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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酒。”
齐夏揭开了酒坛子上封着的红纸,就像江湖大汉一般豪迈饮酒,有多余的酒水从他嘴边倾泄而下,滴落在小店的地上,酒香气扑面而来。
两父子非常有默契的谁也没谈刚才发生的事。
齐煊喝了一口老爹方才递来的烧酒,杯酒下肚,顿时感觉一股灼热的气息从小腹发起,一直蔓延到胸口。
此刻,夕阳西下,残红尚在天际,云吞面热气腾腾,烧酒佐面,店外时不时有大汉持剑骑马走过,也有俊秀书生背着书娄路过。
叫卖声,说书声,唱戏声混杂在一起,齐煊喝着酒头晕目眩之际只觉得自己看到了江湖。
暮色降临,月光融融。
齐煊和老爹道晚安之后,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一眼就看到了正慵懒地卧在床上的白狐,那姿态极媚,竟让齐煊觉得自己似是看到了一个倾城美人。
齐煊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应该是他喝多了,平日里一直说着要蒲老先生笔下狐狸精,这都出幻觉了。
齐煊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倒头就睡在了床上,连脚下的鞋子都懒得脱掉。
白狐瞬间惊醒,小巧灵敏的鼻子使劲地嗅了嗅,如水晶剔透澄澈的眼眸中露出一丝不满之色,有些嫌弃地从齐煊身上踏过,跳到了床下,动作竟不显一丝粗鄙,反倒极其优雅。
“今天差点没命,竟然还想着去喝酒,就不能想想怎么提升自己实力吗?”
清脆动听的声音从白狐口中吐出,这声音中似乎还带着一丝丝幽怨?
她今日差点把命交代在这里!
同心生死结,即同生共死,若是齐煊在全能才的攻击下受伤或者死去,那么她也会受到同样的遭遇。
这本是她从族中得来的一个秘法,只是她当时并未在意,便将它遗忘在了记忆的角落。直到她前日濒临垂死之际,才回忆起来,正巧她冥冥中感到齐煊能助她恢复,便借助他的三滴精血施展了此秘法。
不过,她得到秘法时并不知道使用秘法后施展人和被施展人就会性命互通,一直到前几日在梦境中完成这个秘法,她才知道它还有这么个症状,但是当时术法已经完成,就算想要后悔也来不及了。
若是强行解除,恐怕会伤人伤己。
而且,卿素若总感觉同心生死结似乎除了同生共死之外,还有别的妙处在其中,只是她暂时未能发现。
“虽然知道你很累,但是训练不能停止啊,我的命今后可是掌握在你手中了。”白狐轻声开口,仿若喃喃自语。
随即就跳上了床,神色犹豫地走到齐煊身侧,最后双眸中闪过一丝羞赧,将身体卧下,轻轻地靠在了齐煊的胸膛上,以入梦之术进入了齐煊的梦境。
这几日来,一直都是齐煊强搂着她睡觉,这一时间她自己主动投怀送抱反倒让卿素若犹豫不决起来。
她在齐煊梦中将从渡劫时感悟十成天道时获得的一丝仙灵之力慢慢从软鞭之中渗透,靠鞭笞齐煊来使他承受这股力量。
毕竟,就算只有一丝仙灵之力,也不是现在的齐煊可以承受的。
而用鞭子抽打齐煊,则可以让他在不知不觉中用这股力量去抵抗鞭子的落力点,两力消抵,反倒能使他的身体渐渐吸收仙灵之力。
这入梦消耗的神魂之力比造梦少许多,所以卿素若能够坚持相当久的时间。
而齐煊在梦中所承受的一切,都会折射在现实中,所以近日齐煊修炼金乌明火拳时,才会感到自己吸收金乌紫气的速度加快,淬炼肉身更加彻底。
衡山学宫,一层殿中的一间书阁内,明亮开阔。因学宫有阵法支撑,这书阁在暗夜之中竟如同地处白昼。
改卷的教习们正在激烈讨论。
“近年的考生真是越来越不像话,去年入学考有一个考生在试纸上画了一个我们从未见过的东西,说是叫什么飞机,说它可以像飞剑一样载人飞行,而且不需要体内真元催动
今年又来了一个考生,书科交了白卷,试纸上竟只写了大名!今年的书科题目可是比往年都要简单啊!”
其中一位教习虽已经白发苍苍,但眼神依旧炯炯,此刻吹着胡子瞪着眼睛气愤地说道。
“哦?有这等事?那考生名字叫什么,我看看他其余的项目成绩。”另有一个青年教习倒是颇有些好奇。
“好像叫什么煊来着对了,是叫齐煊!”
