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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愣住了的狼人,老虎露出一种既无可奈何,又略带释怀的神色:"所以啦,贝迪,这东西还是留给你吧,我用不了的。不成器的家伙就是不成器的家伙,即使你硬要把力量望我掌心里塞,我也"
他从一开始就识破了贝迪维尔的计划。狼人想要暗地里帮助艾尔伯特,才弄出这一连串的事情,到最后却是一场空。
他越是想帮助艾尔伯特,就越是伤害到老虎的自尊心。艾尔却把这一切都忍受下来,依旧陪狼人把这场戏演下去。
贝迪维尔的脸开始扭曲,露出痛苦无比的神情。他在不经意间已经深深地伤害到了朋友,而他却以为这一切是对艾尔好。
他其实只是一头自大的蠢狼。他和伊文,崔斯坦其实是一样的,下意识地把艾尔伯特当成了笨蛋和废物。
"我我很抱歉"狼人涨红着脸,无地自容。
"你用不着道歉。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老虎却宽容地说:"但是,请不要在帮助我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用不着来处处为心。你只是我的朋友,又不是我老妈。"
"我想帮忙而已"
"你并不需要帮我。如果我真的能力不足,在圆桌骑士的考试上被刷了下来,那也是我自己的事。"艾尔伯特似乎没有责怪狼人的意思,反而平心静气地说着:"所以,别再为我的事担忧了,好喵?"
"你懂个屁。"狼人低声说:"我怎么可能放着你不管。"
"为什喵?"艾尔伯特把一直以来的疑惑化成话语,不客气地问了出口:"我的事与你无关。为什喵你就一定要替心?"
"因为"贝迪维尔的话到喉咙边就哽住了。
然而艾尔伯特怎么可能放过狼人。他大声质问,今日势必要问出一个结果来:"因为什喵?!"
"因为你是我的朋友!"贝迪维尔难为情地低声说着:"我无法容忍别人把你当作白痴,你值得被尊敬!
因为我了解你!你值得拥有更好,拥有更多!你并不是废物!"
艾尔伯特把脸别过去,无法直视贝迪维尔:"别说了。就连我自己都不了解自己。"
"但我了解你!你小时候是个见血就晕的小笨蛋,你的族人笑你是懦夫,认为你是废物。
但是你!是你,一身伤痕,仍然努力与沼泽九头蛇战斗!你克服了对血的恐惧,因为你拥有真正的勇气!这样可爱又勇敢的你,为什么要被人轻贱,被他们当作白痴?我不认同,绝不!!"
老虎惊讶地转过来看着狼人:"但你是如何——"
"我看着,见证着这一切!!"即使有可能被当作疯子或者说谎者,狼人还是说了出口:"公元519年的春天,从那天起,在罗布尔族长的家里,我就见过你!从那时起,我们就一直是朋友!!你们只是忘记了我而已!"
"贝迪"艾尔伯特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狼人。
(不行了。已经没救了。)
因为一时冲动而把一切说了出来,贝迪维尔现在才懊悔不已。
艾尔伯特一定会像伊文那样,把说出真相的贝迪维尔当作疯子。
记忆中不存在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发生过。
当整个世界都把贝迪维尔遗忘,狼人再怎么解释,也是百口莫辩!
当艾尔伯特用疑惑和迷茫的目光看着贝迪维尔时,狼人已经慢慢退了几步,退至门边,并且准备转身离去,再也不在艾尔伯特面前出现。
因为,他已经无法再面对艾尔伯特了。
"不!别跑!"艾尔却叫住了贝迪:"不要逃!我相信你!"
"你什么?"贝迪维尔惊讶得瞠目结舌。一个正常人又怎么可能会相信这种毫无根据的胡言乱语?
记忆中不存在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发生过啊!
"我相信你!"艾尔伯特却用一种微妙的神情看着狼人:"你说的话也许很疯狂,也许完全不合逻辑,听上去甚至是鬼话连篇。但是,我想去相信!"
真正的友情,是超越逻辑的。
"请让我相信,我们曾是朋友!"老虎诚恳地低声劝道:"因为,相信朋友,并不需要理由!"
贝迪维尔捂住嘴巴,竭力地不让自己发出惊呼,或者呜咽。
他也努力地忍住眼泪,不想在别人面前流泪。
但他做得很差。太糟了。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涌出来了。
他唯一能做的补救措施,只是用双手掩住整张脸,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尴尬而已。
然而,眼泪仍会沿着脸颊不断落下。
他的眼泪滴滴嗒嗒地落在地面,渗进地毯里,把灰白的地毯变成暗灰色。
而艾尔伯特则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努力不和贝迪维尔对望。
"等这一切结束之后我想听听你的故事。从最初到最终,你一切的故事。
即使我不一定能完全相信,即使那可能是个疯狂透顶的故事,但我仍然会试着去相信,真有其事——
可以喵,贝迪?"
