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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守义坐在后座,拿着那把黑衣人的长剑,细细把玩。
这把剑比他的剑还要长个十厘米,寒光四射,剑身犹如涂着半透明油脂,看在冷兵器电子商务交易网站,见过这种剑。
它的表面这层似油脂状的东西,是一种高强度的纳米硬化膜。
这种纳米硬化膜的硬度是钻石的数倍,却又不像钻石那般充满脆性。
这种剑不仅极其锋利,吹毛断发,而且不惧任何腐蚀,平时也无需养护。他在二手武器交易市场看过,最低也要三十万,若是全新的,起码要五十万以上。
他用手指小心的摸了摸上面锋利的剑刃,结果发现即便先前战斗时发生过多次碰撞,坚韧上也没有留下一个缺口。
而反观自己的剑,却已经犹如锯齿交错密布,最深的缺口,甚至能达到一厘米,若是战斗的时间再长一点,或者剑身再薄一些,恐怕都会折断了。
一旦战斗时剑折断,到时候恐怕就是另一个结果了。
好在一切都没有发生。
他爱不释手的把玩了一下,就重新插回剑鞘。
现在这把剑,已经是自己的了。
……
车开了十几分钟,便已经渐渐接近平丘市。
平丘和东宁一样,同样是座小城,不过发展的比东宁市要好的多,工业发达,商业繁荣,市内常住人口就达到百多万。
当然那是以前。
……
“爸,不要去市区了,前面有没有镇?”
“有,有,前面就是长门镇,我以前来过几次!”
“那先找个偏僻的地方暂时停一下。”
小镇既不像农村,流动人口少,多出一个人,一目了然,同样又不像市区,管理严格,街上又到处都是巡警,最适合暂时落脚。
陈大伟没有多问,经历这么多这么多事情,他已经不把自己儿子当小孩看待了。
车转了个弯,驶向一条偏僻的小路,继续跑了一分钟后,就停了下来。
这里两边都是农田,距离城镇区还有一两公里。
“我觉得还是不要去找宾馆了,先在车里对付一晚吧,明天再去找住的地方。”陈大伟有些担心道。
他们现在可是杀人犯,就这样明目张胆的住宾馆,他实在没这个心理素质,万一被警察拦住,他都担心自己会露出马脚。
陈母正准备同意,陈守义就否决道:
“不行,我们的车上有弹孔,到时候警察一看就能发现不对!
带上钱和一些必要行李,然后马上弃车,另外也把牌照带上,找到地方扔掉。”
陈守义不清楚,邪#教的渗透的势力有多大,但小心终归无大错。
“可是……”陈母还有些不舍。
陈大伟反应过来:“儿子说的对,这时候你还管什么身外之物?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无事就好了!”
就在这时陈星月忽然哭了起来,情绪有些不对劲:
“呜呜呜……这一切都怪我……都怪我,要是当时我不逃,我也不会连累到家人,一直担惊受怕。”
陈守义对陈星月幼稚的想法,感觉既好气又好笑,连忙劝慰道:“别傻了,难道别人要杀你,你还乖乖的伸脖子不成。更何况你是我妹妹,就算你死了,难道我还会放过他们!”
“是啊,你这孩子想什么呢,一家人就要一条心,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如果你死了,你爸我就算崩断了牙,也要咬他一口。”
“你们说什么死啊死啊的?星月,你可别胡思乱想啊。”
陈星月连忙擦了擦泪水,却越擦越多。
……
足足过了十几分钟后,四人才提着随身的行李走出车,陈星月还是眼睛通红。
“等等,爸,打火机给我一下。”陈守义道。
陈大伟不明所以,但还是拿过打火机递了过去。
陈守义接过后又重新钻进车里,等出来后,阵阵青烟,就已从车窗中渗出。
迎着所有人吃惊的目光,他把打火机重新还给陈大伟,说道:“保险一点,快走吧,被警察发现就糟糕了。”
第六十七章:落脚(二)()
时间已经快到半夜十二点。
皎洁的月光下,一家四人,快步的走着。
远处的火已经越来越大,整辆车都被熊熊燃烧起来。
好在这里属于农村,地处偏僻,又是深夜,丝毫没人注意。
期间经过一条河流时,陈大伟把车牌果断的扔入河里。
走了半小时后,一行人终于来到城镇,还没找到能住的地方,就被路上的巡警叫住了。
“你们这么晚干什么?”一名巡警拿着昏暗的手电筒,扫来扫去。
好在,路上早已对过口径,也有应对这种情况的心理准备,陈大伟强自镇定道:“车在路上抛锚了,准备找个住的地方暂时落个脚。”
警察看着这几人大的大,小的小,每人都拿着行李,说的还是这边的口音,也没有怀疑,反而热心建议道:
“现在这个点,住的地方可不好找啊,去小旅馆敲敲门,老板估计会开门吧!”
