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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女人竟然能够通过那样严酷的试验,真厉害啊喵。"赛费尔低声道。严酷如刚才那两场考验,即使男性考生们都暗暗叫苦,这几位女性却顺利通过了,简直是巾帼不让须眉。
虽然那时赛费尔无心且由衷的赞美,但其中仍不免隐含着歧视的气息。他说得这么小声,却仍不免被远处一名女性考生听见了,那人觉得自己被冒犯了,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赛费尔一眼。
没想到,这一瞪眼瞬即迷住了这只年轻的蓝色大猫。
那女子是标准的美人:一张瓜子脸,再配上鸡蛋般光滑,白里透红的肌肤;一头流水般轻盈美丽的金发,再加上那金色流水半遮下的美丽黑瞳。虽然她只有半张脸从斗篷的兜帽中露出,也完全足够说明她的美丽了。
血气方刚的青年瞬即抬起头来:"美人啊喵——"
"自重一点,臭小子!"帕拉米迪斯马上就不高兴了。他的儿子看见美女时吐着舌头,尾巴狂摇的样子,简直像个流氓。自己的儿子在众人面前如此失礼,身为人父的他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再不检点的话,今晚就罚你们吃我做的饭!"帕拉米迪斯怒道(他忘记自己这一套已经不管用了)。
"嗷!"赛费尔仍然反射式的对他父亲这个威胁感到恐惧,低下了头的他马上不好意思地别过脸:"这又不是我的错喵。"
"总之注意点,即使对方是个大美女。"帕拉米迪斯教训道。
虽然父子们的对话声音压得不能再低,但远处那个女考生仍然能够听见,她似乎拥有一双十分灵敏的耳朵。
听见帕拉米迪斯父子那搞笑的对话后,本应生气的那名女考生马上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没有再理会三只大猫,转头过去跟着考官走了。
"噢,走掉了喵。"赛格莱德也失望地低下头。
"你也!"帕拉米迪斯对儿子们的所为感到震惊。
"老爸你不懂,这就是一见钟情喵。"赛费尔也恢复过来,跟着一大群考生一起移动:"老爸你也薇薇安阿姨见面的时候难道就没有一见钟情的感觉喵?我们的老妈呢喵?"
"嗯,我可不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豹人战士不好意思地回避着儿子们的目光:"不过,不管我有没有一见钟情,我也从来没有像你们这样失礼。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忍耐力真差!"
贝迪维尔在一旁听着,只觉得一阵好笑。
他们聊天的同时,众考生已经穿过了战舰内部长长的钢铁走廊,从战舰左侧的升降梯走出去。
升降梯非常先进,一块钢铁平台被传送光束带动着,把一批又一批考生送到地面上去。
"老爸,"赛费尔跳下升降梯前又加了一句:"无论如何,请不要回头看这艘战舰喵。"
"嗯?为什么?"帕拉米迪斯反而更加好奇了。一般而言,别人叫你"无论如何不要去做"的事,人们都会情不自禁地去做吧?于是,帕拉米迪斯下船以后,就理所当然地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气得他几乎吐血。
贝迪维尔看见帕拉米迪斯眼珠突出,怒火中烧的那副夸张表情,也表示十分好奇,顺理成章地转头一看。
第一眼,他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这是一艘又宏伟又霸气的大不烈颠战舰,属于最大型的无畏级战舰。它是几年前新造的,从船身到主炮,每一处都散发着漂亮干净的银黑色金属光泽。
贝迪维尔他们登舰的时候顶着暴风与冰雹,根本来不及欣赏它的美丽——现在才趁机看上了一眼,并为这只雄伟的铁皮怪物表示惊叹。
但是,贝迪维尔还没有来得及多去观察战舰上其它细枝末节,他的注意力马上被战舰头部的一串巨大的字母所吸引住了。那串字也是引发出帕拉米迪斯如此愤怒的罪魁祸首。
那串字母端正地喷涂在船头上,旁边还印有大不列颠的国徽,那串字母明显就是战舰的名字。
把名字涂在战舰的船头,是当时欧洲最主流的做法。这也是让战阵中被击沉的船易于被辨认,确认战争伤亡。
那么,这战舰的名字原来叫做——
'进击的帕拉米迪斯号'。(the raid palamedes)
"噗!"被莫名戳中了笑点,贝迪维尔几乎把唾沫也一同笑喷出来。这一下猛笑甚至让他突然有头晕目眩的感觉。
不,头晕目眩的感觉与激笑无关。帕拉米迪斯用拳头狠狠地砸了贝迪维尔,赛费尔和赛格莱德的脑袋一遍,所以这三个偷笑的家伙才会觉得头晕。
"谁来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豹人战士怒了,真的怒了:"我还没有死!怎么可以随便用我的名字给船命名?!"
他如此愤怒是有原因的。当时欧洲诸国的主流,就是用国内已故英雄们的名称为船命名。
因此,这艘'进击的帕拉米迪斯号',简直就像在说:"伟大的帕拉米迪斯已经死了,我们用他的名字给船命名,好好纪念这位人物吧!"
