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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叫了出租车赶去西安机场。他要提前赶到北京,好在第二天一大早,
在国际厅堵住诗乐见最后一面。但他已不敢指望诗乐见到他会意外惊喜,只希望
诗乐见了他能软了心。
正传第十三章
到了北京,他感到全身疲惫,就先住在了机场宾馆。
躺在床上,本想休息会,但却睡不着,只要听见窗外有飞机起落,他就担心
诗乐会不会就坐这班飞机飞走了,搞得自己神经兮兮得穷紧张,不停地爬起来在
窗前张望,翻来覆去,终于把自己折腾得又是一天一夜睡不着,脑袋都快爆炸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赶到国际厅等诗乐。但他却等了一场空,一直到巴黎
的航班起飞,也没见诗乐的人影。
他明白怎么回事了,找到电话厅给诗乐打电话。诗乐知道他在北京,先是有
点吃惊,然后就说:“对不起。我是骗你呢,就是想让你死心。”
他鼻子酸酸的,说:“我没什么要求,只想让你看在我们将近两年的感情上,
和我见最后一面。就这一个不算过分要求。”
诗乐说:“我现在和他在一起了,就应该对他负责,所以你不要再找我了,
让我为难。我和你的话已经说完了,没必要见了。再说,天底下那么多女孩子,
你何必想不开。你回去吧,再见。”说完,挂了电话。
他愣在电话厅,然后彻底地绝望了,不单是因为来北京跑了个空,而且她知
道诗乐是铁了心跟了香港佬了,就算再见了人,又有何意义?!
突然间,他想通了,感到好象自己来不是为诗乐来的,而是为自己对爱情的
忠贞来的;不是来和诗乐道别的,而是来和过去,和以前的自己,和对爱的忠诚
道别。以后的自己,不会再这么迷信爱情了。
出机场大厅的瞬间,他有种如释重负般的感觉。
回到西安的第二天,他冒着大雨去了诗乐家。诗乐的父母都在,他把情况说
了,然后对诗乐的母亲说:“阿姨,经过这两天的冷静,我也想通了。说实话,
咱们都了解诗乐,她一直是个敢爱敢恨敢想敢做的人,也是个只替自己考虑,不
管别人感受的人,很自私。我知道,现在是她脑子正热的时候,我也不可能把她
叫回到我身边,只能等。所以,请你把这笔钱转交给她。这点钱虽然不多,本来
是我们打算以后结婚用的,所以这钱应该属于诗乐,也算是我对她陪我两年生活
的一个感谢。说实话,我的目的就是对她能帮点忙,不希望看到她受苦。诗乐对
不起我,那让她的良心受谴责;我要对得起她,不背良心债。”说着,把自己这
两年全部积蓄的存折放在诗乐母亲的手中。
诗乐的父亲本来想不让接,但看见西安和诗乐的母亲都动了感情,就没拦。
告别诗乐家,他又回头望了一眼。这里以后再也不会来了,让它如一个坟墓吧,
葬掉自己对诗乐的爱。
他如丢了魂一般茫然走在滂沱的雨中,他觉得这世界是不是要被淹没了。
接着,他就开始发高烧,却坚持不去医院。吃不进去饭,也不吃父母开的药,
却不停地抽烟,父母也劝不住。
母亲知道儿子心里苦,就陪着他流泪,心疼他的身体,就熬了绿豆汤给他。
他每天只想喝碗绿豆汤。白天,怕母亲难受,就强装笑脸,和母亲说几句话;夜
里,躺在床上,却还是忍不住回忆诗乐,就忍不住哭,怕母亲听见自己的哭声,
就把头埋在枕头和被子里。
结果由于感冒病毒侵入导致心脏肌肉发炎,住进了单位定点的第四军医大学
旁的西京医院。
正传第十四章
西安躺在病床上打着吊瓶,他整天望着天花板发呆。他感到身心疲惫,任由
心中那些痛彻心肺的回忆不能阻挡地漫延上来,满心的酸楚。看来,一切的医治
都要时间,而心痛远比病痛难以医治。
临床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工人,爱唠叨,总问他一些问题,如哪个大学毕
业的?坐过飞机吗?去过深圳吗?现在的独生子女不好教育啊等等,最后,充满
自豪地说自己的独生女是个大学生啦,如今这工作真不好找,可她女儿还没毕业
就有公司要啦云云。
他心理虽烦,但碍着对长辈的尊重,就简单聊两句,打发郁闷的时间。一次,
护士来对老工人说:“你的帐不够了,已经被停药了,赶快到单位去要钱吧。”
老工人说:“哎呀,你现在让我急急忙忙到哪里去要钱呀,我们厂长还不知
道在不在呢。你能不能先别停药,我明天让我老婆去催。”
“那我们没办法,这是医院的规定。”护士冷冷地说着就走了。老工人就唉
声叹气地愁。
西安心里挺同情这个这么大年纪、干了一辈子还为一点钱低声下气求人的老
工人,就说:“我这有点钱,先借给你,先把今天的药买了吧。明天就有办法了。”
由于经常出差,平常和诗乐一起开销也大,所以身上总装着一两千元。
老工人愣了一下,说:“那怎么谢你呢?”他说:“没啥。顺手的事。”说
着取出一千元递给老工人,让快去交钱拿药。
老工人离开,西安仍在发呆时,进来个二十出头的女孩,留着披肩长发,白
白净净、瘦瘦高高的,看着比诗乐能低2 、3 公分,有1 米65左右。他最不喜欢
的就是女孩子个子低,而个子高点的就马上有好感。女孩穿一件蓝底白花的蜡染
连衣裙,显得身材很好。看女孩东瞅西瞧,他估计是老工人的女儿,就说:“那
是你爸吧?”
