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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士郎的离开,少女心中止不住的悲凉。
这一次,是剑鞘主动离开她啊。
原以为,士郎是能够理解她的。
为心中更重要之物而牺牲自己,士郎拥有着与自己相同的理念,为什么无法认同她的想法。
沸腾的情绪在寒风中冷却,蓝色的少女凝望着远方,将自己变成寂寞的雕像。
接下来,要去哪儿呢?
蓦地,saber猛然侧过头去,摇望河边的某个角落。
在黑夜的阴影之下,有个人在那里,观察着自己。
是士郎吗?
不带善意、也没有恶意的目光。
那是谁?
并非好奇,只是有着关注的理由而存在。
莫名感觉有些熟悉。
清风卷起落叶沿着河面吹拂而过,涌动的碧波仿佛化作起伏的平原。
两岸树木在风的吹动下发出瑟瑟的声音,犹如战士甲叶的碰撞。
像是又回到了战场。
这里是战场吗?
saber悚然而惊,如果不是顾忌可能出现的路人,概念武装几乎马上就要披上身。
无关愤怒、无关爱恨,只要击倒眼前可见的任何敌人。
自己居然会忘记这种只属于战场的感情,果然安逸太久了。
对方似乎注意到saber的警觉,探视的目光消失了。
可恶,为什么城市里会有这样的敌人。
saber仍然不敢放松警惕。
如果是发生真正的战争的话,如果不是圣杯战争这样的七人战争,而是摧城灭城的战争的话。
——冬木市,一定会被毁于一旦。
士郎——?!
士郎会怎么样?!
少女猛地奔跑起来,向着家的方向飞奔。
即使说过这样那样过分的话,那里仍然是她认可的家
。
因为那里有士郎的存在。
如吹过街道的疾风,saber一路跑回了卫宫邸。
“士郎、士郎在哪?”
“咦,士郎不是跟你一起出去了吗?”
正在客厅的伊莉雅奇怪的反问,她现在居然在和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藤姐愉快的交谈着。
没记错的话,藤姐应该第一次见到伊莉雅,两人便相处得非常和谐。
“士郎去哪里?把切嗣的朋友丢在家里一天都不管,不得不让我亲自下厨。”
刚从厨房里出来的藤姐抱怨着,她手中端着的一碟黑色不明物体似乎是藤姐做好的晚餐。
如果是平时的伊莉雅,早就嘟着嘴抱怨起来,可她只是端起茶杯一边喝茶一边懒洋洋地说道。
“士郎不是说下午还要去远坂那里吗?saber不会半路跟他错过了吧。”
而白色少女的目光却背着藤姐不断地向saber暗示。
这件事不能把藤姐牵扯进去。
saber瞬间领会了伊莉雅的心意,她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
“嗯,我再去找找,看看士郎在哪,不回家也不跟大家说一声。”
说罢便回头装作生气的样子走向玄关。
“saber,听说你会做烤肉,今晚你来准备晚餐吧,士郎那么大也会照顾自己,不要急于一时。”
藤姐急冲冲地跑出玄关,想要将saber拉回来,可是推开saber刚关上的门一看,夜色下的道路已经渺渺无人踪。
“奇怪,saber怎么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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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er一出家门,便跃上屋顶直接向的远坂邸的方向跑去,不同于上次求援时体力虚弱只能以自行车代步,这次saber只凭sevant的能力就很快的来到了远坂邸。
结果仍然让人失望。
“卫宫不在这里。”
凛站在门口冷冷地回答,大厅里明亮的灯光从红色少女的背后照进庭院,庭院中的saber感觉心中冰凉。
士郎不会任何信息都不留就离开这么久,一定是出事了。
已经解盟的敌人能给她清楚的信息已经很不错,这一次,她再没有理由请求对方出手,只能自己去sp; “等一下,用这个吧。”
一串钥匙在半空中飞过,落在saber的手心。
“凛——?
!”
“我家里还有部很久没有使用的机车,archer收拾房间的时候似乎也将其维修过,你可以骑这个。”
在凛善意的眼神注视下,saber感激的道谢。
“我这里还有适合你穿的衣服,骑车时不适合穿裙子,我可不想你像上次一样骑着车乱跑,archer快去准备。”
“……谢谢。”
这已经是超过应有界限的帮助,saber思考了一下才点头,跟着远坂走进了屋。
“除了圣杯,我愿意给凛任何报答。”
“我只要一个承诺,如果卫宫真的出了事,我要你不能一心报仇。”
“什么——?!”
