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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演出,你无法弄清楚。
舞台上盖着一层薄薄的冰,很可能,这也不是冰,而是别的什么溜滑的覆盖物。
思想只考虑恐怖分子的古罗夫,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
杂技团的圆形表演场挤满了观众,它可以容纳两千人,这一点密探知道。两千
多条生命。他望着在舞台上滑动的美女,没看到穿溜冰鞋的姑娘,他眼前模模糊糊
出现的是可能爆炸的混乱情景。即使天花板不塌下来,杂技团不被从地面上掀掉,
活下来的人也会相互压死。
头戴盾形头饰的姑娘们滑到幕后去了,出现了传统的小丑,他们不时跌倒,逗
得孩子们捧腹大笑。
古罗夫推了一下克里亚奇科,从包厢里走出来,走到楼下空无一人的休息室里。
“我不能看这个。”他边说边从口袋里掏香烟。
“男子汉,这里不准抽烟。”女验票员很不满地说道。
古罗夫点了一下头。克里亚奇科竭力装作精神抖擞的样子,说道:
“我们一定要把他抓到,他又不是妖魔鬼怪,不可能由空气变成物质吧。他必
须带五十公斤的东西来,这么重的东西,是不能装进口袋里藏起来的。”
“装成道具就可以从院子里带走。”
“那里会出现优秀的密探的,”克里亚奇科反驳说。“我们给他们装备磁铁、
探针,就是那个赌场里的保卫人员所使用的那种探针。我个人认为,如果他看到警
卫加强了,就会放弃的。”
“一个反社会的疯子,”古罗夫嘟哝道。“医生把我们正在寻找的人称做这样
的人。在普通的日常生活中,一个正常的人,一点也不突出的人,在极其特殊的情
况下都会变得非常果断,无所畏惧的。”
“那几个姑娘怎么办?她们在莫斯科,我同她们谈过话。当然,他们吓坏了,
不过不拒绝到这里来。”
“她们到这里来毫无意义。他随时可能被揭露,所以他是不会到这里来的。”
古罗夫连连摇头,然后同小狗熊一起坐在长凳上沉思。
“我们照张相吧?”一个带相机的青年人问道。“请给那位姑娘三万卢布。”
“好的,钱我来付,请照吧。”克里亚奇科走到摆在附近的一张小桌旁,付了
钱,拿到了发票。
“你们放松点,可以抱住小熊。”摄影师拿起照相机。“你们笑一笑嘛,好像
你们是一座纪念碑似的。”
古罗夫把一只手放在小熊的颈脖上,装出了微笑。
“演出以后来取照片。”
“一定来的。”古罗夫抚摸了一下小狗熊,然后站起身来。“谢谢!”
两位密探下楼以后,朝通院子的后门走去。
“眼镜蛇可能穿民警制服,”古罗夫说道。“不,很可能穿工作服,推着手推
车,拿着扫把。”
“你胡说!”克里亚奇科气呼呼地回答道。“我不是告诉过你,这里会有侦查
员来守卫吗。夜里我们派人值班,把警犬放出来。”
“尽说傻话,夜里他不会来。他肯定会选择极其简单、极其平常的一着。”
古罗夫的车子刚刚开到国家杜马代表候选人巴维尔·彼得罗维奇·乌索夫的房
子跟前,他的门口正好停着一辆“伏尔加”。这个以前的上校从车里走了出来。
“巴维尔,可以打扰你分把钟吗?”古罗夫从车里探出头来,把他叫住。
十二月傍晚六点,天色就已经很黑了。乌索夫走过来仔细一看,认出是过去的
同事以后,停了下来:
“是你?要干什么?”
“谈谈,坐到我旁边来吧,”古罗夫回答道。“你是不喜欢我来你家的。”
“你是很少来的,你继续干你的吧。”乌索夫坐在旁边,力图给声音带上嘲讽
的口吻。
“我没有时间同你进行愚蠢的谈话。现在没有旁人,可我们两个知道你是什么
人。不过我是为另外的问题来的。你知道雅申、苏霍夫少校和阿尔焦姆都被杀死了
吗?”
“不,不过这与我无关。”
“阿尔焦姆是在你原来的工作岗位上,他是在你飞黄腾达前住过的那座房子里
被打死的。而你与少校会见过不止一次。你当过多年的刑警,你想想吧。”
“想什么?我同他们的事,没有任何关系。”
“你在一些社会性的机构里当过顾问吗?没人要过你的签字,没人给你取过化
名吗?”
乌索夫伸手去拉门把手,但古罗夫马上把他压在座位上。
“你有两个孩子;一个姑娘,一个小子。”古罗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邀请票。
“尤里·弗拉基米罗维奇·尼库林邀请你的孩子明天去杂技团看日场演出。”
乌索夫机械地拿起尼库林亲自签署的邀请书。签名时,这位人民演员随手画下
了自己头戴草帽的侧影。乌索夫疑惑不解地看着。
“尼库林?邀请我的孩子?看《冰与火焰》?”
