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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那么就把她留下来,让saber在这个和平的年代幸福的生活。我相信,士郎也是这样想着的。”
是说出了我的心里话吗?从这个理由上我几乎被他说服了。让saber幸福——这个简单的愿望我从来没有想过,但木村不但想到了,还大声对我说了出来。
也许他真的能让saber幸福吧。
也许他能做到我做不到的事,让saber不再去战斗,去保护像我这样不称职的master,不再像跟着我时总是受伤,不再受伤了连救她也做不到。
充满胸臆的感情几乎满溢出来,早就知道做不到的事,就交给别人去做,这才是最好的办法。放下这个担子,我就能轻松下来。远离圣杯、远离危险,让别人去完成那残忍的工作。
快要爆炸的感情一直在等待着一个宣泄口,只等着我一个点头。
可我仍然说不出口,有什么把我堵住了,我无法说出那句同意的话。
虽然没有帮到saber,但我还在努力,还在尽自己的所能帮助saber,虽然很痛苦,但我还能向saber提供维持生存的魔力。尽管一直很麻烦saber。但在以后,我一定能做得更好,我还要一直帮下去。
因为我想要帮助saber,我希望帮助saber的人是我。
“不,木村说的话我做不到。无论如何我也不能放弃saber。虽然木村说得很好,但我也有我的理由。”
我站起身,眼睛不再看着木村地行了个礼
“不好意思打扰你这么长的时间,现在我也该走了。”
说罢我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拉开离开的门时我才转头看了一眼木村。
木村呆呆着保持着弯腰向我行礼的姿势不动,夕阳透过窗台从背后洒在他的身上,在他的脸上蒙上一层阴影。良久,他才直起身,目光直视着我轻轻说道:
“果然,——卫宫士郎!你也喜欢上了saber吧!”
喜欢上了——saber?
是这样吗?
喜欢上了只相处了一个星期的女孩。
那个一直在帮助我的女孩。
我是对她过于感恩、还是喜欢上了她?
我的心中一阵恍惚,眼前浮现出saber站在月光下,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样子。
不,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再说——
对那么纯净的女孩,轻而易举地说着喜欢,只是亵渎。
“可能是吧,现在我只是抱着要帮助saber的心情,有这份心情就够了。”
说完我就关上门离开。合上门扉前,木村给我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敌人了——卫宫士郎!”
第四十九章 陷入绝境()
走廊的墙壁白色明净,两侧高高挂着金色华美的壁灯。我跌跌撞撞地走在两排熟悉的、陌生的油画之间,匆忙的我没有分辨他们身份的心情,只想着赶快离开。
跑起来时我才发现,身体因为滥用魔术的原因,麻木得不属于自己,痛感已经消失,行动起来像只木偶。
头脑昏昏沉沉,没法思考。很烦这种感觉,让我想起发条转完的玩具。走着走着,说不定在哪就倒下。
如果谁能医好这种痛苦就好了,不过魔术的伤痛,可能再好的医生也没办法。
马上回家就好,回到saber的身边,好好的睡一觉,一切都会好的。
只要能到saber身边,我就能安心。
脚下厚厚的红色地毯盖住了我的脚步声,也让我没法听到别人的声音,我暗暗祈祷前面没有人。
事情并不如人意地,当我转过一个拐角时,对面突然出现的家伙把我撞倒。
是敌人?我艰难地准备直扑过去打倒对方时,那人扶住了我的肩膀。
“士郎,你没事吧?”
我睁大了眼睛,还以为是看到了梦想中的幻影。
“saber”
“士郎没有被绑架吗?为什么没有马上回家?”
saber说话还是那么地不客气,但是关心地扶着我时,她的话没有丝毫的强硬。
面前的女孩香汗淋漓的脸上透着苍白,为了来找我她一定用尽了心力。
“我是刚从里面逃出来的,saber,你怎么来了。”
“什么为什么,既然士郎被抓了,我来救你不是当然的吗!”
saber的回答还是那么的断然,断然得让我羞愧。
——每次都是被这个女孩所救啊。
“这里可是依莉雅的城堡,不是现在的saber可以接近的地方。”
“那、那是我要说的话,你才是在干什么,居然轻易地被依莉雅绑架,关在这种地方关于这件事,你不好好谢罪我不会罢休。”
“呜我是太轻率了,可是saber现在的状态怎么能来依莉雅的根据地?”
“servant是要守护master的。士郎既然被抓了,那就跟是不是依莉雅斯菲尔的根据地没关系。”
“看来两个都比我想像得还有精神,咱们也没有必要登场了。”
咦——
我注意到saber的身后还有一个幻影。
“远坂——是你吗?”