(一定。)
(等这一切都结束以后,我一定毫无保留,把一切都告诉你。)
(然后,就让我们坐在火炉边喝啤酒,好好地叙一回旧吧。)
(敬我最亲爱的朋友,艾尔伯特。)
朋友并不是来了就走。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确实能够成为你一生的知己,一辈子的朋友——
你只需要学着去'相信'。
"那么,贝迪?"艾尔伯特话锋一转,眼珠子里渗出狡猾的光芒:"既然我们是朋友,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仍然是我的。即使你那份财宝也归我了,我想你也不会介意的,对吧?"
贝迪维尔瞬即抹去眼泪,用无比冰冷的眼神看着艾尔伯特,如同看着世界上最恶劣的渣滓败类:"下地狱去吧,混蛋!"
第759章 备战之于幽影 (一)()
第759章 备战之于幽影 一
同一时间,伊莱恩把救回来的孩子送到北天骑士团的基地去,嘴笨的他却惹上了不小的麻烦。
"所以说!"拘留室中,负责登记的骑士不耐烦地吼道:"那孩子到底怎么来的?你们到底对他做过什么?!"
"嗯,所以说,邪教,活人祭品,我救了他——"白熊试图解释,但他越是紧张,咬到舌头的机率就越高,说出的话语无伦次,骑士们根本无从理解。
"所以你就是邪教徒?"骑士打量着伊莱恩那身染血的红袍。
"不!不不不不不!!"被误认为邪教徒,伊莱恩更加慌了:"才不是!我,我们捣乱不,捣毁邪教!我装成大祭司,主,主持祭典!"
"呵呵,你这么笨还能主持祭典?"
"不!大祭司主持!"白熊人急了,继续拙劣地解释着。
负责盘问的骑士范糊涂了:"到底是谁主持?!你?大祭司?你是大祭司?你还敢说自己不是邪教徒?!"
"不!"伊莱恩哭笑不得地嗷叫道。
其实事情很简单,伊莱恩披着大祭司的红袍,作为大祭司的替身上台主持祭典,以防范伊文的暗杀。
当然,白熊人那张笨拙的嘴是不可能主持得了祭电的。贝迪维尔在白熊的衣领上挂了个传音器,让真正的大祭司远距离主持祭典。
大祭司所说的每一句话,动通过信号传到白熊人衣领那个传音器上,在教徒面前播放。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但是以伊莱恩的叙事能力,永远都不可能说清楚。
而且他也无法说清楚他们(贝迪维尔)一行人到那种邪教集会地去的目的,更加说不清楚贝迪维尔与伊文之间的打赌,也说不清楚他们如何把作为祭品的孩子救回来,又如何捣毁邪教组织的基地,更是如何抹杀那位邪恶的神明。
嘴笨的伊莱恩发现自己什么都解释不清楚,他开始后悔了,为什么是他把孩子送过来,而不让贝迪维尔来送?
"所以说,你就是邪教徒,并且你在杀死祭品之前良心发现,于是你杀光了其他邪教徒,带着孩子逃走,对吧?"骑士试着去把这一团乱麻的关系理清,他已经做得很好了,虽然他的答案和真实相去甚远。
"不,不!——"伊莱恩气得几乎吐血晕倒了。
"唉我真受不了你。"骑士放下笔,把备案本上划得乱七八糟的文案揉成一团,扔进废纸桶里,同时对他的同僚唤道:"算了,审问结束——把这家伙关起来,先关一个月再说。"
他又对白熊人道:"你这家伙虽然是邪教徒,但念在你有悔改之心,肯来自首,应该可以免去死刑。不过,终身监禁恐怕是逃不掉了。"
"什么?不!!"伊莱恩有苦难言,激动得眼泪鼻涕直冒。
他明明做了好事,却被当成邪教徒,无缘无故惹上了官非,真是冤死了!
听见白熊人的大声哀嚎,刚好经过的一名骑士在审讯室前停下来脚步。
年轻的骑士转过来,好奇地问守门的骑士:"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禀告圆桌骑士大人!"守卫对那名年轻的骑士行了个礼:"里面是以为来自首的邪教徒。我们现正对他进行审迅!"
"哦,不——"年轻的圆桌骑士从门缝往内一瞥,马上就认出了伊莱恩。
他推开门,不理会门卫的阻拦,快步走进审迅室中,对负责审讯的骑士道:"放了他吧。他是我的朋友,我相信他。他一定不会是邪教徒的——对吧,伊莱恩?"
白熊人颤抖了一下。他耷拉着耳朵,转头瞄了这位大人物一眼,马上就惊讶地叫出了那人的名字:"康,康士坦丁?!"
白熊面前的,正是圆桌骑士中最年轻的一位,年仅十八岁的圆桌骑士康士坦丁卡多尔爵士。
"嗨,伊莱恩。七年没见了,你最近好吗?"康士坦丁嘴里向白熊人问好,眼神却在不断游离,躲避着白熊人的目光。
"还还好。"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