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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心头一抖,整个人彻底便凉透了,母皇那么厉害,哪怕在皇陵的时候受着伤,可是,一招就败下来……
她忽然想起母皇曾跟她说过,二十年前遇到的那个灰袍男子,遇上了他,哪怕厉害如她,也是转眼间就已经败下阵来。
梦弑月如今已经这么厉害了,难道玄迟去练魔功,也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来对付她?天煞已经用了两次,他是不是打算……
“别把他想得如此悲观,他现在努力练魔功,不是为了最后与梦弑月同归于尽,恰恰相反,他是求生,不是求死。”
七七不明白,只是看着他,等待他继续说下去,也等待着可以让自己安心的话语。
沐初知道虽然这丫头在外头实在强势,可当她一个人的时候,便时常会变得特别脆弱,尤其是那颗心。
表面上越强悍的人,内心便越弱小,一旦有人碰到那根线,她也许很轻易就会崩溃了,而她的死穴其中最大之一便是楚玄迟。
依然揉着她的长发,他的声音也如风一般,柔软吹进她的耳里:“若他能在连城魔功之际,不被魔功控制心性,也许凭他这份功力真的可以和梦弑月比一比,到时候再加上我们这些人,总会有几分胜算。他不想用天煞,第三次天煞用过,他很清楚自己大概也活不下来了,你要知道他现在的功力比你父后要强悍太多。天煞威力如此厉害,差点要了你父后的命,楚玄迟一旦用起天煞,只怕神仙难救,所以,他自己知道,不到非用不可的地步,他不会乱用。”
“神仙难救”这四个字还是让七七呼吸乱了,心里绷得紧紧的,一想到他那头白发,和那对如霜雪一般的眉毛,心便被扯得鲜血淋漓,痛得难以呼吸。
沐初的声音却始终那么柔和,依然在安抚道:“他练魔功过去总会吐血,现在也是,所以气色才会越来越差,不过,我已经在想办法尽量减少他每日的吐血量,不要慌,我真的在尽力了。”
“我知道。”七七的声音更加沙哑,因为心间的那份痛,也因为那份不安:“我知道你真的很关心他,虽然你们时常会吵闹,可现在你却将他当成自己真正的家人。我知道的,阿初,我不会怀疑你。”
沐初不说话,只是目光变得更为柔和,那么肉麻的话语他自然不会说,但有些情早已经在那里,他无法否认,也不想否认了。
若说楚玄迟现在真有什么危险,而要他用命来相救,哪怕不是为了七七,大概他也会去救他,因为,大家已经真正是一家人。
“你去告诉那家伙,我不生气了,不过,以后他练功,我想守着他,我和你一起守着。”七七最后看他一眼,认真道:“我们不是求死,我们要求生,让我和你一起守着他,好不好?”
第1399章 漫不经心的夜公子()
夜澈和楚江南这一路前往巫山,走得果然是特别慢,在那辆豪华的马车里,夜澈吃了睡睡了吃,大半天的工夫简直过得和一头猪没什么区别。………手机端阅读请登陆br /》 除了午时在树林的时候,他曾经下来解决过某些需要之外,其余时间,人一直睡在车里,在没有出现在大家视线里过。
楚江南骑着望夕,和大家一起慢悠悠走过林中小道,知道傍晚之时,一队人马才停了下来。
前方再走几里路就能到达巫山山脉,这时候,呼延冰的大军大概已经走出巫山山脉,就驻守在山脉前头。
他们的队伍没有到达之前,呼延冰的队伍也不愿意动,都是懒洋洋的,哪里有半点即将要开战的样子。
刚走出这片树林,在林外的平原地走过之际,马车里头忽然传出夜澈慵懒的声音:“让大家停下来,今夜就在这里扎营。”
楚江南立即抬手示意,和他一起出门的乌雅司晴大声道:“停!”
一声令下,整个队伍的人停了下来,大伙开始在这里扎营,过不了多久,上千人的人马便都安顿下来了。
夜澈也从马车上下来,走进扎起来的其中一定营帐里,站直了身躯活动着筋骨。
依他的估算,今日走的路程也不过就那么一点点,要是在现代,开车的话顶多就是一个小时不到的路程。
一个小时,半个时辰,这里的人马却要走上大半天,虽然是他示意要大家刻意慢走,但,这蜗牛一样的速度也真的让人很蛋疼。
“还没有消息传回来吗?”见楚江南后一步进来,他立即问道。
“你要听哪里传回来的消息?”楚江南慢悠悠走到一旁坐下,给自己倒上一杯下头的人刚送过来的茶水。
“当然是先听周围城池的那些。”
“红中刚才送了信过来,说海城城主已经给对方发去了请帖,大概其他城主也会相继将请帖送出去。”
夜澈看着他,沉默了片刻才道:“那……小玉儿麾下这些人马消息互通的速度是不是比一般探子都要快些?快多少时间?”
