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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就如同是陪衬他的那些枯枝烂木一般。
方才还在互相议论,鼓励支持的众学子看到这位年轻男子,看着他眉宇间那种傲视群雄的姿态,顿时都是安静了下来。
便是那一群的教习,在看到日头下的这位左贤王,皆是被他的风采所慑,确实是一位无双的人物。
蔡文昭站在人群外,看着场间,倒是没有人注意到他,而外院的学子,更是早就将其忘记。
一个连外院毕业资格都未捞到的甚至连面都不敢露的懦夫,他们岂会期待他来当这个狙击左贤王的救世主。
正在这个时候,外院之中有着一人走了出来,正是外院的副院长,王院长。
王院长在外院而是资历极深,更是培养了无数的帝国栋梁,便是连夏侯渊都是起身微微鞠躬致意,其余人更是不在话下。
今日,便是由他来主持内院开楼仪式。
“稷下学宫内院今日开楼,只招收一人。”
王院长精神矍铄的对着场间的数百人说道,众人皆是精神一震,紧张又期待的竖起了耳朵。
“这一次的考试方法极为简单。”
王院长将手指指向了山峦群山之间,那一座最为神秘大半隐匿与浓雾之间的大山说道:“那里便是内院的院址所在,想要进入那边,走上去就可以,谁第一个进入,谁便是这唯一一人。”
“就这么简单?”
四下皆是一片哗然,好歹也是大魏朝最为神秘的学府,竟然比的是爬山的速度?
这也太儿戏了,太没有技术含量了吧?
许多的学子皆是露了出一脸的难以置信,甚至不乏有人都开始后悔自己怎么就没报个名。
万一,成为了这个运气最好的人呢?
不过,在场如神将夏侯渊在内的那些大人物,他们的脸上却没有一分的感到荒谬之感。
稷下学宫内院做的事,自有他的道理,而且,一年一次的开楼又岂会故弄玄虚。
路就在那里。
山就在那里。
内院在那里。
所有人皆是第一次认真的观察了起来,平日里隐匿与群山之间,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它,也没有人刻意去谈论它。
稷下学宫内院,对于大魏朝的人来说,更多的是一个传说,那是一种符号,更是一种象征。
它一直在所有人的脑海之中,但是没有人这般具象的探寻过。
直到这一刻,外院的学生们才想起了,原来他们一直心存敬畏的内院,就在那里,就在那云雾的山头之上。
而现在,似乎只要走几步,就能够一偿所愿。
看着通往内院的那条山道,所有人都是安静了下来。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作。
“看来只好小王先行一步了。”
就在这片死寂之中,一位身材一米九的男子站了出来,他一身宝蓝色的服饰,头上发饰就如同是那佛祖一般,一对鹰钩鼻,一双阴鸷的眼睛。
在所有人的惊讶之中,率先走上了那条山道。
第一位登山的竟然不是坐镇主场的大魏学子,而是一位来自鲜卑的王子。
鸠摩轮,今年十九岁,容貌清秀,那一身宝蓝色的华服配上那的佛祖头发,给人一种极为古怪的感受。
神将夏侯渊看着这位鲜卑族的王子,脸上出现了一丝不喜,今日他乃是代表着武帝来这里观礼,同时也是作为大魏皇室维护这次内院选拔的公正性。
本来在他的预想之中,最终也是无人能够战胜匈奴左贤王,只是他无法忍受的是,堂堂大魏朝的主场,竟然让一个蛮夷王子抢了第一个出场,看到那些因为紧张还是观望而迟迟未动的内院学子,更是一阵不满。
战场之上,他们大魏神将哪一次不是势如破竹,没想到在这一届的学子,气势这般的不堪。
“这第一个出发的是谁?”夏侯渊有些语气森冷的问道。
边上的官员有些畏惧的低着头,小声说道:“这位乃是鲜卑族的小王爷,稷下学宫从来都是面向整个大陆招生,而他便是鲜卑的那个名额。”
夏侯渊微微点了点头,只是脸色极为阴沉。
稷下学宫位于洛阳,但是便是连武帝都不敢认为他就是属于大魏的。
稷下学宫,乃是属于天下人的稷下学宫。
所以,每一次稷下学宫开楼,都是会面向整个大陆发出邀请。
往年,不乏有着蜀汉和东吴国的年轻天才来参与内院考核,都希望得到内院之中衍圣公的教诲,甚至得到那传说中春秋时期的诸子百家的传承。
而对自家的天才俊杰来参与稷下学宫,其余国家甚至宗门皆是保持着默认态度。
因为,他们知道,稷下学宫会对所有的学生同等的教诲,不会因为国别立场所有藏私。
所以,就如同这位鲜卑的王子不惜千里迢迢的来争夺着唯一机会。
不过,内院虽然每年都开楼,但是真正的选中弟子却也不多,往年便是有着几届一人未收。
所以,这一次确定会招收一人,加上左贤王的一览众山小,便是让人觉得这已经是内定的了。
而越是如此,夏侯渊就越看重场面上的大魏学子展现出来的风貌。
那些个外院的教习亦是有些脸色难看,本届的学子在修为能力上确实和这位左贤王有些差距,但是不管修为如何,最终的胜算如何。
至少不应该表现的畏葸不前,犹如那畏畏缩缩的兔子一般,躲在身后?
