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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梁晓欢的身体,一边吃着嘴里的肉一边攥着刀子在她的大腿上游走着。大腿内侧的肉是最嫩的,梁赞也深知这一点,几下就把大腿内侧的肉割了个精光。一个老年妇女的大腿肉和一堆臀部的肉加起来得有五到八斤,这些东西够梁赞吃两顿的。梁赞把这些肉堆放在一起,坐在地上狼吞虎咽弑母后的“战利品”。
从梁晓欢和梁赞这两个人被绑进来的那天起,梁晓欢就无时无刻不体现出了一个母亲在极端环境下对儿子的关爱。无论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地为其松绑,还是“一步一磕头”地给梁赞喂水,起码能看出梁晓欢是希望儿子能活着出去。而她没想到的是,最后却被自己一直溺爱的亲生儿子活活吃掉!梁晓欢对我大半辈子的冷漠终于得到了报应!呵呵,梁晓欢,第一个牺牲品,终于结束了。
与此同时,我坐在电脑前默默向画面里那个生吃亲娘的梁赞承诺:这将是你人生“最后一顿饱饭”。
Chapter 8 最后一餐
2012年11月28日,梁赞弑其母,食其肉。29日凌晨2:40,梁赞“酒足饭饱”。他挪着自己胖大的身躯躺在床上,而地上是汪洋一般的鲜血和一具露出森森白骨的尸体。
因为刚刚目睹了人性最丑陋的一面,震惊得我盯着显示器发呆了好半天。脑子里想的都是梁晓欢从前的样子,也许她是很刁蛮的老婆,也许她是个很残忍的后妈,曾经对我很恶毒,但这些此时此刻都已经显得那么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这个人现在已经不在了,而且死得那么凄惨。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睡过,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昏昏沉沉,头疼得厉害。我看了看显示器,梁赞还在睡觉。我打着哈欠走进卫生间洗漱,由于这些日子过度劳累,我瘦了不少,眼窝深陷,眼袋浓重。正当我感叹自己短时间的巨大变化时,卧室里的手机响了,而且那铃声是来自那部专给璟雯打电话的手机。我赶紧跑回卧室,接起电话。
“喂。”
“喂。起来了?”璟雯的声音显得还是有点儿虚弱。
“嗯,你怎么样?”
“我没事儿,今儿就能出院。”
“今儿就出院?”
“嗯,你能不能过来接我一下?我那车车胎爆了。”
“行。几点?”
“你要方便的话现在就过来吧。”
挂了电话,梳洗打扮一番,我出了家门。
※※※
刚走出楼道,我被外面厚厚的白雪惊呆了。下了整整一夜的雪把树枝压得几乎垂在地上,每辆小轿车看上去都像SUV—般庞大。我一脚踏进雪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脚也被没了一大半。开了车门,车里冷得像个冰窖。热了半天的车,我才起步走人。一路上,大街上几乎没人,空荡荡的城市令人觉得恐怖。
开了很长时间我才开到医院,下车的时候我刚好碰见冯秃子。
“哎哟,来了?”冯秃子一边关车门一边说。
“嗯。今儿接她出院。”
“嗯。”冯秃子点了个头,然后就转身走了。
我趟璟雯的病房,看到她正在和一个护士说着什么,那个护士我认识。我走过去,跟护士打招呼。
“哎哟,你还这么漂亮。”
“呵呵,你还是那么爱开玩笑。”护士羞红了脸说。
“昨儿我怎么没看见你?”
“我昨天休息。”
我看了一眼门外,小声对护士说:“现在你们还可以休息啊?不错啊!”
“可不吗,前些日子王护士长累得都晕过去了,冯秃子也心软了。”护士小心翼翼地说。
“行。你收拾好了吗?”我问璟雯。
“没什么可收拾的,就这点儿东西,走吧。”璟雯指了指放在床上的那个装满情书的信封。
“林大夫,您得去药房拿点儿药,定时吃。”护士对我说。
“嗯。谢谢啊!”
寒暄几句过后,我带着璟雯走出病房。去药房拿了药,办完出院手续离开了医院。一出医院的大厅,璟雯看到外面的积雪也惊呆了。她说:“这一夜,外面都成这样了。”
“我今儿出来的时候也吓一跳。”
璟雯长出一口气,说:“挺好,空气真好。爽死我了,那屋里太憋得慌。”
“走吧,上车吧。”我指了指停车的位置,“小心地上滑,慢点儿走。”
“你慢点儿吧!瘸了吧唧的。”璟雯打镲着说。
上了车,璟雯盯着我缠在后视镜上的饰物看了半天,她问我:“你以前这儿不是挂的你妈的照片吗?现在怎么换了?”
我一边打着火,一边说:“是啊,不想挂她老人家了。”
随着发动机声音响起,我的车开出了医院。
“去哪儿?”我问璟雯。
璟雯深吸一口气,琢磨了一下说:“转转吧。”
“去哪儿转啊?”我笑着问她。
“哪儿都行,反正现在不想回家。”
听了璟雯这句话我愣了一下,然后问她:“昨儿你怎么跟你爸妈说的?”