“太谢谢了,那不打扰你了,我们先走了!”
“恩,路上小心点,最近治安有些不太好,碰到坏人就大喊,我们一般都在附近巡逻。”警察说了一句。
几人虚惊一场,迅速的离开这里。
陈守义总算发现,一向在家里强势的陈母,其实完全是外强中干,面对这种场面,刚才她完全是懵了,表情僵硬。
还好陈父有颗大心脏。
要不然就只有他出面了,不过他终归不是成年人,容易引来怀疑。
好在一切有惊无险。
接下来,一行人连续找了好几家旅馆,总算敲开了一家。
旅馆的老板是个老头,他点上蜡烛,拉开窗帘张望了四人一眼,这才打开门,一边抱怨道:“这么晚,还过来睡!要几个房间?”
“三间吧!”陈大伟道。
“共一百二,还要交一百押金,对了,蜡烛要另外付钱?你们要几根?”
“三根吧,打火机再给我两个。”陈大伟道。
“你给我三百三,蜡烛最近涨价了。要开水的话在这里拿,厕所在走廊里,这根蜡烛你们也拿走吧。”
自始至终,老头都没提身份证的事情,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
40元一晚的旅馆,自然就不用想着有多好了,或有多卫生。
不过,对陈守义这一家来说,此刻只要有能个睡觉的地方,就已足够满足了,哪还会奢求太多。
陈星月房间。
陈母拉着陈星月的手有些不放心道:“不要想太多,早点睡,事情已经过去了。”
“是啊,等稳定下来,我们家就再开个饭店,到时候,一切都会跟以前一样。”陈大伟说道。
陈星月用力的点了点头,眼睛有些湿润道:“爸妈,还有哥,我没事了,你们也早点睡。”
陈母和陈父又说了几句,就起身走了。
陈守义也回到自己房间。
他仰身躺在有些异味的床上,微微叹了口气。
就在一天前,他还在考虑,如何彻底的解决空间通道的隐患,清缴蛮人所有的独木舟,一天后他就被迫躲在另一座城市的一个不知名小镇落脚。
人生从来不会以你规划的路线前进。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无根的浮萍,稍稍一阵微风或者波澜,就让他四处飘荡,无处可依。
归根结底,他还是因为没有什么社会影响力。
他空有武者的实力,却没有武者相应的社会地位,他说的话一文不值,若是他是注册的武者,邪#教#徒还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对付他家?更用不着如此躲躲闪闪,生怕暴露。
害怕暴露的应该是那些邪教徒才对,而不是反过来!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憋屈。
可惜,他不仅不是注册的武者,连武者学徒都不是。
甚至从年龄上,他还是个没什么政治权利的未成年。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武者学徒考核。”
倒不是陈守义不想直接考武者,而是只有通过武者学徒,才能有考武者的资格,而且武者也不是东宁或者平丘这样的小城市能考的,他必须去江南省武道分局去考。
……
这时,他终于想起了贝壳女。
从今天下午开始,他都没检查过贝壳女有没有受伤。
他立刻拿过公文包,拉开拉链,却发现她睡的正熟。
他从里面捞出贝壳女,解开绑带,撕开脸上的胶布。
“#¥#的巨人,你吵醒我了。”贝壳女被惊醒了,生气的大声道。
贝壳女作为异世界生物,她的睡眠时间相当长,一口气睡个十七八小时,那都是正常睡眠时间。
陈守义本来还以为,她会提先前被差点压死的事情,却没想到她竟烦自己吵醒她,看来一点事情都没有。
果然异世界生物,就是皮实。
“你不饿吗?”
贝壳女想了一会,说道:“饿!”
那不就得了。
陈守义从背包里,找到蜂蜜用开水泡了一调羹。
贝壳女思维简单,气来的快,消得也快,这时也床上站了起来,好奇打量了下四周:“巨人,你的家怎么又换了?”
陈守义不想回答这个悲伤的问题,把调羹放在床头柜前:
“快吃,吃完就睡觉!”
贝壳女立刻迈动小腿跑了过来,然后跳到床头柜上。
等她吃完后,陈守义就把贝壳女放到靠墙的床边,吹灭蜡烛,便躺在床上。
他闭上眼睛,修习完“入静炼己身”后。
他又忍着困意,进入记忆空间,观看和黑衣人的战斗。
先前这场战斗,他看似赢得很轻松,但实际上却惊险万分,稍微一丝松懈,稍一丝出错,死的就很可能是他。
就算是现在,他以第三者的角度,观看这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