看到这个,豹人战士当然会怒火中烧。
"但他们没有做错喵。老爸你的死亡证在三年前就已经发了下来喵。你在三年前就被默林宰相鉴定为脑死亡了喵。"赛费尔压抑住笑,用平静的语气说着,"你能够复活,是个任何人都料想不到的奇迹喵。"
"对,我就这么该死,你们都兴高采烈地立英雄碑为我的死举杯庆祝了吧!?"帕拉米迪斯还在生闷气。
"确实做过喵。"赛格莱德自言自语地小声嘀咕道。
"什么?!——"
"咳咳!"没等帕拉米迪斯发作骂人,圆桌骑士卡多尔已经开口了:"那么,就由我来讲解 '力量之试练' 第一次阶段的内容。"
全场瞬即肃静下来。在场的考生们唯恐听漏了半点情报,个个都聚精会神地听着。
"如诸位所见,我们身处于埃及的新都城,开罗的近郊。"卡多尔开始说话了,"你们第一阶段的目标,就是从开罗出发,沿着尼罗河一路往南,最终到达坦桑尼亚的吉力马扎罗火山。只要能到达目的地就可以,一切手段不限,你们可以用上一切能够找到的资源——
但是!你们不能伤害任何本地人,也不能犯任何当地的法规!你们的手镯会全程记录你们的行为,请不要存有侥幸心理!
而你们身上的装备有一个水瓶和一把刀。
水瓶内已经施有亚空间魔术,它的容量为一百公升,足够你们喝很久了。
刀具也是特制的,除了锋利无比,可以用于自卫和开路以外,它还能生火,是理想的制造营火的工具。
你们的长袍除了防水遮阳之外,纽扣上还附有指南针和地图,可以指明方向。
那么,请各位利用手上拥有的工具,好好努力吧!"
听到这里,众考生松了一口气。什么嘛,原来只是长途旅行而已。排除沿路会被魔兽袭击整个危险因素,这一阶段的考试也实在太轻松了。
"对了,差点忘了说,"圆桌骑士卡多尔突然又说,嘴角泛起一阵恶意的笑:"考试从今天中午十二点正式开始,到后天的中午十二点结束。你们刚好有三天时间!"
在场的考生们瞬间沸腾起来。
懂点地理知识的人都清楚,即使走的是直线距离,开罗距离坦桑尼亚仍然有至少四千五百多公里。
人即使不吃不睡不停地走,一天最多也就是走上一百公里吧。如此算下来,四千多公里的路程仍然需要花上四十天才能走完。而且这还是在最理想的状态下计算出的行程。
实际上,翻山越岭,涉水穿林,比想象中还要累得多,花时间得多,还会逼使旅行者多走不少弯路。
这是至少需要走一个多月,甚至可能花上两三个月才能勉强完成的长途旅行,考官却要他们在三天之内走完?这是疯了,还是疯了?!
在场大部分的考生都沸腾了,崩溃了,不知所措了。惟有贝迪维尔和帕拉米迪斯显得十分冷静。卡多尔把考试内容最恶心的那部分说出来了,反而让他们安心。这才是考试,这才是圆桌之试炼。没有这点难度,这场考试根本不成立嘛!
这段旅程,按正路来走绝对不可能赶得及。然而,卡多尔也说过了,'手段不限'。只要不伤人,不犯法,一切手段都是允许的。
他们现在虽然身无分文,几乎没有武器在手,又不能使用魔术,但一定还有什么办法,让他们在三天之内赶到目的地。
"我们出发吧。"贝迪维尔平静地说,"先到野外去,看看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不,应该先进城里去,看看能找到什喵吧?"艾尔伯特又一如既往地唱起反调:"想在三天之内跨越整个尼罗河流域,交通工具是必须的。离开了开罗,恐怕就无法找到任何像样的城市,更不要提交通工具了!"
其他考生听着,不少人已经迅速跑向城市的方向,为了找寻交通工具而努力。然而,有点脑子的人都清楚,城市是个'陷阱'。这些进城去的家伙们注定要不及格了。
"你身无分文,时间又紧迫,根本不可能在指定的时间内赚到足够的路钱。"狼人压低声音说:"这种情况下,还想在城里攸转碰运气的话,随你的便。"
"呃——"老虎被刺痛了,一时间哑口无言。
埃及近年来物价飞涨,外来人不论如何努力,光靠打工,三天之内也不可能赚到购买交通工具的钱,不——甚至连糊口的钱都不可能赚到!
不犯法不伤人,想要短时间内得到钱或交通工具,根本不可能!——即使当赏金猎人抓捕通缉犯也算'伤人',而其他的正当工作?估计也赚不到那么多的钱吧!
再说,埃及到坦桑尼亚这段路程,很明显地不存在直通车,直通船,或者直通飞船。埃及与非洲其他国家之间的关系糟透了,目前正处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