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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什么事都认真对待,所以决定了杀我时,他绝对不会放过我。
没有迟疑、不会犹豫,取下了眼镜的老师,注视着我的眼神,让我想起猎食性动物。
杀你是没错的,因为这是生存之道,这就是天道。
我咽下了所有的疑问与愤怒,决定带远坂离开。
然后——
“等等,还有archer——”
远坂哑着嗓子拖住了我,另一只手摸索着找出剩下的宝石。
“快去看archer怎么样了,他还没消失就活着,我们还没有输。”
“哦——原来还在等archer恢复吗?不过很可惜不能如你所愿——archer你还要在那里躺多久?”
隐身在master背后的caster长长的哦了一声,调侃着不服输的女孩。
躺在地上的archer挺身站了起来,露出他被匕首扎在心窝的伤口。
“哼哼——哈哈——”
由小到大的,红色的骑士昂起头发出张扬的笑声,他毫不在意的拔出了身上的匕首,信手扔向caster。
并不是投掷武器作为攻击手段,他只是将匕首还给caster,魔女则满意的笑着收回了匕首。
“哈哈——不好意思我没能止住,因为这感觉真的太痛快了——真的、哈哈——”
“archer,你怎么啦?”
archer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祥的感觉让我与远坂心中沉甸甸,满怀担忧的女孩迟疑地问她的servant。
“对不起了,凛——我只是因为发现自己能痛快做想做的事情,然后太开心了。”
archer看向凛的眼神出奇的温柔。然而,骑士并没有回来保护他的主人,而是扭着头看向了我。
“如果、你是一个有很多事要做,有很多目标需要完成的人。突然有一天,你追求的、渴望的一切突然消失,所有的责任也没了。你正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时,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从心底想要去做的事。你一定也会很开心的。我说的对不对啊——卫宫士郎!”
带着能把世界淹没的恶意,苍青色的眼眸能穿透心底一般审视着我,解析我的每一丝表情,耐心地等待着从人类的内心深处涌起的恐惧。
手脚麻痹,在他的注视下,我一动也动不了。
心脏好像要从嗓子里跳出来,我的眼里除了眼前那个人,什么也看不到。
善意的、恶意的、渴望的、憎恶的、那个人的姿态。
像是每个梦里将我纠缠,终于能从我的心底浮现的梦魇,能够一眼看透我所有的**、虚伪的恶魔。
——你是虚伪的,所以该死。
——你是贪婪的,所以该死。
——你追求的全部毫无价值,所以该死。
——你渴望的没有意义,所以该死。
——你不应该存在,所以该死。
那个眼神如此告诉我。
世界需要分割线
“archer,你在说什么疯话?赶紧给我回来。”
远坂急地要哭出声来,小跑着来到archer的身前,让紧盯着我的骑士不得不收回了眼神。
“真是个傻瓜,你没有注意一下自己的令咒吗?”
无奈、担心的声音提醒了远坂,少女迟疑地看着她的servant,颤抖着抬起右手,卷起袖子,露出了手腕上黯淡的令咒。
“怎、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不该发生这样的事情——”
终于,伤心的泪水夺眶而出,archer吃惊地看着满脸泪水,却仍然哽咽着、努力地一字一句说着话的女孩。
“不可能是这样,archer。还可以的,我们还能签订契约。我们还可以”
“凛,你错了,现在我是caster的servant,不要做哭哭啼啼的小女孩。虽然没办法,我不能为夺取圣杯了。”
archer向他的前任master低头行个礼,然后一步步后退。
意识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远坂死死地忍住了眼泪,颤抖的双足坚持着站立,努力维持着自身的意识,一动不动地看着archer退向敌人的那一边。
然后——
“master小心——!”
第二十一章 舍命相搏()
原本掌控了局势的魔女猛地将她的master推开,扬起手张开了魔力的盾牌。
“铛——”
远处飞来的锥子击中了盾牌的中心,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盾牌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缝。因为失去了魔术礼装,战斗力下降的caster勉强挡下突如其来的攻击。
而敌人正将某个物体随手抛向那个与她对峙的少年身前,然后飞翔一般扑向了她的位置。
魔女站在master的身前,张开护盾挡下对方又一次攻击,失去了帮助她调动柳洞寺内魔力的魔术礼装后,她只能凭借本身的力量对抗敌人,在对方的高敏捷与高对魔力下苦苦支撑。
“archer,抓住小女孩。”
注意到离她较远的archer,还有正站在archer面前的少女,caster匆忙地发出了命令。
我看见archer停住了脚步,看向远坂的眼神透着阴冷,他迟疑了一下,然后走了过去。
“你这混蛋——!”
