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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老爹突然停顿,中食两根拇指在桌上微微敲动,眼帘垂下看着桌上茶杯似在回忆。齐煊心中会意,连忙起身走出房门向柜台小二拿了一壶温水。
回到房间关紧房门,齐煊拿起老爹面前的茶杯替他满上了一盅温热的茶水。
“老爹,喝茶。”
“乖。”
齐夏眼角笑意明显,端起瓷杯轻轻抿了两口,接着说道:“两年之后,那位修行者果然没有食言,来了。只可惜那名耄耋老者那时尚未能够感知天地元气,最终与仙缘丧之交臂。
他告诉我他用了四十年的时间来堪破凡景,终于在他年过半百之时进入了一重景。进入一重景之后,他的年龄仿佛倒退二十年,重新回到了壮年时期,而且五官灵敏度更胜从前。
之后他又花了六十年时间从一重景下品修至上品,可惜蹉跎岁月,最终仍是进入不了第二重景。他用了一辈子去修仙缘,在最后终于醒悟,他不适合。
然而那个修行人士一早就告知他,他并不适合修行。只是他太执着”
说到这儿,齐夏微微叹了口气。
齐煊若有所思地看了老爹一眼,道:“所以说,若是一个人的天资差到了极点,基本上就绝了修行的路。因为就算他去修行,也成不了什么成就倒不如去度过自己平凡但却美好的一生。这样子,最起码到最后不会留有什么遗憾?”
“也不尽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着和梦想,那位耄耋老者告诉我他并不后悔,最起码他看过和常人不一样的风景。”
齐夏神情认真,看着儿子倒映着晕黄色烛火明亮闪烁的双眸,道:“我说这么多,只是想让你明白有时候若是明知不可能,但是你不愿放弃想搏命一试,那就一往直前地做了。不要有任何畏缩后悔之意。如果你觉得这件事并不是非做不可,你还有别的路可以选择,那就走那条路。
路没有对错之分,只是看你以怎样的状态去对待它,明白吗?”
齐煊目光炯炯,点头称是,看到老爹杯中茶水不足,主动续上。
齐夏没有看到儿子低头垂眸眼梢深处一闪即逝的疑虑,满意地说道:“那是天资差之人的修行,也有天资妖孽的人七天便可观一重景,一个月后观二重景,三个月后观三重景
不过越到后面便越是难突破,第三景便是一个分水岭,之后的突破皆重在感悟。而前三景只不过是天地元气积蓄到一个极点之后的突破罢了。”
“老爹,你修到几重景啦?”
“六重景中品。第六景也是一个分水岭,到了第七景,便已经是到了感悟天道规则的时候,每进步一点点,都是一个大跨步。具体细节我也不多说,有朝一日你踏上修行之路便明白了。”
“老爹,我们去帝都是去做什么?”齐煊从老爹的口吻中知道了一些东西,只是他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让你读书。”
齐夏薄唇微动,眼中闪烁着齐煊看不懂的亮光和希冀。
老爹这么干脆的和他讲解这些修行之道,没有任何避讳,齐煊大概猜测到自己天资不差,甚至有可能还相当不错。
于是,当老爹闭上嘴巴不再讲解,甚至吹灭了烛火之时,齐煊仍旧表现出一副意犹未尽,精神好得睡不着觉的样子。
在最后一丝火光即将消散前,他看到被他放在地上的狐狸似乎因为夜里寒冷抖了两下,突然间良心发现,抱起了狐狸,躺进了被老爹体温烘热的被窝。
黑夜中,他的眼睛亮得出奇。
老爹那番看似为他解惑的话,让齐煊那根敏感的神经嗅出了一丝异样的味道。
似乎此去帝都有一件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在等待着他!
第七章 梦里,那突如其来的一巴掌()
黑暗的房间中,一张狭窄的床上挤着一头一尾两个男人,还有一只虽然小巧但仍旧占据了一部分空间的狐。
渐渐的,屋内响起了有序规律的呼吸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动静。
齐煊睡着了。
尽管心中疑惑,但是一天下来精神与**的双重折磨还是让他快速地进入了睡眠模式。
他迷迷糊糊地看到他来到了一处很美的地方。
鸟语花香,泉水汩汩,在山涧中呜咽作响奏出一曲妙响。四周桃树环绕,清淡的初桃已有了几分浓妆淡抹之色。
清风拂面,带着早春特有的微凉之意,顺便夹带起了几片尚未生稳的花瓣,零落地飘散在空中,紧接着就因为无根狠狠地坠落于土壤间。
“这是在做梦?”
齐煊看了看这亮白的天色,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衣物尚在,确定了这是在做梦。
不过,这个梦实在是太清晰,清晰地让他不敢置信,他甚至闻到了空气中那股湿润甜腻的气息。比起下午马车中的那个普清版本的梦,这个梦可以称得上是3d的视觉效果。
“既然是梦,而且是一个意识清醒的梦”齐煊清俊的脸蛋上闪过一丝笑意,自言自语,“那也就是说我要什么就有什么喽?”