女孩点点头。他就告诉了其去向。女孩谢了就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等。
过了一会,老工人回来,女孩忙叫了一声爸。老工人就把催钱借钱的事说了,
又一脸笑容地对给女儿介绍西安说:“今天谢谢你了。这是我女儿。”
女孩红着脸冲他笑笑,算答了谢。这时,护士又急急进来,对西安说:“你
可以出院了,去办手续吧。”
西安疑惑道:“这么快啊?”他还以为要住很长时间看不了十五届世界杯呢。
护士说:“你还想住多久啊,病床紧张的跟啥一样。”
他就收拾东西,准备走,也不通知父母和妹妹了,本来就不愿住这。老工人
就对他说:“那,那钱……你给我个单位和地址吧,对了还有你的传呼。我让我
女儿明天送你那去。”
他估计老工人不是滑头的那种人,何况还有这么个让他珍惜的花容月貌女儿,
便说好,找纸写了递过。老工人接了,又让女儿写了自己的地址和单位。
女孩递给他,他正要接,老工人又对女儿叮咛道:“女儿,要不你把你的传
呼也写上吧,免得联络不顺畅出事。”
女孩答应着就爬在他床头柜上写。他一抬头,不小心瞅见女孩俯身领子开口
里露出一对扑腾闪烁的幼乳,不由心里几下慌乱,就觉得这是个小姑娘很单纯,
也很乖,还没被社会浸淫,不象中年妇女那样弯腰俯身会捂一下领口掩饰。他接
了看,女孩留名雅美。
第二天,他就上班了。为了强迫自己早点忘掉诗乐,他想离开西安这个伤心
地,跑得远远的。他就跑到马经理办公室,带着大病初愈的疲惫和装出来的可怜
向马经理表决心说,虽然是狂热的球迷,但也有决心毅力牺牲看正热播的世界杯
的机会将功补过,马上回山东把考察大蒜出口的遗留工作做完。上次半路上从山
东撤回来得罪了马经理,他现在还有些后怕,至少他要为年终分红着想。他再不
珍惜什么但绝对珍惜人民币的。马经理不知是动了恻隐之心还是想罚他带病出战,
说:“山东的单已经交给别人跟了,刚好这里有一个东北大豆的单挺紧,你明天
就去吧。不过,这次你可要做好吃苦准备啊。”
他暗骂:“这狗日的果然够狠的,东北单难做周期又长,根本没人愿意去。
不过,决心已经表过了,况且上次确实是自己的之过,只能霸王硬上弓了。”
这时,接到雅美的电话,说要还钱。他说要忙着出差,等回来给她打电话。
雅美好象很犹豫,说:“那,拿着你的钱我们都很不好意思了。要不然我现在请
假过去,给你送到你们单位吧?”
他说:“没事,就一点钱,我信得过你们才给借的。我马上要出门取货样,
晚上赶火车。你还是等我回来我给你电话吧。好吗?”雅美说:“那就只好这样
了。”
到了东北,正赶上巴西和意大利的冠亚军决赛。和全世界的球迷一样,他深
深地为罗伯特巴乔点飞的那个球流泪。惺惺相惜,他感到自己也是一个瞬间而被
世界抛弃的英雄,身在异乡,更觉悲壮无比。
于是,他又专门去了辽沈战役旧战场凭吊了一回,还特别去了当年战斗最激
烈的黑山、大虎山,遐想当年的枪林弹雨和尸横遍野。
他在心中也在凭吊自己了。爱情在他心里原本是座大厦,现在倒塌了。他的
凭吊就是和过去的告别。天渐渐冷了,他也不回来,下决心做出成绩来。
在外的几个月,他慢慢想通了,诗乐是追不回来了,自己毕竟要重新开始自
己的生活。而当他把精力全部投入了工作,换来的是渐渐的成熟了,象变了个人,
说话、做事也不再急了,基本上能做到三思而后行,也习惯跟客户去夜总会开房
间了,也会自己挑小姐了。有时,他还要捏捏小姐的乳房比一比看哪个手感舒服,
摸摸小姐的屁股看翘不翘;渐渐习惯了花天酒地,习惯了和小姐在包放里或者带
回住的地方做爱;象是报复、发泄,但不知报复诗乐还是自己的身体;也象是放
纵、解脱,但做完了感到空荡荡的没一点意思,象一只公狗。
有几次,他也不由回想起诗乐,但觉得很久远了,恍如隔世;有一次,竟还
想起雅美。虽然见过无数个女孩,但这个只是一面之见的女孩,却不知不觉给记
住了,并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