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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员外除了好财之外,还是个出了名的吝啬鬼,虽然一般来说好财者都吝啬,但是陈员外却将吝啬做到了极致。陈家有很多地,也租出去一部分给佃户,每年只收租金就好,虽然这些租出去的价钱不是很高,但是,陈员外总是能够从佃户里面抠些东西来,各种税,过节税、人头税等等,平常时候也让佃户们交些草料,当然是免费的,用这些草料养猪也是一种收益。
也有人反对过,感觉不应该这样剥削大家,也就那一次,陈员外愤怒了,他大喊:“你们知道吗,你们沾光了,你们应该感谢我们家钱钱,若不是他,说不好就妖魔降生了,就是因为他的降生,一声婴啼将妖魔吓走了,我告诉你们,四里八乡的都应该感谢我们。我不另收你们保护费就是便宜你们了,你们还冤,我还冤呢,你们知道一条人命多少钱吗,那是无价的,你们沾光了啊!”陈员外痛哭流涕,感觉吃了很大的亏一般。
至于有人言称说不好你儿子就是妖魔转世的说法,大家也就心里想想,因为第一次说这种话的人现在应该已经腐烂了吧!
对于自己儿子是天神下凡的说法,陈员外坚信不疑,而且不让别人质疑,凡是质疑者都受到了打击,即便是同为南林城四大家族的其余三家,甚至不惜翻脸,那段时间闹得很厉害,最后三家也就没有在坚持,或许是因为没必要,一个说法而已。而陈员外对于这个胜利甚是满意,高兴的那天让每人多分了一个馒头。
留下的一部分田地,则是留给家奴和家仆的,不能养着他们白白耗费粮食啊,要知道很多家奴和家仆还有护卫平时是很闲的,这让陈员外看着很不爽,某天他灵机一动,恩,可以让他们种田,不得不说这也是创新,陈员外很满意。
说道种地,陈员外并不让护卫们施更多肥,总怕浪费,所以每次施一点,看看长势,等发现缺少营养的时候再施,他认为这样不浪费,能最大限度的供给作物,这样下面的护卫叫苦不迭。而肥料很简单,就是粪便。
对于家中养的猪,那就更不用说了,喂粮食那是奢侈的,也是陈员外断然反对的,即便是杂草,陈员外也是不让猪们吃饱的,若是杂草中间能够掺杂一点粮食,那就好比佃户们过年时吃的白面馒头了。不过,即便是杂草,有时候也是不喂饱的,按照陈员外的说法:喂饱了,消化不好就直接排出来了,不能充分利用,喂个八成饱就好了,即便杂草是免费强迫佃户们上交的。
这天,陈员外很悠闲的转到了猪圈,也不知道是查看喂的如何,还是查看手下人是不是偷懒,但是当他看见猪圈中只有一只老母猪和一只小猪在吃食,而其它的猪身子明显瘦的多却也是巴巴的看着,不敢上前,这让他很诧异,喊来专门喂猪的奴仆,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奴仆对于这种情况有些战战兢兢的说:“您说的这只小猪有两个月大了,和少爷是一天生产出来的”
奴仆没有说完,陈员外就不依了,破口大骂,唾液横飞:“什么叫和少爷一块生产出来的,这只猪能和少爷比吗?你他妈长没长脑子啊,我儿能用生产吗?”陈员外用他那胖嘟嘟的手指头点着奴仆的额头,挺着大肚子,一点一点逼向奴仆,而奴仆满脸恐慌,低头不敢还嘴,也不敢后退,但是,他还是仰卧倒地了,是被陈员外硕大的肚子顶倒的。
“起来,你还敢躲?”陈员外很愤怒。
奴仆爬起身来,仍旧低头站着,心中也有些委屈,明明是被你顶倒的啊,你看看你那肚子,比该生产的母猪肚子都大,再说他们就是那一天生出来的啊!
半天后,陈员外也骂累了,气喘吁吁,抬头四顾,却找不到坐的地方,脸色一沉,再骂:“你没眼睛吗?赶紧给老爷我搬个凳子啊!妈的,废物,蠢货,不长眼睛的腌臜玩意。”
奴仆闻言,不敢怠慢,跑回屋中搬来凳子,只是一把简单的小方凳,奴仆唯恐陈员外再骂,赶紧出言解释:“老爷您坐,这是我们这最好的凳子了”。
陈员外看了看凳子,似乎感觉这个凳子有点不匹配自己的身份,但是张了张嘴没有骂,心想:是不是改善一下他们的待遇呢,这凳子似乎腿断过又修好的啊!不过这种想法被很快的扼杀了,改善那是需要钱的啊!不过,现在急需考虑的是坐上去后,凳子能不能经得住呢?最后,气喘吁吁的陈员外还是忍不住坐下了,缓缓的坐在上面,凳子吱吱呀呀,却没有坏,这样陈员外松了口气,凳子还是挺结实的嘛!
缓了缓,陈员外问道:“刚才你说到哪了?”