“所以我早说你不要管管卫宫士郎的。凛,这种男人,是靠着给周围的人带来麻烦才自己活下来的。这次是个好机会,应该放着让他死的。”
远坂的背后,又出现了那个讨厌的servant。
“很抱歉麻烦了凛、还有archer,我一定会报答两位的帮助。”
saber歉意地向对方道谢。
“这种报答还是不要有的好,反正有一天得开战,还是不要留情比较方便。”
是被archer戳到痛处了吗,saber陷入沉默。
“因为这样你们还愿意帮助我,我们才更有理由报答,不是吗?”
不管怎么样,我也要表达自己的谢意。
“哼,不如这样,放弃saber让出圣杯吧,我们保证了你的生命,你也报答了我,小子。”
呃——
我也无话可说了。
“到此为止——!大家是不是忘记现在是什么状况?我们得在依莉雅斯菲尔回来之前撤退。”
远坂拉动着saber前进,并示意archer扶住我。对此archer只是皱皱眉头。
“卫宫士郎,你应该了解现在的状况吧。”
“很清楚,我也不想要你的帮助。”
我跟随着远坂的脚步,开始跑起来。
“士郎能坚持吗?”
“没问题,依莉雅出去袭击远坂了,我们只要能在她回来之前离开就安全。”
每跑一步,血管内就发出像被倒入热水一般的痛楚与不舒服感。
但这痛苦,已经不再难以忍受。
只要回家就会好的。
然后,在远坂的带路下,我们到了城堡的出口。
“呃,这里不是正门入口吗?远坂。”
“当然啊,依莉雅不在,从这里出入就是最快的嘛。”
我跟着远坂走下楼梯到了大厅,这里应该是客厅,只要穿过通道底端的大门就能离开城堡。
“好,只要离开这我们就能到森林,虽然问题是进森林之后,但应该能乘黑到国道上吧。”
我们跑向玄关。
有条细长的通道从大厅伸出,另一端有座巨大的门。
让人错愕的是,这通道有三十公尺长。
就在我一边想着这里真的是座城堡哪,一边开始跑的瞬间。
“怎么——要回去了吗?难得来一次,真可惜呢。”
应该不在场的少女,她的声音跟窃笑声一起响着。
我连忙回头。
大家都停下了脚步。
因为在认出敌人的瞬间,我们都理解到,要是背对敌人就会被杀。
“依莉雅斯菲尔——”
远坂的声音在颤抖。
大厅的另一端,在我们刚通过的楼梯上,立着不应存在之物。
伫立在上方的依莉雅,还有在她背后的berserker。
这状况跟上次很像。
只是体验过一次的我们,更能理解那有压倒性的威压的,是怎样的一个怪物。
那个怪物,就算saber在正常状态也无法对抗。
现在,更没有人能战胜。
“晚安,你能自己过来我很高兴,凛。”
依莉雅的声音愉悦地跳跃着。
那笑容跟上次一样,是将抓来的昆虫刺穿后,既天真又残酷的、**裸的快乐。
这一次,我们无论如何都逃不掉。
不管我们做什么,也阻止不了依莉雅。
“怎么了?不说话好无聊呢,难得给你们时间,我想至少留点遗言比较好喔。”
少女发出轻轻地笑声。
可是,我们可没这么悠闲。
与其说等待着绝不可能出现的逃跑机会,我们更像是沉默地等待死亡。
“是吗?那么,问你一件事。”
虽然如此,远坂反而向依莉雅踏前一步。
“依莉雅斯菲尔,我没感觉你回来,你该不会一直藏在这里吧。”
“是啊,我哪里都没去,只是一直在这里看你们表演而已。”
“所以,离开城堡的也是假人啰?”
“嗯,因为我知道你们要来嘛,因为我是master,不招待客人不行吧。”
同时,那巨人消失了。
轰的一声,berserker带着一股旋风,出现在大厅的中心。
这样就完了。
没有任何人能与他匹敌。
那怪物,只要将我们用斧剑一个个砍成两段。
“话说完了吗?那开始吧,berserker!”
白色的少女像在举行什么仪式一般举起了一只手,看着底下的我们。
“我发誓——今天,不放过任何一个人。”
她带着杀意与欢欣地宣告。
berserker眼中放出了光。
之前只是跟从着依莉雅的servant,暂时从理性中解放出来,认定了眼前的敌人。
咯的一声,踏前一步的远坂,就像是在后悔一样,用力地咬着牙齿。
“archer,听得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