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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啊啊……”若水张嘴发出啊啊的声音,不短地对慕挽歌打着手势,慕挽歌蹙着眉头看了半天,绞尽脑汁地思索着,这才大概读出若水想要表达的意思。
若水是问她要不要让她扶着自己出去走走。
慕挽歌眯眸看了下外面,天气还算不错,有淡淡的曦光透过窗纸照射了进来,慕挽歌抿唇一笑,出去走走也好。
慕挽歌点了点头,若水见状咧嘴一笑,一张清秀的小脸上光华粲然。
慕挽歌见着那个纯净的笑容,嘴角弧度也加深了几分。这个丫头,也是个开朗的性子。而且,难得地她没有因喉咙被毁一事记恨于那骚蝴蝶。
若水轻轻扶过慕挽歌的手臂,搀扶着慕挽歌就直接往殿门外而去,若水扶着慕挽歌在殿外的园子里四处转了转,转过一个假山时,隐隐听得不远处的假山后有低低的议论声。慕挽歌很敏锐地从其中捕捉到了自己感兴趣的字眼——太子殿下。
慕挽歌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将身子往旁边的假山后靠了靠。
慕挽歌耳力敏锐,那边低低的议论声,一字不落地全都传进了她的耳中。
“平遥姐姐原本就是太子殿下的贴身丫头,贴身什么意思,你还不懂吗?”
“在殿下十五岁那年,平遥姐姐听说还是殿下的开苞丫头呢。”说话是一个穿着粉色宫装的婢女,一张脸肉嘟嘟圆乎乎的,看来异常可爱。
“啊?”对面一个粉色宫装婢女闻言低呼一声,声音中透着不可置信之色,“难道,平遥姐姐已……已经是殿下的人了?”
“所以你知道为什么殿下待平遥姐姐不一样了吧?”那宫装婢女一笑,露出两个深深的梨涡,面上的笑意带着一些暧昧不清的味道,“殿下曾经还说要将平遥姐姐……”那婢女说到后面时,语调特意拉长了几分,带着几分让人面红耳赤的味道。
她对面的女子闻言立即就羞红了脸颊,垂着头支吾着不肯说话。
“唉,昨夜殿下和那个外来的女人圆房了,平遥姐姐正伤心呢,从昨晚起就一直将自己关在房中了。其实,平遥姐姐真的很爱殿下,我们这些旁人都看在眼中,奈何……”那婢女轻叹了一口气,声音带上了几分愤愤之意,“平遥姐姐对殿下一往情深,也为殿下做了那么多事,可那个女人,只会给殿下惹麻烦,甚至在圣天祭上还弄出了那些事情,真是一个……扫把星!”
藏身在假山后的慕挽歌在听到后面的话时,放在假山之上的手,微不可察地紧紧攥紧,她面上神色阴沉不定。
就在慕挽歌这一晃神之间,若水已经当先冲了出去,气愤难当地对着对面两个神色愕然的婢女挥着手,口中发出“呀呀”的声音。
“当是谁呢,原来是若水呀。”说话的是那个圆脸的婢女,她眉眼之中尽是嘲讽,这话说得也不怀好意。
若水眉目沉凝,几个大步冲到那圆脸婢女面前,一张小脸绷得死紧,一双杏眼里寒光四射地愤愤瞪着那两个婢女。
那个圆脸婢女似是被若水的态度给惹恼了,声音讥讽,“你这个死哑巴,瞪什么瞪?”那个圆脸婢女说着突然出手猛然一把就推向若水。
若水脚下猛地踉跄了几步,身子差点就要往后栽去,幸得一只手及时地轻轻扶在了她的腰间,动作柔软地往前一推,她感觉到有一团轻暖的气流一下托住了她的身体,那往后栽的身子,一下就稳定了下来。
若水回头一瞧,正好撞进了慕挽歌略显冰凉的眼神中,若水身子一震,她能够感觉到自太子妃身上散发出来的丝丝凉气。
若水规规矩矩地退到了慕挽歌的身后。
那圆脸的婢女抬眸看了慕挽歌一眼,迎上那冰凉的眼神,她觉得自己如置冰窖,浑身都散着一股热气。
不过很快她就恢复镇定,对着慕挽歌轻轻福了一礼,“奴婢见过太子妃。”
那礼行得不甚标准,那话也没有多少尊敬之意。
慕挽歌眼神一冷,心中冷笑,看来,那只骚蝴蝶是不管这后院之事的。
而且,这府中一直缺少个女主人,而平遥,虽说是个婢子,却一直都在替那骚蝴蝶打理这后院,这些人,平日里都敬着那平遥几分,下意识里是将她当作这后院的女主人了?
而且,她们日日与平遥相处,在她们看来,平遥远比她和她们要来得亲近,人心都是肉长得,所以,她们偏向于平遥也无可厚非。
慕挽歌嘴角的笑意冰凉了几分,眼神斜斜睨了一眼那半俯着身子,行礼不甚标准的圆脸婢女,沉声问到,“你叫什么名字?”
“阿芜。”那女子也不迟疑,规规矩矩地答道。
“名字倒是好名字。”慕挽歌声音陡然一沉,面上神色冷冽了几分,“可这脑子却不好使。”慕挽歌说着步履从容地逼近了几步,“看你模样,应当是在神渊殿待了好一段时间了吧?”慕挽歌语声虽轻,却透着一股让人窒息的威压,“如此,你必定知道,背后议论主子,应当怎么处置吧?”