奴仆赶紧回答:“恩,也不知道咋回事,它这一胎只活了这一个,其他的都死了,而且老母猪也没过多久就死了,不过,这小崽子挺健壮,虽然前期没有奶吃,也受到其他猪的欺负,毕竟食物就那么多,均分下来大家都吃不饱,当然是谁先抢到谁先吃啊”
“说重点!”陈员外总感觉有点刺耳。
“是是!唯有那只老母猪帮衬点,让它吃点奶,没有饿死,不过,这小猪很快就成长起来了,将整个猪圈的猪都打败了,所以就有了现在的情况,不过,这小猪崽吃的多,但是就是不长个子。”奴仆顿了一下言道:“大家都说,这只小猪就是妖魔转世,长大以后还会吃人的,你看他那凶神恶煞的样子。”说这指了指正在吃食的小猪。
小猪似乎感觉有人看它,抬起头来,看向陈员外,嗷的一声大叫,满脸狰狞,露出几颗尖锐的长牙。
“啊!”
“啪!”
陈员外一声大叫,很是惊恐,坐着的凳子也承受不住,啪的一声散了,使陈员外狼狈的躺在地上,兀自不停的挣扎,却怎么也起不来。
第三章 猪圈斗殴事件()
说起和陈钱钱一块降生的这只小猪,大家不由得感到甚是奇怪,它很丑,尖嘴獠牙,很有些野猪的姿态;若是单单是丑的,或许还能接受,俗话说一白遮百丑,但是很可惜,它身体有些发红,是可爱的粉红,这原本是很可爱的颜色,但是因为它的长相,让人更加反感。好比一个彪悍大汉穿着可爱的萌女装的感觉。以至于大家都怀疑是不是那只母猪受到了野猪的骚扰,才生下来这只小猪呢?但是想想也不应该啊,若是如此不可能没有人发现的啊。
不过,无论怎么说,这个奇怪的小猪出生了,就在陈家的猪圈。它粉红的皮毛,突出的尖嘴,健壮的四肢,最特殊的还有脖颈上那就跟如钢钉般的鬣毛。
所以,私下里大家都叫这只小猪叫“猪刚鬣”。
其实,对于这只小猪,也就是猪刚鬣来说,它也感觉很无辜。在很小的时候,若不是有只老母猪奶水的接济,恐怕早就饿死了。那段时间可谓是暗无天日啊!除了饥饿意外,还有大家的冷嘲热讽。当然了,即便是现在也是如此。
大夏天,天地都如烤炉,更何况通风不是很好的猪圈。
“去,一边玩去,奶奶的,一点眼色没有,没看见小爷我要休息了吗?”一只半大的猪仔腆着大肚子走来,伸脚踢了踢匍匐在地上的猪刚鬣,要知道猪槽的地方并不是通风的地方,而现在猪刚鬣所在恰恰就是,对于猪来说,除了吃就是睡,别无它样。
猪刚鬣转头瞪了它一眼,仍旧趴下,它不愿找事,但是也不想妥协,潜意识里不想,感觉那是耻辱。再说,它很饿,也不想动。
“嘿!反了你了啊?”半大的猪仔来劲了,刚吃过正好有劲,找个消遣也不错,虽然他已经这样消遣其他同类很久了,但是谁愿意和乐趣远离呢!
半大猪仔因为眼眉较长,被陈府的饲养者成为“长眉”,我们姑且这么称呼它吧!长眉在这个猪圈可谓是很吃得开,背景硬,谁让它有个好娘呢,而且它娘的势力似乎很大,有诸多姐妹。对于猪来说,关键时候还得拼娘啊!
有人的地方就有竞争,不对,有生物的地方就有竞争,无论是植物还是动物,而总有些拥有者先天优势,比如白眉。所以,在它受到猪刚鬣的忽视时尤为愤怒,它要打算立威了。
长眉退后几步,屁股后撅,做出冲锋的姿势,对于经常欺负别的同类的它来说知道怎么才能给对方最大的伤害。
踏!
长眉冲刺了,身如旋风,四蹄因为用力,将蹄下的泥土扒起,落在槽中,引得吃饭猪仔的不满,翻了翻白眼,却没说什么。
长眉如愤怒的斗牛,奔向那红布,而且“红布”还是静止的,最起码它这么认为。
砰!
一声巨响,猪圈也跟着颤了几颤。
片刻的宁静后,一声闷响响起,撕心裂肺的嚎叫声响起,如闪电划破寂静的夜空,在这宁静的午后显得很是突兀,声音低沉,似在压抑着无边的疼痛。
嗷
猪圈中的所有猪同时转过头来,那些挤在猪槽边吃食的猪仔挤挤抗抗,一片混乱,他们看见长眉躺在地上,头上血色模糊,有血沥沥啦啦的滴下,地下一片暗红。
负责饲养猪的陈家奴仆也被长眉的叫声惊醒,跑来查看。
原来,就在长眉将要用头抵在刚鬣身上的时候,刚鬣躲开了,很不幸,长眉抵在了围成猪圈的木头上,更不幸的是,那些树木并不光洁,有些凸凹,有的地方还有树杈留下的尖刺,被长眉一下子将脑袋抵了上去。
有几头猪从猪槽中退出来,它们还没有吃饱,但是看见长眉如此,都满脸怒色,双眼血红,要拼命的样子,还是不死不休。
踏踏踏!
一头肥硕的母猪朝着刚鬣奔去,它的左眼角有一颗黑色的痣,所以被称为“左痣”,左痣是长眉的母亲,看到自己的儿子受伤如此,它忍不住先出手了。
负责饲养的奴仆大声呵斥,但是没谁理会他,即便是拿着藤条也是如此。
刚鬣眼见如此情况,身体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