“难说。”楚江南同样给他倒上一杯茶水,示意他过来坐下,才道:“如此短的路程,他们优势不大,顶多就是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的工夫。”
夜澈不再问了,既然这般,那就在这里歇一个时辰再说,他又不急。
逮到楚江南,夜澈便又开始和他叨叨念着寻常日子里所发生的事情,虽然,楚江南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不过,平日里最烦别人在他身旁吱吱喳喳的,可在对着夜澈的时候,他所说的话,他却听得津津有味。
两个人不知道胡扯了多久,忽然,营帐的门帘被人一把掀开,乌雅司晴大步跨了进来,看着夜澈道:“夜公子,呼延冰那边派了人过来,夜公子要不要去见见?”
“他们不知道我今夜要宴请他们吗?派人过来做什么?”夜澈闲闲看她一眼,招了招手:“晴姨,过来喝杯茶水。”
乌雅司晴却摇头道:“夜公子约了他们今晚见面,却迟迟没有举动,所以,那边才派人过来,说是回信,事实上想看看我们到底在想些什么。”
夜澈“哦”了一声,不大理会,依然让她过来喝茶水。
乌雅司晴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但大概也是明了,这是要给呼延冰的人一个下马威的意思吗?
不过,他们这次出来明面上说着是殿下要见呼延冰,事实上来的却是夜澈,本来已经给呼延冰打了脸,这时候再让她受委屈,他就不担心对方一怒之下挥军直来吗?他们的队伍可是只有一千人。
但夜澈却似乎始终不把这事放心上,不仅扯着楚江南闲聊,就连乌雅司晴在岛上那十几年的生活,也被他追问到底。
乌雅司晴实在无奈,慢慢地总算开始有点清楚殿下有一部分的性子是从何而来的。
据说是这位夜公子养了她十几二十年,大概这性子多多少少也受了夜澈的影响,对很多事情都抱着一种大而化之的态度,不怎么放在心上。
又扯了不知多久,乌雅司晴终于是等不下去了,瞅着外头天已经彻底黑透,她看着夜澈道:“如果今夜不打算去见他们,那我命下面的人给你们送晚膳过来。”
“谁说我不见?不过,这饭却还是得要吃的。”夜澈瞅着她,朗朗一笑道:“先吃饱了肚子再说。”
于是,等乌雅司晴命人将晚膳送来之后,夜澈和楚江南果真优哉游哉吃了起来。
乌雅司晴从营帐里出去,见来使还在风中等候着,分明已经一脸不耐,她走了过去,淡淡道:“殿下和南公子正在用膳,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用完。”
“乌雅将军,你们这是对本将军视而不见的意思吗?既然要将本将军拒之门外,那又何必给我们将军送去请柬?我看今夜的会面你们殿下也没有放这个心思,既然这样,本将军就不奉陪了。”
来人是呼延冰身旁一名大将,总也有几分傲气,见乌雅司晴回答不上来,已经彻底失去耐性的男人冷冷一哼,一拂衣袖,带着自己随行那数十人一跃上马,转身就跑了。
乌雅司晴有几分无奈,只能回去将这事告诉夜澈。
这次出来,夜澈是代表殿下而来的,是这队人马的指挥官,所以,就连乌雅司晴都得要听他的,不过,这位指挥官大人却似乎不把这事当一回事。
听说那副将已经走了,夜澈耸肩道:“既然他们不想见,那今夜这宴会也就算了,晴姨,过来,咱吃饱了再说。”
乌雅司晴顿时脸色一沉,不悦道:“这宴会怎么能说算就算?夜公子……”
“你和阿南一样,叫我阿澈就好,什么公子不公子的,听起来实在太别扭。”夜澈不以为然,依然笑着向她招呼道:“这里饭菜多,晴姨也坐下来一起用膳吧。”
就连楚江南也看着乌雅司晴,温言道:“既然阿澈不急,那晴姨也和我们一起用过晚膳再说。”
见乌雅司晴始终没什么反应,楚江南再次温言道:“七七说过要听阿澈的。”
“……”这算是变相的威胁么?
乌雅司晴无奈,只好出门让人多送一副碗筷过来,走了过去与他们一起在矮几旁坐下,默不作声用起晚膳。
头一夜他们就是这样过去的,无风无浪,半夜里也不见呼延冰那边有什么举动。
夜澈睡得香香的,楚江南见他这么自在,自己也就放心了,与他一样睡得还算安稳。
乌雅司晴却没那么轻松,大半夜里出去巡逻了几回,之后才回到营帐里,带着有几分沉重的心情慢慢睡了过去。
这还是她回来之后,头一回领着命令为陛下和殿下出门办事,要是这事搞砸了,回去之后还不知道怎么样跟其他人交代。
就这样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呼延冰那边又遣了人过来,这次不再是昨晚那傲气的副将,而是换了一个看起来有几分斯文的人,应该是军队里头的参谋之类的。
来人向乌雅司晴双手送上请柬,竟是呼延冰要在巫山山脉外设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