“你怎么知道他们来了?”璟雯转头看着我。
“我出门的时候看见他们了。”
“呵呵,还能怎么说?实话实说呗。”璟雯冷淡地说。
“那他们现在肯定想杀了我吧?”
“我爸妈感谢你,靠!感谢你没杀了我就不错了。”
“你别开玩笑行吗?说实话,他们说什么了?”
“哎哟!你在乎这个干吗啊?既然昨儿的事儿都过去了,你已然活到今天了就证明他们没打算怎么着。”璟雯不耐烦地说。
我看了看表,10:00。“你中午想吃什么?”我问璟雯。
“什么都不想吃。”
“那总得吃吧,你这倒好,不知道去哪儿,也不知道吃什么。”
“去你家!”
“啊?什么?”我惊讶地问。
“我说去你家。”
璟雯说得轻松,但我心里马上就开始紧张了起来。我想,家里的电脑还开着,让璟雯看见屏幕上的画面就死定了。另外,我今天本来是要去通州处理梁赞的,估计今儿这时间有点儿紧了。但我又转念一想,如果不让璟雯去的话,可能她心里会有想法。刚刚对我不那么粗暴了,要是不遂她愿,我估计一切又得重来,那就得不偿失了。
“行,去我家我给你做饭。”
“我想吃鱼。”环雯说。
“啊?你刚才不是还说不知道吃什么吗?”
“怎么了?不行啊?我还不能点菜啊?”璟雯佯装强势地说。
这个样子又让我想起几年前的她,那会儿我们同居在一起,如果在家里吃饭的话一般都是一起去买菜,然后一起做饭。那种感觉真像是夫妻一般。璟雯总说,一个人做饭没劲,两人一起做饭才有情调。而且那时候璟雯总是点菜,她想吃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尽管有时候做得不好吃,但是我们都会照着网上的食谱一点点做尝试。我知道摄雯今天想吃的鱼,是我们俩比较拿手的清蒸鲤鱼。那道菜是我们俩当年练习了很多次,浪费了很多条鱼才修成的“正果”。
“行!清蒸鲤鱼。”我欣然答应。
“哎,对了!这大雪天哪儿买鱼去啊?”璟雯问我。
“咱去超市。”
在我们家附近有一个很大的连锁超市,附近小区的居民都会去那儿买东西。我和璟雯到的时候刚好是中午,顾客并不是太多。我已经好久没有进过超市了,进去一看觉得这儿跟平时大不一样了。不但顾客少,就连服务员也寥寥无几。最奇怪的是货架上少了很多货物,柴米油盐酱醋茶什么都是缺的。这感觉让我想起很小的时候物资还比较匮乏的年代,记得那时的商场就是这样的,就几个售货员,要买的东西也就那么几样,可选择的余地很小。
我和璟雯来到水产品区,原来很多生猛海鲜都不见了踪影,剩下很多空荡荡的玻璃盆和鱼缸。我们找了半天鲤鱼,在一个很小的玻璃缸里看见几条半死不活的鱼趴在缸底打蔫儿。
估计是很少有客人的缘故吧,一个年轻的服务员看到我们俩之后热情地飞奔过来招呼。“看看鱼啊二位?”
“嗯。这鲤鱼多少钱一斤?”我问。
“25。”
“我操!你他妈卖的是金鱼啊?”璟雯惊讶地大喊着。
“不是金鱼,是鲤鱼啊。”
“我说你这鱼是金子做的啊?”璟雯怒气冲冲地说。
“就这价儿,您看这天儿,哪儿还有鱼啊?”服务员一脸难为情。
“不是,关键是你这鱼也太小了,跟鱼虫似的。再说了,也不活泛。”我说。
“就是啊!你二十五块钱一斤我们还不如直接去饭店吃呢,还做什么啊?人家给做好了也就这价儿。”璟雯不依不饶。
服务员挠挠脑袋,笑着说:“您要这么说也对,但是咱这超市不是我开的,要是我开的我送您都行。”
“别废话!便宜点儿!”璟雯指着服务员的脸。
“那咋可能?咱超市从来也没划价儿的规矩。”服务员更加为难了。
我不想找碴儿,也没工夫跟他扯皮,拍拍璟雯的肩膀说:“算了算了,就这样吧。你跟他发火也没用,他就一打工的。”
璟雯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对那个服务员说:“要不是我今儿想吃这个,我得烧了你们铺子!”
后来我和璟雯又买了些昂贵的蔬菜,拎着大包小包出了超市。把东西放进车里,我问璟雯:“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哪样?你是说我像泼妇吗?”璟雯横眉问我。
我冷笑了一下,默不作声。
“我告诉你,林过云。你是没结婚没孩子,你要是有了孩子,我估计你媳妇比我还老娘儿们呢!你他妈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结了婚什么都得精打细算,日子就得这么过!婚后的女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