“一个象征性的名称。”古罗夫仔细望着以前的这位同事的面庞,已经明白了:
乌索夫什么也不知道。他也不可能同眼镜蛇有接触。古罗夫举枪就放,突然交上了
好运。虽然他也很清楚:这样的好运是不可能有的。
“他的名签得很有意思。”乌索夫仔细察看邀请他入经理包厢的邀请信。“你
要达到什么目的?你指的是什么?”
“少校问过你什么?当然,是关于古罗夫上校啰。可你说过:最好是把古罗夫
干脆打死。现在不谈我的问题。你很清楚你卷进了一场什么案子吗?你明白你参加
了什么党吗?”
“你分得清这个党和那个党的区别吗?”乌索夫嘿嘿一笑。
古罗夫心想,不管巴维尔·乌索夫是什么人,他的孩子总还是孩子。古罗夫从
这位新冒出来的政治家的手里,把邀请票一把抢了过来。
“我不知道,也许,你的老板们与正在发生的事,没有任何关系。但是肯定有
人把一个国际恐怖主义分子请来了俄罗斯。这个政客正在失去他的成功机会,所以
他指望制造一场巨大的灾难,以此为代价来吸引选民。而这一巨大灾难却会夺走数
以千计的人命。”
“他想在演出时爆炸杂技团吗? ” 乌索夫面色变成灰白,甚至口吃起来了。
“那是不可能的!”
“政治家什么也不会炸,他只是点点音乐节目。现在站在恐怖分子道路上的,
只有我们:彼得、斯坦尼斯拉夫和我。你知道一些情况,能帮帮我们吗?”
“雅申……少校……阿尔焦姆……”乌索夫说完,用手掌擦脸庞,然后把汗水
擦在裤子上。“我帮助过收拾你……找出过主意,他们干掉了所有的联系人……我
活着,这就是说,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不是辩解,而只是发表议论。少校谈到过要
搞一次大行动。这就是我所知道的一切。要炸杂技团,这消息准确吗?”
“巴沙,你自己也是密探,干我们这一行,能说得很准确吗?我只是这么认为
而已。”古罗夫已经忘了乌索夫的变节行为,忘记了他曾出过主意,企图消灭他列
夫·古罗夫,他只看见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可以帮助他的人。
“你快关闭杂技团,取消……”乌索夫开始感到恶心,他沉默下来了,因为他
想起来了,少校曾经说过……
“被雇的人收了钱。他有一个可以移动的威力很大的爆炸装置,如果我取消演
出,他炸的就不会是杂技团,而是别的地方。现在我知道在哪里等他了。好了,巴
沙,你回忆一下吧,”古罗夫已经不相信成功了,他无可奈何地望了乌索夫一眼。
“如果我能回忆起什么来,早就死了。”乌索夫含含糊糊地说道。
“你就是现在也不是活人。去吧。”
乌索夫走出车子,像老头子那样大声出气,消失在门洞里。
十二月十日星期日早上九点,古罗夫、克里亚奇科和九名刑侦局的侦查人员来
到彩色花园路的杂技团大楼边。他们打算替换夜间值班人员,站到长长的走廊上。
院子的出口和排列在墙根的装演员私人用品的箱子,古罗夫认为是最易受到攻击的
地方。
花园的篱笆旁,停着一辆大巴士车,侦查员们望了它一眼,没有加以注意,把
自己的车也停在一起,便绕过杂技团,朝大门走去。他们在门口边碰到一个身着迷
彩服、手持自动枪的陆战队员。
“请准备好通行证, ” 红脸膛的小伙子仔细打量走近来的一群男子,说道:
“都是演员吗?”
“魔术师,”克里亚奇科回答说,“小儿子,谁派你到这里来的?”
“请准备通行证好过去,”小伙子耸了耸宽大的肩膀,“聚在一起是禁止的。”
古罗夫觉得不大对头,克里亚奇科悄悄地说道:
“花园旁的大巴士车是陆战队派来的。他们还可能把装甲运兵车拖来。”
“你同小伙子们一起到外面去。”古罗夫走进杂技团大楼,看到还有一个自动
枪手,那男子身穿迷彩服,年纪稍大些,是原来认识的地方保安局局长。
“古罗夫上校吗?”穿迷彩服的人大步迎上前来。“我是科托夫少校。”他打
开里面的房门。“请进,上校,应当谈谈。”
古罗夫走到长廊上,说:
“少校先生,请出示您的证件。”他把自己的证件递过去,把少校的证件拿过
来,注意看过以后还了回去,把自己的拿了回来。
“上校,我奉命守卫杂技团大楼查到晚上演出结束为止。我手下有五十名训练
有素的特种兵,从我们这里,一只老鼠都通不过的。”
古罗夫望着少校,没有生气,对于正在造成的事态小伙子没有责任,于是心平
气和地问道:
“少校先生,您打算保卫目标不受什么人的破坏?”
“我接到了相应的指示。”
“具体点讲是防止什么人的破坏呢?”
“我服从上面的指挥。”
“服从吧,少校。”古罗夫耸了耸肩膀。“这与我不相干。与我同来的有十个
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