怎么可能让你这么做——!
那个家伙,居然要对远坂、他原来的master动手。
丢下了正要扶起的慎二,我发出愤怒的吼声跑向远坂,右手投影出原本属于对方的剑,向那个servant甩了出去。
同样的召唤出他的黑剑,archer一挥剑便挡下了我的攻击,他牵动唇角露出一副狰狞的笑,抬手架住了我的劈砍。
隔着两对完全相同的黑剑与白剑,我听到archer在对面传来的冷酷中夹杂着欣喜的声音。
“哈——你居然自己送上门来,我一定要好好的招待你才行,愚蠢的小鬼。”
奋力地向前推动持剑的双手,我也毫不动摇地盯着那个家伙的眼睛。
“我决不会、让你伤害远坂——”
“哼——你有这本事吗?”
回应的只有敌人冷酷的嘲笑,然后他猛地略一抬手,我一个踉跄差点向前倒下时,他的右手再次挥剑砍向我的脖颈。
“混蛋——”
我努力挤进对方的怀里,右手的黑剑掉转方向扎向他的心窝,然后被他的左手剑挡下,我的另一只手勉强抬起白刃,让对方的黑刃砍在平放的剑脊上,一划拉带起一溅鲜血。
——仅仅是没有防护的背部被割伤罢了。
“你这家伙——”
archer着恼地一脚把我踢飞。
“archer、士郎,你们快停下——”
无视远坂的喊声,archer咬着牙砍向倒在地翻滚的我。
不能输——
绝对不能输给他——
输给谁都行,就是不能输给他——
翻滚中,我的头脑里一片混乱,只剩下了这个念头。
所以,无论是正义的杀戮、迷失的灵魂、心底的恶魔都没关系。
——只要能让我赢过你。
头脑混沌着,我一脚点地弹了起来,努力砍向了archer的剑,借着反作用力勉强站立,迎上了对方如急风骤雨的攻击。
“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输给你!”
“你以为——拿着我的剑就能打败我吗?”
那是archer暴怒的声音,他第一次用尽全部的力量,砍向我的剑。
“铛——”
即使是在开战之前,我就对自己的身体进行了多次强化,但在用尽全力的弓之骑士面前,我只感觉自己的架势在下一刻就会崩溃。
有着同样的华丽、同样坚固的材质的双刃,谁也不服谁,拼命地相互挤压着,由我投影的剑与archer使用的原型,居然谁也没能奈何得了谁。
刀刃之间发出咯吱咯吱的摩擦声,但对面的servant的手有如钢铸一般毫不动摇。
也就是说颤动着双手,让刀锋之前发出摩擦声音的人只有我。
极其不甘心地,当我注意到手腕中流下鲜红的液体时,我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呯、呯——!”
就在我快要失败时,擦身而过的咒弹解开了我的危机,archer一个闪身出现在我的侧面,一边要以我为盾牌的、一边砍向我的身体。
“archer,你这个混蛋,快给我停下来——!”
犹带着泪痕的远坂抬起右手,疯狂放出的咒弹几乎把我与archer全部淹没。
“远坂,快带慎二离开,现在我们必须撤退——”
我勉强还有余力提醒远坂,然后因为精力的分散,身上再多了几道伤痕。
“士郎——”
“我来挡住archer,你快离开呀——”
声音撕哑着变了调子,我拖着还能活动的身体再次缠住archer。
“混蛋,马上给我去死!”
弓之骑士诅咒着想要将我剁成肉酱,结果仍然被我艰难地、但是及时地一一挡下。
“archer,要杀了我就更努力啊——你的腕力,不会连rider都比不上吧。”
我挑衅着敌人,身体因为失血过多开始摇晃,但是没关系,现在驱动身体的并非血液。
一次次强化后,身体的内在开始消失了原本的形态。被活化的魔力涌进了魔术回路,再冲刷着变异的身体,给我带来更多的力量。
所以再多流点血我也死不了,只要我还能动就不会被你杀死。
勉强做出挡住archer的决定后,我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奋力向眼前的敌人扑了过去。
头脑几乎要被愤怒点燃。
依稀还记得,我趟过那片绝望的海洋,将手伸进心底最黑暗的阴影,被浓稠的近乎黑泥的绝望所包裹。
——那才是绝望。
身体还能想起,一遍一遍的杀戮,十个、百个、千个、万个、十万、百万、千万乃至无限的杀戮。
——那才是杀戮。
手知道怎么去挥剑,身体知道怎么去躲避,大脑知道你怎么来攻击。
你的一切我都知道,所以——我怎么可能死在你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