之中,她想要钓出潜藏在财神阁中的所有心怀反意的人然后一网打尽,但她也低估了庄先生”,
“发现不对后庄先生第一时间壮士断腕”,
自嘲地笑了一笑道:“而我只好跟庄先生划清界限,下一次相见,怕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现在,借着平灭尸祸的大功,财神阁如日中天,光芒万丈,但实际上暗地里早已经暗流涌动,财神阁内部和庄先生一样蠢蠢欲动的人数不胜数,八大财神欲壑难填,日渐贪婪,财神阁现在的规模已经无法满足他们的胃口,阁主只能不断扩张,以兵锋之威震慑内部的宵小之徒”,
“可这又能维持多久呢?财神阁在中州是有一些根基,但和那些植根了百年千年的世家想必财神阁的根基还是太浅了;以前,财神阁草蛇回线,一点一点的侵入那些世家,就像慢性的毒药一样,起初人们毫无知觉,等到察觉到痛苦的时候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药,这是最正确的扩张方式;感受不到疼痛的世家们不愿意插手别人的事让自己受损,被埋下暗自的世家苦不堪言,要么壮士断腕,牺牲血亲,要么四处求援却徒然碰壁,中州数百世家一盘散沙,只要阁主耐下心来,最多再有百年,中州便将被财神阁收归囊中”,
“可惜,等不了了,黑暗给了阁主许多东西,但阁主却厌恶了黑暗,她不惜和吞天老魔联手也要告诉世人,财神阁不属于黑暗,财神阁是神州的中流砥柱,她想要的不是建立在黑暗基础上的无上权势,而是江山一统,天下大同”,
“呵,没有可能成功的,被内部的压力逼迫,不得不向外扩张,换来的只会是世家们的激烈反弹,一旦战事不利,内部的人再群起而攻,财神阁顷刻间就可能土崩瓦解”,
“当初,我以为庄先生去恶人坑寻求庇护无疑是自绝后路,牺牲太大,但现在看来,我自己才是朝不保夕”,
薛怀礼静静的听着,对于她的话并没有任何反应。
恶人坑罪魁祸首手下也是能人辈出,也有如庄姜那般能谋善断的人,当初庄姜和冯妖妖去往恶人坑寻求合作的时候神狱府的毒士几乎一致的认为罪恶坑应该与她们合作,而不是如日中天的天阳玄阴。
但薛怀礼却对素未谋面的天阳玄阴更多几分兴趣。
“你的伤是因为财神阁内部的争斗?”,
冯妖妖笑了一笑,摇头道:“财神阁内部暗流汹涌,但现在阁主威势正盛,还没有谁敢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我是被另一个人所伤”,
“能伤你的人,应该不简单”,
他虽然对冯妖妖和庄姜无感,但却没有小看她们的实力。
冯妖妖道:“昆仑派,长春真人座下大弟子,断痕”,
“昆仑派,断痕”,
听到这个名字,薛怀礼目中竟动了一动,道:“早有耳闻”,
冯妖妖道:“妖妖与他交过手,昆仑派的大弟子,名不虚传”,
“你似乎该走了”,
“多谢薛大人”,
知道这个强大的敌人已经有人抵挡下来,冯妖妖心中不由得轻松许多,盈盈施了一礼便离开此地。
约莫一刻钟后,一座金色的桥梁架起,横贯虚空,身穿金色锦袍,身形瘦削,眉眼如刀的青年背着手立在桥梁之上,俯身看着下方的两个人。
“恶人坑。。。薛怀礼?”,
这个人。。。好凌厉的气势,独孤伽罗忍不住抬头看向金色桥梁上的那个人。
薛怀礼轻步走到她身前,道:“好好看清楚,什么才是真正的战斗”,
足尖一点,体内发出一声虎吼,陡然间冲天而起袭向那金色的桥梁。。。。。。
第61章 落井下石()
“呦,张兄,您早,可巧又在这小店里碰着您嘞”,
“可不是嘛,临潼这么大,偏偏就这小店的云吞面最合小弟的胃口”,
“哈哈哈,我也是为这云吞来的,张兄听说了吗?日前,昆仑派的大弟子和那恶人坑的白虎对上了”,
“怎么没听说?这时别的地方的人未必知道,但咱临潼哪还有人不知道的?当日那断痕去冯家那叫一个威风,冯家养了那么多高手,据说还有从巫族来的异人,但谁也挡不住断痕的轻轻一掌,死在他手里的冯家高手足有数十百人,连虫巢都让人给端了,听说在北域也把冯家小姐追杀的够呛,这么,遇上了恶人坑的白虎凶星才算找着了对手”,
“嘘,虫巢这事可不敢瞎说,捕风捉影的事,还不定就是真的呢”,
一人小心的压低了声音道。
另一人摆了摆手道:“切,在临潼他冯家还没这么大威势,虫巢的废墟是很多人亲眼所见,还能有假?昆仑派已经不问世事多年,要不是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会派出大弟子断痕?”,