第一百八十四章 请你看出大戏()
接着便是又有几位从山越,龟兹等诸国而来的异域少年抢先在众人的目光之中踏上了那条山道。
而这一刻,外院的学子终于有些忍不住了,他们之中开始出现了躁动,许多人都是看向了他们的那三位代表,尤其是被公认的领袖钟会。
钟会看着不远处,那如同遗世而独立的左贤王,感受着他的那种世间中心一般气质,不由得心中有些失落。
自一开始,对方就没有看过他一次,在他的心中,自己便是连对手的称不上?
如此的被人轻视,是何等的羞辱。
钟会自幼便是带着太傅幼子的光环,而且他本身的才能亦是傲视同侪,一直以来他都是众人的中心。
可是自从这一个月来,他已经有两次这般的感到力不从心。
第一个人自然就是这位光芒璀璨的左贤王。
而第二个人就是那位一直被他所轻视的蔡文昭,想到这里,钟会不知为何生出感慨,今日要是那个家伙在这里他会怎样的表现?
毕竟,那一次晚宴之上蔡文昭舌战左贤王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或许他这般的选择逃避未曾不是一个好选择,毕竟面对左贤王这种烈日一般的耀眼人物,我们确实就是在飞蛾扑火啊。”
钟会嘴中生出一种苦涩,确实,他已经失去战而胜之的信心。
这也是他今日未能一马当先的原因,锐气已经失去了。
只是当他本能的在想起蔡文昭的时候,他知道,在心里他希望是有人能够战胜左贤王的,就像那一日晚宴,即便这个人,一样的让他讨厌。
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同窗们,看着他们眼中的期盼,钟会突然自嘲的笑了一下,何时他钟会需要这般的寄希望于他人。
想着这些年来,自己身上的傲气,看了看那座大山,脸上终于是慢慢浮现出了那一丝坚毅和无畏。
轻轻的拍了拍衣袖,钟会对着身边的王阳和萧近,说道:“这是我们的主场,难道我们正要落到最后才出场嘛?”
王阳看着钟会此刻展现出的意气风发,不由得惭愧一笑,仅有的那一抹紧张消失,点了点头便是说道:“钟兄,我们走。”
萧近亦是点头表示赞同。
随着三人的走出,外院之中的学子皆是一个个激动万分,开始高声加油鼓劲起来。
在外院学子自嗨的时候,人群之中的目光依旧大多数投在了那位左贤王身上。
不爽有之,仇恨有之,但是最终还是化作了不得不佩服。
这般人物,就算是匈奴来的,但是终究是站在云巅之上的人物,仿佛生来就是被人朝拜的。
那一日晚宴之上,某个外院的学子唇枪舌剑,甚至弄得左贤王灰头土脸的事情,在所有人看来不过是耍了一点小聪明而已,没有人会因此而降低对左贤王的评价。
只要他站在这里,便是给人一种势不可挡的架势,没有人能够夺取他的锋芒。
而且那个传说中的学子呢?
事实也是如此,当外院的三位学子真正走出来之后,这位左贤王一直保持着沉默,他的目光依旧沉稳淡定,便是一动不动,但是他那种如渊如山的气势依旧盖住了钟会三人,即便他一动未动。
左贤王静默的眸子突然动了一下,他没有看钟会三人,倒是扫了一眼人群,然后闪过一丝微不可及的遗憾,继而微微一笑:“何时我竟被那种小人物扰了心境?”
左贤王嘴角微微翘起,然后站了起来,这一次,眼神之中满是漠然,余光也是再也不去注意人群,就算他来了如何?
难道我堂堂贤王被蝼蚁咬了一口,还要咬回去不成?
不动如山,动如烈火。
左贤王仅仅是一个起身,便是引得所有人一阵惊呼。
“左贤王终于要登山了!”
“他会是最终的那一人么?”
“还用说么,这一次内院的唯一名额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正是如此,不然以他这般的人物,又岂会真的答应来洛阳为质,这不过是大魏和匈奴的一次妥协交易罢了。”
“这么看来原来内院也不纯洁了。”
“胡言乱语,稷下学宫内院行事自有他的道理,而且难道你们认为今日在场众人还有谁比他更配进入内院?”
“倒是可惜了这一届的外院学子,实在是生不逢时啊。”
四周的议论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