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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乃是蜀山凌虚峰,上方的悬崖便是历代蜀山掌门清修的苦无崖,四周林林总总统共有三百余名修士,修为从凝气到元婴皆有,尽是为了那本不久前蜀山门人得到的《飞仙经》而来。
只是此地虽然聚集了三百余名修士,但却并不吵闹,虽然称不上是安静,但至少不会惊扰到苦无崖上的蜀山剑修。
数月之前,长安城外有前人遗迹出现,其内法器数十,更有前朝声名斐然的《飞仙经》在内。
《飞仙经》是前朝修真心经,是《道经》外屈指可数的几种无上心经之一,据传乃是源自大秦时期的炼气士陈玄。
这一脉炼气士修孤隐之道,少入尘世。
陈玄曾与秦帝谈玄论道,其后代传人虽被征召,但从未应召而来。
唯一一次的例外是在前朝明帝年间,有一修成《飞仙经》的剑客一日斩尽狼族南下的三千铁骑,使得狼族突袭云中郡的阴谋落空。这边是这一脉修士为数不多的几次露面。
当今天下三门并立,蜀山、道门、正一派三宗率领江湖群雄迎来了中原江湖的一个巅峰。
三教源远流长,门人弟子数以百计,北方道门为尊,并有儒门传承多年,南方蜀山与正一派分庭抗礼,分立东西。
话虽如此,但天下修士尽是知晓,这个天下,这个时代其实是属于蜀山的。道门也好,正一派也罢,都不是蜀山的对手。
三门并立只说蜀山的谦辞,一教独大才是事实。
这是蜀山的时代。
仅在明面上,蜀山就有超过十名元婴剑修,而蜀山门主秦阳更是史无前例的出窍圆满之修,即使其它诸派举宗来战,蜀山亦是并不畏惧太多。
“这老道士修为如此之高,为何这些修士还敢来此逼迫?”瘦高青年抬头瞥了一眼,然后继续低头与少女玩着石子。
“蜀山并不是秦阳一个人的蜀山,蜀山乃是大教,门下修士众多,又分多脉,秦阳一人说了并不算。”年轻剑客说道。
“既然如此,为何还没人出手去抢夺?”少年皱眉问道。
“虽然秦阳并不打算出手,但他的几位弟子可是极强。”
年轻剑客斜睨上方,苦无崖上有一人盘坐,三人站立,一人跪地,“何况此次天下修士来此只是求一个交代,并不是要强抢心经。谁敢在蜀山上强抢蜀山门人的东西,那可是不要命了。”
盘坐之人正是蜀山门主秦阳,站立三人则是秦阳的三名弟子,跪地之人则是引起这次纠纷的年轻蜀山弟子,宋玄览。
“小兄弟此言差矣。”一旁走来一位年轻的公子哥,手中轻挥折扇,脸上笑容灿烂,“这心经可不是蜀山的,小兄弟莫要妄言。”
“这心经本是无主之物,谁的到便是谁的。”年轻剑客耸了耸肩,“难道不是么?”
“自然是有德者居之。”年轻公子哥笑道,“谁的到便是谁的可不对。”
“莫非宋玄览无德?”年轻剑客毫不客气地问道,丝毫不怕不远处的蜀山众人听到。
“虽非无德,难称有德。”年轻公子哥道。
“公子可谓有德?”年轻剑客忽然争锋相对的问道,眼神更是为之一变,不复之前的平和。
“在下不敢妄称。”年轻公子哥微微摇头。
“这两人可谓有德?”年轻剑客伸手指向自己身边的少女和少年。
“在下不知。”年轻公子哥摇头。
“秦阳前辈可谓有德?”年轻剑客忽然问。
年轻公子哥沉默半晌,缓缓点了点头,“自然。”
“既然如此,何不让秦阳前辈收下心经,众道友且散去便是。”
此地的争论终是引起了其他修士的注意,一名年纪稍大一些的青年修士走了过来,略带讶异的看着四人。
“这位公子可是郢都费公子?”青年修士问道。
“朱大哥?”素来随性的年轻公子哥忽然一愣,身体都是有些颤抖。
“是我。”青年修士微微点头,走上前来哈哈一笑,“一别多年,终于又见面了。”
“这三位是你的相识?”朱子晏问。
朱子晏心中惊讶,自己这好友费源向来不履中原,应该不会认识这三位明显是中原来客的修士,莫非他已经改变了想法?
“这是我刚刚结交的好友。”费源哈哈一笑,凑上前去拍了拍年轻剑客的肩膀,“道友,你叫什么来着?”