“也不是那冯唐是不是老的昏聩了,把偌大的一个家交给冯妖妖打理,当年的冯唐可是一代枭雄”,
“好汉不提当年勇,不过这冯唐也有好一段时间没有露面了”,
。。。。。。
昆仑派大弟子断痕登门踏户,踏平虫巢的事在临潼早就是人尽皆知了,那一段时间里这就是临潼的人茶余饭后谈论的最多的事;一些本地的大家族已经准备要添一把火,把已经势衰的冯家彻底踩进泥土里,然后接手冯家在本地的各项事务,其中包括酒楼,青楼,舞场,斗技场等各类产业。
但其后尸祸在东南一代爆发,肢鬼以俯瞰天下的姿态向西行军,中州派出的修士联军在东南全军覆没,各世家不得不暂时停下手中的动作,准备应对尸鬼之祸,冯家这才得以避免被落井下石的后果。
这场尸祸来势如烈火狂雷,但熄的也如一瞬山崩,财神阁主,古圣和小陆阁主联手击退肢鬼;财神阁的主人威势之盛堪称前所未有,古圣在东南一带创办书院以传道,而小陆阁主则一举成为神州新贵,二十不到就成了一时间最为炙手可热的人物,声名之盛远超当日的中州十杰和谢家名人榜上上榜的十人,临潼也没有人再关注什么冯家,什么断痕,都在谈论财神阁,古圣,小陆阁主;但本地的世家却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们的手已经伸向了本属于冯家的产业。
大业酒楼,临潼本地最有名的酒楼之一,冯唐掌管冯家时花费重金建造这座楼,他亲自屈尊去往江南请来五大名厨坐镇,并买断了本地最新鲜的九大食材,苦心经营三年,终于成就了大业酒楼“临潼第一楼”的美名。
但今天大业酒楼的招牌却被摘了下了,换上的是崭新的“刘氏酒楼”招牌。
中午时分,一辆马车匆匆而来,藕绿色裙装的少女从马车上下来走进酒楼,道:“唐掌柜在哪里?让他出来见我”,
“唐掌柜?哪个唐掌柜?”,
现在站在柜台后是一个十分干练的中年人,见着少女风风火火跑来的少女一脸怒色,他想了想,拍了拍脑袋道:“你说原来在这里做生意的唐掌柜啊?三天前,他拜访我们刘家,说要把大业酒楼盘给我们刘家,这大业酒楼在我临潼可是出了名的第一楼,我家家主哪有钱接这个盘面啊?当时就拒绝了,谁知道那唐掌柜却不答应,说现在冯家有难,急需现钱,也不用多,三万两就把这酒楼盘给我们刘家”,
“三万两?”,绿衣少女怒道:“当初我冯家为了建造这座酒楼足足前前后后花了十二万两银子,还不算后来的经营费用,他居然三万两就盘给了你们?”,
“谁说不是呢?”,那干练的中年男子摇着折扇道:“大业酒楼的价值谁不知道?但你们的唐掌柜却苦苦哀求,我家家主是个良善人,最见不得人受苦的,听说冯家有难,不得不兑了酒楼,心里也是不忍,便取了六万两银子给他,请他转交给你们家小姐,怎么,这事他没有跟你们说?”,
“你。。。。。。”,
这摆明了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绿衣少女只气的说不出话来。
那中年男子还在那里说风凉话,“唐掌柜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啊”,“姑娘反正来了,不如在这里坐坐,我刘家第一天接受第一楼,我做主给你免单了”。。。。。。
绿衣少女与他争辩一番,终是争辩不过,衣袖一甩,咬着牙眼角含着泪怒步而出,那中年男子不屑地嗤笑一声。
坐在马车上老人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
那老人身材矮小,身穿布衣,看起来平凡无奇,但这一眼却让那中年男子如同堕入冰窖。
只是旋即就想起自家主家威势正盛,而冯家已经势衰,按照这个情势来看冯家根本无力东山再起,心里安定下来,不甘示弱地向那老人瞪了一眼,冷哼了一声。
绿意少女伸手拭去眼泪,脸上变得漠无表情,挑开帘子正要上车,却忽然怔住了。
一名身穿碎花长裙的少女有些疲倦地坐在车厢里,身子半倚着,纤细的手托着腮,殷红的手指蜷缩着。
她衣服上的血迹还没有擦干净,点点斑驳看得出她北域的一行并不顺利。
“小姐”,
看到这少女绿儿先是一怔,旋即施了一礼。
“上车吧”,
冯妖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