话音刚落,就有教习插入嘴来,道:“我记得这个考生。当时考琴科的时候是我主考的,他的琴简直弹得一塌糊涂,到现在我都对那个魔音心有余悸”
“找到了。”青年教习翻出两张试卷,道:“我找到他的棋科和画科了。”
一众改卷的教习在听到这几位教习讨论时就已经竖起耳朵在听了,这下全都放下手中卷子纷纷围了过来。
“让我来看看这画科。”
一位专门攻克丹青之道的教习拿过画纸,随即眉头紧皱,嘴角微微颤抖,竟是说不出话来。
“你倒是快些评论呀!”
已另有教习按捺不住,催促出了声。
“这都什么鬼东西”那教习缓缓闭上了眼,似是不忍再看,把画纸丢给了其余几位教习。
说实话,这在齐煊心中还算可以的画作在这位专攻丹青的教习眼中简直是一坨米田共,不堪入目。
其余几位教习一看那画,也是直摇头。那青年教习眼尖,喊道:“这画卷之上还有一首诗写在了左上角。”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青年教习轻念出了声,顿了片刻,似是在回味其中的意境,片刻之后拍手赞道,“好诗,好字!”
“这桃花仙不正隐喻了我们的宫主?当真是好诗!”有人赞同满意点头,“而且这字清隽有力,宛若矫龙,又似有别一般的风骨蕴含其中,小小年纪能写出这等书法,当真是不错,不错”
那丹青教习面色不是太好看,大袖一挥,冷哼一声,“那又怎样?这画科本就是考验学子的基本画功,他选择了画桃花,却画不出春日初桃的细腻新鲜感,还想写首诗来糊弄我们,其心当真是可诛!”
其他教习相视无语,竟是无言以对。
“各位教习,不知道此次文学考可出了成绩?”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有一个长相清爽干净书生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微笑行礼询问。
教习们纷纷回礼,有教习回应:“公子邹,尚有考卷未批,还需您再等些时辰。”
“不急。”公子邹缓缓道,“只是我方才行经此地听到众位教习似是有所争吵,便进来问问。不知教习们是为了何事而争论?”
众位教习面面相觑,最后那位青年教习站了出来,回答道:“今日考学,有一考生五音不分乱弹琴,书科更是交了一份白卷,至于那画科也是拿不出手只是此少年倒是有几分小聪明,竟在那画卷上题了一首诗,颇有些味道所以我们对于评分方面有了争论。”
“那少年唤何名?”公子邹面上露出一分好奇,问道。
“齐煊。”
第十五章 在这里,你们是师兄弟()
“哦,那你们决定怎么给少年的画科评分?”
公子邹风轻云淡地说着,笑容依旧。
青年教官甚至有种错觉,似乎他在说出齐煊这个名字后,公子的笑容不减反增。
“不如给他一个三等中品吧。”
青年教官见周围众教习都没有发话,犹豫了片刻,想到少年那首颇有意味的诗以及那手漂亮的行楷,最终决定道。
数位教习纷纷点头,无人反对。
那丹青教习虽是面露不虞之色,但因青年教习抢在他面前发了话,他也不好再在公子面前反驳他不给他留面子,强忍着想撕掉画卷的冲动没有发话。
“那就这样决定了吧,把那少年的棋科卷子拿来让我瞧瞧。”
话音刚落,青年教习就双手捧着手中齐煊的棋科卷子递到了公子邹手里。
公子邹将试卷展开,凝神细看片刻,便将手中试卷随意地收了起来。
“众位教习,这份卷子我先拿走了。至于这少年的棋科就给他一等上品吧。”
说完,就拱手离去。
众教习看着那白衣飘飘洒脱离去的公子,被那宛如谪仙般的气质折服。片刻之后,回过神来,纷纷讨论:
“那份卷子里究竟写了什么竟然公子做如此判定?那少年他又破解了几局残局?”
那青年教习更是懊恼不已,卷子在自己手中,自己竟然没看过里面的内容!
丹青教习此时反倒想通了,有些豁达又有些自我安慰地说道:“其实不论今日测验成绩如何,只要明日他们被测试出来有不错的天资都可以进入学宫二层殿,那留在学宫一层殿的不过是那些修行天资不合格,但文学底子还可以的学子罢了。所以,各位倒不如先不要急着争论,先改好手中卷子,静待明日结果如何?”
他这一番话语起了效果,众位教习的声音渐渐变小,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那白发教习轻叹:“我们倒是忘了这点,想去年那位作画荒唐的考生还不是因为天资甚高进了学宫二层殿?听说今年他想要冲击学宫三层殿了”
“也不知道今年这位少年可有如此天资”
公子邹拿着手中棋科试卷走进了学宫一层殿的偏侧,在偏侧一处刻画着星芒的传送阵处停了下来。他跨入星芒之内,片刻之后身影就消失在了一层殿。
正是深夜十分,一层殿的学子都已经在自己的房间内熄灯夜寐,整个一层殿除了那间明亮的书房内时而传来争辩声,再无其他动静。
白光闪过,公子邹宛若谪仙般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三层殿之上。
学宫共分三层,冠以殿称。每一层殿中都是别有一番天地,每上一殿都是一层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