“你必须先回来,成为我的servant再决定怎么报仇,你必须成为我的servant。”
远坂突然按住了saber的肩膀,极其严肃地说道。
“……嗯。”
saber心绪烦乱地走进房间换衣服,archer回到了远坂身边,不满地发出了抱怨。
“你为了这个saber还真够费心。”
“闭嘴。”
在archer回来并坦白一切后,主从之间的关系变成了archer所不能理解的复杂。
少女总是刻意不注视archer的目光,除了命令不再有其他交流,红色的骑士只能不断满足少女各种奇怪的要求,苦笑着等待某天两人恢复正常。
这次挑起话题后再度被远坂的两个字堵上,archer只有苦笑着闭嘴。
他不知道,在他所不能观察的少女心中,他再次被冠以笨蛋、白痴之名后,被少女在想象中痛扁一顿。
两人之间的关系,其实远比archer所意识到的更严重。
什么类似妻子之人、什么类似儿女之人。
早就悄悄在梦中窥视了archer的过去,知道这家伙也有过妻子与女儿。
但在上次苛严的审问中,越审越审生气的远坂把这个笨蛋的什么事情都套了出来。
刨去由于年代久远、时空混乱的因素,综合各种情况考虑后,红色的少女竟然发现自己可能就是那家伙的妻子,当即抓狂。
少女并未思考自己为何会推测这类问题,在她的心中只剩下了一个目标。
——折腾死这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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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突如其来的剧烈痛苦将我从昏迷中唤醒,入眼便见到了那个神父可恶的脸
。
“言峰,你这家伙——”
我挣动着身体,才发现自己被铁链捆了起来。
“快放我下来!”
来自左手的痛苦让身体的肌肉不断的收缩,紧紧缠着身体的铁链却让我一动也动不了,低下头瞄了一眼自己的左手,发现在手肘以下已经没有了。
“在找你的左手吗,它就在我的手里啊。”
神父恶趣味地在我眼前一扬他手中的战利品,将我的左手以及手上的令咒都清楚的亮给我看。
混蛋、混蛋、混蛋——!
居然夺走了我的令咒。
居然要夺走我的saber。
身体的痛苦、被人夺走重要之物的愤怒、受制于人的绝望,让我难得的破口大骂起来。
“很有精神啊,别激动,你很快会和他们一起,很安静很安静。”
神父得意地后退了一步,将我的左手放进某个准备好的匣子里。
——和他们一起。
下意识的,我向着四周望去。
这是一间没有窗户的房子,似乎是在地下,四周的墙壁都是石制,一条阶梯沿着墙壁通向地面。
空气中充斥着强烈的臭气,不是腐烂的臭气,也不是火药的味道。
仔细回想,类似实验室中福尔马林的药品味道,像是淤泥沉积在这个房间里。
在黑暗的角落中,传来水滴落下的声音。
那里是——
尸体——
前后左右都有尸体。
浓厚的尸臭味被几种药味遮住。
水滴的声音是点滴的。水是滴到尸体的嘴唇里。
打开的嘴唇不知道已经过了几年,嘴唇腐烂,下巴的肉也像一团烂泥。
“哈----阿。”
骗人的。
我想要认为这是骗人的。
但是欺骗不了自己。
我看一眼就知道了。
虽然有那么多亡骸。
但是这里,却没有一个死者。
“----------------还,活着。”
还活着
。
看起来像是尸体的他们,拥有人类形状的他们,现在还是活着的。
皮肤溶解成尸水的状态,剩下的肌肉呈诡异的苍白。
没有手脚,被切断的地方,留着从末端开始**的骨头。
毛发早就消失殆尽,脸上没有鼻子、没有耳朵,失去了眼皮的眼珠凝固着望上天空。
连调查都不用。
尸体被那个棺木啃食着。
不知道有什么机关。
尸体被棺木溶接,从身体里吸收养分。
------生命的流转。
魔力、不,近似灵魂的东西被棺木榨取着。
一点点一点点一点点。
像是不要让寄生的人死亡,像是不要让被寄生的人存活。
……风的声音像是在哭泣。
那像是从尸体传来的悲鸣。
他们的喉咙早已退化,没有发出声音的机能。那已经只是一条为了维持生命的气管。
但是,尸体在哭喊着。
细如蚊鸣的哭泣升拼命喊着。
——痛苦和不安。
咀嚼还活着的身体,无法忍受自己的身体早已消失,他们哭喊着末日。
“……”
呼吸被堵住了,努力想要呼喊,却什么也喊不出来。
“……”
痛苦的气息郁结在胸口,怎