“陈星。”
陈星微微皱眉,他听说过这轻挑的公子哥费源,也听说过这名青年修士朱子晏。
“我叫陈霞,这是我的小弟钟离。”陈霞抬头打了个招呼,然后又低下头去。
他身边的破落少年闻言却是不太乐意,衣衫褴褛的少年起身一笑,微微向着朱子晏拱了拱手,“在下钟离,来自西域。”
名为钟离的少年双眼明亮,左手自始至终都紧紧握着一柄看上去并不平凡的长剑,“我不是她的小弟,我们只是碰巧遇上而已。”
“钟离兄弟怎生变成这样的?”费源笑问道。
“山下与人争斗一番,没有打过。”钟离撇了撇嘴,毫不在意地说道,“急着登山就没去集市上换衣服。”
钟离双眼乌青,脸上有数处刚刚结痂的伤口,衣服上更是隐约可见鞋印,想必是被人狠狠欺负了一番。
“道友大可去蜀山门内讨要一身衣物。”朱子晏道。
“无妨,只是外物而已。”钟离故作洒脱的笑了笑。
“好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我们救了你的事就只字不提了?”少女陈霞拉了拉钟离的衣袖提醒道。
钟离闻言脸上一红,“只是陈星公子出手而已,你又没出手。”
“是我让哥哥救你的。”陈霞闻言有些生气,拾起钟离脚下的石子便是往山下扔去。
“你……”钟离见此一愣,刚要生气,又想到对方乃是自己的恩人,只好作罢。石子游戏他本来要赢了,少女此举却是暗含心机。
“是谁扔的石子?”
忽然间,有两名身穿道袍的年轻道士自山下飞来,脸上各是有些伤痕,显然是被刚刚的石子打到了。
“是我扔的。怎么了?”钟离向前迈出一步,蓦然拔出长剑。
一抹寒光涌现,天地间似是忽然飘过一阵冷风。
两名道士见此一滞,想到此前师尊的嘱咐,只好将怒气压下。
“一会再跟你算账。”
这两名道士鼻孔朝天的向上飞去,显然是要飞去苦无崖。
“是天师府的弟子,怎生如此嚣张了。”朱子晏和费源相视一眼,均是有些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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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无痕剑法【第一更】()
“二位,这却是有些过分了。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邢羽无奈道。
左手紧握着半张阵图,右手扶着湛卢剑柄,邢羽谨慎的看着身边二人,默默思索着该如何应对。
若是这二人合力,邢羽断然不是对手。
但如今这形势下,邢羽似乎并无法再与金叶合作。两人都想得到唯一的阵图,必然有人要放弃自己的那半张阵图。
邢羽对面,金叶手持长剑,眼中流露着毫不掩饰的敌意。
“邢公子,不如你将阵图让给奴家。我可以你的秘密永远保留下去,如何?”金叶巧笑嫣然地说道,言辞虽然平淡,但隐藏在话锋后的却是赤裸裸的威胁。
“或许不行。”
邢羽微微摇头,偏头看向陈强。
陈强皱眉望着二人,心中十分后悔自己没有及时出手抢夺阵图。如今阵图分别为邢羽和金叶持有一半,陈强却是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了。
一念至此,陈强只好微微叹了口气,然后举起双手,示意邢羽二人自己不会率先出手攻击。
“二位,不如我们出去重绘两份阵图,如何?”陈强开口打破了沉默,故作洒脱的笑了笑,“这样一来,我们都能得到一份完整的阵图。何必伤了和气呢?不是么?”
“此物只能有一个人持有。”金叶皱眉看了陈强一眼,“若是双方都拥有此阵,日后交战起来却是不太好处理。”
“公主所言有理。”
陈强微微点头,蓦然拔剑斩向邢羽,“既然如此,公主还是与我结盟吧。”
“好家伙。”邢羽心下一惊,幸好他一直有所防备,并不相信陈强会袖手旁观。
剑风袭来,将书架上的符纸扬起,使其在空中飘舞不停。
邢羽冷笑一声,身上灵力暴涨而起,湛卢凌厉斩出,将沿途的符纸尽数撕裂。
飞舞的纸片下,邢羽和陈强近身交起手来。
长剑在空中狂舞,宛如龙蛇起陆,掀起了混乱的开幕。刺耳的撞击声不住在密室中回响,一旁的书架倒下,漫天符纸飘零,邢羽和陈强眼中却是只有对方。
“二位如此行事,难道就不担心可能会损坏尚未发现的宝物么?”
邢羽挥剑疾斩,湛卢蓄力而发,狠狠劈向陈强左臂。这一招轻灵迅捷,正是无痕剑法之中的妙招。
自宗门大比结束之后,邢羽沉淫千剑碑林,对于诸般剑法的领悟却又是加深了数层。无痕剑法乃是邢羽压箱底的手段,不到万不得已之时,邢羽本事不打算使用的。
“想必除了阵图之外,这间密室之中再无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了吧?”
陈强上身一晃,堪堪避过了邢羽的攻击。他身法灵动,确有中原韵味。陈家在中原亦是世家大族,这一脉陈家或许与中原那陈氏大族有所关联。
“公主,你决意不出手干涉么?”陈强出声问道。
“自然不是,我只是担心此人会狗急跳墙毁掉阵图罢了。”金叶摇头一笑。
“哼!”陈强冷哼一声,“金家之人果真狡诈的很。”
邢羽心如止水,渐趋佳境。湛卢在他手中如臂使指,体内灵力流转顺畅,邢羽此间用剑便是梨园弟子们登台唱戏一般,只觉心中舒畅,极想要开怀长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