桃花涧呀,这么漂亮浪漫的地方,要女人不过分吧?今天下午梦里的那个媳妇还没见到她长啥样呢!
心思微转间,齐煊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整理了一下发型,站得宛若松柏一样笔直,伸出右手食指,指着天空道:“我说,这里要有女人。”
平淡至极的语气中却透露出了一丝毋庸置疑的气势。
因为,这是他的梦,一切由他做主。
老天像是不忍心辜负他的期望,在他说出这句话后,深处的桃林间传出了一道悦耳到极致的声音,只是这声音似乎有一点点一点点不对劲?
咦?
为什么这声音中还有掩盖不住的愤怒啊?
齐煊算是听出来了,这和他的原定设想似乎有些不大一样啊?
“齐——煊!”
话音刚落,齐煊便看见一个身着白色素裙脚踏琉璃凉靴的女人缓步从花瓣飘零的桃林中走出。漫舞的花瓣仿佛被她风姿绝世的气势所摄,都从她身侧旋转而过,不敢坠落在她身上。
齐煊看到女子的容貌后,一愣,随即喃喃:“难道这还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连我名字都从她口中喊出来了。”
黑发轻轻舞动间,女子清丽的五官第一次近距离的展现在齐煊眼前。
清冷似水的眉,如若远山,一双仿似被薄雾缠绕的眼眸,晶莹剔透。宛若上天鬼斧神工般雕琢出来的鼻梁,柔嫩娇艳的红唇,无一不美到了极致。
腰肢纤细,骨若白玉青葱,貌似初虹落虹,当真是那朵盛放在最美季节的玫瑰花。
只是女子眉梢轻皱间,那双晶莹淡漠的眼眸中有着真切的怒意。然后,轻轻地抬起右手,如玉青葱的五指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拍在了齐煊的脸上。
“啪!”
清脆响亮。
好快!
等齐煊反应过来,他已经结结实实地挨上了一巴掌。
妈的,疯女人!
第一时间,齐煊心中冒出这样的想法。不过片刻,这个想法就被齐煊推翻了,他悲催地发现这只是他的梦,那个巴掌也不疼。
他不会是受虐狂吧!
“你骂我疯女人?”
女子秀眉微扬,双眸轻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齐煊。
齐煊由于长年体弱,所以个子方面本就比同龄人矮了几寸。
在九转龙涎香伐骨洗髓的神效下,个子已窜高几许,但是毕竟年龄摆在那儿,还没有完全长全,这一下子被高了半个头的女人给抢尽先机,心里顿时不爽。
由于知道这是一个梦,所以对于女人能够猜中自己的心思齐煊也就不奇怪了,不过他设想的梦不是这样的开头啊!
反正这只是个梦
抱着这样的心思,齐煊开口了。
“不分青红皂白就冲上来,莫名其妙地打我一巴掌,不是疯女人是什么?”
“我不分青红皂白?我莫名奇妙?你”女子嘴角一弯,冷笑,张口欲言。猛然间似想到了什么,话说至一半就顿在了那里。慢慢的,一抹绯红渐渐地从她白皙如玉的脖颈处蔓延开来,似乎有越扩越大的趋势。
看着女人神色变化,齐煊更觉得莫名其妙了,怎么做了这么一个奇怪的梦?不过,那抹胭脂色衬得她更美了
“到底我什么我?”
好奇之下,齐煊追问。
明明是他的梦,为什么对方知道他的想法,他反而不知道对方的想法呢?齐煊郁闷。
女子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眸中的寒意更深沉了几分,胸前仍旧隐隐作痛,那红肿疼痛以及心里的屈辱感一直在提醒着她眼前这个少年的可恨。还有,那些药草上恶心的口水
只是,这种话她又怎么说的出来!
他与她而言很重要,所以当初即使受重伤,依旧要强行来到他家门口。因为,她的伤太重,需要一些不寻常的手段来恢复。
而他在虚空中望向她的一眼,就好像冥冥中注定,让她心中产生了一种只有这个少年才能够让她重新回归的直觉。
修士的直觉一般都很准,尤其是她,在渡过天劫的那一刻便已经成为了还未受天池接引之光接引的仙人。即使那时她的修为已经一落千丈,甚至接引之光被截断,仙缘被毁,但那种命中注定的感觉直达心底,她相信不会有错。
所以,现在
“借你三滴精血一用。”
女子伸出纤长玉指,指尖朝齐煊眉心点去。
这个在外界看来极缓的动作,在齐煊眼中却是快到极点,那根漂亮的手指在他瞳孔中越放越大,一股莫名的压迫感也随之越来越深,齐煊的心中产生了一丝恐惧感。
这是他的梦,为什么他感受到了一股来自死亡的威胁?!
不!
这是他的梦!
他不是受虐狂,他不应该做这种梦!
“我,不要这个梦!此梦,当散!”
忍着巨大的压迫感,齐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