慕挽歌一字一句冷冽异常,让阿芜明显的变了脸色,嘴唇哆嗦着,不敢回话。
“嗯?”慕挽歌轻轻反问了一句,语调微扬,带着一股残忍的味道。
迎视着那逼人的目光,阿芜双腿有些不受控制地发着颤,她刚才不过是逞一时口舌之快,却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这般可怕……
第302章 误把禽兽当蝴蝶!()
“应……应该……”阿芜双腿轻轻哆嗦着,看向慕挽歌的眼眸中布满了惊惧之色,舌头在她嘴中打了好几个结,吞吞吐吐了半天,她也硬是没有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慕挽歌瞳孔一深,不过是些小丫头罢了。
可慕挽歌没想过,她自己在外人眼中看来也不过是一个虚岁十四的小丫头。
阿芜本也是这么认为的,却没想到,这个在她看来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竟然能够仅仅只是一个眼神,就让她害怕到小腿肚发抖。
慕挽歌眼眸一眯。
“乱嚼舌根者,拔舌逐出宫……”
阿芜双眸微瞠,她嘴巴张张合合了好几次,始终没有吐出来的话,此刻竟然顺着淡淡清风,悠悠飘进了她的耳中,吓得她身子猛地一个哆嗦。
慕挽歌闻言,眼眸一眯,流露出一丝狐狸般地狡黠笑意。
挂在慕挽歌嘴角的笑意还未晕开,慕挽歌便感觉到一只有力的手扶上了自己的纤腰,轻轻一揽,就将她拉近了一个有着淡淡罂粟花香般的怀抱之中。
闻着那让她无比熟悉的味道,慕挽歌心里异常安心,眯眼笑得灿烂。
慕挽歌双腿本就有些使不上力气,刚才一路行来,多亏着若水一路扶着,而此刻,那人轻轻地扶着自己的腰,让自己的身子的半靠在他的胸膛之上。
对于那人此种行为,慕挽歌自然乐意,也不逞强,将身子懒懒地靠在花祭渊的胸膛之上,乜眼看向那个面色发白的婢女。
阿芜自听到那个声音开始,面色就惨白如纸,身子更是抖如筛糠,她双脚仿佛被钉在了地上一般,丝毫也迈动不开。
“求殿下开恩,奴婢什么都不知道,那一切都是阿芜说的……”
直到一个慌乱的声音在身后炸响,阿芜这才猛然回过神来,“咚”一声就猛然跪了下来,面色刷白如纸的对着花祭渊就“砰砰”不住的磕着头,眼眶中蓄满了泪水,“殿下开恩,奴婢并不是存心对太子妃不敬的,奴婢,奴婢……”阿芜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看到,花祭渊明显地沉了面色,那些未完的求饶话语,瞬间就梗在了她的喉间,让她再也吐不出来一个字。
花祭渊揽在慕挽歌腰间的手紧了几分,看向阿芜的眼中光芒明灭不定,眼底深处,闪着一丝残忍的味道,“求情对本宫没用。”花祭渊一字一句,虽轻,却瞬间将阿芜所有的希望都击碎了。
阿芜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跪行到慕挽歌的脚边,伸手拉住慕挽歌的裙角,两行清泪蜿蜒了她整张脸颊,她抽抽答答地说到,“太子妃,您替奴婢向殿下求求情,奴婢知错了,奴婢刚才只是一时猪油蒙了心,你就当奴婢刚才说的话都是放屁,过了就算了,您替奴婢求求情啊,奴婢不想,不想被赶出宫中。”她紧攥着慕挽歌的裙角,一双小手死死拉住。
既然,向殿下求情这条路走不通,那么,她就只有将这所有的希望都堵在眼前这个女人身上了。
所以,阿芜可以说是可劲儿地表演着,向慕挽歌求饶。
慕挽歌垂眸看了一眼那个哭得一脸狼狈的女人,微微蹙了蹙眉头。
慕挽歌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花祭渊飞起一脚就踹上了阿芜的心窝子,一股劲力袭来,阿芜身形一晃,整个身子瞬间倒飞了出去,如同破布口袋一般,在地上滑冲了数米远,直到撞到身后不远处的假山上,她才停止了滑行,后背与岩石相撞的那一刻,“砰”一声闷响,于此同时,阿芜“哧”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一张本就惨白的小脸,此刻越发没有丝毫血色了。
花祭渊眉目之间拢着层淡淡的煞气,艳丽的朱唇一启一合间,说出的话让人寒彻心底。
“不要用你的脏手去碰她!”
阿芜抬眸,那个女人身子斜斜靠在殿下怀中,眉眼慵懒如画,眼底里尽是一片满不在乎。
阿芜明白,今日谁也救不了她了。也怪她自己,昨夜一看到那般颓丧可怜的平遥,一时气愤不过,今日忍不住,心直口快地就说出了这些话,其实,平遥怎样,又关她什么事?还有,她说这话时,怎么就这么巧赶上那女人过来了?
不过此刻已经容不得她多想了,因为她已经看到了一个一身劲装短打的男子,正缓步向着这边走来。
“你身子还不舒服,我们回去吧。”花祭渊与慕挽歌身子贴合得很近,他这话仿佛是摩挲着她的耳垂说的一般,温柔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